賈張氏一走,圍觀幾名婦女也陸續離開了。


    黑漆漆髒兮兮堆滿破爛的小屋,在她們眼裏確實沒什麽好看的。


    留下來的都是一些大老爺們。


    特別是前院張瘸子和瞎子付三,還專門搬來兩把馬紮,和監工一樣在不遠處看著。


    “聽說丁大師可收藏了不少好東西。”


    “是不少,不過聽說他臨走前都捐了。”


    “多少也剩下點兒吧?”


    “誰知道呢?但當時他凡手裏還有點值錢的東西,也不至於死在這犄角旮旯啊!”


    張瘸子和付三你一句我一句地在旁邊說。


    聽他們這麽說,閻埠貴有點驚訝。


    他記得丁大師表露過要把收藏捐出的想法。


    當時閻埠貴一心覺得丁大師百年以後留下的那些東西都是自己的,於是就勸了丁大師一番。


    本來那個時候世道就混亂,局勢也不明朗,後來丁大師就沒有再提這件事。


    前幾年丁大師病重的時候,有段時間閻埠貴去上海參加培訓,一走就是三個多月,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丁大師把藏品都捐了出去。


    否則他閻埠貴怎麽會不知道呢?


    想到這裏,閻埠貴無限懊惱,當時他其實可以不用去上海的,可是為了逃避照顧丁大師的責任,閻埠貴削尖了腦袋爭取到了這次機會。


    當時孩子都還小,他就把三大媽母子都送迴了老家,隻留丁大師一個人在四合院。


    看來這間小房裏應該不會有什麽好東西了。


    想到這裏,閻埠貴原本豪情萬丈的心一下子變得拔涼拔涼的。


    他戴上手套,走進小房,開始往外搬東西。


    丁大師是個利索人,平日裏東西都要收到盒子裏放好。


    他的小房間有個架子,上麵擺著大大小小的紙盒子。


    丁大師走後,這間小屋也一直沒有人收拾,後來被封了就更是沒有人動過了。


    閻埠貴從架子上挑了個最大的取下來。


    這應該是個好東西,足有一個九寸電視機箱子大,抱起來沉甸甸的。


    說不定是官窯的瓷器呢。閻埠貴忍不住想,看來丁大師還是留下了點好東西。


    閻埠貴喊何雨柱一起把這隻箱子搬到了院子裏。


    張瘸子道:“哎呦,這是好東西。”


    付三不解:“怎麽看出來的?”


    張瘸子:“又大又沉,普通物件兒也沒這體量啊!”


    “你們不是說沒好東西嗎?看我運氣好吧?”閻埠貴笑道。


    他也覺得自己找到了好東西,滿心歡喜地拆開了箱子。


    箱子一打開,閻埠貴就聞到了一股異味,這味道混著塵土味,能把人熏個跟頭。


    閻埠貴往箱子裏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


    “那是什麽東西哎老閻?”付三問道。


    閻埠貴沒有搭話。


    何雨柱湊過去瞅了瞅:“好像是個夜壺?”


    “夜壺?好東西啊,那青釉虎子也是夜壺,還收藏到華夏博物館呢。”張瘸子說。


    “不是那種瓷器,好像是鐵皮做的?”何雨柱說。


    聽他這麽說,張瘸子和付三笑了起來:“老閻,你這運氣還真是好啊!”


    閻埠貴臉上掛不住,叫上何雨柱再度進入小屋去取東西。


    這次閻埠貴在架子上看到一個又細又長的盒子。


    他直接上手就拿了出來,輕飄飄的。


    丁大師早年創作了很多字畫,生病以後封筆,大部分作品賣掉或者送人了,自己並沒有留下幾幅。


    說是不想看到以前的東西。


    閻埠貴看著手裏的長條盒子,判斷裏麵應該是一幅卷軸。


    或者是丁大師最得意的作品?


    他把小盒子拎出來,張瘸子瞪大了眼睛:“哎呦喂,這是丁大師的真跡吧?”


    付三視力不好,趕緊問:“是字還是畫?聽說丁大師的作品現在可值錢呢!”


    “老閻趕緊拆開給咱們看看!”張瘸子催促道。


    閻埠貴極力控製住心中的得意之情,不想表現的那麽明顯。


    此時此刻,他拿著剪刀的手都有些顫抖。


    嘩啦,盒子被剪開,一個物件掉落出來。


    閻埠貴趕緊伸手去接,可落入他手心的根本不是什麽卷軸。


    而是……一根雞毛撣子?


    “哈哈哈哈!”


    張瘸子和付三笑的前仰後合。


    閻埠貴皺起了眉頭,這都是什麽玩意兒啊?


