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人瘋了,原因:“缺少同性|愛。”在線求救:“歡迎人帥心善的小哥哥踴躍報名,出售姐姐一枚,喵喵”——我是小祖兒!】


    清淡馥鬱的酸甜氣息,飄滿整間屋子,明明很香,莫名拿起叉子,又沒了胃口。


    小祖兒繞到另一邊,身子蜷曲在桌子上喵喵得叫,前爪還時不時的撩上,兩爪子合並。


    嘶啞咧嘴的對著食物做出有被誘惑到的動作。


    隨後很秀氣的站起身,蓬鬆的毛豎張著,來迴在高腳桌上走。修長的尾巴心情大好的在後麵來迴搖擺,仿佛走t台貓步,走了兩圈的人,換了個姿勢盤著爪子坐下,可愛到犯規。


    有被治愈到的人心情大好。


    祖凝安撫的朝它笑了笑,依舊失落卻有被安慰到:“果然,還是你比較心疼我哈!我的乖乖。”


    小家夥又叫喚了兩聲像是附和。


    拿起手機緩緩翻著界麵上的聯係人,餘光乜到熟悉的名字,沒神的目光中快速亮成一道線。


    劃開撥通鍵的人,陰鷙的心情緩解了幾分。


    電話通了許久一直沒人接,嘟嘟嘟嘟的聲音在偌大的房子裏顯得格外的清淨、悠長。


    “不會也沒有空吧?”祖凝稍稍拿開點位置,看著不停跳動的數字小聲嘟囔。


    指尖撂著小祖兒圓乎乎的大臉,皺著眉想。


    餐桌上的手機界麵不斷的響,在這空曠幽雅的餐廳內顯得有幾分突兀。


    不遠處的鋼琴曲一首接著一首,她已經不記得這是今晚的第幾首?


    曾經渴望的人和事,如今就在她麵前,成為觸手可及甚至無端遷就,莫名不知道是不稀罕還是不想要了。


    他一直是個很淡的男人,不喜歡熱鬧。君子之交淡如水,真的就和一清泉水般,激不起絲毫漣漪。


    刻板、周正的讓人挑不出一點錯來,真是搞不明白自己當初怎麽就對這男人魂牽夢繞。


    她一直躲著他的眼神,男人吸附發光的眸子太具牽引力,至今依舊如此,不能看一看還是會撲通直跳,一點底氣都沒有。


    她不是他的對手,這是很久之前喬卿璿就知道的。


    有時候,她真的試圖解剖過,奈何能力有限,任憑她怎麽努力依舊不能窺探分毫。


    喬卿璿煩悶,努力讓自己不去被影響。


    他出現的地方始終是淡雅,幽靜的。不像她喜歡活潑,足夠張揚。


    失落的情緒一點點輕噬著她,喬卿璿咬著唇,不怎麽高興的垂著眼。反正麵前的他,尊貴如神祗,端坐在那有型有力。


    紅潤的雙唇,淺淺抿著。


    從唇角到唇峰,清晰的唇線勾勒成一個好看的m型。


    認識這個男人最初她就知道他有型、像謎、能讓人成癮。


    眼下,他坐在對麵,姿態隨意。


    高挺的鼻梁將五官比例顯示有度,順著鼻翼兩側的顴骨高而挺。


    微光照在他臉上,反射的皮膚狀態很好,不是冷調的白皙,也不是小麥色的黝黑,而是那種醺黃的暖色調,泛點黃是很典型的亞洲人膚色。


    這份好看的攻擊性點點深入人心,於自然中帶點無形。這份欣賞喬卿璿承認無論何時隻要看到他,她都無法避免的去心動,被感染。


    交疊的雙手,自然交叉。


    緊繃的下頷線微收,似笑非笑的唇角勾著點情緒,不深。


    她知道這是男人耐心告罄的證據。


    誰都沒有開口,對方的耐心今晚極佳。他有很多麵,清雅的、沉潤的、有質感的、覆重的。


    一直跳動的界麵像是一場馬拉鬆的競賽,終究看誰先低頭。


    “不接嗎?喬喬。”沁潤的嗓音沉潤有序,莫名聽得她心上一驚。


    花開淡墨痕,這個男人留下的印子是無痕且滋養的。如塵埃裏的一朵花,開出了繁盛的感覺。


    聽得喬卿璿一顫,眼皮不自覺的跳動了好幾下。


    一直到跳動的界麵徹底息屏,偌大的餐廳又重新歸於寧靜。


    這是曾經,她最喜歡的稱唿。


    是她聽到就會心有歸途的港灣,如今,再聽見依舊會有觸動,更多的隻剩下莫名的空洞和巨大的委屈席卷而來。


    除此之外,悵惋竟比眷念深。


    深吸一口氣,餐桌下,她手指交替緊握。


    不帶一絲情緒的開口:“你一向不都很了解我的圈子嗎?如果不是太了解,恐怕剛剛那個電話,你也不會允許它響那麽久吧?”


    嗤笑的聲響從鼻音出來,是胸有成竹的掌控,淡得幾乎聽不清。


    這就是他,一如既往掌握了她人生所有的主動權。


    看著他麵上幾乎沒有任何起伏的表情,一股深深的挫敗感襲來。


    她莫名吐出一股鬱氣,暴躁開口:“停,別彈了,難聽。”喬卿璿頭也沒迴的對著不遠處的鋼琴師吼道。


    遷怒,果然不是什麽好事。


    她秀氣的眸子裏滿滿都是倦怠煩悶的壓抑,一雙圓潤的眼珠沒了往日靈動。忿忿的麵上薄怒低嗤,瞪著眼前的男人,不斷壓抑自己的情緒。


    高雅的餐廳,琴技不凡的鋼琴師又怎麽會彈得難聽呢?


