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第一次怎麽?誰規定第一次就要示弱,我偏反其道而行——祖凝!】


    手上暗暗用力,腰窩處受力,酸麻感頓顯。


    她機械的抖了抖,挺直脊背,目光不清的看向前方,盡是迷離。


    靨紅的雙頰從鼻尖到耳後根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薄汗,祖凝熱的滿腦子像漿糊似的,她咬了咬後槽牙,盡可能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被某人牽著鼻子手。


    作為一名外科醫生,手指靈活,人體肌理,骨架結構形同於專業課。


    榆次北很有技巧,仿佛真的隻是在檢查身體,別無二心。


    順著顱骨向下,至軀幹骨。


    “凝凝,人體的軀幹骨有51塊,且每一塊的位置大小各有不同。”男人一邊科普,手指所落之處,變指出這一處的作用和骨正程度。


    祖凝頗為頭疼,這位果真是調情中的高手,連風花雪月都能做的這樣高深莫測。


    氣不過的人微喘著氣,氣息不勻的笑,“榆醫生果真是兢兢業業,素有佳名。”


    “如此都能記著本專業,這樣嫻熟,也不知道我是你的第幾個臨床試驗者啊?”女人笑言,抱著他的手指趨趨用力,暗暗不服輸。


    男人孑笑,下巴搭在她的耳側,咬著字,音質偏淡,聲音圓潤的笑,“怎麽,現在才想起問這個,是不是有些遲了?”


    心裏一梗,情緒散了些,腦迴路也清楚不少。


    心裏古怪,奈何偏有火無處發,沒了最初的主動,也隨之冷淡不少。


    榆次北低下頭,溫涼的唇,在她耳側輕輕啄了一下,抱著她的動作也始終中規中矩。


    “孑然一身情可寄,心如磐石不移思。”榆次北抱著她,下巴搭在她耳側,緊緊抱著懷裏的人,逐字逐句道。


    她是個文字工作者,這樣的深情,她怎會不懂。


    除了更深更用力的迴抱住他,祖凝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方式能表達自己的情滿,是溢出來的感動。


    “你怎麽那麽會?”嘴上不肯認輸,心裏卻樂出了一朵花,笑著問。


    “大概是因為對方是你吧,有些事,便宛如與身俱來,原來潛力真的可以無線挖掘。”榆次北如是的說。


    “那,今日便請榆醫生好好檢查,極盡醫德。”


    “好啊,隻是我的檢查費一向不便宜,祖大編輯是準備先上車後補票還是準備先買票後上車呢?”他一邊說的含糊不清一邊用牙齒去咬她肩頸的肩帶。


    口中的肩帶隨著貝齒收力,氣息薄吐在她肩胛骨處,又癢又麻。


    一側的帶子很明顯有了鬆動。


    瑜伽健身的衣服本就修身,這會非緊非鬆,視線上太過晃眼。


    男人猩紅的雙眼情緒濃烈的要噴湧而出,祖凝笑得愈發得意。


    她推了推他,笑得像隻得意的貓。


    “這麽急啊榆醫生,那我肯定是要先驗貨的呀!萬一不支持七天無理由退貨,豈非給自己惹了麻煩?”她笑得討打,牙尖嘴利的說。


    忽然,對著他耳側吹了口氣。


    愈發挑釁道:“畢竟,有些東西要用一輩子的,不得不慎重。”


    “怎麽,榆醫生不會這麽小氣,不肯給我驗貨吧?”嘴上不肯討饒,偏偏身子早已鬆軟。


    她一向保養的好,身材比例均勻。


    自上而下的馬甲線明顯,之於兩側的曲線弧度更是襯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靈動,纖細。


    男人眼神幽深,指尖撚動。


    剛好的力道讓她大腦愈發的不受控,由頭至腳的放空感讓她雙眼氤氳,喉嚨發緊,周身滾燙。


    她越是反應明顯,榆次北越是得意。


    “怎麽?這就受不住了,不是要驗貨嗎?滿意否!”他刻意壓低的聲音,舌音繞了個圈,說的愈發清和。


    祖凝隱忍,越是隱忍他便存心似的,張弛有度,如同夜曲肖邦。


    指尖跳脫在黑白按鍵上,時而激揚,時而平緩,時而慷慨,時而婉轉。


    在高音中低迴,在低音裏吟唱,是一曲的盡思,是不受控的悠揚。


    她周身的溫度愈發的高,如同被暖陽包裹著身體,滾燙,發光,反觀榆次北麵色如常,隻是抖動的肩膀和彤紅的雙眼出賣了兩人最真實的情緒。


    祖凝伏在他肩上,試圖緩著自己的異樣。


    “切,有什麽好得意,再厲害不過是四肢靈活,這cpu行不行,可還不說呢!”她仰著腦袋,倔強的說。


    男人一手攬著她,愛憐的親了親她的眉眼,笑罵,“嘴這硬?這就不……行……了?”


    “成啊,記得一會別哭,好好驗。”他咬著後槽牙,惡狠狠的說。


    “哼,誰不行誰不行了,誰不行誰就是孫子。”一句話說的氣息不勻,偏偏不肯有半分的服輸。


    躁動感稍降,不得不承認,是她輕敵了。


    正當兩人準備一較高下,見分曉時。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兩人瞬間迴神,情緒淡了大半,齊齊扭頭看向一旁的小祖兒。


    什麽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位顯然是了。


    榆次北頗為頭疼的看它,咬牙切齒道:“你養它,不會是為了關鍵時刻破壞氣氛的吧?”


