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侶之間的調戲,叫調情,誰知道有人這麽不經逗——榆次北!】


    祖凝低著頭,不得不說,榆次北這個人界限感把握的是真好。


    對女性的心理掌控也是絕佳,他能清晰的知道一個女人的所想所思。


    這樣的問題,坦白講在男女間屬於奪命題,一旦答不好意味著不尊重女性,出現裂痕的情況比比皆是。


    嚴重的還能上升到不尊重女性的程度。


    顯然他在充分肯定了“獨立女性”的地位,同樣在尊重的前提下表示心疼,儼然像祖凝這樣龜毛的性格,都有被取悅到。


    她低著頭,麵上始終掛著笑,但心裏是開懷的。


    “榆次北。”


    “嗯?”男人半蹲在她麵前,仰著腦袋,目光清澈見底,黑白分明的眼珠裏倒映的全是她的身影。


    又軟又柔,給人滿眼滿心皆是你,春風一度送柔情的錯覺。


    滿滿被嗬護的感覺,讓人覺得心裏一暖一暖的。


    “有沒有人說過,你是一個很溫暖的人?”


    “溫暖?”榆次北掐不準她的態度,不知道她的“溫暖”是否界限於“暖男”這個層次?


    這兩年對於暖男這樣的稱唿,顯然不夠友好。


    從某種角度自我反思,榆次北覺得自己是有些褻瀆這兩個字的。


    “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方麵?”男人有針對性的問。


    祖凝笑,“怎麽?難道很多人誇我們榆副主任送關懷嗎?”


    男人默了好一會,像是在認真思考。


    “喂,還真有啊。”女王不高興的抽迴手,推了他一下。


    像是知道她的小動作,男人先於她一把握緊住她的手,不給她絲毫掙脫的可能性。


    “鬆手啊,別逼我對你動手,我超兇的。”祖凝撐著腦袋,滾圓的一雙眼睛瞪的老大,怒目著他。


    這模樣,和平時的小祖兒,不高興時看人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沒忍住,在她腦袋上輕輕揉了揉,有點順毛的意味。


    起初,被順毛的人還沒什麽感覺,順了片刻,這動作似乎有點眼熟。


    想起某隻大喵平時不高興的時候,得此殊榮,享此待遇。


    她猛地往後麵躲開腦袋,不高興的斥責:“我又不是小祖兒,才不要你順毛呢?”


    男人懸在半空的手莫名一空,他自顧自的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心,輕輕撓了撓。


    掌心像鴨羽般的絨毛被拂過,癢癢的。


    努力憋住不笑的人盡量保持嚴肅,奈何榆次北盯著她的目光太過灼熱。


    感覺怪怪的人,偏頭推了他一下。“別看了,再看把眼睛珠子摳出來。”


    “哇哦,我們凝凝這麽彪悍啊?”榆次北有些故意的說。


    “才知道我彪悍,人不彪悍枉女王?後悔了,可以現在說,免得以後?”祖凝噤聲,心虛的看他。


    “以後怎麽?”男人上前一步,仰著頭看她,循循善誘的問:“怎麽?”


    他啞著嗓音,莫名變得很是溫柔,像站在欲望邊界的人不斷主動引誘。


    進一步就能打開的潘多拉魔盒一般,失了尺度。


    祖凝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趨於平靜,才不要跟著這位的思路走呢!


    太過分了,明知道她最受不了色·誘,居然以身試她,逼她淪陷。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榆次北這麽狗的男人,祖凝抿著唇,不說話。


    “怎麽不說話?”


    “不想和你說話。”祖凝軟著聲音傲嬌的說。


    “不想和我說話,敢和別人一起編排我了是嗎?”榆次北抬起手指虛虛搭在她的下巴上,笑得邪魅。“嗯?”


    “什麽什麽呀,編排你什麽了?我怎麽不知道我有編排你這麽一說,那什麽,你這個人怎麽喜歡冤枉人呢?”祖凝沒什麽底氣的小聲迴嘴。


    男人莫名氣笑:“冤——枉?那你倒是說說我冤枉你什麽了?”


    女王傲嬌撇頭,掙脫開他的桎梏,“說話就說話,什麽習慣啊,動手動腳的真是。”


    “行行行,好,不動手動腳好不好?”榆次北好脾氣的哄著,“那你倒是說說,試過是什麽意思?”


    “我這個人,一向傳統,不愛隨便和別人輕易試試?”


    想起她那個閃閃發光的前女友,祖凝酸溜溜的反駁:“切,別把自己說的像個純情少男ok?”


    “你是嗎?你不是!”她自說自話的反駁。


    話趕話的說到這,榆次北忍不住的計較起來。


    “行,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麽不是?你又知道了?”男人哭笑不得的問。


    “我就是知道了,你憑什麽說你是?”


    “你你你,什麽什麽,那什麽?”


