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資本不代表就有義務對別人好,出身選擇不了,它包括那些好的和不好的,我們要做到的是欣然接受——祖凝!】


    金罍眼神噴火的看著麵前的兩人,心裏除了不甘,更有嫉妒。


    有些人,成不了一個陣營,就隻能做對手。


    王不見王,氣息不對,自然一山難容二虎。


    祖凝的業務能力向來極強,她是不敢輕易招惹,但喬卿璿到底是什麽時候搭上祖凝這條線?


    她一直以為她是不屑同任何人親近,如果早知道,早知道她會和喬卿璿站在一起,她今天絕不會貿然這麽衝動。


    逐個擊破好解決,對手和對手連手,對她的局麵可想而知。


    她腦子快速轉著,想著要怎麽破了這一局才能穩住當下局麵。


    越想越不安的人,心裏煩躁極了。


    而祖凝要的剛好是這種效果,她要她局促不安,要她方寸大亂,要她自露馬腳。


    正當她以為祖凝會反擊,兩人走過她麵前,祖凝停下腳步餘光瞥了她一眼。


    像是看她,又像是在無視,那模樣像極了蔑視之後的隨意散漫,輕視又散漫,冷冽又嘲諷。


    金罍緊握雙手,恨得牙癢癢。


    “真沒看出來,平日你表現得像個高嶺之花,可遠觀不可褻玩。怎麽,還不是向世俗低了頭,覺得有人幫你有人給你做靠山了是嗎?”


    “虧得我起先還以為你有多高尚,也不過如此麽。”麵子撕破,她幹脆連表麵的和平也不想維係。


    停下腳步頭也沒迴的人站在原地冷哼一聲,長長的過道兩個女人手挽著手的畫麵怎麽都該是畫風清奇。奈何落在這兩人身上,唯美的讓人挑不出一點錯。


    就是天生的和諧,友好。


    “世俗,世俗怎麽了,誰活著能免於世俗?不愛熱鬧,被指孤僻,融於環境,被指手段。”


    “啊~”祖凝一聲冷笑,散漫的說:“是了像你這樣內心陰暗皆為溝渠的人,怎麽會了解別人的高尚呢?”


    “估摸著在你心裏所行皆卑劣吧?畢竟各花入各眼,你看什麽像什麽,內心可想而知。”


    輕飄飄的話語,頓時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祖凝不是不會撕而是懶得撕,有些虛偽各自放心裏就好,非要拿出來,平白無故的給人添話題,沒意思的很,就像現在這樣,槍響之後沒有贏家,贏了也是輸。


    眾人皆感歎,不愧是一把刀,筆杆子厲害,也是能言善辯的。


    怪不得平日能另辟蹊徑找到獨立的選題和方針讓領導眼前一亮,平日裏不聲不響的人忽然“厲害”起來這驚悚程度可想而知。


    走了幾步拉著喬卿璿去而複返的人重新走迴金罍麵前,女人冷豔麵龐上不達眼底的笑意冷得滲人。


    下一秒麵向喬卿璿,寒徹的目光頓時軟了幾分。


    她抬手摸了摸小姑娘腦袋,卸下防備的溫柔讓她們羨慕。


    原來祖凝也是會護短的。


    “這個人啊是我徒弟也是我妹妹,年紀小活潑好動不懂事,若是平日裏有什麽衝撞大家的地方我替這丫頭向你們道個歉,還請各位不要同小輩計較。但日後再有哪個不長眼的對我妹妹說話不客氣,我一定如數奉還,不信,咱們就試試。”她聲音不大,一字一句落在點上,提點意味十足。


    祖凝冷炙,在社裏她一向矜傲,卻也從未這樣咄咄逼人過。


    今日她如此護短的模樣,算是給了金罍一個下馬威。


    這個人是我罩著的,以後說話記得帶腦子。


    入社以來,除了是新人時有過這樣的難堪,自從轉了正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哪怕有心理上的隔閡麵上照舊是假意相迎。


    她一貫知道這位不好惹,當年她手撕甲方的案例在圈內傳了好一段時間。


    後來,私下還有人給她封了巾幗不讓須眉的稱號。


    如此敢和甲方正麵剛的又那麽有邏輯性,她祖凝是業內第一個。


    告誡自己不是其對手要忍住,可為了一個區區的喬卿璿和她正麵而戰,撕破臉皮是不值得。


    話趕到這,什麽也不說,又太顯懦弱,騎虎難下的人如同被人架在火上炙烤。


    壓不住的怒火在頃刻間點燃,想起早上祖凝從主編辦公室走出來,臉色那麽差,頓時底氣足了點。


    “罩人也是要有資本的,你有什麽可得意,這一次的case不也照樣沒完成,怎麽一向自詡為常勝將軍的雜誌社祖女王,還不是照樣自破神話,跌下神探。”


    站在那神情散漫,唇角扯了一下,笑的沒所謂。


    “看來你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不是一天兩天啦,這麽關注我啊?”祖凝雙手抱著,眯著眼笑。


    她就是看不得她這幅得誌的模樣,風輕雲淡間就能吸引大家的目光。


    如同自帶睥睨氣場,不管話題多麽不利都能瞬間有移山倒海之勢,轉敗為勝。


    “你少得意,誰關注你?”


