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繁星是自然景觀,最好的感情是水到渠成;巒風四起,微風拂麵,總有一個人是你的專屬存在——榆次北!】


    幾不可察的紅暈從耳後染到雙頰,清晰又不明朗。


    帷幔上紮著各色各樣曲線型,搭配植物的金色氣球做成一道背景牆。


    形色各異的輕紗折成不同形狀放在氣球旁形成點綴,隨意垂下,似有種湖邊倒楊垂柳的裝飾。


    涼風吹拂而來,為盛景束裝,置於眼底的喜歡在一框如水的眸子裏形成深深剪影,亂了人心。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是蠱毒,是罌粟,是不能碰的鴆酒,聞之殤心,喝之入心。


    能上|癮,你永遠不會知道他到底會在什麽地方給你驚喜送你浪漫。


    她承認麵對眼前這位顏帥細致的榆次北,即使是心有不婚的她,也有這麽一刻是動了心的,他太舒服,太幹淨,無處不讓人感到放鬆。


    紅唇輕動,數度顫抖。


    “榆醫生還真是厲害,山水間成餐?”一開口的顫音,泄露了心底最真實的情緒。


    祖凝移開目光,無措的笑了笑。


    神色晃動,眼神閃躲,一雙睫不停的顫,成影成翳。


    喉嚨翻滾,情緒濃烈。


    她指著後備箱裏的“桌子”疑惑的問:“這,也是你的魔術之一?”


    男人搖頭,誠實道:“不是。”


    “那……那這是?你從哪弄來的桌子啊?”她眉心微擰,實在想不到這樣的地方會出現類似桌子的東西。


    祖凝側著腦袋,打量著她,狐疑的神色憨憨的,存著幾分真。


    男人上前,彎腰掀開置物架上的桌布,眼神示意。“喏,你看。”


    她無聲笑了笑,算是佩服這位的物盡其用。


    “咖啡、奶茶、水果茶想先喝哪樣。對了,還有冰淇淋,我記得你好像還挺喜歡。”榆次北從善如流的問。


    “天哪,你是百寶箱嗎?準備的這麽齊全。”她深深感歎。


    “算是吧!專屬百寶箱,獨家定製款?”他耍貧的說。


    “咖啡吧,確實是真渴了。”祖凝探著身子對著袋子裏有的東西,探頭探腦好奇的問。


    榆次北彎著腰小心拔出咖啡,貼心的打開暗扣遞給她。


    “小心喝,有點燙。”


    “謝謝。”祖凝接過,嚐了一口是醇香清甜的焦糖瑪奇朵。


    在這種紅霞微醺,晚風夾帶涼意的海邊,品一杯咖啡簡直小資到了心裏。


    趁她喝咖啡的功夫,榆次北從一眾生活用品的袋子中翻到了蚊不叮。


    “手伸過來。”男人打開瓶蓋對著她說。


    “啊?”祖凝茫然,“哦”倒是很聽話的照做。


    “身體先轉過去,霧化到空氣裏別串了味。”


    榆次北先噴灑了一隻胳膊,隨後又在另一隻胳膊上噴了點。


    忖了片刻,他很認真的同她講:“冒犯了。”


    “嗯?”


    榆次北半蹲了下去,掀開她腳踝的裙子,祖凝下意識的往後連退了好幾步,麵色不善的盯著他看。


    男人秉著初心,沒有任何旖念。


    他揚起頭,沉沉目光看著她,輕聲道:“別動。”視線中皆是一片幹淨平和。


    太過澄澈正經的眼神,讓她無所從的適應。


    退縮的步伐晃了一下,男人的掌心寬大溫和,覆在她腳踝上層層熱源傳遞,帶著無盡旖旎的小心思和說不清的情愫。


    心尖仿佛被人掐了一下,天旋地轉。


    四目相對,她看了他一會,偏開目光。


    男人半跪在她麵前,稍稍掀開了點裙擺,在她關節處噴了幾下,赫然起身。


    當高度重新保持一致,再度看見這張臉,心裏的某些感覺起了變化。最初欣賞的是這張臉和他紳士背後的新鮮感。


    如今,似乎一切變得不一樣。


    他自然而然的收了東西,打開免洗手消毒液很認真的搓著手指的各個角落。一個站在那消毒,一個看著對方消毒。


    誰也沒說話,氣氛卻出奇的好。


    半晌,男人頭也沒抬一下,“好看嗎?”戲謔的目光帶著淺淺笑意,寡淡又暗含興味。


    她不自然的偏頭,深吸一口氣,試著緩解尷尬。


    男人隻是笑笑,並未追談下去。


    分門別類將袋子裏的食物一一擺好打開,天色漸暗,男人撳下開關,各式各樣的彩燈瞬間給這片海邊的小小一隅渲染了不一樣的氛圍。


    她站在那,任憑海風吹著,偶爾掛起的涼風絲絲浸骨,綿柔溫吞。


    嘴角不經意勾起的笑意如一抹彎彎的月,看著男人站在那忙前忙後。


    收拾好一切的榆次北,抬頭看了看天色。


    逐漸暗下去的天空,露出幾縷還未完全闔上的露白,將整片天空如銀河般化成一道天塹。


    榆次北將香薰擺好,一一點上。


    他似笑非笑的眸子應著大片的笑意,剃了眼旁觀者,抄兜拿起手機,快速轉在界麵上敲擊了兩下。悠揚的曲調緩緩響起,男人做了個請的姿勢。


    榆次北狹長的眼窩很深,細碎的光芒在眼眶中打著圈。斑斕色彩的光落在他的臉上,愈發的柔和唯美。


    修長的睫毛根根分明,時而眨上兩下,跟撲閃的蝴蝶般。


    濃眉大眼,劍眉星目。


    頰邊一笑,夾雜著淡淡酒窩,唇紅齒白,將邪魅和淸軟都融合的剛剛好。


    “請問美麗大方的祖小姐,我可以邀請你共進晚餐嗎?”


