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女朋友難道不是一個男人需要做的頭等大事,你都不開心了,我還有心思去管別人,心不心疼——榆次北!】


    一想到那天喬卿璿略帶著點生無可戀的臉,祖凝捂著唇不自覺的笑。


    唇角像銀鉤一樣,帶著靈動的活潑。


    她手指從暖寶寶上移開,覆上蓋在腿上的大衣。


    晚上,到教室,榆次北看見她今天洗過澡換上的衣服。


    眉頭很是機械的蹙了一下,當即拉著她從前門繞過後門。


    祖凝慢條斯理的跟在他身後,麵上未掛著絲毫的扭捏。


    他一扭頭,就看見她這麽一副施施然的模樣。


    說是隻要他晚上上課,祖凝就會過來,奈何幾天下來,不是這樣就是那樣的事情羈絆住,這才始終不得空。


    她最近忙的腳不沾地,晚上兩人工作都結束,他心疼她疲累,也不舍得再讓她折騰著出來。


    倒是在一個院子,每天都隻能遙相隔望的看上一眼,或者迴宿舍一來二去的兩條消息。


    好容易今晚得了空,才知道這幾天榆次北上課,柳綠一節不落的場場都到了。


    有關於,他們三個人,最近倒成了這個小村落裏,大家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


    可不是嗎?兩情相悅的濃情,對著無疾而終的暗戀。


    正主,緋聞對象齊聚一堂,就足以張家長李家短時來嘮嗑一場。


    她對這個柳綠沒什麽意見,從未將她放在心上計較,更知道榆次北對她無意。


    一個始終對她男朋友有意的人來迴在她眼皮底下晃,她要是能說舒服,可不見了gui了。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做什麽錯什麽,不做什麽,自然也錯什麽。”


    存在即錯誤。


    她看柳綠就有那麽幾分態度。


    她鮮少這麽正大光明耍小脾氣,一時間,榆次北竟看的有些出神。


    眼底那麽明晃晃的小心思,要是榆次北再看不出來她想做什麽,那愛了她這麽久的自己,大概也是愧對的。


    牽著她的手,自然而然改成環著她的腰。


    男人將她虛虛摟在懷裏自己正對著前門,不顯得過分低俗,又做到恰到好處。


    低頭看著懷裏的人,榆次北淺著聲音問她,“心裏不舒服了?”


    “嗯。”祖凝也沒隱瞞,大大方方的點頭。


    “那,一會配合你陪你秀個恩愛,好不好?”


    半垂著眸,忽然抬起來,眼眸明亮的看著他,囅然而笑,“是嗎?我怎麽記得,我們明明很恩愛,一舉一動就夠甜,難道,還需要秀恩愛給旁人看嗎?”


    仰著下巴,問的刁鑽,狡黠的眼裏透著點明晃晃的小算計,最後手指落在他藏青色的雙麵絨大衣上,不輕不重的點了點。


    忽然,榆次北心情大好的笑出了聲。


    指尖順著她的腰腹一點點向下,最後落在她那垂著的青蔥指尖上,輕撚了兩下,哄人的小動作明顯。


    “對,我們很恩愛。”甚至,我比我自己想象中,要更愛你。


    男人進教室前,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遞給祖凝。


    “教室陰冷,你坐在哪裏不動,腿會涼到,一會自己蓋好。”


    看了眼他手上的大衣,祖凝沒接,故意倦了倦眉尾,懶懶的問:“那你不冷嗎?”


    “若是凍到我們榆醫生,我怕有人又要不得安枕嘍?”祖凝話裏藏話,字中挑刺的說。


    他輕嘶了一聲,抬手將大衣放到她胳肘上搭著,進門前揉了揉她洗過剛吹的發尾。


    見是幹的,麵色這才好些。


    “別人會不會心疼我管不著,但我知道你若是生了病,我不僅要心疼,還要頭疼。”


    “進來,要上課了。”丟下這句話,男人大步流星的朝著講台走去。


    朝著他背影,祖凝做了個鬼臉,咕噥道:“真是老古董一個,切,情話都講的那麽硬。”


    嘴上嗔著,身體極為誠實的低下去,嗅了嗅。


    “倒是挺香。”


    摸著柔軟的雙麵羊絨。


    他此刻,身上隻穿了件高領的黑色羊絨衫,黑色極簡,卻顯貴氣。


    一件大眾化顏色的衣服愣是給他在這樣的小教室,穿出了一群都市精英白領即將開跨國金融會議的錯覺?


    他品味素來好。


    盡管身上衣服款式不複雜,單右側從肩頸到下頷的金屬拉鏈,成功將這衣服的檔次不知道提了幾格上去。


    一想到拉鏈下麵的風光,祖凝就忍不住手癢癢的想要去拉拉鏈。


    第一次,她要風度不要溫度,送她迴家的路上,榆次北將外套披在她身上。


    看他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絲絨襯衫,良心發現的人,小聲問:“你都脫給我了,自己不冷嗎?”


    怕她愧疚,炫彩的霓虹燈光下,愈發襯得他矜貴含蓄。


    開合的眼尾故意挑了挑,風情之下波濤洶湧。


    男人故意曲解她話裏的意思,故意的說:“這不穿著嗎?怎麽現在就想看我都脫了,怕是不太合適吧?”


