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銘慢慢的抬起手,手中的扇子張開。莫銘閉上了眼睛,莫銘將自身的氣一點點的向扇子轉移。扇子中間的十六根銀白色的扇骨上冒出十六個小小的尖角。就在嶽無權朝著莫銘衝來時,莫銘一甩手,隻見那小小的尖角甩了出去,插在了嶽無權的身體裏。莫銘再隔空一擺,嶽無權的腰間一大塊肉連著皮朝著莫銘擺動扇子的方向飛了出來。莫銘再往迴一拉扇子,那十六個尖角又迴到了扇子的扇骨上。


    鏡水摘月扇之所以能排在第七,除了本身的材質外還有最讓人忌憚的便是這藏於扇骨中的十六顆攝魂釘。據說這些釘子一旦射入物體裏,物體就會按照扇子的方向隨意擺動。如果要用外力阻止擺動,那麽就會像現在的嶽無權一樣被憑空撕掉一塊肉來。其實那可怕的攝魂釘不過是磁性極強的磁石而已。平時都在扇骨內吸附著,莫銘需要用極大的內力將這釘子與扇子間的吸力拆開。釘子就會迅速的彈入敵人的身體裏。這招很消耗內力,一般情況下莫銘是很不願意用這一招的。


    嶽無權腰間很大一塊肉被撕開後,莫銘目測了一下,搖搖晃晃的嶽無權,他感覺嶽無權腰間剩下的肉應該能用扇子切開。如此一來,嶽無權就喪失了行走能力。莫銘想著便衝向了搖搖晃晃的嶽無權。莫銘對準了嶽無權的腰間黑紅色的肉,使勁一揮扇子,莫銘發現這次居然能將扇子戳進他的肉裏。莫銘使勁一劃,巨大的嶽無權瞬間變成了兩半。因為沒有了下肢的支撐,嶽無權的上半身豎立著“坐”在了地上。伴隨著燭火,莫銘發現嶽無權的頭被扭到後麵去了,但是嶽無權的後脖子很粗壯,粗壯的詭異。莫銘繞到嶽無權的背後一看愣住了。嶽無權滿臉痛苦的表情再配上臉上那一條條黑色的血管看著讓人發寒。脖子上像是長了個膿包一樣,裏麵像還什麽東西在蠕動著。


    莫銘比劃了一下,那鼓起的膿包有自己兩個拳頭大。那膿包裏的東西在劇烈的蠕動著,隨著那東西的蠕動,嶽無權的屍體也劇烈的顫抖著。當看到嶽無權臉上露出極其痛苦的表情時,莫銘感覺不妙,心想一個死人怎麽還會感到痛苦呢?自己剛剛將他腰斬的時候臉上也不曾有過一絲表情。莫銘越看那膿包越好奇,想觸碰一下。在扇子離脖子還有一根手指的距離時,莫銘聽到背後傳來一聲急促的阻止聲。


    “莫銘,別動!”


    莫銘一轉頭,隻見墨影站在自己背後一臉焦急的望著自己。莫銘收起扇子朝後退了幾步退到墨影身邊問道:“你知道那裏麵是什麽玩意?”


    墨影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從懷裏拿出一張丹方遞給了莫銘。莫銘一看愣住了,這壓根不是丹方,這是養蠱的蠱方。莫銘將丹方放入懷中說:“這是魔屍蠱的蠱方?那廝抓那些孩子將蠱蟲植入他們體內再把活人丟入丹爐火烤,蠱蟲如果能存活就會在體外凝結成一種小球來保護本體。如果死了就會成一片灰燼。真是殘忍!”


    墨影皺了皺眉頭說:“這不是最殘忍的,最殘忍的是那些灰燼被他們拿來磨成粉末做成丹藥再外售。可惜那群傻子還真當這是神丹妙藥了。”


    就在二人交談的時候,嶽無權的脖子突然裂開,一個有兩個拳頭大的蜈蚣頭露了出來。莫銘看到眼前的情形感到一陣惡心,他慶幸禦芊綾和洛思落沒有和自己一塊留下來,不然這玩意要是讓兩位姑娘家看見可能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墨影碰了碰愣神的莫銘說:“喂,你看到了,這東西吸食宿主的血肉來成長。還好你剛剛把嶽無權的身體砍成兩半了,不然比現在還要再大上兩倍。”


    莫銘搖了搖頭說:“這東西不是隻有南蠻的蠱巫族才有的東西嗎?怎麽傳到至仙教來了?”


