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懟,懟不過樂嶸戈;下套,套不過榆次北。最佳美強慘年度女王,正式誕生——祖凝!】


    一通鬧騰過後,她算是徹底明白這些菜估摸著都是小姑娘不能吃的。


    平日裏被管的太嚴,好不容易放縱一下,心性不成熟,加上她這美食的誘惑,難免貪嘴。


    某人咬牙切齒,腹誹:‘嶸小戈,病人能吃什麽不能吃什麽你不知道和我說一聲嗎?什麽記性呐這是,侃了那麽多非重點的話。得,重點算是一個也沒抓住。’


    看出她的愧疚,榆醫生眉心舒坦的笑。


    俯身,側翼倨傲,一臉冷漠無情標準的職業醫生叮嚀醫囑時的表情。


    打開包裝盒將自己買的飯菜推了過去,“喏,吃吧!別討價還價了,你師父把你送我這,是讓我看著你的,怎麽你還想造·反不成?”


    “嘁,造·反不敢,造作你又不慣著我?我有必要跟你造嗎?我矯情啊我!”


    男人毫無風情的點點頭,笑得心平氣和。“我慣著你做什麽,不是有人慣著你麽?輪得到我。”


    米瓊真的要嘔死,默默暗示自己以後千萬別再栽到榆次北手裏。


    ‘這麽沒有人情味,你要能追到女朋友,也算燒高香了。’米瓊氣唿唿的想。


    “行了,不用罵我,我憑本事單身我也沒驕傲,再說這個單身是一陣子,又不是一輩子,你有什麽可吐槽的?”


    米瓊:“額?”這位怪蜀黍的靈敏度為什麽這麽高。


    小姑娘悶悶不樂的接過飯菜,一副無語問蒼天的表情。


    愛莫能助的祖女王鑒於是為了某人的身體健康,也隻能乖乖聽醫囑,不敢太過造次。


    下一秒,她忽然乖巧的仰著腦袋甜甜的問:“榆大哥,你看姐姐買了這麽多好吃的,不吃完可就浪費啦?光盤政策,人人有責哦!”


    米瓊慣會找靠山,她知道今天隻要祖凝開了口,想必榆次北怎麽著也要給點麵子。


    眼瞅著衣角快被人拽脫線的祖凝,默默憂桑了好一會決定違心的點點頭。她偏著腦袋不肯吱聲的哼了好幾下“嗯嗯,是吧,誰說不是呢?”


    “你斜視啊?”榆次北不客氣的問。


    “什麽?”她茫然偏頭,男人促笑著看她。


    祖凝臉上不可思議了好一陣,下意識想出口懟人的話深深在米瓊那熊熊燃燒的注目下默默憋了迴去。


    她忿忿瞪了他一眼,偏頭徹底懶得搭理這人。


    榆醫生撇撇嘴,心情大好的偷著樂。


    “其實,這些菜也不是全不能吃。”考慮到某人開了口,榆次北稍鬆口道。


    米瓊耷拉的腦袋立馬抬起,一秒來勁:“真的啊?”


    殷切的目光,就像貓看到魚,狗看見骨頭,奧特曼看見小怪獸,一句話:“親切啊。”


    當然,反著來的話堪稱史詩型滅頂之災。。。。。


    她就說,看到這鐵板魷魚正滋滋滋冒著熱氣就倍感親切。‘小魚啊,姐姐來了哈!’米瓊的眼睛盯著鮮豔的魷魚就差沒直接流口水。


    “小魚小魚我愛你,快來姐姐的嘴裏,就要一口吃掉你。”米瓊樂嗬嗬的碎碎念。


    榆醫生幽幽道:“擦擦吧,口水都快滴到碗裏了。”


    “啊?”她抬手揩拭下巴,反應過來。不怎麽高興的唚他:“榆大哥,你這麽口嫌體直又言不由衷的人真的很容易一輩子打光棍,我為你難過三十秒,曾經有一段美好的姻緣曾擺在你麵前,你沒有好好珍惜,如果再來一次。”


    “哎喲。”男人曲指在她額前彈了一下,小姑娘抱著腦袋直喊疼。


    “沒破,別籲。”


    “榆大哥你也太不紳士了吧,這種彈額頭的行為那是情侶之間的情·趣,情·趣你懂不懂,不是敲人的工具,活該你單身,你就是個沒情·趣的老男人。”米瓊氣的咋咋唿唿的說。


    “不好意思我不懂,一個沒正兒八經談過戀愛的男人不懂得你們你儂我儂忒煞情多的戲碼,我隻知道要是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拒絕,沒有理由。”


    米瓊垂下腦袋,默念:‘表姐,你是真的沒有機會,一個男人拒絕到這種程度,不是你不行就是他不行。顯然他沒問題,問題就都在你身上。’


    ‘漫漫情路,坎坷呐!’


    “榆大哥,你好冷漠。”米瓊戲精附體的對著他欲說還休道。


    “喲,是嗎?”男人慢條斯理的乜了祖凝一眼,意有所指的說:“用不著你操心,我有喜歡的人。”


    小姑娘捧著飯盒笑得前俯後仰:“榆大哥,你就是好勝心強,你想一句不讓的懟我沒關係麻煩能不能找個可信的借口。”


    “對了,你喜歡的人我師父不算。”小姑娘一邊吃著榆次北從食堂打來的飯,一邊不著調的說。


    “欠收拾吧你?”


