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趙真人誤會了,其實剛剛這位嵩山派的師侄,朝本人擲來的並不是什麽暗器,而是我五嶽劍派所共同繪製的盟主令旗,見令旗如見盟主本人,可代盟主對我五嶽劍派弟子發號施令。”


    身後的劉正風此時已洗手完畢,正拿著旁邊丫鬟遞過來的一塊毛巾慢悠悠地擦著手,神色中說不出的輕鬆自在。


    顯然,在趙昊的提醒之下,與原劇情的發展不同,此時的劉三爺已經完成了金盆洗手的儀式,也就是說從今開始,江湖上的一切恩怨情仇,已經與他沒什麽關係了。


    而且在衡山派多年經營下來,雖然於江湖上積威不少,但劉正風卻從來沒有與人結下過什麽不可調和的生死大仇,因此退隱江湖之後的劉三爺的生活也將會逍遙自在,毫無後顧之憂。


    當然,前提是這位能挺得過今天這一關,他自己與日月神教長老曲陽這對音樂發燒友的關係不被人們發現,或者不再會被武林人士們所詬病才行啊。


    “哦?竟有此事?沒想到這一支小小的令旗竟還是五嶽劍派盟主的信物,幾乎等同於江湖各門派的掌門之令了,嗬嗬嗬嗬︾2,,如此看來,之前倒是貧道失了禮數。”


    趙昊說著,麵上原本那副凜然正氣之色忽而為之一散,嘴角上掛著一抹笑意,往旁邊讓了讓,現出了這金盆洗手大典真正主角的身影,同時手中令旗也遞給了劉正風。


    劉三爺聞言,麵上笑意更濃了,順手接過了這五嶽盟主的令旗,左右瞧了瞧,眸中閃過一絲不屑之色,而後感激看了趙昊一眼,暢懷笑道。


    “嗬嗬嗬嗬嗬~!正所謂不知者不怪嗎,趙真人又不是我五嶽劍派的人,不認得此物實為正常,再說我五嶽劍派乃名門正派,左盟主更是那義薄雲天之人,怎會因為這等小事而與趙真人產生間隙。”


    說著,劉正風麵上神色忽而一整,淡淡地看了對麵臉色難看的嵩山弟子一眼,冷冷的一笑,道。


    “嗬,隻不過今時今日,這義薄雲天的左盟主,卻再也管不到我劉某人身上了,實在對不住,劉某方才已經在金盆中洗過手,從今往後這江湖中的恩恩怨怨已經再與我劉正風沒有半點關係,因而~


    哼!從今往後,這支五嶽令旗,我劉某怕是沒有福分再接了~!”


    說完,劉正風側著身上將這小旗又丟迴給了對麵的嵩山弟子,看他的這副身板兒模樣,就好像是在丟什麽惡心之物一般,棄之如敝履!


    “你!劉正風你敢!你!你......”


    這位嵩山弟子見此情況,麵上頓時一陣青紅交加,但仔細想想卻又沒有半點反駁的理由,一時間也隻能在喘氣如牛的站在那裏,又是你你你個沒完。


    “恭喜劉三爺金盆洗手~!從此以後與這江湖上的紛紛擾擾再無半點關係!逍遙自在於世間,真是好福氣呀~!”


    沒有理會那嵩山弟子的臉色,趙昊此刻也是朗聲對著劉正風恭賀起來,而在場的其他武林人士一見此景,紛紛反應過來,與他一般,起身高聲恭賀著。


    尤其是那些五嶽劍派的本家,華山派嶽不群,北嶽恆山定逸師太以及泰山派的天門道長,視線隔空交匯,彼此對望了幾眼之後,也是立刻起身前來祝賀。


    “嗬嗬嗬,恭喜啊~!劉老弟!從此退出武林,不再受江湖紛擾之苦,真是羨煞了嶽某啊!”


    “貧尼恭喜劉師第正式退隱,拿得起放得下,方乃真丈夫也!”


    “劉老弟!今日之後,在江湖上便再也沒有你衡山劉三爺的,天門我~唉!老弟堪破名利之爭,視江湖浮華為糞土!真非凡人可比啊!”


    “恭喜恭喜~!......”


    ......


    就在周圍眾多武林人士起身道賀之際,一陣繚亂的腳步聲,忽然從一側的門樓裏傳來。


    劉正風心中一動,此刻的他十分警醒,扭頭一看,那原本還笑眯眯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鐵青,而那正圍著他恭賀的一眾武林前輩們,各派掌門一見於此,也是趕緊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隻見此刻一隊十多人的嵩山弟子,正手持劍器,押送著劉正風的夫人以及兩子一女朝著此地走來,


    趙昊目光銳利,視線一掃之下,卻是在其中發現了那曲非煙的身影,心中不覺有些奇怪。


    “你!你們這是要幹什麽!”劉正風指著這些嵩山弟子大聲喝道。


    “奉盟主號令!看住劉家眷屬,不許走掉一個!”為首一個嵩山弟子一擎手中之劍,十分強硬的道。


    周圍眾多武林人士聞聲登時變色,議論紛紛,那五嶽劍派的幾位掌門人更是麵上愕然,一副氣憤難當的模樣。


    劉正風見此,冷哼一聲,頗為不屑的道:“哼!這嵩山派到底來了多少弟子,就請一起現身吧!”


