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次北求婚被拒,都知道了怎麽辦,感覺受到了全世界的嘲諷,要不我們先生個小孩扳迴一局——榆次北!】


    默默歎了口氣,想著要不要幹脆換一條的人正在猶豫。


    “小姐?不滿意這條嗎?”導購盯著祖凝。


    不知道這是怎麽了,明明剛剛挑選的時候不是歡天喜地?怎麽來付款就一副不喜歡的模樣?


    看著她的著裝審美也不像那種人啊,沒摸清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的人,正想著到底要怎麽開口?


    就聽見旁邊的女人率先開口笑道:“怎麽,介意啊?”她揚起手上的領帶,笑著問她。


    “啊?沒有。”祖凝直接輸入密碼,同導購說:“包起來吧,剛剛在想家裏有沒有一樣的顏色,我男朋友領帶有點多,我怕買重複了顏色。”


    導購深籲一口氣,還以為今天這筆訂單要泡湯了,畢竟這一單提成豐厚。


    盯著她的側臉看了一會,宿馨茵笑笑。


    “我的也包起來吧,連同我剛剛看中的,全都要了。”


    兩人一起走出專賣店,宿馨茵扭頭笑著問她:“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喝杯飲料?”


    她想了想,反正自己一會也沒什麽事情,索性點點頭。


    “好啊。”


    “對了,忘記和你說我談戀愛了。”


    祖凝詫異,這是從上一個坑裏出來了嗎?


    “我男朋友你也認識,舟安體校的,你閨蜜老公的隊友魏仲閆。”


    魏教練,她見過。


    她稍稍打量了一會宿馨茵覺得她應該是真的走出來了。


    畢竟這兩人,無論從哪一個層麵來看,差點都太大了。


    她能走出來,祖凝也挺為她開心,畢竟一個圈子裏的人,以後也不能真說一點交集都沒有。


    “哦哦,那恭喜你了。”這一句恭喜發自肺腑。


    可依著兩人的熟識程度,祖凝覺得好像還不是很能達到這種親密的聊天程度,這位還真是心大。


    她的態度並不熱絡,宿馨茵好像也不是很介意。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杯咖啡見了底。


    祖凝是生出離開之意。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榆次北當年晉升主任醫師的時候,據說曾經為了一個女人,棄了述職演講,這才從主任醫師降為如今的副主任醫師。”


    “所以在醫院他不是很喜歡別人叫他榆主任。”


    “不過這一次他從連城迴來應該升了,一個晚到了三年卻本屬於他的位置。”


    祖凝眉頭一蹙。


    的確這話從誰口中說出來都可以,唯獨從宿馨茵口中說出來像極了居心叵測。


    “當然,我這樣說你可能覺得我動機不純,但是我依然想告訴你,他心裏有一個寶貝的不得了的白月光。”


    “那是我花了好多年,用盡心思,耍盡手段,哪怕當著所有人的麵裝醉讓他去酒吧接我,找盡各種理由纏著他,讓所有人誤會他是我男朋友。”


    “最後讓他失了解釋的先機,卻隻能裝了一段時間我男朋友,都軟化不了他心裏有人的事實。”


    “我曾經問過他,那個人是誰,他沒有告訴我,也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可當你出現,他很快就和你在一起,如果你們之前不認識的話,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和那個人長的像或是某個特征特別吻合。”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不能帶著秘密走進婚姻,因為,那樣有一天會傷著彼此。”


    她很輕的笑了一下,笑容奪目且燦爛。


    “因為,這是我最近才懂得的的道理,兩情相悅的婚約,真的很快樂。”


    “對了,我曾經和米瓊她們一起去他家的時候,看見書房抽屜裏有個很精致的小盒子,我猜那裏麵應該藏著很重要的秘密。”


    “他對那個盒子,似乎很珍視。”


    榆次北承認自己冷了祖凝好幾天,他氣她遇到事情第一時間不是想著告訴她,而是想著不要麻煩他。


    婚姻是幹嘛的?婚姻不就是一個女人要無窮無盡的麻煩一個男人嗎?


    她倒好,逞強的像個小怪獸一樣。


    氣她歸氣她,卻一直舍不得不理她。


    所以除了必要的溝通交流,榆次北單方麵拒絕了多餘的交流。


    他知道,她不喜歡別人的冷落,她會害怕會沒有安全感,榆次北舍不得她會患得患失。


    兩人自迴來之後,每晚都會溫存一會,有時候長有時候短。


    原本照舊的那一晚,衣服脫到一半,她突然看著他像是要將他看見骨血裏。


    被她盯的有些不自然。


    男人伸手,在她半天都沒眨一下的眼睛上揉了揉,笑著親了親她的眼角。


    “不要總這樣盯著一處,一會眼部肌肉疲勞,眼睛會不舒服的。”


    突然很聽話的女人,來迴睜閉眼睛,像是存心聽他話似的。


    撲閃的眼睫毛在他掌心上來迴的蹭,蹭的榆次北有點癢。


    原本淡下去的欲望重新被勾起來,榆次北低頭欲要去親她。


    她突然一躲,熱吻落在頸側,故作不知的男人在頸側細細密密的親了一會,才抬起頭。


    男人手撐著腦袋,笑著看她。


    意亂情迷的人茫然看他,故意的問:“怎麽,不繼續了嗎?”