    “哦,不關注,不關注你這麽了解我啊?”她輕嗤嘲諷的語氣,別具深意。


    祖凝越是這麽淡然,金罍就越是想撕破她偽善麵龐下的高貴。


    “別生氣,女人啊生氣易老知道嗎?”


    “其實啊,你這麽關心我,倒不如多想想自己的選題和文章,說不定你也不再是現在的你。”四兩撥千斤的兩句話,將她的嫉妒心提得昭然若揭。


    “嗬,是嗎?彼此彼此吧!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了解對手,也沒什麽不對吧?”金罍失了方寸的,話也說的顛三倒四。


    “對手?對手?”她反複攪繞在口中的話,說的特別的慢,無盡重複的腔調中竊笑的明顯,祖凝反唇相譏:“就你,還不夠做我的競爭對手。”


    “你看不起誰呢?”


    “看不起你啊,一直在說你,難道不是,很顯而易見的答案嗎?就你這理解能力我真的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麽坐上編輯這一職位的?”她故作歉疚,麵上卻又沒有絲毫要歉疚的意思。


    “哎呀抱歉啊,我這個人呢向來不愛寒暄,有什麽說什麽,反正也不是不能說,你說呢金小姐?”


    原本還是笑意懶散的人,下一秒笑意盡收,肅殺全顯。


    “欺負我的人,你還不夠格。”她站在那,雙手自然而然的垂在裙擺兩側。


    一身過膝桑蠶絲連衣裙勾勒的女人身骨高挑,曲線玲瓏。


    深入領側的大v領,包裹著女人精致的鎖骨,自中間至兩側一條細長的金色五角項鏈襯托胸前大麵積的白皙,欲說於無形的性感和蝴蝶骨很勾人視線。


    自下巴兩側的曲線一直向下,纖細高挑的天鵝勁,盡顯典雅。


    女人一字肩的開闊順著胳肘的曲線一路向下,左手腕上的金屬手表愈發使得整個肘腕線條清晰。


    交叉的褶皺形設計將腰身鎖的極好,自腰向下的高岔口下那雙冰肌玉骨的美腿足以引人遐想。


    雪紡的內襯翻外,自腰線之下流蘇形的荷葉邊這件簡單大方的設計於細節處彰顯。


    裙邊隨著女人亦步亦趨的步伐緩緩開口,引著人視線難以遷移。


    她走到金罍麵前,高倨的下頷線臨摹這女人的輪廓,祖凝微微側身冰冷如雪的眸子裏沒了以往的溫度和笑意。


    冷,如寒風過境隻剩冰霜的冷。


    薄唇輕啟,咬著字的說話聲字字句句傳達:“我奉勸你,要競爭就光明正大的競爭,若沒有辦法贏我那就夾著尾巴做人。若讓我再發現你有下次,就不是今天這麽簡單,不信你試試。”


    她視線失焦的看著前方,黑白的眼珠淩厲的眼神隻剩下清冷和孤傲。


    “我想這份工作對你家裏來說應該很重要,女人啊,紮根不易,連根拔起那可是幾分鍾的事情,所以,要珍惜。”說完,她散發冷意的氣場收了點,轉而笑的愈發官方。


    祖凝往後退了退,扭頭對著不遠處的喬卿璿笑,“卿卿啊,這篇稿子的素材是你跑的,之前辛苦。現在稿子過了,主編特意準了咱倆今天下午休息,走吧,承諾陪你逛街我可沒忘。”


    話是對著身邊人說的,視線依舊落在眼前這位身上將笑未笑,挑釁意味明顯。


    “啊,凝姐你過啦,我就說你可以噠。”小姑娘眉飛色舞,拉著她的手就差沒原地轉圈圈。


    祖凝抬手在她下巴捏了一下,“是呢,過了。”她一臉無奈的看著這位大小姐,心思都寫在臉上。


    “哦,對了金編輯我這個人呢道歉需要有誠意,那就麻煩你把我和喬編輯的咖啡杯都洗幹淨,明天早上我希望在我工作前可以看見一個幹淨的咖啡杯,謝謝。”


    不帶一絲感情的謝意顯得十分冷漠:“費茜,你監工。”


    “是,凝姐。”


    委屈的淚珠順著臉頰流的滿臉都是,屈辱感沒由來的深。


    金罍憤憤抬手擦掉眼淚。死死的盯著祖凝冷冰冰道:“山水有輪迴,就算要為她出氣也不至於做的這麽絕?祖凝,你就不怕?”


    祖凝偏頭,目光平和。“絕?怕?金編輯你怕是沒見到我比這更絕的模樣,當然你也不一定想看見。”她點到為止的話,傲氣裏自藏磅礴。


    “今天的事情,算我教會你的一個教訓,記好了千萬別忘。的確山水有相逢,但前提得你先能贏了我在再說。”


    她沒再管其餘人的目光,拉著喬卿璿離開辦公室。


    一路上,喬卿璿好幾次盯著祖凝反複看。


    掉頭轉彎等紅綠燈間隙的人,抽空偏頭看著副駕駛上的姑娘饒有興致的迴看著她,哭笑不得的問:“嘿姑娘你看什麽呢?兩眼呆滯目沒有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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