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無憂找黎曼姿陪著去參加封家置辦的晚宴,去之前送了她一件晚禮服。


    那是一件火紅色的晚禮服,腰身貼合,從腰身往下是一顆顆珠圓玉潤的珍珠,一直散落整個裙身,但並非大麵積都有,隻是散落裙身三分之一的麵積,而後一直到裙擺。


    裙擺做了波浪形的設計,行走之間裙擺漂浮滾動,正好能夠讓珍珠一點點隨著浮動起來,瞬間像是掉入一杯摻雜著珍珠的紅酒。


    上半身是吊帶設計,整個後背是鏤空的設計,前半身卻很保守,頸部有一條紅色的頸圈,看上去優雅美麗又火辣動人。


    黎曼姿穿著禮服出來的時候,搭配上一雙銀色的吊帶高跟鞋,更加給禮服增添了優雅高貴的氣質。


    她特意做了發型,盤發又留下幾縷發絲,發絲被她弄卷,看上去宛如落進凡塵的公主。


    “少了點什麽,這個給你。”


    白無憂把水晶智誠的王冠放到她的發絲上,氣質再添高貴,但由於頸圈位置是紅寶石雕刻的一朵玫瑰花,所以並不顯得單調。


    下車,推開晚會的大門,白無憂和黎曼姿一進場就瞬間壓下一群鶯鶯燕燕,就連主辦方封陌和許敏敏也被一齊壓下。


    白無憂今日穿著的白色西裝,領口位置是一朵紅玫瑰,很襯他,陰鬱王子的氣息一出場,帶著黎曼姿就像是坐著南瓜馬車出場的王子公主,美得不可思議。


    四人眼神在空氣間摩擦出火光,封陌並不想舉辦酒會,隻是隨手拿了件西裝穿上,但他整個人冰冷高貴的氣質還在,隻是身邊的許敏敏有些不倫不類。


    本身是那種有心機的女人,她選擇了一條深綠色的長裙,黑色蕾絲做的腰身,裙子上沒有過多的點綴,隻在腰身部分加了一些碎了的鑽石。


    可對比黎曼姿,就像是公主的仆人一樣,瞬間成了陪襯。


    宴會上來了很多人,但大都是些陌生麵孔,黎曼姿隻在裏麵找到許闊和李微末兩個熟悉的身影。


    “歡迎到場,白家少爺。”


    封陌舉著紅酒過來,卻在他身前頓住,似乎是不小心,一杯酒盡數撒在黎曼姿的裙子上麵,好看的晚禮服頓時失去光澤。


    “嗬嗬。”


    白無憂冷笑一聲,知道封陌是故意的,好在他早就料到對方會來這招,在後備箱裏麵準備了備用禮服。


    於是轉身當著封陌的麵攬住黎曼姿的腰身,兩個人的距離瞬間貼近,在她耳邊低語一句,放開了手。


    封陌的臉瞬間沉了下來,看著一旁紅著臉離開的黎曼姿,心情越來越煩躁,轉身看著正在和別人交談的許敏敏,怎麽看怎麽礙眼。


    黎曼姿走出眾人視線,到外麵後備箱裏拿了禮服盒子,然後走到洗手間準備更換衣服。


    備用的禮服不如那件驚豔,但是很利落,寶石藍的顏色,魚尾的設計,裙子上麵不知道是什麽麵料,走動的時候,波光粼粼。


    這件禮服是抹胸設計,正好露出來她精致小巧性感的鎖骨,還配了一條鎖骨鏈。


    剛走出廁所門口,瞬間眼前一黑,被人捂住眼睛,剛開口打算尖叫,便立馬被人用沾著乙醚的棉布堵住嘴巴,整個人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是在一間狹小的倉庫裏麵,許德槐坐在自己麵前,黎曼姿有些發蒙,不知道對方為什麽綁了自己。


    “你幫我保住我家香火,我就放你離開。”


    許德槐開口,在他的認知裏麵,黎曼姿是白無憂很重要的人,肯定有辦法保住自己兒子的性命。


    黎曼姿吃了一驚,不明白怎麽會忽然提出這種要求,第一反應就是許闊發生了什麽大事,可是發生大事那也不是自己能夠解決得了的啊?