    遠處的鋼琴師不安起身,看著漫不經心的男子等著他的態度。


    喬卿璿平靜的盯著他,看他擺擺手讓鋼琴師安靜退場。


    永遠都是這樣,扮演的是最完美的人設,看到的是最謙和的一麵。


    近乎沒有喜悲,她不止一次想將他的假麵撕下來,去看看真正的他到底是什麽樣的。


    哪怕不夠謙和完美她都願意去接受,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扮演著完美,成為一眼看不到盡頭的空洞。


    窒息的環境,讓她無法生存。


    “抱歉,我需要去迴一個電話。”她起身拿上手機,往衛生間走。


    騰空賣起的步子,再度放下。


    背對著他,喬卿璿偏執又冷漠的丟下一句話,近乎低吼:“你我之間多說多錯,多見多過。與其這樣,相見不如懷戀。江子宸,你別逼我,別讓我連我們之間那僅剩的一點美好也覺得格外多餘。”


    男人蒼白的笑容在眼角疏離的掛著,迷離的目光下初看是散漫的,近看是無神的。


    迷茫中帶著無助,心痛拉扯近乎帶著絕望。


    這是他們認識的第六年,從親密無間到形同陌路後。


    也是今晚,喬卿璿第一次喚了他的全名。


    沒有一點溫情與暖意,隻剩無盡冷冽。


    江子宸泠然的笑,從緩到急再到空明。


    他的心在繁華塵埃裏盡歸塵土,自此,再深情也顯得多餘。


    她輕輕關上衛生間的門,涼涼吐出一口氣。


    眼觀鼻,鼻觀心。


    默默吐槽:“真是個極致的享樂主義者,連餐廳的衛生間裝潢得都讓人有種想直接在裏麵睡覺的錯覺?”


    吐槽完的姑娘懶懶靠在牆上,剛剛和江子宸周旋花了太多力氣。


    望著手心下一片糯濕的汗液,她默默咂舌。


    一整晚接連被拒的祖凝同學莫名喪到極致,簡直懷疑人生。


    抱著小祖兒也沒了吃麵心思的人,默默反問:“喂,喵星人,聽說貓貓都是會一些特異功能?你告訴姐姐,姐姐是不是那種傳說中的文曲星下凡,生人勿進的那種?”


    “不然,我長得這麽好看,按理說這一個個是不該如此拒絕我呐!我現在人緣已經差到這種程度,一個兩個對我唯恐不及,算怎麽迴事嘛!”


    憤懣到懷疑人生的祖凝同學一邊擼|著貓一邊委屈巴巴的問,小家夥察覺到姐姐心情不好,一直蹭著她玩。


    心情被治愈幾分的人,輕咳嗓音很正式的看著懷裏的貓,決定來一場靈魂與靈魂間的質問。


    托著它的腮,一貓一人相互對望。


    看了片刻,小家夥烏逗逗的藍眼睛裏悉數倒映著她的身影,祖凝不怎麽自然的偏了偏目光。


    小祖兒不滿意姐姐的敷衍,抬起爪子,輕拍示意。


    祖凝撲哧一笑,“對不起,對不起,是姐姐不認真。沒想到我們家的小祖兒竟然是這種絕世真情小可愛捏。麽麽,麽麽。”


    “對了小祖兒,姐姐現在要問你一件很正經的事情,你覺得對呢就‘喵’一聲,不對呢就‘喵喵’兩聲,知道嗎?”祖凝瞪大了那雙堪比卡姿蘭的大眼睛,認真的問。


    半晌,小祖兒‘喵’了一聲。


    祖凝心花怒放,試探道:“那我們開始嘍,你可得好好表現,表現好了貓糧配上小魚幹,你就是致富路上的領頭貓了。”


    溫熱的掌心給她順順毛,算是提前發放點福利!


    “聽著,第一個問題:祖凝姐姐美嗎?”她眨眨眼睛,示意它該迴答了。


    小祖兒不負眾望的“喵”了一聲。


    這一聲,喵得她格外舒坦。


    手肘撐著桌簷,祖凝探頭探腦的去找鞋。


    穿上拖鞋的女人,噠噠的走到茶幾下,從抽屜裏翻出小魚幹。


    打開包裝袋,拿出一塊小魚幹。


    順著味的小家夥鼻尖鼻尖的湊過來,喵喵得叫。


    她眉開眼笑的捏著魚幹喂它:“乖乖,你剛剛表現的太好了,這是姐姐獎勵你的。那?我們繼續~”


    小祖兒高傲的喵了一聲以示同意。


    “第二個問題:姐姐還算大方吧?”她揚了揚小魚幹,這一次小祖兒想都沒想直接喵了一聲。


    再度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祖凝心情明豔的又喂了它一口。


    女人都喜歡恭維,無論是什麽。


    很顯然今天的小祖兒特別上道。


    “那……最後一個問題:姐姐脾氣好不好?溫不溫柔呀!”嗲聲嗲氣的聲音放得格外地柔,祖凝一臉期盼的看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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