    “這不是蠱巫族的蠱”


    樓梯口一道女聲響起。莫銘抬頭一看笑了笑說:“你和墨影居然連我也騙?一個是江湖赫赫有名的盜聖,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毒仙子,真是不道德。”


    冷月弦擺了擺手說:“我隻是按家裏人的意思過來看看。那不是家裏的蠱,那麽喪心病狂的蠱蟲,我們巫蠱族可不養。”冷月弦剛剛說完,那蠱蟲像是發了瘋一樣的朝著莫銘襲擊過去。莫銘立馬閃開看著冷月弦著急的說:“老毒物,有沒有對付這蟲子的辦法?”


    冷月弦看到蠱蟲攻擊莫銘立馬跑了過去幫助莫銘,冷月弦跑到莫銘身前一揮手,一股黃色的煙霧散開,散開的同時還伴隨著濃烈的臭味。莫銘捂住鼻子說:“你是想臭死它?”


    冷月弦皺了皺眉頭一手拉住莫銘一手拉住墨影說:“怎麽可能?這是黃石粉末,能刺激蟲子的感知,但是就一會兒的效用。快,我們趕緊跑!”


    三人倉促的跑到了四樓躲進了暗道,莫銘將暗道的入口鎖死後喘了口氣。他可再也不想和大蟲子打一架了,光是那具屍體就把他搞得十分狼狽了,更別說屍體裏的那隻大蟲子。


    莫銘靠著門緩了緩,走到坐在一旁的冷月弦跟前伸開了手。冷月弦抬頭望了莫銘一眼,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問道:“幹嘛?”


    “血影令還我。”


    “啊?為什麽,你耍無賴!”冷月弦像是要被搶走心愛的玩具的小女孩一樣撒起了嬌。莫銘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那你拿好,迴去了我去贖。對了,你是怎麽讓我記住地圖的?怎麽把鑰匙給我的?難道那夢是真的?”


    冷月弦擺了擺手說:“怎麽可能,我是用迷蠱將你催眠。墨影將地圖偷來,放在你麵前讓你記住了地圖,又把鑰匙給你。然後我們將你們帶進了鎮魂樓。”


    墨影站在一旁擺了擺手說:“你看著瘦弱,沒想到那麽重。”


    莫銘看著墨影問道:“你們是什麽時候聯手的?”


    墨影和冷月弦互相看了看,冷月弦拉了拉莫銘的衣角說:“其實吧,那晚刺殺你身邊那個女孩的時候我也在。我本來就想著賺點小錢,誰知道你也在。我就放棄了,逃跑的時候又被那家夥給逮著了。”冷月弦說著看了眼墨影。莫銘現在算是明白那晚為什麽墨影先離開了。冷月弦接著說:“他說帶我做筆大生意,我聽完後覺得這生意確實能做,不怕沒命還要錢賺。就這樣嘍。”


    莫銘朝後退了兩步說:“老毒物你離我遠點,鬼知道你剛剛有沒有趁機給我下蠱。”


    冷月弦聽到莫銘又喊她老毒物,賭氣轉頭說:“就你這樣,你這輩子也沒有姑娘喜歡你!哼,不和你說了,本小姐先走了。”


    “走?你們走過這條道?”莫銘指著路看著墨影


    墨影笑了笑走到莫銘跟前拍了拍莫銘說:“沒走過怎麽會知道這是條暗道呢?走吧,你的姑娘們都還在外麵等著呢。”


    莫銘轉頭看了看暗道的石門搖了搖頭轉頭朝前走去,冥冥之中,莫銘總覺得事情遠遠沒有自己之前想象的那麽簡單。


    出來以後,洛思落看到莫銘立馬撲到了莫銘的懷中。莫銘拍了拍洛思落示意自己沒事。莫銘四處望了望卻未見禦芊綾,於是問道:“禦姑娘呢?”


