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白牧看著我問道。


    “那個女人身上有屍斑,她是死人!!!”我震驚的看著白牧,腦袋裏迴憶剛剛看到的女人樣子,喊道。


    那個女人裸露的脖子處,有很多斑痕,如果是從前,我是認不出那些斑痕是屍斑的,可是和屍體打交道也有三個月了,是不是屍斑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我說完,就立刻出了房間,可是走廊已經沒人了。


    “你幹什麽去?!”正當我想要敲隔壁的門時,卦哥一把拉住我,不等我說話,就把我拉迴了房間。


    張凱見狀嚇了一跳,在卦哥把我拉迴房間以後,看了看走廊,隨後把門關上了。


    “千夜老弟,你這麽激動幹什麽,有話慢慢說,什麽屍斑,什麽死人?”卦哥問道。


    “卦哥,那女人身上有屍斑,屍斑是死人長的,那女人有古怪。”我抓著胳膊卦哥說道。


    張凱聽到後,不解說道:“那個女人不是活得好好的嗎,剛剛不站在我們麵前嗎,還能睜眼,還能動,怎麽會是死人?”


    “對啊,夜哥。”白牧說道。


    “我……”我也想不明白為何長了屍斑的女人,竟然是活著的,更沒想到她會在白天活動。


    我無法解釋,隻是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卦哥他們。


    “好了好了,千夜老弟說不定你看錯了,我們知道你是道士,見過很多東西,但是說不定這次你看錯了,別大驚小怪的,再說現在是白天,要是鬼或者僵屍,怎麽可能現在出來是不是。”


    “咱們還是先說點正事吧。”


    卦哥說完,就從口袋裏拿出手機,低頭給一個人發去了信息,隨後笑了笑關上了手機,看向了我問:


    “千夜老弟,昨天你怎麽迴事,你怎麽沒和我們匯合,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還是聽牧弟說的你迴宿舍了,這到底怎麽迴事?”


    “卦哥,我……我迷路……就拜托白牧發了位置,才迴到宿舍的,我沒接到你電話,那是因為沒聽到。”我磕磕巴巴朝卦哥解釋,一邊說,一邊看向白牧。


    白牧自然選擇幫我,就在我說完,他就對卦哥點頭,加上昨天確實因為霧氣大,很容易迷路,卦哥也相信我編的理由了。


    “沒事就好,正好讓千夜老弟看看昨天我說的接風收獲。”卦哥笑著說道。


    “收獲?”我問道。


    可就在我話音剛落,賓館門就發出敲門聲了。


    “來了!”卦哥打了一個響指,趕忙跑去開門。


    我們緊隨其後,隻見來的人是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剛看到卦哥,就朝他熱情打了一個招唿,隨後在卦哥帶領下進了房間。


    直到進了房間,我才看清這個女人的模樣,長得還挺可愛,隻是穿著有些暴露,而且胸很大……張凱看到後,連其他人都不看了,就直勾勾盯著來的女人。


    來的女人並沒有浪費時間,開門見山就對卦哥說:“你們誰是道士?”


    就當這個女人說完,卦哥就趕忙把我推了出來,一臉堆笑的朝那個可愛女人說道:“我這位兄弟,他叫顧千夜。”


    “千夜老弟,她叫鍾曉晴。”


    “你好鍾曉晴。”我看卦哥剛把我推出來,麵前的鍾曉晴就伸出手示意和我握手。


    我也是禮貌的握了過去,開口說道。


    “別這麽客氣,顧千夜,既然你是道士,那我就直說了,我是那個鬧鬼宿舍的新生,你有沒有辦法幫我們除了那地方的鬼?”鍾曉晴說道。


    “有是有,你具體說說究竟是咋迴事。”我看著她說道。


    我看鍾曉晴提到宿舍的事時並沒有露出過多的恐懼,反而是無奈和埋怨,好似抱怨那個地方有鬼讓她好不安寧。


    “那我就簡單給你說說。”鍾曉晴皺著眉頭,開始迴憶她總從搬到宿舍裏後遇到的一係列的詭異的事。


    而在她的介紹中我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大致是鍾曉晴她們宿舍四人,是在最近才真正遇到了奇怪的事,就是她們晚上都會聽到宿舍裏麵傳來女人的哭聲,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讓她們無法入眠,還整晚活在恐懼中。


    有一天她們實在受不了了,就相約半夜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就打燈找,可是燈光一旦打開就沒有聲音了,關上燈還是會有聲音,無奈之下,她們買了耳塞。


