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成這樣還要給她安排睡前運動,她這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嗎,這不是人間醫生榆次北,這是惡魔上身榆懟懟——祖凝!】


    小家夥想了片刻,麵上露出了與這個年齡不符合的憂思。


    咕噥道:“啊,哥哥女士優先呐!爸爸說的,你怎麽能和女孩子搶糖吃呢,這個棒棒糖就應該給姐姐的。”


    榆次北張著嘴巴,半天沒反應過來,現在的小孩都這麽逆天的麽?也太666了吧。


    果然是被上了一課。


    “對,是哥哥不對,不該和姐姐搶棒棒糖。為了謝謝你哥哥現在把這根棒棒糖送給你好不好?”說著榆次北把糖遞了過來。


    “不行。”小女孩義正言辭的拒絕,“這根棒棒糖本來就是姐姐的,哥哥不能自己送給我。”


    小女孩執拗的看向祖凝,等著她說話。


    心都被萌化了的人,接過棒棒糖遞給小家夥。“你好可愛啊,也很乖,謝謝小妹妹給我伸張正義。”


    “對,糖就是姐姐的。喏,送你了。”


    小家夥看了一眼棒棒糖,狠狠的吞咽了一下喉嚨,依然堅定的扭頭看著自家媽媽。


    女人點點頭,示意她可以接。


    得到指令的小家夥開心的接過棒棒糖,“謝謝小姐姐,你真是個人美心善的仙女姐姐。”


    哭笑不得的男人,看了眼棒棒糖又看了眼祖凝。


    無聲的問:“糖到底是誰的?”


    祖凝晲了他一眼,美滋滋的接受了這個誇獎。


    “也謝謝小妹妹呀,你也很可愛。”


    說著小家夥走近,趴到祖凝身上,悄悄的說:“姐姐我知道糖是哥哥的,我還知道他是用來哄你的。”


    “你怎麽知道?”祖凝好奇。


    “我爸爸經常在家裏這樣哄我媽媽,每一次媽媽都會很開心。”小女孩人小鬼大的說。“臉,就和你現在一樣跟紅蘋果一樣,要熟啦,哈哈哈哈。”小家夥暢快的笑,銀鈴般的笑聲格外爽朗。


    “你們都是臉紅女孩呀。”


    “臉紅女孩?”祖凝第一次聽見這個奇怪的說法。


    “嗯,一害羞就臉紅可不就是臉紅女孩,不像我,我皮厚,爸爸每一次拿棒棒糖給我,我都不會臉紅,我隻會討的他笑得臉紅。”說著說著不好意思的小家夥捂著臉偷笑。


    “嗬嗬嗬嗬,那可不是嗎?對象不同,當然不會臉紅嘍。”


    “那女孩是什麽情況?”祖凝再度疑問。


    “女孩呀,爸爸說雖然媽媽和他結婚了,還有了我,但她依然是我們家的小女孩,要寵的,我爸爸可是個老婆奴。”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家裏家外,嬌妻第一。”小家夥跟念台詞一樣獻寶的說。


    “哦,原來如此。”


    都說一個孩子有多優秀,你去看看她的父母便知道了。


    誠然,這樣一個女孩子,她的父母是有多恩愛,給了她多大的底氣和後盾才能讓她在能肆意妄為的年級,想笑就笑,愛鬧就鬧。


    這份美好,她誠然她很羨慕。


    “姐姐,我幫你測試了,這個大哥哥他人超級好,你要對他好喲。嗯,最好就像棒棒糖一樣甜。”


    哭笑不得的人點點頭:“好,那這是我們的秘密。”


    “秘密。”


    小祖兒全程仰著腦袋很有參與感的聽,小家夥眼神亮了亮。“姐姐,你家的貓貓好可愛,我可以摸摸它嗎?”


    “當然可以了,你摸吧,它很溫順的。”


    小祖兒配合度極高的湊過去。


    摸了毛,拿著棒棒糖的小女孩興高采烈牽著媽媽的手,一晃一走的離開。


    走了一小截還不忘迴頭擺手:“姐姐再見喲哥哥再見。”


    舔了口手裏的棒棒糖,咧著嘴笑。


    祖凝豔羨的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能迴神。


    “一個母親能將孩子教成這樣,該有多厲害,如果沒有準備好,千萬不要折斷天使的羽翼,讓他(她)們降臨人間,太殘忍了。”祖凝由衷的感慨。


    “放心,我現在還沒有和你要折斷誰羽翼的準備。”榆次北笑著看她,第一次看見她這麽優柔寡斷的模樣。


    “切,少自戀了啊,誰說要和你生孩子?我隻是感慨一下。”祖凝嘴上唚她,心裏跟醋翻了一樣,酸澀澀的。


    “放心,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你缺失的今後由我來補。”男人站在風口裏笑著許諾。


    “誰讓你補了,別把自己說的那麽高尚行不行?”祖凝紮刺似的反駁,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


    “哦,你那目光裏可是寫滿了三個字啊?”榆次北揶揄。


    “什麽?”她不怎麽自然的看他,“我眼裏寫什麽了?什麽也沒寫好嗎?你少編排我。”


    “是嗎?”榆次北手指虛晃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祖凝忿忿往後退,欲要躲開。“求對等。”