    洛思落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禦姑娘家中突然有事飛鷹傳書,她先迴去了。臨走前托我給少爺帶句話,讓你記得去湮離接思司。”


    莫銘點了點頭又看向了墨影,墨影指了指前麵的馬車說:“那些孩子我先帶去收留所了。等學府建好了再讓他們住進去。”


    “行,你先去吧。我和洛司要先去湮離了。這邊給老五通個信,讓他派人來收拾一下。誒?老毒物呢?”莫銘發現不知何時冷月弦也不見了。


    墨影笑了笑說:“她早走了,她說怕你出來反悔搶令牌,於是剛一出來就挑了一匹快馬跑走了。現在就剩下一匹馬了,你和洛司要就將就一下吧。”


    莫銘苦笑了一下看著洛思落說:“洛司要,委屈你了。你先上馬,我坐你後麵。”洛思落有些臉紅的上了馬,莫銘一躍而上,趕著馬朝著湮離的方向奔去。墨影看著漸漸消失的二人也跨上了馬車朝著縣城趕去。


    武仙山的一處山崖上,禦芊綾眺望著遠處,冷月弦站在禦芊綾身後笑道:“小師叔你看上那個男人了?”


    禦芊綾紅著臉轉頭看著冷月弦說:“你在這樣,我迴去告訴大師姐你欺負我。”


    “小師叔還是饒了月弦吧。”冷月弦走到禦芊綾身邊揉了揉禦芊綾的肩膀。禦芊綾似乎又想起什麽,於是問道:“這個莫銘,和那個星武王不是一個人?”


    冷月弦擺了擺手說:“怎麽可能是一個人,那星武王特別神秘,基本不出他的星永殿。這個莫銘可是血影閣第一刺客呢。實力在我之上,不過我還是坑到了他的令牌,嘿嘿。”


    禦芊綾點了一下冷月弦的腦袋說:“你個財迷。”說完又朝著遠方撇了一眼,心想:不是最好。


    “四兒她還沒出來?”莫銘站在房門外看著緊閉的房門問道。


    和莫銘一樣吃了閉門羹的洛思落也搖了搖頭。從湮離迴來已經有一兩天了,自從那天洛思司再見到洛思落,同時也知道了莫銘的身份時,洛思司就開始用仇人的眼光看著莫銘。進了王府後一直躲在房子裏不出來。很顯然當年的仇恨已經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腦海裏。


    洛思落看到莫銘手裏端著餐盤,打算接過來,莫銘搖了搖頭說:“你先迴房休息吧。我給她端進去。當年我也有錯,我該給她好好道歉。”


    洛思落搖了搖頭說:“六年前你也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少年,這些大人們幹的事情怎麽能怨給你呢。而且這些日子的相處,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洛思落能如此理智的看待這個問題,對於莫銘而言,這算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


    莫銘笑了笑說:“謝謝你,你先迴去吧。我和四兒聊聊,已經一兩天沒出門了,也不知道知不知道茅房在哪裏。”


    又聽到莫銘不正經的言語,洛思落掩嘴一笑說:“王爺你這話說的哪還有王爺的樣子。我不打擾你了,我先迴房了。”說完便離開了。


    莫銘端著飯菜走到門前敲了敲門,沒有反應,又敲了敲還是沒有反應。莫銘心想應該是從裏麵將門反鎖了,莫銘搖了搖頭,用力一推,門開了。莫銘走進屋,走到床前,洛思司蜷縮在被子裏望著進來的莫銘沒好氣的說:“你來幹什麽?”


    莫銘沒有迴答她,而是將飯菜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問道:“你是自己坐起來吃還是我喂你吃?”


    “你離我遠點,你和我是仇家。”洛思司嘟著嘴說。


    莫銘坐在凳子上看著洛思司笑著說:“之前滿臉土氣的,沒注意看。現在一看真有點兒像你母親。”


    洛思司還是撅著嘴說:“別和我套近乎,肯定是你抓了姐姐給她洗了腦,她才那麽向著你。”


    “你現在可是落到你仇家手裏了,你不打算反抗?”


