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看起來老實的人不代表真就好,內心比較活泛的人,不代表就不老實,總之,人不可貌相——秦綬!】


    很好,非常好,你們都厲害的狠呐。


    秦綬氣的在辦公室轉圈圈。


    想到有一個人應該不會刪他,通訊錄找到榆次北,秦綬點進去。


    “hello,你還在嗎?”


    很快,界麵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深籲一口氣,秦綬感歎,“還是自家人親,親人啊,感動。”


    “不出意外的話,未來活著的這些年我會一直在吧?”


    被狠狠一噎的人,直白感覺自己被懟了。


    但要說自己怎麽被懟,去找源頭?


    好像也是他自己送上門,要被人摁在地上摩擦的!


    如此一來,氣場莫名低了好幾個度。


    加上之前的那一通,越來越沒脾氣的秦綬同學,表示:“行吧,你一直在就好。”


    “不是,群裏什麽情況,我為什麽會被移出群聊?”


    “什麽什麽情況?”榆次北故作不解,很誠懇的問。


    “少來,群裏剛剛什麽情況你會不知道?”秦綬飛快在繼續敲擊,鍵盤敲的踏踏響,以此來表達的自己的憤懣。


    坐在電腦前的人,隨意扯了一抹笑,有幾分存心的懶散。


    “哦?你說的是單身免進群呐?”


    “對啊,就是單身免進群。”秦綬委屈巴巴的強調,“都說了是單身免進群,我這個單身人士都沒有瞧不起你們這些脫單的,你們還好意思瞧不起我?不做人啦?”


    “我覺得我的內心受到了無比嚴重的傷害,這不是一個重新拉迴,就能彌補的事情。”


    “我覺得這是你們對我人格的一種侮辱,也是對我極大的不尊重。”


    “你都不知道,就在剛剛漫長的幾分鍾之內,我情緒複雜,想法很多,一度覺得……”


    聲情並茂的秦醫生發現自己在這邊慷慨陳詞了良久,那邊一條消息都沒有迴複。


    這麽不尊重他麽?


    “喂,連你也不愛護我了嗎?你是不是忘記,我們的關係不一樣?”


    很快,榆次北發送:“在。”


    “那你為什麽不迴複?”秦綬鬱悶的問。


    “你字打的那麽密,我迴複什麽?”


    “再說我要是迴複了,你是不是又該說,我重傷了你的自尊心?不聽你說完,就打斷你?”


    “你可憐的少男心啊,為什麽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中學不會強大呢?”


    一連三問,直擊靈魂!


    果然,他就不該找榆次北尋求安慰。


    算了算了,當他識人不清好了。


    “那什麽?不說了不說了,反正你再把我拉進去,這件事我們就算了了。”秦綬慫話狠說,很是“硬氣”的強調。


    那邊人猶豫了一會,迴複道:“你確定?”


    “你居然問我可確定?”


    “喂,明明是你們對不起我,請別搞得一副我對不起你們ok?”此刻,秦綬像是猴子斷了尾巴似的,正一個勁的叫囂。


    隔著屏幕,榆次北有種錯覺,這時候若是彼此麵對麵的站著,某人會不會一蹦多高,從而表演個上躥下跳。


    “秦綬。”


    “幹嘛?”


    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某人的怒火,榆次北笑著加了把火。


    “雖說你叫秦綬,但你卻不是個禽獸,秦綬和禽獸的本質,是要學會控製自我?可懂~”


    果然消息一打出去,那邊沒了動靜。


    榆次北乘風破浪,緊跟其後,“還有鑒於你最初提的意見非常的好,所以經眾人一眾商議,他們覺得改群名稱這件事迫在眉睫。”


    “榮幸的通知你,‘單身免進群,’正式更名為‘單身狗勿擾。’為了不挫傷你的積極性,所有不合格的人決定正式退群。”


    “更改名稱後,現在似乎隻有你完全不符合進群標準,其餘人或多或少,不是打著有暗戀對象,就是追求中的擦·邊·球。”


    果然,這段話發完,那邊瞬間安靜了很多。


    等了一會,見那邊一直沒什麽動靜,榆次北老神在在的笑笑,仿佛掐準了對方的命脈。


    “所以,你未來多少年還會一直在嗎?不在的話,我會托人去看你。”


    果然消息一發送,看見那個熟悉的感歎號,男人截屏保留。


    這邊氣到能原地爆炸的秦醫生,像個青蛙似的,在辦公室學蛙跳。


    思忖片刻,大腦閃過一道精光。


    〖有些人很好,隻是看起來很好,但不是真的很好,有些人活潑也不是真的活潑,隻是看起來故作外向——落款人:秦綬。〗


    叮咚一聲,手機裏進了條訊息。


    祖凝點開消息,認認真真的讀了一遍,眉頭微蹙。


    “怎麽了凝姐?”喬卿璿湊過來看,讀完不由自主的吟誦了那篇:“有些人活著,但他們已經死了,有些人死了,但他們永遠活著?”


