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彰與熊琳的事情,就算是定下來了,雙方的父母都已同意,他們得到了家人的祝福,這件事情已經圓滿。


    但是對於秦族來說,這件事情才剛剛開始而已,許多人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紛紛的動起了心思。


    這些人是如何知曉這件事的?其實很簡單,因為秦家主當眾宣布了這件事,他希望自己的兒子,得到全族人的祝福。


    秦族某一處密室內,眾人圍坐在一起,密室內有些安靜,半響後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這是一個機會…”


    這個聲音低沉而沙啞,聽不出說話的人,具體是什麽年齡。


    “準備行動。”


    另一個人的聲音響起,這個聲音聽上去倒是挺正常的。


    秦族的問題已經在表麵呈現了出來,那麽他們在暗地裏,自然不會是風平浪靜了。


    ...


    秦彰迴到秦族已經四、五天了,這段日子裏,他與熊琳兩人一直陪伴在母親身邊,盡情的享受著溫馨的生活,而楚逸與蛟龍,也對一些事情升起了興趣。


    蛟龍的興趣,自然是秦蓮了,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陪秦蓮玩耍,與她講一些外麵的新鮮事,這是蛟龍的老手段了。


    對於蛟龍此舉,楚逸曾警告過他一次,他說:你說這一次是真的,我不會攔著你,但你不要做出格的事情。


    至於秦彰,他曾阻撓過幾次,但他覺得他天真的妹妹,並沒有往那方麵想,隻是將蛟龍當做玩耍的朋友,於是他也就不在參與進來了。


    雖然秦蓮是他的妹妹,但他也不好過多的幹擾秦蓮的事情,她該有她自己的想法,這是她的權利。


    秦彰、蛟龍,他們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理論上楚逸該是那最清閑的人,其實不然,他是三人中最忙碌的人。


    這件事的起因,還是有一天,楚逸閑著無事,就自己在這浩大的秦府內走走,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裏,他突然聽見了兩個人在竊竊私語,於是他躲了起來,將兩人的話全部收到耳中,從他們的對話中,楚逸得知,有一些人想要反對秦彰與熊琳的親事。


    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楚逸卻在這兩人的談話中,意外的得到了秦族一些人,針對童年秦彰的原因,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於是在得知這個秘辛之後,楚逸開始對這件事留意起來了,秦族隱藏著的暗波,即將翻騰起來。


    兩天後,在秦族一些人的推動下,全族高層聚集在一起,開了一個族會。


    那些推動的人不知道,這個族會能順利開成,其中還有家主一脈活動的影子,隻不過這一點,許多人並不知道。


    大會上,幾十位秦族的高層坐於一堂,秦家主坐於上首位,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這些天他過的很好。


    “家主,我聽說彰兒迴來了。”這人一開口,就說了一個與族會無關的話外題。


    此人名叫秦道,是秦家三條主脈之一的領導人,年齡與秦家主相仿,在當年家主之爭中落敗。


    秦族的三條主脈,在秦族的曆史長河中,都曾出過族長,也就是家主,是秦族未來發展的決策者。


    “是啊!”秦家主樂嗬嗬的說到。


    “說到這件事,還有一件喜事告訴大家,小兒與熊家主之女熊琳已是伴侶,到時我與熊家主挑選個黃道吉日,就為他二人操辦婚禮,屆時咱們兩族之間,親上加親。”


    這的確是一件大好事,對於秦族接下來的發展也至關重要,憑借兩族之間的姻緣關係,兩族的關係定會十分牢靠,強強結合,這對宗族的發展是十分有利的。


    但這對於一些心懷鬼胎的人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強強聯合,秦族固然受利,但是獲利最多的,還是家主一脈,這絕對是某些人不想看到的。


    “這…這似乎不太好吧,畢竟秦彰與熊琳乃是表親。”秦道皺眉說到。


    “這個問題我們也考慮過,但這不是阻止兩個孩子的理由。”秦家主笑著說到。


    “好了,諸位,這件事已定,就不討論這個話外題了吧!”秦家主繼續說到。


    許多人見到秦家主心意已決,紛紛閉口不言,這件事說到底,還是秦家主的家事,他們不便參與過多,以免讓家主一脈產生誤會。


    就在大家都以為這個話題結束了之後,突然又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這可不是話外題,這關乎到秦族的命脈。”說話之人,乃是三條主脈另一條的掌舵人,秦淮。


    在他的聲音響起後,安靜的眾人紛紛開口,又議論起這件事來,秦家主見狀內心冷笑,然後沉著臉出聲問到,“秦淮,你這是何意?說清楚…”


    秦淮聞言笑著說到,“家主別生氣,我這也是為秦族的未來著想。”


    “哼!”秦家主冷哼,這不像是一位家主的城府,但是他偏偏就這麽做了。


    “諸位,雖然表親結成姻緣的事,在修仙界屢見不鮮,但我秦族畢竟是大族,這件事情昭告桃地之後,桃地眾勢力會如何議論我們秦族,我們秦族麵對流言,又該如何自處?”秦淮出聲質問到,他言語中直指秦家主,但是在問話的時候,問向的卻是眾人。


    “是啊…是啊!”