    明明是極輕佻的話,經他口中說出,卻不顯得下流。


    祖凝沒動怒,隻是笑笑,開口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榆醫生,醫者不自醫,凍病了我可不負責。”


    男人嗤嗤的笑,絲毫沒有控訴自己要是病了,到底因為誰。


    他擒著那抹不甚明顯的笑,盯著她打量半晌,認真又不認真道:“嗯,不怪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祖凝是怎麽也沒想過,像他這麽正經的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常年恆溫,並不怕冷,等什麽時候有了契機,歡迎自己探索。”他說的自然。


    總覺得,某人故意開車,存心引誘。


    後來,有了契機,她才發現這人哪是常年恆溫,簡直就是移動的暖寶寶。


    想起往事,目光不自覺變得柔情。


    全程瀲灩目光,堂而皇之的公然打量。


    榆次北一偏頭,就著那道灼熱的視線,看過去,一時間分了神。


    好在一道插曲,除了有心人也無人在意。


    他不自然的輕咳一聲,以示尷尬。


    “我看到今年有新人,所以有些話我再重複一遍。”


    “每一年主要的常見病、多發病和重大疾病醫療救治等方麵我們會給予了一定的指導,規範骨科常見疾病的診治,利用各種形式的培訓,來提高基層醫療機構的業務水平。”


    “你們有些人還沒經曆過臨床一線,這裏的案例稀少,你們能參與的手術和見到的案例有限。”


    “我這裏有一份三年內各大醫院對於骨科特定案例進行會診,以及治療手術的細節方案和術後康複的臨場經典病例,我打印了出來,今天課程結束之後,你們人手一份領迴去看,有疑問或者見解,可以來找我討論。”


    男人思路清晰,有條不紊的對著眾人細細講解。


    一整晚,無數次,他的目光都會有意識的停留在祖凝身上。


    端起講台上的水杯,男人潤了一口嗓子。


    祖凝一抬頭,看見他唇邊掛著的晶瑩水澤忍不住偷著樂。


    低頭瞥了眼表上的時間,他交代著最後的任務。


    “以有限的藥物和檢查手段,盡量為病人提供優質滿意的醫療服務,是你們現在需要麵臨的最大的難題。”


    “後麵在臨床工作中,需要注重隨時對患者及其家屬進行健康教育及諮詢,增強群眾的健康知識及防病、治病的意識。”


    “後麵我們會開展,‘骨科標準化治療’,‘骨科患者教育’,‘移位或損壞的固定裝置的修正術’,


    ‘脛骨骨折閉合複位內固定’以及‘橈骨切開複位外固定,’等培訓和指導。”


    “對於低年資住院醫和新進輪轉醫生,這邊也會通過典型病例的分析,幫助你們快速提高業務水平,與高年資醫師相互探討臨床工作經驗,使得你們自身業務水平快速提高。”


    “對了,我最近翻了翻你們的病曆書寫、查房製度,不太規範,很多不符合基本醫療管理製度切實運用到實際工作中,有關於這一點,連村長你和範主任一起你們討論個計劃出來,後期我們再磨合。”


    聽罷,範主任點點頭。


    “榆副主任你每年都代表舟大附屬醫院過來,每次過來帶來的又是你們臨床的數據和成果,我們真的很感動。”


    “你去年提出的,‘雙向轉診,’對我們連城村的醫療工作起了很大的裨益。”


    下了課,人群散去,隻剩下部分領導遲遲不願離去,一直同榆次北寒暄。


    定向扶貧年年做,每一年衛生事業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做下鄉扶貧這一塊。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偏幫隻能起到短暫的效果,終歸他們不是紮根在了這兒。


    要想從本質上富裕起來,他們必須學會真正的獨立才行。


    迴院之後,榆次北提出“雙向轉診”形成文件提交上去。


    很快上麵看了之後,反響不錯,特意形成,“雙向轉診”機製,在各個城市廣泛運用。


    所謂“雙向轉診”顧名思義,下鄉幫扶的醫療團隊與基層醫務人員通過共同的工作,建立起了良好的溝通渠道。


    為今後工作的相互聯係和合作,落實“雙向轉診”打下了良好基礎。


    如此行為既有利於基層醫務人員業務水平的提高,縮小城鄉醫療服務水平的差距,同時也促進了轉診製度的進一步完善。


    此項惠民工作,從本質上提高了廣大人民群眾的醫療衛生水平。


    大多數基層醫療單位存在著設備簡陋、人員學曆參差不齊、人員結構斷代嚴重的問題。


    農村群眾的衛生健康知識有限,對一些常見疾病的認識不足,缺乏基本的健康指導,這些都是刻不容緩的民生問題。


    這一惠民工作落實後,顯然基層運用廣泛,好感度拔高。


    私下,市裏詢問過章樅,問榆次北有沒有打算,將這個作為文化專利申請。


    無疑,這個專利申請下來,也是為舟安創造的一筆隱形財富。


    章樅打哈哈的敷衍了一通。


    以他對榆次北的理解,定然拒絕。


    作為傳話筒,沒辦法的人還是原封不動將這話說給榆次北聽了。


    男人聽完,麵上倒是沒什麽情緒。


    章院長知道,完了,沒什麽情緒就是情緒大了。


    他一貫對名利看的淡薄,加上出身不錯和兩家的教養,他心底的社會責任感與生俱來。


    一直虛搭在椅側的手指,一下一下輕敲著椅麵。


    垂著眸,翻湧的情緒來的很快,晦暗不明。


    他在隱忍,在克製,因為他知道這不關章樅的事情,但一開口,勢必遷怒。


    所以,他選擇不說話。


    因為不遷怒不貳過,也是一種行為,何況章樅從某種程度而言也沒錯。


    在其位謀其職,他需要應付的不是他們穿上白大褂就能解決的。


    定了好一會,男人突然抬頭,情緒不顯的問:“他們想怎麽申請?用那些本就不富裕的經濟去衝gdp?還是想拿著村路都沒通的窮鄉僻壤,去給你舟安的高新發展鋪路?”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他們也能下得去手?”男人聲音裏初見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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