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一心人難求,情感才難能可貴;正因為生活兩難,人和人之間才更不應該相互為難——喬卿璿!】


    這麽敢,是個狠人。


    今天不少在場的人都對這位妹妹刮目相看,以前怎麽沒覺得這看起來柔柔軟軟的小姑娘體內竟然蘊含著這麽大的能量。


    ‘真是厲害了,我的妹妹。’不少人在心裏,默默為這位妹妹打call。


    喬大小姐向來熱衷於將場子打熱,如今這場子熱了起來,可不是要好戲連台的唱麽。


    不然,怎麽對得起她“小作精”的名聲?


    驀地,喬卿璿咧著唇,半提半拉的笑,笑的很是不屑一顧,將身上的包往椅子上一扔。


    平日裏她的吃穿用度眾人都看在眼中,時間久了自然能瞧出點端倪,這姑娘身上當季的衣服一兩個月下來就沒見過帶重樣的,就連背過的包也是。


    雜誌社的女員工居多,愛衣服的、愛化妝品的、愛包包的都有。


    日子一長,私下的溝通交流也不少,但什麽都愛,什麽都買的卻不多。


    喬卿璿就是其中之一,愛什麽買什麽,出手很是闊綽。


    她剛剛扔的那一下,力度不小。


    有人餘光瞥了眼包上的logo,不免倒吸一口涼氣。


    是真敢扔呐,這要是磕了碰了哪一塊的,皮都不好補,年輕人也是心大。


    奈何喬大小姐一向不怎麽食人間煙火,不太了解這些人的真實想法。


    否則,她一定會認真且嚴肅的告訴眾人:“這個啊,你要是喜歡的話,去我家商場挑哇,超多的。”


    “當季,新款,給你打個vvip會員價?”


    有些人的人生就是一場旅途,那些高奢在她們眼中和櫥窗裏亮起的燈光一樣,可望而不可即。


    壁櫃裏閃而的鑽戒,冰島的極光,拉薩的日光浴,美輪美奐,你隻可以享受一時之好,卻終歸是要迴到自己的人生過屬於自己的生活。


    剔除掉那些被文藝工作者冠以華麗的辭藻和虛幻的世界,走一遭,權當夢一場。


    這位大小姐不同,從出生就像被阿蘭貝爾眷顧的幸運之神,可以自由快活的恣意一生。


    可多數,最終冠以的是清醒而孤獨的活著。


    因為,買不起才是人生中冷酷又清醒的現實。


    前者比如金罍,去夠才華配不上的夢想,夠不到,就去想旁門左道。


    後者比如喬卿璿,有出生仍上進,三觀樹立,是非分明。


    這樣的人啊,就算出生不盡如意,也一樣會活的漂亮,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清醒而獨立,篤定而堅信。


    隻是命運的眷顧,讓她從最初就多了比別人沒有的勇氣與自信。


    金罍沒說話,喬卿璿聳聳肩,沒所謂的笑了笑。


    “怎麽著啊,不說話這是默認了我的說法?”


    “我說過,那些不入流的小把戲少用,別來招惹我還有凝姐,怎麽著啊是覺得我年紀小就扛不動四十米的大刀了是嗎?都看不起誰呢一天天的。”


    喬卿璿,這姑娘平日見到誰都嘴甜,不惹毛她,她向來不招惹是非。


    但凡說了,就一定不會輕易算了的。


    作為職場裏的冷暴力和冷人際關係,大多也隻是私下私的說,從還沒有人敢這麽明目張膽。


    她沒料到喬卿璿會這麽公開,金罍滿臉膠著的滾燙,站在那裏極度不自然。


    迫切的希望這場鬧劇結束的她選擇隱忍的不再吱聲,顯然喬卿璿並不打算就這麽算了。


    “既然,姐姐你無話可說,那我就要來談談剛剛你無端指責我的事情。”喬卿璿傲嬌的小表情夠勁的狠,辣味上頭。


    “畢竟,有些虧我不能暗吃,不吱聲豈不是太虧了,不劃算的買賣我一向不做的。”喬大小姐很講道理的開口。


    “舔狗,這個詞確實常見,隻可惜,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做慣了大小姐的命,就是真性情慣了,學不來你剛剛說的那一套。”


    “如果金組長你那麽深諳此道的話,不如教教我,學不學看我心情嘍!”


    “喬卿璿。”


    “人在這呢,耳朵好得狠,有話就說,不用點名道姓,聽著在。”喬卿璿眉眼掛著笑,恩怒不行於色。


    像個驕傲的小鬆鼠,寸土必爭守著自己的領土。


    “做人別太驕矜,小心惹火燒身,就算當下這個社會不講究論資排輩,你年紀輕輕的是沒有人教你什麽叫尊重前輩嗎?”


    “啊~”她意味深長的歎息,“前輩啊,你擔得起麽?”她不吐不快的問。


    金罍雙手緊捏,死死盯著喬卿璿看,怒火壓抑著情緒,眼底全是憤怒的憎惡和仇視的怨念。


    她冷笑一聲,試著讓自己不要鬧得太難堪。


    “你職位沒有我高,工齡沒有我長,在你麵前我想我還是能擔得起前輩二字的。”金罍咬著牙,熄了點怒火笑著反問。


    祖凝樂了樂,這丫頭最近懟人勢頭漸長啊,還真有點不依不饒了。


    “尊重前輩?”喬卿璿倚在桌子旁,明明年齡不大的人,上位者的氣勢卻很足。


    她笑著又重複了一句:“前輩?”