    “反抗,怎麽反抗?我又不會武功,身上又沒錢,也不知道怎麽從這走出去的。你家這院子太繞了。”洛思司愁眉苦臉的看著莫銘。


    莫銘指了指桌子上的飯菜說:“按照你這麽說,你現在可是我的人質了。過來把飯吃了,洗漱一下收拾收拾帶你去見人。”


    洛思司揉了揉肚子,慢慢的跳下床走到桌子跟前坐在了桌子上。讓她覺得奇怪的是自己居然坐著就能夠到桌子。莫銘笑了笑說:“這屋裏的家具都是新製的,桌椅都是按你身形定做的。快吃吧。嚐嚐怎麽樣。”


    洛思司的小手拿起筷子夾起菜來吃了一口,然後開始開始大口的吃飯。莫銘倒了杯水說:“你慢點吃,吃完了帶你去見人。你家當年的事情已經成了鐵案,對於外人而言你和你姐姐已經死了。但是我打算重新開始徹查。我會動用我嘲鳳堂的所有力量將這件事查出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洛思司停下了筷子看著莫銘問道:“什麽?”


    “在事情被查清楚前,你的處境會很危險。其實已經有危險了,有人在血影閣下了對你姐姐和你的刺殺令。之前去武仙一路上來了幾波殺手。我會保護你,但不能時時刻刻保護你。我要你學會自己保護自己,所以我給你找了個師父,一會兒吃過飯就和我去見你師父。”莫銘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他知道發出血影令的人不簡單,要想對付這幕後主使必須要做好一切的準備,當務之急就是要確保洛思司的安全。


    洛思司乖巧的點了點頭低下頭吃起了飯。吃完了飯,洗漱完後,莫銘坐在洛思司身後幫洛思司紮起了頭發。洛思司看著莫銘一臉疑惑的問:“你會紮頭嗎?”莫銘沒有迴話而是將頭發給洛思司紮好,洛思司看著鏡子左右擺了擺頭,笑了笑說:“還挺好看。”


    莫銘摸了摸洛思司的頭說:“別說了,快見你師父走。”


    莫銘領著洛思司走到會客廳的時候,會客廳裏傳來了一陣哭聲。莫銘聽得出來那是司徒無雙的哭聲。莫銘走進會客廳看了眼司徒無雙身邊的洛思落,洛思落也抬頭看了眼莫銘點了點頭。司徒無雙抬頭看見莫銘,止住了哭聲,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低頭看向了莫銘身邊的洛思司說:“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來,讓姐姐好好看看。長得真像你母親”


    洛思司有些疑惑的抬頭看了眼莫銘,莫銘點了點頭,洛思司走到了司徒無雙的跟前,司徒無雙顫抖的手慢慢的撫摸了一下洛思司的小臉。洛思落和洛思司的母親柳葉是司徒無雙母親家的人。按輩分來說是司徒無雙的大表姐,洛思落和洛思司是她的外甥女。兩家以前關係甚好,洛思落和司徒無雙年齡相仿,二人雖是姨甥關係,但也是閨中密友。當年洛家的事情發生時,司徒無雙還在山中修行,再迴來時整個洛府都消失了。沒能最後見到自己的密友也是她的一個心結。


    洛思落拍了拍司徒無雙的手說:“小姨,我們已經站在你麵前了,別再自責了。”


    司徒無雙點了點頭這才看向了莫銘說:“你個混蛋居然藏的這麽深?”


    莫銘搖了搖頭說:“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無雙,今天叫你來是想拜托你件事情。”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還能有事求我?”


    “帶思司上山,教他武功。”


    司徒無雙蹲在了洛思司麵前抬手輕撫了一下洛思司額頭前的亂發說:“這頭發誰給你梳的?真難看。以後師父給你梳吧。”


    “師父?”洛思司喃喃道。


    莫銘拍了拍洛思司的腦袋說:“你現在可是很風光了,你師父可是珈藍帝國的兩大天鏡高手之一。好好和你師父修行,日後你家人的仇人由你親自來審訊。”


    洛思司點了點頭,她知道莫銘不是自己的敵人,她也相信莫銘一定會幫她找到仇人!


    莫銘收拾了收拾,忽然愣了一下,一道傳音符傳入了他的耳中:慕白然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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