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雅人深致的男人不要臉起來,估計全世界都以為他是在和你玩情調,事實,他隻是單純的不要臉而已——來自實驗出自真知!】


    良久,身體麻了的人,試圖動了動腳趾,好不容易緩解了那股麻·感。


    翻身下床,一個踉蹌,直接摔在地上。


    還好臥室鋪了地毯,事~後,摔倒地上連個撫的人都沒有。祖凝委屈的在心裏將榆次北裏外問候了八百遍,撐著身體起來,才發現自己哪哪都疼。


    低頭瞅了眼腰腹青青紫紫的印子,再看了眼屋內如同深夜的臥室。


    忍不住低咒:“神經病啊!”


    某人對居家環境的要求極高,南北通透的飄窗要滿足他要求的采光好。綢緞材質,裏外三層的窗簾,配合了對他睡眠環境下的極度昏暗。


    可就是這樣一個“神經病,”她真的好喜歡。


    今天不想起床還有個最重要的原因,早在幾個月前,她們部門約了榆次北做醫生專訪。


    原本是采訪部做的,知道她倆的關係,這一項光榮任務自然落到了她身上。昨晚過後,她不確定他還願不願意?


    別扭又驕傲的祖凝怎麽會允許自己在眾人麵前被榆次北當眾放鴿子,一想到他們會露出那種嘲諷又同情的目光,她就覺得頭疼。


    現世報,也太快了吧?


    想起昨晚,嗬嗬,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洗漱出來,想著今早可能要自己倒水,沒有早飯的日子。說不定不久後都是這樣的日子,果真是由奢入儉難。


    默默歎了口氣。


    走到餐桌旁,看到桌上的東西,心裏酸的要命。


    拿起桌上的便簽,男人遒勁有力的字體是榆次北一貫的寫字風格。


    〖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做臨陣逃兵?早飯熱一熱,一會見。〗


    看到便簽上的字,她瞅了眼時間。榆次北還真是榆次北,此仇不報非君子啊!


    至於嗎,報的這麽快,早上叫她一下能少塊肉啊?


    這會,連東西也沒心思吃的人,剛想打個電話跟領導負荊請罪。


    鈴聲響起,看著界麵上的來電顯示,深吸一口氣劃開接聽。意料之中的劈頭蓋臉沒聽見,直到電話快要結束,才聽見那邊傳來熟悉的揶揄聲。


    “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沒想到榆醫生這麽正經的人寵起人來也是那麽專業?”


    祖凝詫異,不太確定的問:“什麽?”


    “你們家榆醫生說昨晚不小心讓你累到了,正好醫院早上有個研討會要遲點到。特意囑咐我不要太早叫你,想讓你多休息會,這也太體貼了吧!”


    “你說到底是先累到再有研討會,還是有了研討會才放心大膽的讓你累到?年輕人,理解的!”


    上下級討論這這種事情,祖凝承認自己的修為不夠。


    見她不答話,那邊輕咳一聲,故作正經。


    “他說他開會,不方便給你打電話。我估摸著這個點你也該醒了,怎麽,清醒了沒?”


    “有個當醫生的男朋友,性·福滿滿啊。”


    “啊?嗯,哦。”祖凝支支吾吾地應答。


    以為她害羞了,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行了,叫醒你我工作也算完成。你在家清醒清醒,最好敷個麵膜,我可不想我們節目到時候播出去,彈幕都刷:‘怎麽采訪人看起來縱x過度?黑眼圈遮不住哇!’別說我現在沒提醒你。”


    “???”


    掛斷電話,祖凝氣的揉了揉自己的胃。什麽感動啊,虧欠啊,通通都是個屁。


    現在一想到起來進浴室,看見脖子上觸目驚心的痕跡她就煩。


    祖凝不喜歡穿高領,縱使天氣再冷,她也永遠是低v領。


    用她的話說,一雙好的鎖骨和修長的天鵝頸是行為藝術,合該讓人欣賞的美。如果一個女人連自己的美都要藏著掖著,那是不自信的表現。


    聽完也不反駁的男人,在那之後總有意無意在她脖子上留下印子,舊印未去新印又添,別說小v領夏天出來她都得圍一塊絲巾。


    她沒有成為辦公室茶餘飯後議論話題的興趣:“yh資深主編流連情~場,癡~纏不斷。海日生殘夜,江春入舊年。”


    每每大夏天圍個絲巾出門的人,一兩次被人詢問還能用:“時尚是多元的”去搪塞。


    時間一久,有了那麽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祖凝直接不想搭理某人。


    某天晚上,兩人照例吃著晚餐。


    飯桌上,榆次北不是個喜歡多言的人。期間祖凝不說話,兩人便沉默著吃完晚餐。


    鑒於最近榆次北的放縱,祖凝決定要跟某人實現戰略上的冷戰,戰術上的沉默。


    飯後,很傲嬌的放下碗筷轉身就要迴房。


    “凝凝。”


    “幹嘛?”她沒好氣的問。


    男人仰著頭,笑著看她。“坐,我們談談。”


    “榆·禽獸,談什麽,談你是如何不做人的嗎?”藕節似的胳膊上一雙大手溫柔握住她的肘腕。


    男人沉潤的目光定晴掃在她的臉上。


    燈光裏的溫柔縈繞了歲月溫柔了時光,他笑不笑眉眼如墨聚焦的情意成了化不開的柔,輕而易舉便消散了她的戾氣,


    沒崩住的人神色不太自然的躲開目光,嘟囔著唇氣鼓鼓的坐下,還很幼稚的往旁邊挪了挪。殊不知就這麽大的地方,又能往哪裏挪。


    任憑某人耍著小性子,男人寵溺的看了她一眼。


    起身,轉身進了廚房。


    看著某人瀟灑的背影,祖凝氣鼓鼓的雙手環繞衝著廚房裏來來迴迴的身影,自言自語道:“不是說好了要和我談談嗎?這就是你談的誠意?”


