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未謀麵就和未來婆婆推薦計生用品,是一種怎樣的囧事,大概是多少年過後迴想起來,內心os:‘我勒個去,人才啊!’——祖凝】


    祖凝心裏提溜著,總感覺鬱顏清這個表情有點怪怪的。


    內心深處有種想法,或者說很明顯的感覺。


    坐在原位的祖凝,雙手緊闔,掌心一片糯濕,扭頭看了眼身後的位置。


    沒有迴頭都能感覺到一陣灼熱的視線隔著後腦勺,仿佛有種穿透力般,炙熱又直接。


    “鬱奶奶。”榆次北恭敬的走上前,朝著坐在那兒的人點點頭,報以微笑。


    “你來了,來的倒是挺快。”鬱奶奶看著他額頭上仍然糯濕的劉海,笑著打趣。


    榆次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來的匆忙,剛洗得澡。”


    “嗯,坐下吃完甜粥吧,暖暖胃。”


    鬱奶奶湊手給榆次北盛了一碗,遞給榆次北。


    全程,祖凝仿佛像對待陌生人一般,看都沒看他一眼。


    男人訕訕摸鼻,低頭喝粥。


    “鬱奶奶,這粥很好喝,請問,是怎麽做出來的?”


    鬱奶奶看了一眼桌上的甜粥,笑了笑,“丫頭,這粥好喝吧?”


    祖凝點點頭,實話實說:“好喝。”


    “這好喝的的東西,做起來都不容易,就像入了心的人,風吹草動都會因為不安而感到擔心。”鬱奶奶說的含蓄深遠。


    看了奶奶一眼,祖凝麵色發燙,總覺得奶奶是在指點她,凡事不要隻流於表麵。


    老人並未在這個問題上深究,轉而耐心細致的介紹。


    “這甜粥啊,首先需要糯米60g,粳米30g,糯米和粳米混合洗淨後加水提前浸泡5小時左右,去超市買那種鐵棍山藥,那種山藥比較麵,味道很正,記得帶上手套洗幹淨去皮。”


    “你們女孩子的手啊,嬌生慣養的,一定要特別注意。那種東西弄到身上容易癢,對皮膚不好的。”


    “去皮之後,再用搗碎機器將其搗碎,搗成泥狀,這樣方便後麵下鍋。”


    一個說,一個記,氣氛好不靜謐。


    老人看著年輕人,難得如此沉得下性子的聽她說這樣比較枯燥又乏味的東西。


    鬱奶奶滿意的笑笑,眼底盡顯慈愛之色。


    “做到這一步呢,往往有兩種選擇,就看你們怎麽選了?”


    “不怕麻煩的人會選擇自己熬磨豆漿,做底料,怕麻煩的人會選擇成品的豆漿,兩種法子都可以。如果要現磨的話,大約600ml的豆漿就夠了,可以根據自己的需求決定。”


    “做好這些輔料之後,糯米粳米下鍋,加入豆漿和200ml的清水用中火煮開轉至小夥熬煮至米軟爛,約半小時左右,再加入冰糖調味煮十分鍾,出鍋前撒上泡好的枸杞就可以了。”


    “對了熬煮的過程中一定要記得不斷攪拌,以防糊鍋哦。”老人耐心說完。


    微笑著看向兩人,老人眼尾的笑意裏在歲月長河的記憶裏留下最深刻的印記,此刻慈愛與溫柔並存的老人笑意晏晏的看著兩人。


    “這煮粥啊,一向講究火候,過大過小都不好。”


    說完,老人擺擺手,“人呐,年紀大了,吃點湯湯水水的東西,就想要去廁所,你們請自便,我去趟洗手間。”


    一時間,熱鬧的餐廳突然隻剩下他們兩個。


    祖凝攪繞著碗裏剩下的粥,雖然香氣四溢,卻不想喝了。


    “喝不下了嗎?”


    偏頭看了他一眼,祖凝點點頭。“嗯?”


    男人伸手端過她的碗,拿起勺子,直接仰頭喝盡。


    喝完起身的人走到廚房,快速將桌上的幾個碗洗幹淨。


    站在廚房裏的人,微彎著腰,此刻窗外,餘暉的光圈照在他軟趴趴的頭發,看起來毛茸茸的,有些可愛。


    想起,無數個在家裏的日夜,他都是這樣站在廚房裏,穿著圍裙不厭其煩的做著這些瑣碎而又細節的事情。


    印象裏,她初見這個男人,就幹淨清冽。


    不知道,當初在外麵陪伴自己的那個小男孩,後來有沒有從醫?


    如果他也做了醫生會不會也像榆次北這樣,拿起手術刀的時候,從容不迫手起刀落從事的都是生與死,放下手術刀,也像這樣溫柔的為一個女人做著瑣碎的家務,關心著她的一舉一動,哪怕隻是皺眉一下的心情不好,都會令他覺得,世界頓時失了顏色,沒了焦距?


    榆次北一迴頭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個心事都寫在臉上,眉頭微皺,仿佛像透過他在看誰,或者在想誰一般?


    其實,他哪裏會不知道她在想誰?