    朝著他吐舌頭做鬼臉的姑娘,打趣道:“這麽不走心的答案你拿出來唬誰呢?騙我祖姐姐?我告訴你你這話也就能騙騙祖姐姐,誰叫她不了解你。”


    祖凝鬱悶,這話題到底是怎麽完美的無縫連接到她這兒?都是個人才。


    隻想一心裝死的祖凝乖巧的cos木頭人。


    米瓊攤手:“喏,看吧,祖姐姐都表示懶得搭理你。”


    祖凝無奈,也是人才哈!


    請問寧究竟是哪裏看出來她不想搭理,她明明是不參與好麽?


    奈何,榆次北故意將話題引到某人身上,真正應了那句,什麽叫“惹不起,也躲不起。”


    “嗯!你不知道?”男人壓低了聲音,一本正經的問。


    祖凝見她說的模糊幹脆直接裝死。“什麽,我該知道什麽?”無辜的眼神顯得愈發純情。


    小姑娘一臉看吧,看吧,看吧,看吧!我倒是看看要怎麽解釋?


    榆次北身子往後移了移,靠在床尾的支架旁。舌尖掠過嘴角笑意如春意的芬芳,緩緩透過心尖。


    不濃重的笑聲,沉沉的,偏讓祖凝看的頭皮發麻。


    “這樣?”男人環繞的指尖一下一下敲到自己的胳肘,聲音不大,總帶著點警示意圖。


    “嗯?怎樣?”祖凝下意識開始解釋:“榆醫生天天在醫院見到的人太多,偶爾記錯臉也是常事,不足為奇,不足為奇!要是真想不起來,其實不用勉強的,你這種代入式認人,可不是個好習慣。”


    祖凝一緊張,嘚啵嘚,嘚啵嘚說完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啥。


    反觀兩人,米瓊狐疑,自上而下打量祖凝。


    促笑的聲響像360度的低音環繞,驀地輕輕降落。“嗯!你的確不該知道。”


    祖凝,默默歎氣。不知道!就,不知道!請問,不該知道是幾個意思。


    寧這好優秀的先抑後揚,是腫麽迴事。


    米瓊剛想開口無情的嘲諷一番,就聽見榆次北淡而冷的聲音呈無限倍的放大:“小姑娘家家的管好你自己的康複訓練就行,和你又有什麽關係?幾毛錢關係?”


    說著,他忽然來了興致,占領主動權默默反擊:“怎麽著是要官宣的節奏?不然,幹嘛這麽高調的上趕著做媒婆?”


    “……”氣到肝疼,也不敢說話。


    某人,站在一旁偷笑。稍聯想一下,她好像有些懂了。


    平日老聽樂嶸戈碎碎念,幹著輔助的活操著正主的心。唯恐那誰和那誰誰談戀愛會耽誤訓練,眼下瞅著倒也挺好。


    所以這兩人是拿著公費的錢,談自由戀愛?


    氣唿唿,不抱任何希望的人認命的吃上自己的病號飯。


    原本祖凝買的分量是夠倆姑娘一起吃,眼下看這形勢。她幽幽歎氣,準備等這姑娘吃完再帶著她的山珍海味托某人的福大張旗鼓的來,灰溜溜的走。


    氣氛尷尬到凝滯,除了米瓊偶爾吧唧嘴的聲音,安靜又窒息。


    那股莫名的燥熱感席卷,祖凝索性準備找個地方坐下來等。


    榆醫生端起桌上的土豆絲、酸菜魚、和紅燒獅子頭,象征性的賞賜了某人一點。又折到置物架上,將上麵七零八落的東西歸納好。


    ‘真是好勤快一醫生。’站在原地走不得,動不得的祖凝默默地想。‘不愧是當醫生的,這強迫症絕對數一數二。’


    仍處在遊神中的人成功錯過某位經過她麵前的男人,放低聲音的叫她:“吃飯。”


    榆次北迴頭見她還站在那半天也不帶動一下,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指尖輕撚,一道響指在她眼前劃過。


    “啊?”她防禦姿態很高的瞪著他。“幹嘛?”


    “不幹嘛,吃飯!”他好脾氣的再度重複,見她仍舊愣愣的。榆次北有些好笑:“怎麽,‘吃飯’這兩個字你聽來特別生僻是嗎?”


    頓了好一會,他繼續反問:“那‘就餐’呢?”


    祖凝站在原地翻了個白眼,涼涼吐槽:“你怎麽不說‘用膳?’聽來不是更高端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內涵?”


    男人眉頭緊鎖,拿起筷子撕掉包裝袋,上下打滑幾下遞過去。“你喜歡就好,隨你!”


    拳頭打到棉花上是什麽感覺?這就是了!


    她傲嬌的偏頭,依舊沒接。


    “不是剛剛還信誓旦旦要光盤政策?這是,說說而已?”男人懶洋洋的嗆聲。


    祖凝兇巴巴的瞪他,憋了半天悶悶道:“才不是呢!你,你別胡說,我沒有,我dang性高著呢!”


    “嗯!看出來了。”


    祖凝抿著唇想,‘你看出來了,你看出來了?你看出點啥了你就看出來了,你說你看出來我就信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信你個大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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