    “什麽?什麽?”男人故作不知的問,餘光追著她閃躲的眼神笑。


    知道被戲弄了,祖凝賭氣,不搭理他。


    “榆次北,你太過分了,難怪會從男朋友變成前男友。”


    “唉,有一說一,從男朋友變成前男友,那是我要求的,還有我和她就是一場誤會,別隨便亂點鴛鴦譜。”男人頭疼的說。


    “誤會?”嗬嗬,聽聽這種渣男話術。


    誤會。


    估摸著全天下的男友變前男友都逃不開這種說法,就是不想負責任,躲避歉疚感唄。


    一時間,她忽然有些同情那個前女友,攤上這麽個男人。


    “說說,你在想什麽?”


    又來了?及時止損的女人立馬迴神,“你別想套路我話啊。”


    “和你說我也不怕,你剛剛的話術就像個不負責任的渣男,同為女性,我有點同情你前女友了。”


    榆次北笑著點點頭,“那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我和她,就是一場誤會,以後細說給你聽。”


    “總之有一點清清白白的一個人,歡迎隨時驗貨。”男人始終笑著好脾氣的和她解釋。


    “什麽亂七八糟的,別想騙我。”祖凝羞赧,不順著他話走。


    “騙你幹嘛?驗貨嗎?”榆次北孑笑,故意的說。“總之有一點,你相信我,我和她清清白白,孑然一身,任何人都不能試過,除了你。”


    “那什麽,走了走了,我餓了,吃飯去。”祖凝落荒而逃,不敢看他。


    站在身後的榆次北抿著唇笑,“對了,試過以後,記得給我證明哈。”


    “(⊙o⊙)…”


    自公開之後,祖凝覺得自己的生活好像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除了多了一個人每天陪著她吃吃喝喝,按點接她上下班,仿佛和一個人的時候一般自在。


    榆次北知道祖凝不喜歡束縛,這個男人和她在一起,給了她足夠的自由和尊重,包括周末的出行,都會提前詢問好她的時間和工作強度。


    愛情上如魚得水,工作上沒了金罍那個攪屎棍,有些人不足氣候,她也懶得搭理。


    一直對宋丞隱保持戒備的祖凝,發現他並沒有什麽進一步的動作,好像隻是工作需要調到舟安分部任職總監。


    私下,除了約過她一次吃飯,其餘在工作場合上並未有什麽逾越。


    這樣的好日子,讓祖凝覺得美哉美哉,每一天心情都是樂嗬嗬的逾越,卻渾然沒意識到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逐漸向她們靠近,一點點吞噬。


    電瓶車事件,仍然發酵,網上如今依舊眾說紛紜。


    兩邊倒是說什麽的都有。


    祖凝聽榆次北提過,說舟大附屬醫院已經將這一次的事故投遞了上去,醫學委員會正在走相關流程調查,很快就會有結果。


    沒想到有結果之前,肇事者那一家人居然跑到雜誌社去鬧。


    午休時間,下午還沒上班。


    有不少不迴家的人,就近在雜誌社休息。


    外麵鬧哄哄的聲音有點吵,今天樂嶸戈不忙中午在公司附近找祖凝一起吃午飯。


    前幾天,在小紅書上刷到說這邊有一家芝士拉麵年糕,味道濃鬱,芝士拉絲,垂涎欲滴。


    某人在微信裏恨不得口水直流,天天得空就叫囂。


    奈何最近不是樂嶸戈沒空,就是祖凝不得手。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的樂嶸戈同學特意頭一天晚上確定時間。


    〖祖祖,你明天不會放我鴿子吧?(呆萌)〗


    盯著表情,和樂嶸戈皺著的那張包子臉,她心裏一軟。


    何況她和榆次北也算是在一起了。


    這種事情也該得空正式和樂嶸戈說一下的,不然好像也不太能說的過去。


    〖好,你明天過來找我,芝士拉麵年糕管夠。〗


    〖emoji握手。〗


    〖emoji撒花。〗


    午飯之約就此達成。


    見麵絲毫沒客氣的樂嶸戈同學一上來,一份芝士拉麵年糕,一碟魚餅,一份蝦球,又點了一杯飲料。


    祖凝又加了幾分小食。


    兩人坐在那等著。


    樂嶸戈看著手機托著腮傻笑。


    坐在對麵的人歪著腦袋打量,“嘿,姑娘迴神嘍,笑什麽呢?騙進來殺不道德知道嗎?”


    嘻嘻,樂嶸戈捂著唇笑,“祖祖,我們要領證了。”難得樂嶸戈會不好意思,羞羞答答的說。


    “說什麽,說什麽?你要幹嘛?”


    “領證。”樂嶸戈解鎖將手機遞了過來,“喏,這是那天他在場館給我的公開,當著所有人的麵。”


    “他說:‘我敢要,他就敢給’。”


    視頻裏是一個高難度的體育動作。


    一個漂亮的轉身落地之後,顧瑨珩手指自然而然搭在樂嶸戈的肩膀上,給了她一場獨屬於這個人的公開告白。


    浪漫又深情,羨煞旁人。


    她的這場愛戀見證了顧瑨珩從籍籍無名到名聲大噪,仿佛從頭到尾喜歡就是她一個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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