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隻剩下宋斯年和許念知,許念知正要與宋斯年道別然後開車返迴雲縣,這時宋斯年說讓她等一會,隨後從車子後備箱裏拿出和剛剛下午茶一模一樣的袋子。


    大袋子裏麵是高檔禮盒的包裝,他遞給許念知,“念知,這是給你的。”


    許念知下意識拒絕,她連連推拒,覺得現在的場麵特別像過年期間與親戚們人情往來時,做做樣子拒收紅包和禮品的情景。


    雖然此時的推拒並不隻是做做樣子。


    本以為今年躲過去了,沒想到宋斯年又出手了。


    宋斯年說:“念知,帶迴去吧,就當是給阿姨的見麵禮,你一個人吃不完就讓大家都嚐嚐。”


    後半句話讓許念知想到陳戈,對呀,她可以帶迴去讓陳戈吃,他一定沒吃過這麽好吃的兼具南北方特色的糕點。


    至於帶迴家,她覺得對李紅霞解釋太麻煩,而且家裏也有她不想麵對的人。


    於是,許念知還是從宋斯年手裏接了過來,正要上車走時,宋斯年叫住了她。


    “念知,學校什麽時候開學?”


    許念知沒有多想,報了一個日期,報完就察覺距離開學已經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了。


    “那也快了呀。”宋斯年推了下眼鏡,嘴角露出一個笑。


    許念知開車迴到老小區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她沒有給陳戈發消息說自己已經迴來了,而是上到了樓,放輕動作打開了吱呀作響的生鏽鐵門。


    動作越慢,反而延長了鐵門發出的聲響,許念知覺得自己刻意放慢的動作太多餘了,但按理來說聽見動靜的陳戈並沒有出現。


    於是許念知關好房門,邊換鞋邊輕聲叫陳戈的名字,放柔的聲音帶著些輕哄的意味,為自己迴來的太晚表達歉意。


    雖然沒人應答,但許念知知道陳戈並不是不在家,陳戈平時除了出去買菜做飯之類的,幾乎不出門,仿佛外麵的風景對他沒有絲毫吸引力。


    陳戈在學習之餘最愛的就是黏在許念知身旁,自己的手機放著不看,偏要湊著腦袋跟許念知一塊看她的手機,許念知看什麽他也要跟著看什麽。


    有時許念知跟蘇文聊天時,聊天內容實在不好意思讓陳戈看,隻好推他再去學會,或者對他說餓了,陳戈就會立馬起身去做飯,當然並不是每次都管用。


    聰明如陳戈很快就明白了許念知的真實意圖,反而偏頭去吻她,很快就撩撥得許念知對手機失去興趣,迴抱住他……


    除此之外,她還看到了陽台上還開著燈,整個房間隻有那一處的昏黃光線指引著她走過去,果然不出所料,陳戈就在陽台的書桌前坐著,不難想象他已經坐在這持續學習了很久。


    隻不過現在已經累的趴在桌上睡著了,胳膊下麵壓著差不多已經寫完的物理試卷,許念知沒有立馬叫醒他,打算自己洗漱完後再叫他,不讓陳戈總是等自己。


    老房子的浴室並不寬敞,狹小的空間升溫快,熱水一放,整個空間就變得熱氣騰騰,即使是在冬夜裏,衝個澡也不會凍得直起雞皮疙瘩。


    許念知耳邊全是淋浴的水聲,等眼角餘光瞥見什麽,轉頭時看到陳戈已經進來,並且拉上了浴室的玻璃門。


    不等許念知感到不好意思,陳戈就已經貼近她,輕輕捏住她的臉往上抬,低頭吻住了許念知被熱氣蒸的嫣紅的唇。


    相愛的戀人情動無需加載,許念知邊承受陳戈激烈的親吻,邊去脫陳戈的衣服。


    暖氣房裏,陳戈穿的少,他騰出一隻手乖巧地幫著許念知一塊給自己脫衣服,嘴上的動作卻總是來勢洶洶。


    一個迴合結束,許念知有些站不住地靠在陳戈懷裏,嘴唇貼著他的脖子沒什麽力氣地喃喃道:“好啦,你不是都困得趴桌上睡著了嗎?我們去睡覺吧。”


    陳戈卻一把將她抱起,在許念知的驚唿聲中貼著她耳朵說:“老師,我已經休息過了,現在一點都不困了。”


    發覺陳戈抱著她並不往臥室的方向走,許念知抱著陳戈的脖子趕忙說道:“不困也該睡覺了,很晚了陳戈。”


    陳戈轉頭望著她,“可是老師,我一直在等你迴家。”


    見陳戈走向陽台的方向,許念知有些掙紮想從他身上下來,“去陽台幹嘛?冷。”


    “沒關係的老師。”


    陳戈說著將許念知放在靠著窗台放的寬大書桌上,陽台的窗簾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拉的嚴嚴實實,隨後他將搭在沙發上的自己的寬大套頭毛衣拿過來,套在許念知身上後,還貼心將她的長發從領口撥出來。


    “確定要在這?”許念知坐在陳戈剛剛趴著的位置,雙腿懸空,手邊正是陳戈寫完的各科試卷和刷題集。


    許念知穿上陳戈的毛衣後,屋裏開著暖氣,身子倒是一點不冷了,隻見陳戈嗯了一聲,分開她的雙腿貼近她站著。


    他低頭去嗅聞許念知剛洗完澡身上的味道,明明什麽沐浴露都沒來得及用,卻還是那樣好聞,好聞到又要控製不住自己。


    但今夜他不想要控製,不想因為怕許念知覺得他煩就有所收斂,克製自己無藥可救的喜歡,今天許念知整個下午和晚上都不在家,他數不清自己坐在這張書桌前分神想許念知想了幾次。


    這是許念知過來這幾天,第一次離開他身邊這麽久,明明她也承諾過今天就會迴來,但許念知不在的這十個小時,他整個心都是前所未有的空蕩蕩。


    距離開學越來越近,能像現在每分每秒都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陳戈隻要一想到這一點,就克製不住地感到惶恐。


    而這樣是唯一的緩解方式, 不知不覺,陳戈的唿吸就變得粗重起來,他喘著氣,雙手抑製不住地摩挲許念知的肌膚,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許念知頸間。


    “老師,沒有你我好像真的會死。”


    許念知揚起脖子,一隻手按在桌上支撐住自己,混亂中摸到了陳戈的試卷,曲起的手指抓皺了原本光滑的試卷。


    意識到這點,許念知聲音不連續地懇求道:“陳戈,換個地方吧,這裏會把你的試卷弄亂。”


    陳戈一眨不眨地緊盯著許念知的表情,任何生動的神情都不願錯過,他聲音有些嘶啞,慢條斯理地迴答:“老師,我喜歡你留下的任何痕跡。”


    他的動作卻越來越快,許念知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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