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人是打破他所有常規的對立麵,但凡碰到她,用“失了體統”來形容,也不為過——施翊!】


    “見過嗎?見過嗎?見過嗎?”施翊一連三問,逮住平源不放。


    平源長著一張娃娃臉,看著就顯小,此刻這個被大佬扼住小學雞的姿勢,看起來弱小可憐無助極了。


    他憨憨往後躲,施翊提溜了一把不怎麽高興的問:“喂,你躲什麽?”


    “沒,不是我說大哥你這愛提溜人的習慣都是從哪來的,你康康我,康康我像不像吊死gui?”說著他伸出舌頭,兩眼一翻的看他。


    “不像,但仿佛看到了你昨晚的夜宵。”施翊麵部表情的說,比惡心人誰不會。


    平源同學一臉惡寒,果然是骨科的,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真是夠了。


    “求去去,我不想連同昨晚的夜宵都吐給你。”


    “成,不說夜宵的事,就說說我這張臉。”施翊挑迴話題,抬手搬了搬他的臉,“來,看看,怎麽樣?”


    平源同學呆頭呆腦的湊近,一本正經的看了會,笑著說:“你眼睛上沾了眼屎,要不要擦擦?”說著遞過來一張餐巾紙。


    施翊一把推開他,“去去去,誰讓你看這個。”


    一邊說一邊傲嬌的接過餐巾紙,別扭去擦。


    平醫生低著頭偷笑,歪著頭偷瞄。


    調整好的人很快扭過頭,麵不改色心不跳,秉承著隻要我不尷尬,尷尬就是別人的心態看向平源。


    平源乖巧的盯著他看,眼睛一眨不眨。


    “那什麽,別老盯著我看,怪惡心的。”


    無語凝噎的平醫生抬頭,朝他做了個勾下巴的動作。


    “……”真是幹啥啥不行,記仇第一名。。。。。


    “我讓你看的是我這張臉,沒讓你對著我含情脈脈ok?人家這張臉好歹也是原裝沒經過修整的,長這麽標誌去娛樂圈也能混個小鮮肉神馬的吧!”施翊一臉要為自己證明的表情,著實讓平源頭疼。


    “喂,施醫生,你是骨科的,我是牙科的,你要是想整個容神馬的,你真不應該來我們牙科,整形科和你們骨科倒是可以沾著點邊,專家會診,你自己去都成?”


    “嗯?你不會要整牙吧?”平源憨憨的問。


    施翊無語吐槽,“我,整·你·妹,我牙這麽周正,這麽好看,你覺得需要整嗎?你是不是在侮辱我的人格魅力?”


    “……”好好的怎麽能耍流氓呢,真是有辱醫生這個職業。


    跟他師兄待在一起那麽久,怎麽師兄身上的謙遜儒雅,這位是一點都沒學到?


    他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認慫的說:“你想問什麽就問吧!”


    “嘿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想知道那姑娘是誰啊,我聽我們科室的小丫頭說,榆次北是擁著人家姑娘的腰出了骨科住院部,直接朝著你們牙科這兒奔來的。”


    “哇啊,這麽勁爆的嗎?”平源小小的驚訝了一番,隨後興奮的問:“還有呢,還有呢?”


    “???”施醫生抬手拍了他一下,“大兄嘚,拜托你搞清楚主謂關係好嗎?請問咱倆誰和誰八卦,誰跟誰科普呢這是?”


    “哦~”平源咂舌,“對對對,他來的時候對那姑娘滿臉柔情,絕對有jq,反正我是沒見過我師兄那樣。”


    施翊捂著臉,嘖嘖稱奇。“真是沒想到榆次北那麽悶·騷的人,還有這樣明·騷的時候啊!”


    “是不是像花孔雀那樣,努力開屏,吸引異性?”


    一貫領教了他師兄的威力,這種話,平源反正不會說。


    “那長相呢?長相!”


    平源認真的迴想,滿滿吐出四個字:“高貴冷豔。”


    “所以,你師兄居然這麽膚淺,看臉?”


    “才不是呢,你是不知道,魔丸姐姐有多厲害,妥妥一個女版我師兄。反正,就是很搭。”平源心有餘悸的說。


    那位姐姐也是個厲害的角色,腹黑狡黠,謀算在心。


    交手過後,自認為不是其對手。


    加上還有一個榆次北在身後保駕護航,是嫌命太長麽。


    原本還想再挖點什麽出來的人,奈何怎麽威逼利誘,那家夥都不開口,最後隻好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不過知道這兩位,的確沒什麽的時候,施翊倒是惋惜了一番,一個骨科一個婦產科,聯手的話,打遍醫院無敵手哇!


    正當施翊y·y的正盡興,榆次北冷清的聲音淡淡響起。


    “怎麽在這個時候過來了,是有什麽事嗎?”榆次北麵對樂菁嫻,總會格外寬容。


    小姑娘性格樂觀活潑,最主要和她關係一直融洽。


    知情人以為他是受大魔王委托,其實,不僅如此。


    他知道她一直將她當做家人,愛屋及烏,榆次北自然格外愛護。


    “我來是因為昨天晚上,你接手的一個病人是我姐朋友的媽媽,聽說是髕骨粉碎性骨折,我姐上午沒空讓我替她來看看阿姨。”


    “所以來您這看看,先了解了解阿姨的情況怎麽樣了?”