    她不敢置信看著眼前的一切,感恩他的細膩和心思。


    的確,中午沒能給她太好的用餐感受,他都知道。


    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彩燈下照得模糊又清楚,她吞咽了下喉嚨,果然垂涎手控的老毛病又犯了。


    一旁的燒烤散發著淡淡香氣,格外誘人。


    秉承本心,將手心遞了過去,榆次北扶她坐好。男人貼心彎腰,將她腳踝處的裙擺理好。


    榆次北目光從頭到尾一直落在她身上,見她坐好這才轉身走到另一邊,手肘稍用力,撐著勁坐了上去。


    “你老盯著我看幹什麽?”榆次北頗為好笑的問。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很有趣,好像無時不刻不在給人製造驚喜,還是說你們醫生都這麽有新意愛浪漫?”


    他挑一串魷魚遞了過去,不答反說:“喏,嚐嚐,這家味道很不錯。”


    “嗯。”


    祖凝一向就不是那種扭捏的女孩,孜然、黑胡椒和魷魚的香味混合,相互刺激著味蕾。


    輕吸了吸鼻尖,她脫口而出:“榆醫生你點了燒烤、小龍蝦、還有串串、烤冷麵怎麽沒有配酒啊?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些和啤酒才是絕配嗎?看來,你失策嘍~”


    男人笑而不語,看著燈光下五官精致的姑娘笑得隨性:“誰說沒有。”說著他轉手從身後掏出各色各樣的酒。


    種類不同,供她選擇。


    看到各色各樣的酒姑娘目光裏透著絲絲亮光,“你真的是,真的是大大的讚,很到位……”


    海風微微吹,繁星點點的夜格外明亮。


    兩人並排而坐,祖凝偶爾晃動著腳踝言笑晏晏的看他。每當詼諧有趣的逗樂和他時不時蹦出來的話,逗得女子哈哈大笑。


    眺望遠方,這座城市的寧靜總在深夜裏充滿煙火氣。


    那些冥冥滅滅的燈光,深夜俯瞰這座城市的美。


    微動蕩漾,巒風四起,和偶爾迴蕩著銀鈴般的笑聲,空氣裏迴蕩的氣氛彌得美好,一切都顯得那麽溫馨。


    從華燈初上到深夜食堂,街道旁,巷尾處。


    人群的吵鬧聲,城市的鳴笛聲。


    一天的喧囂落下帷幕,那萬家燈火總有處是為你而停留。


    體校。


    晚間下課通常在九點,最近為新一輪的小組對抗賽做加訓,比往常要延遲了半個小時。


    一群人有說有笑的從裏麵出來,正門的台階上坐著一個微醉的女人,懷裏抱著包,地上擺著一排酒瓶。


    “完了,完了,祖祖肯定生我氣,這是我打的第三個電話怎麽還沒人接?”樂嶸戈抱著手機同顧瑨珩叫屈。


    “我這是為了工作插朋友兩刀,為了你們啊我最近都沒空臨幸我們家寶貝,大寶貝肯定生氣了。”樂嶸戈張口就來,絲毫沒顧忌身旁人臉色微變。


    身旁米瓊見狀,她師父啊自從戀愛後,恨不得把樂嶸戈打上,“顧瑨珩專屬才好。”


    見他沒吱聲,樂嶸戈抬手戳了下一手拎著包,另一隻手環著他的男人。


    顧瑨珩笑而不語,眼神示意地上的人影。


    “師母,您就別打了,說不定人凝姐她就是覺得您重色輕友,一個人躲哪逍遙自在去了。誰讓你不陪人家,一顆心都在我師父身上呢。”米瓊笑著打趣。


    兩人齊齊迴頭,盯著她看。


    米瓊咂舌,默默心虛:“不是吧,我開玩笑的,你倆能不能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害怕。”小姑娘委屈巴巴的說。


    姑娘突然低下頭,話也不說。腦袋垂著,一副做錯了事情的可憐樣。


    樂嶸戈失笑,朝著身旁男人玩笑的說:“看看,看看你平時有多兇,把我們小米瓊嚇的呀。”


    米姑娘跟個米老鼠似的揪著自己的衣角,吭哧吭哧的站在那。


    顧瑨珩聳聳肩,寵溺的看著某人那“興風作浪”的勁,溫柔無限。


    實在是看不過小姑娘那委屈樣,樂嶸戈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姑娘扭頭瞥了眼顧瑨珩的眼色,男人下巴微抬示意她看地上的人影。


    地上的人抱著懷裏的包一副寶貝的不得了的樣子,誰也不給碰,口中時不時呢喃著別人聽不清的話。


    “咦,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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