    “故意讓我坐在這裏看你忙碌的身影想引發我的愧疚之心嗎?我告訴你我才不會愧疚的,反正我是個小白眼狼。”


    “白眼狼怎麽會愧疚呢?白眼狼通常……”


    白瓷碗蹭得一聲放到桌上,次郎叮當的響聲如一道暫停鍵直接讓祖凝閉嘴。


    狡黠的笑意和一道籠著光的身影讓人噤聲,燈光下,白瓷碗裏的冰糖燉雪梨,成色很好看,一汪清湯水波蕩漾,水光清澤。


    心虛的人很狗腿的看著他笑,黑白分明的眸子明光發亮。


    “那個,要不談談?”


    榆次北倒也沒為難她,“嗯”了聲就勢坐到她身邊。


    挨著的體溫隔著熱源傳的很快,快的祖凝下意識的想要逃離。


    “那個,有點熱,我去那邊。”


    “不用。”男人麵不改色看著她,笑得格外溫情:“我冷。”


    冷你大爺,睜著眼睛說瞎話,心不累嗎?“嗬嗬,成吧,那就這樣?”


    盯著某人壓迫感甚重的目光,祖凝心累的看著麵前一碗梨湯大有種消化不良的錯覺。


    榆次北:“凝凝。”


    祖凝:“嗯?”


    他輕咳嗓音,祖凝聽的想打人,這家夥磨人的本事一流。


    “凝凝,前兩天有個同事的侄女托人找關係想掛在我門下實習。”


    “嗯?”


    半天,男人不說話。祖凝無語的看他,很主動的問:“然後呢?”多大人了,還要哄,德性。


    男人心滿意足的笑,“我沒同意,因為……她太差了。”


    “哦!”


    神經病,沒同意就沒同意跟我說幹嘛,就為了嘲諷一下人家太差了?祖凝深深覺得這家夥有毒。


    “可是,這個人好有意思,就因為我沒收他侄女,這人現在看見我一副老死不想往來的樣子。其實,我原本想我那麽厲害,考驗考驗,帶一下也是可以的。”


    “……”大哥,你這麽深的腦迴路人家哪裏能想到。


    還有在損別人的同時就非得自誇一下,什麽德性,臭屁。


    翻了個白眼,祖凝無語。“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麽?”


    男人樂嗬一笑,故作不解的問:“你沒聽出來,我表達的難道還不明顯嗎?有內涵你啊!”


    吐血,榆次北你怎麽不去死,祖凝深吸一口氣。


    某人氣的能掛油瓶的嘴巴鼓的老高,他極有耐心的拍拍她的肩膀。“凝凝,我在教你講道理,誰告訴你,男人用他負距離,不用他遠距離?做人不能太渣女,嗯?”


    說完,很溫柔的朝她一笑:“乖,喝吧。”


    喝,喝你大爺。


    很顯然,今晚某人孟浪過了頭。


    氣的祖凝勝負心暴增,當即原封不動的還給某人。


    渣女祖女王,在線叫你跪下來唱征服。


    第二天,她驚訝的看著榆次北神色無常的出門。


    終歸定力不如某人的祖凝舉白旗叫停:“嘿,你,你就這樣出門?”


    “怎麽了,我這樣還不能出門?整裝待發,容光煥發。”


    懶得理她,祖凝無語。當一個彬彬有禮的人,想要一本正經的不要臉,請不要試圖和他講理。


    看到脖子上的節奏,很沒骨氣的臉一紅,軟著聲音問:“那個,你脖子上。。。”


    難得裝慫的祖凝,越說越沒有氣勢。


    “嗯?脖子上,怎麽了!”尾音上揚,心情大好的男人靠著玄關,看裝烏龜的人,心上一動對著她笑,“過來。”


    “啊?”慢吞吞走過去的人,被榆次北抱了個滿懷,鼻尖好聞的柑橘味,聞的人心裏很軟。


    “害羞了?”


    “誰害羞了?我就是,就是。”低著頭,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的人,惱羞成怒,眼波漾漾。“榆次北,你欺負我。”


    “我哪裏舍得?”他眼底忖著笑意,在唇上親了親:“乖,主|權宣誓有利於家庭和諧,謝謝夫人給我蓋章戳印。”


    心裏跟蜜似的,一出口嘴硬得很。“誰是你夫人啊,不要臉。”


    “是啊,不要臉。要臉,怎麽得到的你?”


    她仰著頭,心裏一動,吧唧一聲迴親過去。


    原來,真的有個人可以做到讓你恃寵而驕,嬌矜任性的感覺這樣真好。


    “所以,還生氣嗎?”


    “你又給我挖坑?”祖凝氣唿唿,作勢要退出他的懷抱。


    男人手下暗暗用力,指腹在腰腹上輕輕打旋,那是他們親密時,祖凝最易動情的專屬誘哄。


    “榆次北,你又犯規。”她軟著不像話的聲音,淚眼惺忪的看他。


    “對,隻對你犯規好不好,所以凝凝,永遠別對我生氣好不好?”


    榆次北就是有這種本事,能讓你所有的篤定變成傾斜他的借口。


    她到底是怎麽招惹上這麽一個氣量比芝麻力還小的男人,關鍵讓所有人都覺得他雅人深致。


    對,深致,那點神智全用來反擊她,他才是那個最會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吧?


    吃過早飯,祖凝認命的敷了一塊麵膜,對著鏡子裏麵色蒼白的自己,想,她和這個男人的孽緣到底是從何時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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