    榆次北快速檢索重點“你姐朋友?”


    “男性女性?”這完全是榆次北下意識的詢問,她知道她和樂嶸戈的關係,她的朋友也極有可能是她的朋友。


    話一出口,除了榆次北兩人都愣了下,這替兄弟關心的程度過了吧?


    顯然榆副主任一向淡定,謊話張口就來:“哦,大魔王三令五申,他家姑娘太小,要看好。”


    想到顧瑨珩,樂菁嫻笑笑,依著她那個準姐夫草木皆兵的勁,倒真是有可能。


    就這樣,在顧瑨珩完全不知曉的狀況下,被榆次北心安理得的利用。


    昨天晚上結束,他是從手術室後門走的,並未同病人家屬打照麵。


    不過榆次北也不是這麽熱心的人啊,她狐疑了一會,抬頭打量。


    見對方神色無虞,又找不出什麽多餘的情緒,隻當他是順口關心。


    “女的,叫時梘辭,是一名網文作者。”


    榆次北點點頭。


    “髕骨粉碎性骨折,昨天手術很成功。昨晚術後也並未產生什麽不良反應,早上我看了病例報告血壓、心跳、溫度、也都一應正常。”


    “麻藥過後最重要的排尿,尿中樞是低級中樞,因而在脊髓,簡單反射神經中樞也在脊髓,這個你們也有涉及,大腦皮層含有多種高級生命中樞,複雜反射神經中樞在大腦皮層,如果麻藥影響到低級中樞,可能導致排尿困難,會需要佩戴導尿管,這也挺折磨人的。”


    榆次北一一闡述,樂菁嫻細心記下。


    “還有術後最常見的問題是粘連和屈曲,包括相應的恢複工作如果做的不好,也會造成肌肉萎縮,或者傷口愈合難的情況。”


    “阿姨的創傷麵積大,疼肯定是要疼一段時間了。”榆次北說的很直白,基本上所有術後的情況都有交代。


    樂菁嫻點點頭,雖然她不是骨科,觸類旁通。


    “謝謝榆副主任,我先去看看阿姨,至於梘辭姐那邊麻煩你多注意點,她偏內向和邵姨關係又好,心裏指不定怎麽難過。”


    榆次北點點頭,“放心吧,我會的。”


    樂菁嫻離開病房,施翊看著榆次北拿起手機反複的看,期間又看了幾次表,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你怎麽了?”


    “嗯?”榆次北抬頭,滿臉困惑,“你怎麽還在這?你不是交班了嗎?”


    “啊,你這是在攆我走嗎?”


    “我一直就在這好不好?不對,你今天很不對。”施翊八卦的盯著他看。


    男人拿起病理報告,將筆插·進胸·前的口袋裏。


    一眾人等走了過來,為首的張暢和馬嘉肅都是今年他們科剛進來的青年醫生。


    一貫來說,能和榆副主任查房是件很開心的事情,因為,又能看副主任手虐學生,慘無人道。


    but熱鬧也不是那麽好看的,每每有人答不出問題來,他也不怒,隻是含著一雙好看的狐狸眼,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們看,眼神直逼內心。


    關鍵是,出了校園久不背書,這種自己也不知道就不好意思看人笑話的心理,倒是挺折磨人。


    男人攝人心魄的銳利讓人有種無處遁尋的壓力和威懾作用。


    每每聽著他那郎朗有序的說話聲溫溫吞吞,淩厲的氣勢在本就有些壓抑的病房裏刹那間岔開,連帶著他們都覺得無地自容。


    果然臉皮薄的人,就是這麽自覺。


    對話常常是:


    “脛腓骨骨折,造成創傷性關節炎特點是什麽?”


    “脛腓骨骨折可能造成的並發症和原因?”


    “踝部內翻損傷的原因?”


    醫學生的書厚,醫學生考試又沒重點。


    之所以沒有重點,因為病人不可能按照重點生病,所以全才才是以學生的終極歸途。


    狠起來醫學生自習停屍房都待過,可想而知,醫學生考試前學生瘋瘋癲癲的壓力會有多大。


    一想到那些專業名詞的專業性迴答,想當初,他們也背過。


    應付性考試,考過就忘。


    眼前這個被稱為外科一絕,行走的手術刀,得人敬佩,不是沒有原因的,成堆成堆的專業術語,紅唇白齒想也不想張口就來的男人,不是誰都能做到,但這個男人做到了。


    旁人隻看到榆次北光鮮亮麗的一麵,隻有曾經的醫學生,現在的醫學人知道要做到每一步了然於心,背後付出的努力於常人是百倍之力。


    不嚴於律己,怎麽高標準要求他們,在這一點上,榆次北從不雙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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