    可是再往後幾日,她們不僅能夠聽到聲音,同時還會迷迷糊糊看到床下有人在走動,穿著一身帶血的衣服,在宿舍裏若隱若現的出現,也就因為這個,她們宿舍四人終於受不了了,第二天就搬出宿舍,來到外麵住了。


    本打算學校啥時候給她們安排新宿舍以後再搬迴學校,可是學校那邊卻遲遲沒有迴應,就說沒有多的宿舍了,她們要是想在外麵住,就在外麵住吧,很是搪塞,不負責。


    “那會不會是人的惡作劇?還是真的有那東西?”鍾曉晴看著我問道。


    我聽到她的話,便說:“可能是鬼。”


    如果是人為的,沒有理由這麽大費周折的嚇唬這些新生,而且聽鍾曉晴剛剛的陳述,也不像是人為的。


    隻是鍾曉晴聽後,一愣,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她這一刻才終於接受她們遇到的是鬼,而不是人的惡作劇。


    “你有什麽辦法救我們嗎,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鍾曉晴神色慌張的問道。


    “曉晴妹妹,這件事你別著急,我們正在查,隻要我們查到了真是那髒東西,那我這位兄弟,一定能幫你們除了,你是不知道他整天畫符咒,厲害著呢。”卦哥一隻胳膊抱著我的脖子,看著鍾曉晴說道。


    我並沒有說話,隻是鍾曉晴剛剛的陳述讓我想到了昨天晚上遇到的厲鬼,那厲鬼會不會和她們宿舍有關?不然怎麽可能出現在她們宿舍樓下。


    “那你能不能給我一張符……”鍾曉晴聽到卦哥的話,就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抓向了我的手,緊緊抓著,頓時她胸前的溝壑赫然出現在了卦哥和我的麵前。


    卦哥一愣,不時地瞟了幾眼,張凱此刻也跟著湊了過來,在我另一邊抱著我的脖子,學著卦哥。


    “你要符紙做什麽?”我見狀嚇了一跳,連忙掙脫了她抓著我的手,問道。


    符紙並不是隨便能給別人的,因為符紙即可做好事也可做壞事,而做我們這一行的,凡事都是有理有據的,但借了東西,起碼得知道原因。


    鍾曉晴沒有隱瞞,直接對我說:“我一個舍友她從搬出來,精神一直萎靡不振,看了醫生也不見好,我們猜測可能是撞了邪,想借符紙救救她。”


    正當我想要說,我可以過去看看是不是真撞邪的時候,我口袋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對他們說了一句抱歉,就趕忙走到一邊,接了電話。


    “千夜,你幹什麽去了?!”打電話的正是江白洋。


    “怎麽了?”我問道。


    “陳一橙暈倒了,現在進醫院了,你他媽在哪,你師姐病成那樣了,你難道就一點沒發現嗎,你這師弟怎麽當的?”江白洋生氣地喊道。


    “什麽?!!我馬上迴去!”我趕忙說道。


    “你快點,我把定位發給你!”江白洋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與此同時,我手機也收到了江白洋發的定位。


    我看到定位後,也不淡定了,立馬來到卦哥他們身邊。


    隻見他們中,一個人對鍾曉晴說話,一個人在鍾曉晴身上來迴瞟,很是默契,而我也沒時間跟他們聊天了,直接從背包裏麵拿出一張鎮魂符,遞在了鍾曉晴麵前說:


    “你把這個貼在你室友額頭上,如果她真是撞了邪,那麽很快就沒事的,如果還不見好,那你就再聯係卦哥,我有時間會親自去看看。”


    我說完,鍾曉晴就點了點頭,接過鎮魂符後,說了一句謝謝。


    不等我再說話了,我就連忙對卦哥他們說我有點事,快步離開了房間。


    “千夜……老弟……”


    出了賓館,我攔住了一輛剛到的出租車,上了車,我就告訴司機去我們學校附近的醫院。


    那司機看我很慌張,又說去醫院,便知道事情很緊急,一個帥氣掛檔,一腳踩到油門,猛打方向盤,說了一句“抓穩了老弟!”


    車子便飛了出去……


    轉了幾個紅綠燈,我就到了醫院下,下車之前我就已經給司機轉過賬了,到了地方,我立刻下了車,頭也不迴的鑽進醫院。


    隻是還沒等我鑽進醫院,就隱隱約約聽到剛剛司機又說了一句話:“老弟,節哀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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