    “怎麽,不答應嗎?以你和白無憂的關係,我隻要你幫我保住許闊的命,別的我都無所謂了。”


    許德槐再次開口,但是明白自己現在還在封家,是借著晚會才混進來綁住黎曼姿,沒有太多時間廢話。


    “不是我不想幫忙,是我沒有辦法。”


    黎曼姿猶豫一會兒開口,本真這種事情就不是自己能夠幫得了忙的,一開口就找了白無憂,說明這不是他們這個層次能夠接觸到的東西。


    白無憂背後是整個白家,老爺子什麽性格什麽樣子見都沒見過。


    許德槐看著黎曼姿搖頭,以為她是貪心,想要更多的東西,於是從口袋裏麵掏出來一塊綠色的玉牌,用手機照下照片。


    “這個給你,你去找到周叔,他能夠告訴你不少往事。”


    許德槐一咬牙,隻能把照片發給了黎曼姿,然後期待地看著她,希望對方可以幫自己保住封陌的性命。


    黎曼姿還沒答應,就被許德槐找人送迴宴會,但她心裏很清楚,不管有沒有這個牌子,自己都會綁住許闊。


    不管怎麽說,許闊都是自己的朋友,自己也不會忍心看著他去死。


    迴到晚會,黎曼姿心裏揣著一肚子疑問,周叔是之前自己在國外生活的時候一直照顧著自己的管家,後來到了孤兒院就斷了聯係。


    找了找白無憂的位置沒有找到,於是黎曼姿走到台子那兒到了一杯酒,端著邊喝邊去尋找白無憂的影子。


    “黎曼姿,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李微末的聲音傳入黎曼姿的耳朵裏,轉身,看見李微末朝著自己過來了,端著香檳,臉上卻帶著微笑。


    “不好意思,我有約了。”


    黎曼姿搖搖頭,拒絕了李微末的邀請,自己還有一大堆問題沒有理清楚,實在沒有想法跟他跳舞。


    “你還在為以前的事情耿耿於懷嗎?我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你非要我李家家破人亡你才高興嗎?”


    李微末上前把她逼到拐角,本身他們這個位置就很偏僻,逼到拐角也沒人看見,他壓低了嗓音,但是字字句句都帶著怒火。


    黎曼姿覺得很莫名其妙,自己和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但是他一直不放過自己,這會兒更加是這樣,一直對著自己糾纏不休。


    “怎麽?沒有話了嗎?黎曼姿,你還想怎麽樣!”


    李微末再次逼近,似乎想要得到些什麽,看著黎曼姿眼中的平靜甚至帶著點厭惡,他隻覺得恨不得當即把她按住狂吻,以發泄心頭的怒火。


    許闊端著酒杯出來,剛剛看見白無憂正在應對晚會上的生意人,對方交代自己去找一下黎曼姿,她去換衣服還沒有迴來。


    於是許闊開始挨個角落尋找黎曼姿的身影,就在剛剛他忽然看到李微末正準備強行非禮黎曼姿,於是連忙放下酒杯衝了過來。


    “畜生,禽獸!”


    把李微末從黎曼姿身邊推開,眼神裏帶著怒火,整個眼球被血絲充盈,看著李微末對著他就是一拳。


    “砰砰砰!”


    兩個人在角落裏麵打了起來,越打越兇,李微末也急眼了,然後下手也越發重了。


    黎曼姿站在旁邊幹著急,想上去去拉架,但他們打得實在是太兇了,完全不給她拉架的機會。


    “你說我是畜生,我是禽獸,那你呢?”


    李微末趁著打架的空隙對著許闊吼了一嗓子。


    “你管我!”


