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周正’的‘未成年’確實少見,人和人之間就像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榆次北!】


    正午的光炙熱正盛,照在過道上無形中明亮了幾分漂亮的不像話。


    祖凝低著頭,他站在她身旁靜靜的看。


    她頭頂細小的絨毛肉眼可見,看起來莫名像寵物般奓毛撒嬌,心尖跟被人掐過似的莫名一軟。


    下一秒,聚集的勇氣跟開了掛:“請問,現在醫生都這麽不要的臉?你這副理所應當的《勇氣》,是昨晚梁靜茹夢中送你的,不知道《勇氣》的下一張專輯是《分手快樂》嗎?”


    男人眉頭微擰,似是真的在做思考。


    須臾,他痞中微啞的尾音上揚,頗正經。


    “嗯,可能你說的也對吧!畢竟,‘黑格爾的存在即合理,’曾被多少人奉若神明。尊重差異,尊重文化,也是我黨一貫追尋的優良傳統。”男人不疾不徐的迴。


    再度被人接二連三,噎得說不出話來的祖凝默默地想,‘不怕反派壞,就怕反派帥。不怕流氓不講理,就怕流氓會詭辯。’


    ‘你行你逼~逼,不行我閉嘴,拌嘴需技巧,鬥嘴要體力。反正,你衛冕,你大王你狠你輝煌。’


    很顯然,她今天是沒看日曆出的門?


    “剛巧不巧,通通都被她一次碰上,什麽猿糞呐?”她訥訥的問。


    “對吧,你也覺得很巧對嗎?大概是天定的緣分吧!”榆次北喟歎。


    “沒問你,瞎找什麽存在感?”她想也沒想的懟了迴去。


    “……”男人輕咳,麵不紅心不跳的開口:“活動嗓子,順帶自言自語幾句找點存在感。”


    “???”狗頭問號,神馬奇葩操作!


    冷笑,人慫一時沒關係,嘴不慫就行。


    她瞥了眼手上的飯盒,暗自積蓄力量,心道,‘這一次,不成功就成仁!’


    “榆醫生,我想你一定是缺少來自社會人的毒打!”說完舉起她那雙柔弱無骨的十指默默握拳,麵色通紅跟一頭積蓄力量的小獸最後捍衛自己的尊嚴。


    “我告訴你調戲我的人,都被我打的看不見成年之後的太陽。”她逐字逐句地問,冷笑:“嗬嗬,你要不要試一試?”


    男人聽完,沒什麽情緒的輕聲一笑。對著她招貓逗狗式地動了動手指:“過來。”


    “幹嘛?”她沒什麽好臉色的呲他。“有話就說,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我不要麵子的麽?不去!”


    榆次北耐心良好,大有一股你不過來,我就不說的態度。


    猶豫片刻。


    秉承著,在人家地盤還是聽人家的秒慫。


    祖凝挨著自己的小碎步靠近,抻著腦袋不情不願的湊過去聽。


    榆次北曲手,輕語:“是嗎?我調戲的人,都被我調教的像是未成年!你,要不要試試?”


    “你大爺的,試你個頭!”


    他溺著笑,仿佛下一秒紅唇輕啟就要蹦出一個“乖”字。


    等了片刻,榆次北脾氣良好的糾正道:“女孩子家家,別隨便說髒話。”


    真特麽氣的胸口疼,祖凝抬手揉了揉心口。


    對方食指掠了掠鼻尖,主動提醒:“從你這個角度,估摸著……”眼神眯著,似是審視間距。“揉不到心髒。何況心髒疼是從內而外,隻有xiong疼,你這樣揉才有,額,效果。”


    “眼下,目測你應該還算周正。”他意有所指的道出。


    說完曲指撓了撓頭發,自嘲提醒:“抱歉啊,來自於一個骨科醫生的職業敏感。不過坦白講,你這個很周正,應該不存在某些特殊煩惱。”


    想發火卻暗自泄氣,做一個深唿吸,又默默吐出。


    像皮球突然被人放了氣,喪中透著沒精打采。


    “……”口、唇微張,訕訕閉嘴。


    榆次北下巴微挑,鋒利的下頷線緊收。


    高挺的鼻梁襯得五官高級,立體。頰邊促著一抹黠笑,多情雅致。


    氣音聽來又欲又撩的,加上那雙漆黑的瞳孔深邃,狹長的微勾,落入眼中刻意增添了幾分多情和玩味。


    未成年?未!成!年!


    怎麽想,還是好氣。


    男人的眼神遊離至某處,頓了一會,那隱約飄散的笑意不言而喻。


    她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無視對方徑直離開。


    索性,今天梁子算是就這麽結上了。。。


    看著拐角處那道消失了的背影,他懶洋洋的收迴目光。


    重新拿起手機放到耳旁,輕咳:“聽牆角很有癮嗎?顧隊!”


    對方也坦然,沒有一點不戳破的尷尬氣氛,想都沒想的答:“是啊,聽榆副主任的牆角,格外有癮!”顧瑨珩刻意在稱唿上加重語氣。


    多年如一日的調侃,懶得跟某人計較。“你有事沒事,沒事的話,我就要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了。”


    顧瑨珩知道他這是在秋後算賬先前他打電話,讓他送飯的事情。


    隔著電話筒,對方微頓。“嗯,原本我是想問,差你的那頓飯你想什麽時候還?”