    “德不配位,你也好意思自稱前輩麽?”


    小姑娘一招一式間自成一派,句句有章法,處處有節奏。


    進退有度,不卑不亢。


    喬卿璿心裏再次默默感激那位,對他憤怒值降低了點,平淡度多了些,好感度依舊清零吧!


    除卻不怒自威,冷靜自持,那些年,在那個男人身上,她還學會了什麽叫借勢唬人,在不動聲色和對弈中立於不敗之地的能力。


    細想一下,那些年的青春啊,也不全都喂了狗,就當是賭錯了叫青春吧!


    看著眼前這姑娘,祖凝心裏忽然湧現了一股叫時光荏苒,歲月如梭的感觸。


    突如其來的善意,和不為什麽的偏幫,真的讓人格外暖心。


    她長相偏甜美,高挑的眉骨勾勒得五官十分有形,精致。


    總習慣性嘴角未笑眼先笑,眉間明媚的靈氣宛若冬日皓陽初升前的一抹白雪。是極致甜美,也是冷豔的孤絕;是清麗可人,也是嬌憨的靈動。


    身上的靈氣和動作的豐富最騙不了人,那是被家庭保護的很好的姑娘才有的底氣。


    那是對這個社會未經江湖的冷漠依舊持有的一腔熱血,這樣一個鮮活初動的生命怎麽能輕易移眼。


    她嚶嚶笑意的梨渦淺淺一彎,大方和明媚兼具的喬卿璿孑然一身的站在那增一分則太長,減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


    足以擔得上螓首蛾眉,巧笑倩兮。


    看的祖凝不禁神思一晃,思緒不經意間就被帶迴好幾年前。


    那是兩人剛進yh不久,一個是初初入職的大學生,一個是走出象牙塔迎麵這世界的職場人。


    任務足夠熟練,規則不夠清晰。


    還不懂什麽叫審時度勢,避重就輕的祖凝在承載滿滿“惡意”中學會在艱難下築起鎧甲,襲得法律傍身。


    那是她被甲方刻意為難折磨的一周,連軸轉了一周近淩晨兩三點才睡。


    白天的各種不配合,下班路上的連環奪命call,還有加班仿佛成了常態的熬夜。


    一切都那麽天經地義,有句古話說:“人生不怕遇到神一樣的對手,反而擔心你的對手不是可愛的小豬佩奇,而是一頭難以溝通的蠢豬。”


    儼然,外行人領導內行人。


    反複過稿,最後定下的仍是初稿,為了邀功,故意費時,朋友圈賣慘。


    為了無腦和無休止的浪費時間,祖凝承認自己是惱怒的。


    當晚,新入職不久的人,在麵對不合理的職場打壓和勞累時,心裏也是厭煩的。


    繼而在淩晨四點關掉電腦,腦海一片空白,累到極致偏睡不著的困倦感讓她對這份工作有了茫然。


    職業規範對於一個還算是職場新人來說的祖凝,有點天方夜譚。


    工作熱忱要有,職業熱愛也存。


    但是她心中的工作絕不是奴顏婢膝,對著甲方沒原則沒底線的奉承,這不是她的為人準則也不是她的工作態度。


    她承認心裏的倦怠,的確讓她有生出不合適的退縮心理。


    一夜沒怎麽入睡的大腦空空鬧鬧,鬧鍾響起,勉強撐著倦意醒來。


    祖凝在床上坐了許久,最後認命起床。


    昏昏沉沉的洗漱過後,她看著鏡子裏精神狀態不佳的自己自嘲一笑:“這哪裏像個剛步入職場的小新人,老態龍鍾精神萎靡,實在算不上新生代年輕人該有的形象吧?”


    職場印象,負分,負分,負分。


    默默自我吐槽的人,認命拿起粉底液認真的給自己上了個元氣滿滿的妝。


    出門前,特地挑選了一隻女王氣場風很強的口紅。


    難怪圍脖某段子調侃:“上妝前我不配擁有男朋友,上妝後我覺得彭於晏也可以試一下。”不是梁靜茹給了她們敢於挑戰的勇氣,而是化妝品真的是女人做好partner。


    有了它,前一天再疲憊都能偽裝的讓人看不出分毫。


    麵色緩解了點,心裏的怨氣絲毫沒能紓解。


    一身火氣的她壓著各種不適,連早飯都顧不上就到了雜誌社。


    剛走進門口就被一雙小巧白皙的手拉到了衛生間,那是第一次祖凝認認真真打量麵前這個小姑娘。


    她一直都知道她活的像個小太陽,明媚靚麗,人人喜歡,在雜誌社頗有可愛擔當的稱號。


    本性不太熱絡的人,讓她沒有主動同誰攀關係的習慣。


    小姑娘關上衛生間門之前,還不忘探頭探腦的四處瞅瞅。


    這是要上演諜戰片?祖凝狐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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