    祖凝聳聳肩,笑得異常無辜:“榆醫生那麽厲害,我相信對付它你不在話下。”


    “畢竟,我剛領教過。”祖凝冷嗤。


    說完靠在他身上偏頭笑,看到這位祖宗,還真是個敗壞氣氛的主。


    祖凝失笑,想起上一次在沙發上。


    一切剛好,情緒到位,情到濃處,臨門一腳。


    一聲“喵,”叫得兩人心尖一顫,差點沒雙雙繳械投降。


    奈何小家夥再次出現攪局,以為兩人扭到一塊玩耍的小祖兒,樂嗬的踩著地板,搖晃著自己慵懶的尾巴就要上來摻和一腳,抱團取暖的貓,深深被自家主人的眼神勸退。


    祖凝嗬斥,“小祖兒。”


    小家夥乖巧的停在原地,睜著自己圓咕噥咚的腦袋看著祖凝,以為會有什麽指令。


    饒是祖凝,三番兩次被貓這樣打擾,也不知道該如何教育。


    她頓了多久,小祖兒就抻著前爪,在那站了多久。


    她偏開目光,指著陽台方向一鼓作氣道:“你,你給我去陽台閉門思過,無旨不得出。”


    說完便不再看它,靠在男人懷裏的人心虛有種做壞事被抓的心虛。


    “走了沒?走了沒?走了嗎?”祖凝輕聲問。


    榆次北摸摸她的腦袋,“沒有。”


    以為和它玩耍的貓搖著尾巴,搖頭晃腦以為兩人跟它鬧來著,作勢要過來。


    聽見貓步聲,祖凝不可置信。


    “它不聽我的?它不聽我的,它居然不聽我的?”祖凝看著榆次北難以置信。


    男人拍著她肩膀,輕聲安慰,“我來,我來,沒事哈。”


    他一手擁著祖凝一手指著陽台方向,小家夥看了兩人一眼,隨後傲嬌的搖著尾巴大步大步往陽台方向走。


    身姿矯健的貓輕輕一躍,跳到櫥櫃上,背對客廳,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它這是?它這是叛主了嗎?我才是它的主人好不好?什麽貓啊這是,我還有沒有點家庭地位了?”越想越氣的人,氣的拉過男人的手張口咬了一下。


    榆次北笑得愈發柔和,任憑她胡鬧。“不氣不氣,你開心就好。”


    眼下這場景,姿態親昵,中途攪局,男人笑問:“繼續?還是起來?”


    “為什麽要起來,當然是繼續了,怎麽榆醫生是不行了嗎?”祖凝口是心非的說。


    “啊?疼。”男人曲指一記,瞪了她一眼。


    “凝凝,你當真是記吃不記打。”他沒好氣道,“怎麽什麽話都敢說?”


    “哼,渣男,你還沒得到我的身體就開始要那什麽就不認人了是嗎?”祖凝故作委屈,眯著眼一邊說一邊看他,“聲淚俱下”的演。


    “好了好了,乖,你想說,那便說吧。”他無奈的搖搖頭,任憑她胡鬧。


    “哼,你讓我說我就說,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我今天要重整家綱,不然我還有沒有家庭地位了。祖凝傲嬌的哼了一下,全然忘記兩人現在的親昵。


    男人忍了忍,頭疼的問:“那?去房間。”


    陽台上的大喵舒服的晃著尾巴。


    “不去,就在這,再來這輩子都讓它做個老姑娘。”她賭氣的說。


    “就在這?”


    “嗯!”


    “第一次?”


    “第一次怎麽了?第一次榆醫生還要挑地方,要不要再沐浴更衣,焚香禱告,祈禱心誠呀?”她潑辣的問。


    被懟的啞口無言的榆醫生,摸了摸她的腦袋,心疼的說:“我是怕委屈了你。”男人眼神裏淌著無盡溫情,看著她如暗夜裏的滿天星河,徹底點亮了她。


    原本被三番兩次打斷的人就不自然,她低著頭催促:“就在這,行不行,一句話。”


    他晲著深情的眸子裏倒影著她的曼曼身影,榆次北輕輕撚著她鬢角碎發,溫柔道:“你想在這,那便在這吧!”


    男人環著她腰身的手指,慢慢加力。


    嫌棄他慢,祖凝反手拽著他的脖頸翻身。


    瞬間占據主動權的人,主動遞了過去。


    雙唇相碰,一觸即發。


    有些實踐注定要碰撞出化學反應,穿透窗台的斜陽氤氳成一抹光輝懶懶透過窗戶灑照進來。


    陽台上的貓,各色植物在光合作用下透著翠綠色的光。


    混合成一抹透亮,瓷磚反射亮度,傾軋成一片光圈。


    一場力與速度的賽跑,說不清究竟誰是主攻,誰是被動。


    彼此發力,情動伴隨著聲響,是音律的撞擊,成音符跳動,成律成曲,蕩氣迴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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