    知道她今天心思不在這上麵,榆次北估摸著自己迴來有些所求無度了,幹脆側著身子托著腦袋的看她。


    指尖時不時在她鼻尖上輕蹭。


    蹭的她有些癢,咯咯的笑。


    “榆次北。”


    “嗯?”


    “我今天去逛街給你買了禮物,是一條領帶,你明天記得打開看看。”


    “好。”


    祖凝突然蜷著身子,縮在他懷裏。


    用力抱著他,像是要汲取某種溫暖。


    心思有異的人,眉頭稍擰,能感覺到此刻的祖凝特覺缺少安全感。


    他用力迴抱住她,希望能給她完整的安全感。


    第二天,他不僅打開了那個領帶,晚上還身體力行的用了一番那個領帶。


    因為她在他耳邊說,“榆次北你好好給我求一次婚,我就嫁給你好不好?”


    好,怎麽會不好,那是他14歲那一年的夢想,至今從未變過。


    可惜,榆次北從沒想過,那個親口讓他求婚的人,最後卻失約了。


    一連幾日,他和祖凝好像迴到了最初的狀態,那種每天做著天底下最親密的事情卻進不了對方心裏的狀態。


    榆次北最近狀態很差,幾乎身邊所有人都發現了。


    各自的朋友心照不宣的開始各自去勸。


    他覺得他和祖凝進入了一個怪圈,那個怪圈好像各自籠罩著彼此不能自拔。


    咚咚咚。


    “進來。”榆次北嗓音微啞,倦倦的說。


    “榆副主任,在忙?”


    看見來人,榆次北撚了撚眉心,神色盡量看上去與平常無異。


    “還好,怎麽了?”


    “你最近精神不太好,是因為,凝姐拒絕了你的求婚嗎?”


    眼前的小姑娘,就像妹妹一樣,通透又讓人舒服,榆次北在她麵前相對放鬆索性也沒再遮著瞞著。


    “是啊,讓我好好求,求了連麵都不出現,你看,像不像個渣女。”榆次北自嘲的說。


    猩紅的眼底,卻滿是疼惜和困惑。


    坐在對麵的人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開口道:“我大概知道凝姐為什麽會拒絕你的求婚。”


    他手上的動作一晃,熱水淋到右手上,一陣疼意瞬間讓他變得清醒。


    聽見不對勁,樂菁嫻起身走了過來,“榆副主任,你沒事吧?”


    “沒事,不好意思,我重新給你倒一杯。”


    樂菁嫻看他沉默的完成著所有的動作,突然有些心疼這個男人。


    高三年紀的祖欒有些叛逆,唯獨對祖凝的話,還能聽進去幾分。


    每一次學校有事,給祖凝打電話基本都是樂嶸戈代替。


    十次祖凝大概會去兩三次。


    樂嶸戈跟隊去參加比賽,就會讓樂菁嫻去。


    老師對這對樂家姐妹也熟悉了。


    “怎麽了,這個月我已經是第三次來,祖欒弟弟你可以告訴姐姐,這一次又是因為什麽?”樂菁嫻手上握著一杯水果茶,身體稍稍側了點,單肩靠在健身器材上,微微挑眉看著他笑。


    被盯得有點不自在的大男孩偏過頭去,眼裏藏了一絲懊惱。


    雙頰泛著點微末的紅暈,像是害羞,又像是氣的,仿佛被她那一句“祖欒弟弟“刺激的不輕。


    樂菁嫻像是不在意,又像是存心似的。


    “弟弟,你要是不說,我下次可就不來了。”


    “畢竟,姐姐也不是那麽閑,不能每一次都來陪你玩。”


    “我記得第一次我來,你問我,‘你姐姐為什麽不來,你說你姐姐是不是討厭你?’我當時怎麽說的來著?”樂菁嫻像是故意想不起來似的。


    手托著腦袋,嘖了聲,“哎呀,我怎麽想不起來了。”


    “果然,年齡大了記性也不好了。”說著,餘光瞥向坐在石凳上的少年。


    少年無語,開合的眼眸似是無奈,稍淺的雙眼皮將眼睛拉出一抹弧度,眼尾的線條逐漸淡化。


    沒睡好時又變成了內雙,眼窩比較淡,是那種年輕人的幹淨和澄澈。


    笑起來有兩個小小的梨渦,是那種很甜很奶的弟弟。


    白皙的肌膚上,幾乎看不到毛孔,也沒有青春期長痘的煩惱。


    身上幹淨的氣質讓人舒服極了。


    而不悅起來,小奶狗的可愛收掉了大半,隻剩下狼性的一麵。


    澄澈不見,替代的是一抹陰鬱。


    趕在少年開口前,樂菁嫻笑嘻嘻的補充。


    “我當時怎麽說的來著,我說你姐姐成天忙得要死,哪有時間討厭你,再說她是你姐姐為什麽要討厭你?”


    “我問你為什麽打架,你不願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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