    隨著他話音一落,一陣陣腳步聲忽然從四麵八方傳來,那屋簷之上,家牆過道之內,門房閣樓之上,忽然橫躍出了一縱縱身影來,俱是身穿嵩山派製服,齊聲便道:“參見劉師叔~!”


    “這該有上百人吧?”


    “嵩山派來的人還真不少啊!”


    “怕是來著不善啊!”


    “這嵩山派未免有點太過分了!都說禍不及家人,此刻他們竟是連一點餘地都未給劉三爺留下。”


    “可是~這劉三爺不是已經金盆洗手了嗎?”


    “說的是啊!即是金盆洗手從此退隱江湖,那武林中的恩怨就再與之無甚瓜葛!”


    “這也太欺辱人了吧!”


    ......


    “哦?嗬嗬嗬,這人來的還真是不少啊!承蒙左盟主看得起,為了對付我劉正風,竟然如此大費周章,當著今日如此多武林同道的麵,竟也不顧江湖規矩,公然擄劫我妻兒在此。


    哼!劉某今日倒是要問一問,你們究竟是為了什麽!”劉正風麵無懼色,橫眉冷對道。


    雖然此刻周圍的嵩山派弟子有很多,但在場的江湖人士同樣也不少,關鍵時刻,對方若是不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複,恐怕在場的眾多江湖人也不會答應。


    “奉左盟主之命!不許劉師叔金盆洗手!否則,劉家老小格殺勿論!”


    那押解這劉家老小的嵩山弟子繼續十分強硬答道,渾然沒有發現自己在說完這話的時候,一旁那個捧著五嶽令旗的嵩山弟子,那一張鐵青色的臉。


    “不許劉某金盆洗手?哼!左師兄倒是好算計!居然妄圖以妻兒老小來挾製我,不過你們已經來晚了,此前於在場眾多武林同道的見證下,劉某已然洗過手,從此退出這武林紛爭之外!


    再者,這金盆洗手純屬為劉某的私事,還輪不到他左盟主來管束!還不趕緊把我的家眷都放開!”


    劉正風神情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對著那嵩山弟子厲喝道,心中卻是忽而生出一陣後怕之感,暗道這左冷禪竟是要阻我金盆洗手,難道他已經知道我與曲老哥相交的事?非非這丫頭怎會被他們擒住?


    那嵩山弟子聽聞此言,當即一愣,下意識的朝著另一邊捧著五嶽令旗的師兄看去,眼見對方麵上愧疚之色甚多,便知道劉正風此言該是沒有作假。


    而自己剛剛也是當著在場諸多武林同道,五嶽劍派前輩的麵道出了此行的目的,沒想到如今卻為時已晚。


    這接下來到底該如何行事,這弟子心中也是一片亂麻,分心之下,手中的長劍不自覺的就落下來。


    “不能放人!”


    就在此時,忽而一聲怒喝從人群之外傳來,眾人紛紛朝那方向看去,卻是一黑袍束身的男子正與另一個頭戴高帽的褐衣男子同來,麵上隱隱帶著煞氣,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模樣。


    “哦?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大嵩陽手費師弟與仙鶴手陸師弟!”


    劉正風眼見那二人前來,心中頓時一凜,麵上卻是不懂生色的對著二人拱了拱手,繼續道。


    “怎麽?如今劉某既已在金盆中洗過手,那從今往後,這江湖中的恩怨本人便不再過問了,現在你二人令手下弟子擄我妻兒,遲遲不肯放手,這是何道理!?眼裏邊還有沒有江湖道義了!”


    一旁的北嶽恆山派掌門定逸師太此時也看不下去了,越眾而出,一雙鳳眼怡然不懼的看著那嵩山派的二人,冷冷的言道。


    “劉師弟不必擔心,這天下事抬不過一個理字!別看他們人多勢眾,難道咱們泰山派,華山派,北嶽恆山的朋友們,都是來睜眼吃飯不管事兒不成!”


    看的旁邊的趙昊也是不禁心中感歎,暗道這五嶽劍派裏,若論仗義直言,還真就要數這位修身禮佛的定逸師太為最,其為人耿直卻也不乏變通,脾氣火爆,嫉惡如仇,但對自己派中的徒弟卻愛護的很。


    以前在電視劇裏見到她的時候,總覺得此人該是為女俠多過那修佛坐禪之人,如今在真實世界裏一看,果然也還是那般的性情。


    “哈哈哈哈哈~!定逸師姐不必如此,今日我師兄弟二人既然敢當著這眾多江湖朋友的麵行事,自然是有因由的。”


    說著,這費斌雙手一背,看了對麵的劉正風一眼,嘴角彎起一抹冷笑,信步走到那被手下弟子挾持的劉家家眷麵前,一雙鷹目緊緊的瞪著躲在劉家人身後的曲非煙,笑道。


    “既然今日劉師兄已經金盆洗手,退隱江湖,那他這一家老小,本人自是不敢不放,我嵩山派畢竟是名門正派,江湖規矩便是我派的行事之則,不過~這家眷能放,這魔教的妖女可就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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