    “所以,誰活著,誰死了?”


    “咳咳。”水剛喝進嘴裏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人,一陣劇烈猛咳。


    “卿卿,以後像喝水這麽重要的事情,麻煩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語不驚人死不休。”


    “真的,公司電腦挺貴的,私人原因破壞公物,是要罰款的。”


    自知缺了理的喬卿璿很乖巧的點點頭,“哦。”


    “但我還是很好奇,到底誰活著,誰死了?”


    祖凝聳聳肩,“我也不清楚,我問問?”


    〖所以,你想表達的是?〗


    好容易遇到一個能會聊天的人,一下就勾起了秦綬同學的傾訴欲。


    劈裏啪啦,腦海裏八百字的小作文都已經想好了。


    一下子,咚得一聲,讓人感覺到什麽東西立馬斷了似的。


    不明所以的喬卿璿興致衝衝的問:“什麽情況?什麽情況?誰活著誰死了?”


    “他沒有迴我?”祖凝很誠實的說。


    “你給他發什麽了?”


    “沒發什麽啊,我就按照你問我的,‘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哦,順帶還加了一句,我肯定是站永遠活在我們心中的人,那一類的嘍!”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祖女王分外無辜的解釋。


    “不會吧,難道他是第二類人,所以不好意思了?”喬卿璿猜測。


    “要不你再問問他?是不是你問到他痛處了?”喬公主一向很會猜測人心。


    〖秦醫生,我覺得既然大家也不是不熟,不如你說說是誰招惹你了?〗


    原本還覺得生無可戀的人,一聽到這樣的關懷,立馬委屈起來。


    這估摸著就是傳說中的,受了委屈不能關心,問了眼淚就會決堤。


    處在感動中的人,一通電話call過來。


    祖凝和喬卿璿眼神示意,快速小跑到外麵接電話。


    電話一通,秦綬的這張嘴像是租來的,著急還似的。


    一開口那個密集程度,讓祖凝實在是下不去口安慰。


    數十分鍾後,了解清楚整個前因後果的祖凝隻覺得胸腔仿佛灌了什麽東西進去,又集又密。


    太多無處安放的情緒叫她頓時很想念那個叫榆次北的男人。


    “秦綬。”


    還在那邊很有興致傾訴的人,聽到祖凝很有感情的叫他名字。


    以為祖凝是要安慰她,立馬噤聲乖乖聽她準備說什麽。


    見她半天不開口,秦醫生自作多情的化解尷尬氣氛。“沒關係的,你不要想著怎麽安慰我,真的,我很好,特別好,你願意在這裏聽我傾訴,我已經很開心了。”


    “你真是個好人。”


    “啊?”突然被發了好人卡的祖凝有一些些愧疚。


    “其實,其實……你也不用。”


    “不不不,你就是個好人,姐,你就是我親姐,你真的太好了,我實在太喜歡你,你比榆次北那家夥有人情味多了。”


    秦綬一通彩虹屁瘋狂亂誇。


    越讓祖凝不好意思開口往下說。


    “哦,姐,是不是話我太密了?你插·不進去話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你說你說。”秦綬很主動的進行了自我反思。


    “那什麽,秦醫生你要是沒什麽其它事情了,我想給榆次北打個電話?”祖凝緩緩開口,唯恐自己的冒進傷了這位純情少男心的小男生。


    “啊?不是,不是要安慰我啊?”秦綬沒精打采的說。


    “安慰你?哦,也是,是要安慰你的。”


    “那什麽,你不要難過,我覺得他也是為了你好,畢竟隻有你一個人不符合那樣的身份,他們也不能歧·視了你去,所以,現在這樣就是最好的結果。”


    “請相信,所有你遇到的都是最好的安排。”最後一句滿滿的心靈雞湯,祖凝饒是堅定的說。


    “還有,還有,你加油,我相信你一定會在你人生的高光時刻,遇到一個真正懂你,愛你的人。”


    “奧利給呀!”到最後祖凝有些敷衍的打氣。


    果然,秦綬覺得他今天就不該一而再再而三自取其辱的。


    “沒事了,掛了,姐,祝你們一個維度的人聊天愉快吧!”


    嘟嘟嘟嘟。


    祖凝聽著掛斷的電話,這孩子,今天是怎麽了?神神叨叨的!


    從開始到現在,那個男人真的如他所說用他的方式陪伴愛護。


    這一刻,祖凝無比堅定,這個男人給她帶來的悸動,不是感恩,而是心動。


    手指按下熟悉的號碼。


    一陣熟悉的旋律響起,很快,磁性好聽的聲音隔著聽筒傳來。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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