    許闊看著他,紅了眼睛,直接給了他一拳,然後撲倒他身上繼續打。


    他憑什麽說自己,他給過黎曼姿什麽?他當初怎麽對待她的?他可是直接跟嫪憐兒好上了,她的表姐!


    就在黎曼姿發愁的時候,白無憂走了過來,一過來就直接衝了上去,幫著許闊打李微末。


    情急之下,李微末直接把酒杯打碎,用玻璃碎片劃傷了白無憂的胳膊,然後停止了這場廝打。


    “行,你們厲害,我走!”


    李微末看著白無憂已經受傷,於是自己離開了這裏。


    “沒事兒吧?”


    黎曼姿看著白無憂胳膊上的傷口,那兒被玻璃碴劃傷了一道五厘米的傷口,很快就染紅了他白色的西服。


    許闊擔憂地站在一邊,這事兒是自己起得頭,受傷的卻是白無憂,不管怎麽說,還是很內疚的。


    “沒事,隻是道小口子,一會兒換件衣服就行。”


    白無憂看著黎曼姿眼中的擔憂,心裏一暖,摸了摸她的頭,告訴她自己沒事兒,本身也不是什麽小傷口,隻是忽然被一關心,有點不適應。


    “這樣吧,我到後麵去給你找找藥,我知道藥放在哪裏。”


    黎曼姿此話一出,許闊看她的表情都不一樣了,忽然帶著點傷感,白無憂也多了層落寞。


    “好。”


    白無憂點點頭,放開了黎曼姿的手,明知道對方是給自己找藥的,但他心裏還是多少有點不舒服。


    迴頭看了眼許闊,發現他臉上帶著和自己一樣的表情,兄弟兩個相視一笑,端著酒杯喝了一大口,苦澀的酒精滑過喉嚨,然後靜靜地等著黎曼姿迴來。


    黎曼姿推開晚會的大門,走著曾經走過的熟悉的路線去找藥箱。


    很快在周福的屋子裏麵找到藥箱,拿到藥後,準備返迴去晚會,走到一半,路過一個院子,裏麵傳來封無涯和許德槐的對話。


    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想到明天就是封陌和許敏敏的訂婚宴,她停下腳步,開始聽兩個人的對話。


    “封大哥,我希望你可以把明天的訂婚宴改成結婚宴,想必你也知道我在國外有塊地,你要是願意改了,我把國外的地也陪嫁上,公司股份可比不上地產生意,你好好考慮。”


    許德槐的聲音傳來,黎曼姿吃了一驚,沒有想到對方會為了一場婚禮花這麽大的代價。


    庭院裏麵,封無涯陷入深思,lg的股份自己已經拿到,想要的不就是許家在國內的地產?


    這會兒聽到他說在國外還有一塊地產生意,心裏開始搖擺起來。


    外麵偷聽的黎曼姿心提到嗓子眼,這關乎到封陌和許敏敏會不會在明天結婚,她一方麵不希望他們結婚,一方麵又覺得老爺子肯定會答應。


    “怎麽樣?封陌,這件事情你沒有問題吧!”


    封無涯的聲音帶著命令以及不容抗拒,他容不得封陌有任何的反抗,也容不得他有任何的異議。


    本身,兒子這種東西,他一向隻拿來當做斂財的手段,他不需要親人,更不可能擁有所謂的親情。


    “我知道了。”


    封陌低沉的聲音傳來,外麵偷聽的黎曼姿隻覺得自己的心瞬間碎裂,變成一塊塊泡影,眼淚幾乎是在一刹那間湧出。


    一大滴一大滴的淚水砸在地麵上,像是一場無聲的控訴,一直哭了許久許久,黎曼姿也沒有找到一點站起來的動力。


    他們還在說些什麽,但是她聽不加了,她的聽覺幾乎在封陌同意的一瞬間失去作用,身邊的一切開始變得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過了很久,她終於收拾好心情,掩飾好自己的麵容,拿著藥箱迴到晚會,一言不發地幫白無憂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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