    “所以,為了公平起見,諾,用來哄你的。”榆次北跟哆啦a夢的百寶箱一樣,從口袋裏又掏出一塊棒棒糖。


    “雖然有孩子很好,但是,我可不想現在就有這麽一個鬼馬精靈的小丫頭來分散你我的注意。”


    麵色軟和,笑意漸深的人,深深剃了他一眼不客氣道:“你少來,都沒結婚,哪來的孩子。”


    “哦,所以凝凝是在暗示我……”


    “我沒有,別胡說,你瞎想。”祖凝接過他手裏的棒棒糖,三兩下撕開,塞進嘴巴裏。


    她大囧,雙頰靨紅,如雙葉染成的二月花。鈴聲一想,漫天的紅葉哢哢作響。


    隻想轉移話題的人,低聲補充:“那個,你口袋裏怎麽會有這麽多的棒棒糖啊?”


    “哄你的啊。”


    她凝著目光看他,誠然確實有被哄到,祖凝反手上前抱住榆次北。


    “榆次北。”她軟著聲音像小貓一樣叫他名字。


    祖凝甚少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他這樣親昵,榆次北受寵若驚的抱著她,輕輕的哄。


    “我在呢,我在。”


    “榆次北,如果以後我們有了孩子,也要這樣教他好不好?”


    男人下巴蹭著她左耳,心疼的擁進了懷裏的人,沉沉道:“好。”


    兩人手牽著手走了一截,走著走著,祖凝斜過來看他。榆次北心靈神會,“快到了。”


    又走了一截,她繼續撇。男人笑,“就快到了。”


    再扭頭看,“馬上就到了。”


    如此反複,祖凝小脾氣上來了。


    “榆次北到底還有多遠,我走不動了。”祖凝可憐兮兮的問。


    “乖,看到沒,馬上就到。”他好言好語的哄。“五分鍾,還有五分鍾。”


    “我信你個鬼,你都說了多少個五分鍾,你這個騙子,還說以後要教好孩子,你連我都騙,我才不要相信你,我要百度地圖。”祖凝氣唿唿甩開某人的手,作勢要打開手機。


    男人站在原地,看了眼地上的貓,抬手勾了勾眉尾,小聲說:“本來就要到了。”


    “對了,是誰說今天一定要去打卡,不去就是小狗來著?”男人故意激她。


    “你少激我,我,我後悔了不行嗎?我輕敵了行了吧?”


    “哦?”榆次北意味深長的說。


    “我……那誰知道這麽遠嗎?”


    “真的還有十分鍾,十分鍾就到了,到了我們坐下吃點東西,再迴去好不好?”男人笑著哄她,軟言軟語的問。


    “那我可以吃一個冰淇淋嗎?”


    “不可以。”榆次北搖搖頭。


    “哼,走這麽遠,連個冰淇淋都不讓吃,你法西斯啊。”不讓吃就不讓吃家裏有,切。


    想起冰淇淋祖凝心思一動,看了眼廚房的方向。


    “想起來了?”


    “你少來?想起來也不能磨滅你拉著我走了那麽久的事實。你看看小祖兒都被你累癱了。”情侶鬥嘴再次被cue的貓,這一次很配合的點點腦袋,“喵”了好長一聲,以示讚同。


    眉開眼笑的祖凝,衝著小祖兒豎大拇指。“乖哈,晚上給你加餐。”


    榆次北看著這一人一貓也是無奈。


    去的路上祖凝累著還能借助榆次北的力慢慢走,迴城,累到的貓全程不走,無奈榆次北隻好抱著小祖兒。


    看著霸占了某人懷裏位置的貓,祖凝不好意思再借著他的勁走,全程自己走迴來,能不累癱嗎?


    “好了,好了,知道你今天比較累,我們家凝凝今天真棒,那晚上的睡前運動今天取消了好不好?”榆次北很大度的說。


    “喂,你還是不是人了?我今天都累成這樣,你本來還想給我加睡前運動?”聽完火冒三丈的祖凝恨不得一把火點著他們家房子。


    祖凝在屋內環視了一圈。


    “注意情緒控製,這財產也有你的一半。”榆次北笑著提醒。


    “那你怎麽不說睡前運動有利於身體健康嗎?我是為了你著想。”


    “你每天都不動,就在上麵坐著,光靠我動,拜托,你當然坐著說話不腰疼了?”她氣的,三百六十度反擊。


    榆次北被狠狠一噎。


    “我不是給你按著嗎?不按著你,萬一你跑了怎麽辦?”他據理力爭。


    “誰跑了呀二位?”一道悠悠的聲音在安靜的房子裏默默響起。


    “媽耶,你在哪?”聽見熟悉的聲音,祖凝險些被嚇了一跳,到處尋找聲音來源。


    “我在手機裏啊二位,提前說清楚不是我想偷聽的啊。”樂嶸戈站準高低,率先補充:“是你先撥過來的,話說,二位現在都這麽的深入了嗎?”


    樂嶸戈悠悠的問,八卦意圖可想而知。


    “沒有你別誤會,我們說的是這個運動不是那個運動,你滴懂了沒?”祖凝扶額,連忙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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