    這一刻,榆次北忽然有點吃味,如果那個人,不是他,如今她是他的女朋友,會不會也會想起那個可能不一定存在的人。


    儼然,他不知道。


    但有一點不可改變,他居然會吃自己的醋?


    男人緩緩走近,手指擒著她的下巴,聲音裏藏著不可忽視的壓迫感,他有技巧的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頭。


    女人仰著下巴,眉眼微微向下,掀長的眼尾開合成一道半彎的弧度。


    睫毛一眨一眨,異常的好看。


    她稍稍屏氣,但依然榆次北能感到細微的熱氣噴|灑到她的手背上,太過曖昧的姿勢在兩人之間。


    一上一下。


    “你在想誰?”男人薄唇輕啟,一開口,就是這句話。


    祖凝心下一驚,嘴唇微張,美人驚詫,美得驚人。


    榆次北低頭,輕輕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


    “在想誰?”他溫柔的聲音如同蠱惑般,帶著致命的誘惑。


    她立馬偏頭,內心波濤洶湧。


    定下來,祖凝扭頭瞥了他一眼,也算是實話實說。


    “抱歉,想起一個舊人,但……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舊人?”榆次北呢喃重複。


    “對,舊人,一個對我有恩,但我卻不知道他是誰的人,我承認是異性,青春期的異性。”


    “一個對我很重要,但是站在我對麵,說不定我都認不出來的異性。”


    她聲音裏藏著很明顯的難過。


    男人單手抄兜,掌心緊握,這一刻,榆次北有想和盤托出的衝動。


    但是,他不敢,至今,他仍然不夠確定,祖凝喜歡他?到底有多喜歡?這份喜歡又能持續多久?


    榆次北很貪心。


    他隻想要一個祖凝,但他想要的是一個完整的祖凝,而不是一個因為感恩或者其它原因困在他身邊一輩子,折去翅膀,沒了靈性的祖凝。


    男人別開目光,用力的吞咽喉嚨。


    “我們出去走走吧?”


    想了一會,祖凝知道這個男人,可以不喜歡,卻不會玩曖昧。


    所以,那個人十九八九是……


    思及,祖凝捂臉,“真是,她不會,不會是?”


    沒抱什麽希望。


    祖凝看向榆次北,真的好希望此刻能從他口中聽到一句否定。


    男人點點頭,“我們出去走走吧。”


    靈魂出竅的祖凝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


    她都說了個球球哇?


    什麽叫嘴賤一時爽,真是大型社死現場!!!


    “那個,當時阿姨是什麽反應啊?”祖凝哀嚎的問。


    想了一會,榆次北沒吱聲。


    “唉,你好歹能不能吱一聲,你這樣我真的很尷尬?就不能讓我死個明白嗎?”


    盯著她看了好一會,男人果然很認真的,“吱”了一聲。


    目瞪口呆,哭笑不得的人很不可思議的問他,“不是,你是認真的嗎?”


    “不是你讓我吱一聲的嗎?我照做了呀。”


    “請問,榆副主任,你的高情商都去哪裏了呀?我記得你平時不是這樣的人啊?”


    “可能是剛剛超速運轉,此刻都丟家裏了吧?”榆次北一本正經的說著冷笑話。


    真的是好冷。


    祖凝吧唧吧唧嘴,豎了個大拇指,“那你可真是好棒棒啊。”


    “謝謝。”


    “不是誇你的,少嘚瑟。”祖凝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哦,知道了。”男人難得很乖巧的點點頭,應下。


    “阿姨到底什麽反應,榆次北這對我很重要。”焦急之下,祖凝露出厲色。


    榆次北側眸,看了她好一會,無聲的勾著唇笑。


    “笑屁,你笑。”


    “你急了?怎麽這麽擔心在你未來婆婆那裏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嗎?放心,不會。”


    “誰誰誰誰,誰擔心了,我沒有,你別胡說。”閃躲著眼神,祖凝四處張望,就是不肯看他。


    “凝凝。”榆次北突然叫她,滿眼深情。“我很高興。”


    男人沒再賣關子,而是很實話實說道:“我媽說讓我要好好哄你,然後記得長點教訓。”


    “有了女朋友,記得要和任何異性保持距離,這才是對另一半最大的尊重,除了枕邊人,誰都是別人。”


    榆次北如竹筒倒豆子,簡單明了的轉述安女士的原話。


    咕噥咕噥著嘴唇,祖凝嘟著唇,心裏泛著一絲絲甜。


    第一次,她內心深處湧現一種想法,如果和這樣的人結婚生子,和這樣的母親做婆媳,大概是前世多少年,一個女人才能修來的福氣吧?


    千年難解的婆媳矛盾,如果每個女人都能這樣想,家庭很難不和睦吧?


    “你在想什麽?”榆次北乘勝追擊的問。


    她笑笑,難得沒有刻意防備。


    女人抬頭,看向他,目光堅定,語氣沉著。


    “我在想,這樣的家庭很難有女人能夠拒絕不加入。”


    “包括你嗎?”男人彎腰,執起她的手背虔誠的低下頭,輕輕一吻,孩子氣般的執拗的問。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雙標榆醫生又想被我采訪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諾槿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諾槿並收藏雙標榆醫生又想被我采訪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