    這不是浪費感情嗎?


    閻埠貴不信邪,又進去搬了幾個箱子出來。


    結果打開一看不是舊鞋就是舊衣服,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三大爺,還繼續搬嗎?”何雨柱在一邊問。


    閻埠貴想了想,何雨柱說:“柱子啊,我剛才閃了下腰,這會兒有點使不上勁兒,要不你先搬?”


    他說著還把一隻手按在了腰上,臉上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張瘸子老遠就看穿了閻埠貴拙劣的表演:“我說老閻,你這不是糊弄小孩呢嗎?”


    閻埠貴:“柱子,你就把東西往外搬吧,後麵搬出來的東西都是你的!”


    付三:“這老閻也忒不地道了,裏麵明明就是破爛還要送人家柱子?”


    張瘸子:“是啊柱子,你別被他算計了,給他幹半天活什麽也得不到!”


    何雨柱轉頭對那倆人說:“我已經答應三大爺要給他幫忙了,男子漢說話算話。”


    說完就返身進了小房。


    張瘸子和付三看著何雨柱的背影搖頭。


    “油鹽不進啊?這孩子怎麽這麽軸?”


    “要不然怎麽叫傻柱呢?”


    很快傻柱抱著幾個小盒子走了出來。


    他把小盒子放在地上,隨便用腳從裏麵撥拉出來三個:“三大爺,我也不多要,把這仨給我就行。”


    閻埠貴看了一眼,一個巴掌大的盒子,一個扁扁的,還有一個大一點,應該是裝著個破熱水壺吧?


    閻埠貴故作大方地擺擺手:“拿去拿去!”


    何雨柱就把那三件東西裝進了自己帶來的破籃子裏。


    張瘸子攛掇何雨柱:“柱子,你得了什麽寶貝?給咱爺們看看啊!”


    何雨柱:“我還沒幫三大爺幹完活呢。”


    這時候一邊的閻埠貴開口了:“柱子你就給他們看看你挑的寶貝吧!”


    閻埠貴心裏想的是,不能讓他一個人丟人,也讓何雨柱把他挑的“寶貝”拿出來露露怯。


    何雨柱最先打開了那隻最小的盒子,從裏麵拿出一塊兩個巴掌大小的黑東西。


    “這是什麽?石頭嗎?”張瘸子問。


    閻埠貴湊過去一看,瞬間瞪大了眼睛:“這是一方歙硯啊!”


    “歙硯?好東西啊!”付三道。


    何雨柱不太懂,不過這時候他的腦海裏響起了係統提示音:【叮!恭喜宿主得到獎勵,翕硯一方。】


    何雨柱再接再厲,打開了那個扁扁的盒子。


    一隻泛著銀光的碟子被取了出來。


    【叮!恭喜宿主得到獎勵,銀盤一隻。】


    “什麽?”閻埠貴驚訝不已,剛才他什麽好東西也沒開到,怎麽這傻柱一上來就開了倆寶貝出來?


    張瘸子和付三看的激動,圍攏了過來,讓何雨柱趕緊把那個大盒子拆開看看。


    閻埠貴看了一眼那個大盒子,覺得裏麵八成就是個破暖壺。


    可等何雨柱拆開箱子,所有人當場傻眼了,那是一隻古董花瓶!


    【叮!恭喜宿主得到獎勵,明代官窯古董花瓶一隻。】


    【叮!附贈宿主悟性+2。】


    隻見這花瓶質地細膩,釉麵光滑如鏡,透光性好,給人以溫潤如玉的感覺。


    眾人一邊圍觀一邊讚歎不已,閻埠貴在一旁隻覺得心髒突突的跳。


    這叫什麽事兒啊?自己忙活半天撿一堆破爛,好東西都讓那小子碰上了?


    “三大爺,謝謝您讓我幫忙,讓我得到這麽多寶貝。”何雨柱跑來向閻埠貴道謝。


    閻埠貴努力表現出平靜的樣子:“那是你的運氣好,。”


    這時候上班的人們也陸續下班了,人們聽說柱子撿到了古董花瓶,紛紛讚歎不已。


    見圍觀的人多了,閻埠貴對何雨柱說:“今天天也黑了,我打算明天繼續幹。柱子你明天再過來吧!”


    何雨柱想了想,之前閻埠貴承諾的好像是幫他幹半天活就行。


    不過何雨柱並沒有計較,因為係統音又響了:


    【叮!係統檢測到閻埠貴正在算計宿主!】


    【宿主可見機行事,預計將獲得獎勵:四合院房契一張,體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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