    “如何自處…”


    這樣的議論聲響起,幾十人的議會堂瞬間就亂做一團,最後還是秦家主拍了拍長桌,眾人才安靜下來。


    “你們確定這麽一點小事,能引起桃地眾勢力的觀注?”秦家主出聲問到。


    眾人轉念一想也是,他們倒是有點過於擔憂了。


    見到眾人觀念動搖,秦淮繼續出聲說到,“再下所說,不過是一種可能發生的情況,我們不得不預防此事的發生,若是此事發生了,對我秦族的影響非常大。”


    這個擔憂也不無道理,於是秦族這次族會變了味,開始討論起秦彰與熊琳的事情來。


    也許這次族會本來就該是這個味,它隻是在眾人的推波下,剛剛迴到正軌上。


    ...


    與此同時,楚逸與秦彰正坐在一起,他們所討論的事情,也與族會上的事情有些關係。


    “秦兄,你猜此時族會上,會是一番什麽樣的情形?”楚逸有意的說到,他要把他這幾天發現的事情,說給秦彰聽。


    “這不好猜吧!我也沒參加過秦族的會議,無從猜測啊!”秦彰攤了攤手。


    此時秦彰仍然沒有明白,楚逸為什麽要突然找他,說秦族會議上的事情。


    “我猜,如今這議會上,說的應該是你與熊小姐之間的事情。”楚逸笑著引導道。


    “為什麽?”


    “你是說…”秦彰恍然大悟,他不是愚笨的人,之前隻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此時聽到楚逸的引導,他瞬間反應過來了。


    “你是說有人想要拿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做一些文章?”秦彰不確定的說到,他在迴來的時候,就想到了有人會反對這件事,畢竟他與那些人雖然同姓,但是形同陌路,此時聽到楚逸如此說,他瞬間感覺這件事情不太簡單。


    楚逸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到,“秦兄,你想想在你年幼時,對你惡言相向的那些同齡人,他們都是哪一支的族人。”


    “那可就多了…”秦彰苦笑著說到,然後他見楚逸眼含深意的望向他,他不由得又皺眉細細的想了想。


    “對了。”秦彰突然說到,“是秦文冰先嘲笑我的,現在細細想來,那些人應該也是以他為首。”


    楚逸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問到,“這秦文冰是哪一脈的人?”


    “是另一個主脈的人,他的父親現在是那脈的領導者,秦淮。”秦彰如實迴答到。


    “這就對了…”楚逸笑著說到。


    “嗯?”


    秦彰猛然驚起,然後震驚的問到,“你是說…你是說他們針對我不是惡作劇,也不是單純的欺負弱小,而是有預謀的?”


    楚逸沒有出聲,而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秦彰見楚逸如此確定,不由得問了一句,“你是如何知曉的?”


    話音落下以後,秦彰覺得如此問有些不妥,於是出聲解釋到,“楚兄,你知道的,我是絕對信任你的,但此事事關重大,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比我這個秦族人知道的還多。”


    當下,楚逸把自己無意間聽到的,講給秦彰聽,這段話非是直指背後陰謀的證據,隻是讓人聽後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其中有一句話是:看家主那一脈,這迴該怎麽辦。


    就是這一句話,讓楚逸想到了很多,他將自己所聽所聞與猜測講給秦彰聽,是為了讓秦彰早做準備,秦族有大事情要發生。


    “如此說來,秦族的種種問題,其實就是權利的紛爭…”秦彰愣愣的說到,雖然楚逸所說都是他的分析與猜測,但是秦彰卻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我要將這件事快點稟告父親…”


    就要離去的秦彰,被楚逸伸手攔住,他向秦彰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出聲說到,“我猜,秦家主應該早有準備了。”


    關心則亂,秦彰聽到楚逸的話後,才意識到,自己倒是把父親想的簡單了。


    秦族蓄力多年的大風,


    將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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