    “現在聽來應該也不用了,榆副主任是不是還要來感謝感謝我,促成一段良緣?”顧瑨珩不要臉的強調。


    “……”


    默了好一會,他一針見血的總結:“都說,談戀愛能鍛煉人,傳言果真可靠。顧隊這是談個戀愛,不僅人沐如春風,就連不要臉的程度如今也不分伯仲了是吧?”


    “我說顧瑨珩你現在使喚我挺得心應手呐,心疼你老婆讓我給你徒弟送飯。”刻意停頓片刻的人,看著拐彎處消失的背影。


    默默補充,‘結果你老婆還指望上了“別人”。’


    收迴目光,匿著光站著的人,唇角勾著的笑意半彎成一抹弧度,無情強調:“現在還想讓我感謝你,你怎麽不去死呢?”榆次北不客氣的開懟。


    緣分天注定。


    就算和他沾點關係,不讓他請吃飯也算是對得起這位。


    這迴倒好,蹬鼻子上臉了還。


    被罵的男人,開懷大笑。


    榆次北深深覺得他現在就不該搭理這位,儼然是上趕著找不自在。


    察覺到他的意圖,顧瑨珩默默拋出話題,轉移注意力。“作為過來人,教你一招?”


    ???憑借直覺,他認為顧瑨珩沒那麽好心。


    就他這欠扁的語氣,一想到自己跟他做了這麽多年的朋友。這一刻,榆次北莫名有種醫生就是用來拯救全世界的善良。


    思及,耳朵倒是挺誠實。


    “對女生啊!千萬別跟她講道理,講的話,一定就是你錯了。”


    迴想剛剛榆次北內心無比認同。


    卻極為小心眼的現世報,出口譏諷道:“喲,咱顧隊這是在經驗中尋了一整套‘道理’是嗎?看來,平時沒少受苦呐!”


    “不,我家小孩撒起嬌來從不講理。”顧瑨珩得意的說。


    氣結:“就你有女朋友?”


    “就目前而言,難道不是這樣嗎?”顧瑨珩心平氣和的問。


    “……”他是有多想不開,沒事上趕著去調侃顧瑨珩!


    越想越生氣,正欲掛電話的人。


    某人再一次發力,那欠扁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欠揍:“嘖!嘖!嘖!這位風格,不減當年啊!不錯,不錯。”


    “你……什麽意思?”顧瑨珩太陰損,在他手上吃虧也不是一次兩次,榆次北斟酌著問。


    “沒什麽意思,隨口一說。”


    他用力的咬了咬後槽牙,似笑非笑的告饒。“都知道顧隊近來情場、職場雙喜臨門,兄弟的幸福也是幸福。別忘了,咱倆還有個cp組合呢!”


    一說到這,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雞皮疙瘩掉一地。


    “我怎麽覺得,你是在故意惡心我?”顧瑨珩持有懷疑態度。


    “顧瑨珩,怎麽著啊你還以為我非要上趕著和你組cp是吧?別忘了,我脫單了咱倆這個破組合,才算徹底be,講點理吧你。”他拔高聲音,惡狠狠的吐槽:“怎麽,真當自己是個香餑餑?要點臉!”


    被某姑娘勾得內火旺盛的人,難得暴躁。


    “哦!不想知道那算了。我掛了,去送飯吧啊,可別把我徒弟餓著。”


    “顧—瑨—珩!”榆醫生一反常態,暴躁加持。


    “幹嘛?總這麽上趕著喊我,容易造成誤會?說了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忠貞如一,不能讓我們家的小姑娘誤會哈!”顧瑨珩賤嗖嗖的笑。


    行吧,你可千萬祈禱,這輩子最好別栽倒我手上。


    否則,我一定讓你哭著叫:“爸爸。”


    忍了又忍,今兒個快堪稱忍者神龜。


    哭笑不得,腦門一陣薄汗細細密密的滲透,邊走邊翻白眼。


    ‘嘁,就你有媳婦,老男人脫單多可怕。’


    ‘看吧看吧!這就是由量變到質變,多年如一日可不得好好秀秀。’


    ‘算了算了,久堵必久疏,理解至上,理解至上。’榆醫生默默地暗示自己。


    最終沒有骨氣的人,舉白旗。“一天?”男人主動退一步。


    “兩天。”顧瑨珩一副不容商量的語氣。


    榆次北按捺住性子,繼續堅持:“一天。”


    “三天。”男人趁火打劫。


    這人是強盜嗎?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我艸,顧瑨珩你大爺的。”他抬手輕撚眉心,試圖讓自己平靜。


    “兩天,兩天不得了。我大後天不上班,你不至於這麽喪盡天良?不上班還讓我特意過來給你徒弟送飯?你忍心嗎?”榆次北告饒的說。


    “忍心。”


    吐血,所謂交友不慎莫過於此,他從前怎麽就沒看出顧瑨珩骨子裏藏著重色輕友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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