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我抬起頭,看向了朝著我走過來的女人。她穿著捕快的衣服,身形幾乎是一樣的,隻不過,她看著我的眼中,沒有半點的厭惡。“是你嗎?”我有些欣慰地說道。
女人愣在了原地,咳嗽了一聲:“我在問你話呢!剛才我說了,今天是你在公堂之上頂撞劉大人的嗎?”
“劉大人?那個狗官?你為什麽,要偏袒那個狗官呢?”我疑惑地說道。女人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她走到我的牢房前,看著我,眼中滿是不善:“我不許你這樣說他!”
看著她的樣子,我愣住了。真的像,實在是太像了。如果不是在這兒,我真的會覺得,眼前人,就是葉靈兒。我歎了一口氣,眼中滿是傷感。不過一想到這個人很可能會是葉靈兒的祖先,我又覺得,沒什麽好傷感的。
“不好意思,剛才有些失禮了!”我尷尬地說道,看來那個狗官,在他心裏形象還挺好的啊!難不成?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事情,不是吧?“哼!你下次要是再敢在我麵前說子敬的壞話,我讓你吃不了兜子走。不對,你也沒有下次了,你這個殺人犯。子敬已經把證據都給收集好了,很快,你就要上路了!”
聽著她的話,我聞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氣息。“什麽證據?這就已經把我判刑了嗎?不對吧?這件案子,明明還有那麽多疑點,為什麽就結案了呢?還是說,那狗……些證據就夠定我的罪了?”我本來是想說那狗官又找到什麽證據來汙蔑我了,可是想到她剛才的話,我連忙把到嘴的那些話都吞了迴去。
“那些證據還不夠嗎?這些證據,已經夠判你這個家夥死刑了。要不是子敬說還要再調查一下,你現在已經腦袋搬家了!”女人說道。聽女人的話,那狗官似乎還沒有完全定我的罪,沒有判我死刑。不過也很快了,隻要他收集到足夠的證據,不是證據。隻要他收集到了足夠的偽證,那我肯定會被判為死刑了。
“我能問你幾件事嗎?”我看著女人,心裏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幾件事情的答案。女人看著我,有些疑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你說吧!什麽問題,隻要不涉及到一些機密的事情,還有你的案件相關的事情,我都可以迴答你!”
“好,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問了。第一個問題,你是劉子敬的夫人嗎?”這狗官看上去那麽奸詐惡心,居然會娶到這麽漂亮的女人做老婆,而且還是她的先祖,多少讓我有些不爽。
女人聽了我的話,瞬間就臉紅了,而且還是直接紅到了耳朵根子。好家夥,臉那麽紅,看樣子是沒差了。“你……你……你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女人極其緊張地說道。我有些不爽,不過還是很平靜地說道:“怎麽了?這個問題不能迴答嗎?”
“不……不……不是,隻是好奇你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我還不是子敬的夫妻,隻不過,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女人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小。不過聽到她的話,我倒是感到非常欣慰,還好,還好,她不是劉子敬的夫人。要是她是劉子敬夫人,那可真是便宜那家夥了。
“太好了,你還沒有和那狗官結婚。我就說嘛!你要是和那狗官結婚了,那可真是便宜他了!”我笑著說道。女人聽到我的話,臉也不紅了,而且還非常迅速地抽出了身後佩戴著的寶劍:“你敢再說一遍嗎?”
看到那把離我的脖子隻差一點點的長劍,我有些懵了,連忙說道:“不敢,不敢。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我還有問題,還有別的問題還沒問你呢!”
“哼!勸你不要再惹我生氣了,不然我不會再和你對話了!”女人生氣地將佩劍收了起來。我好奇地說道:“對呀,我是殺人犯,為什麽你還要前來和我對話呢?”
“有點好奇,聽說下午雷大人也來了。而且雷大人還是人證,所以我想看一看,什麽樣的殺人兇手,能讓雷大人做認證!”女人麵無表情地說道。
“那你覺得,那個雷大人,是個好人嗎?”我看著女人,希望從她麵部的微表情察覺到一些信息。然而女人依舊是麵無表情,不過她的聲音,確是暴露了她對雷大人的看法:“我不太清楚,對於雷大人,我不是很了解。你們怎麽看,和我無關!”
我微微一笑,看來,她對這個雷大人,不是很喜歡啊!不過她肯定不知道那劉子敬和雷大人的關係,不然的話,她肯定不會喜歡那劉子敬的。看女人的樣子,我就知道,她不是會和雷大人同流合汙的人。
“最後一個問題,也不能算是一個問題,我希望你可以幫我。也隻有你能夠幫我!”我誠懇地說道。女人皺了皺眉頭,似乎在思索要不要幫我,過了好一會,女人說道:“說吧,要我幫你幹什麽?如果說是看望你父母的話,那也可以。我正好要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父母,能養出這樣的殺人犯來!”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可不希望你去看望我的父母,雖然說,我自己都不太記得我父母的樣子了,也是可笑啊!不過,我希望你能去找一個人,去找大理寺緝妖府,一個叫做方仲永的人!”我慢慢地坐到了地麵上,因為青龍鱗的原因,我屁股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是有點點痛,我還是不能太用力地坐在地麵上。
“大理石緝妖府?”女人有些驚訝地說道。看到她的表情,我立刻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可能無法接觸到大理寺緝妖府。畢竟,這大理寺緝妖府,可不是什麽人想見,就能見的。
“不好意思,這個要求可能對於你來說有些高了。畢竟這大理寺緝妖府,應該不是誰說相見就能見的!”我有些無奈地說道。好家夥,我最後的希望,也沒了。如果可以找到方仲永的話,他一定可以幫我證明。現在找不到他,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找大理寺緝妖府的人幹嘛?”女人好奇地說道,同時語氣裏還摻雜著些許質問。我抬頭看向了女人,難不成,她還能去大理寺緝妖府不成?“你可以進出大理寺緝妖府?”我疑惑地說道。
“當然!”女人點了點頭,又說:“我不單單是這裏的捕快,我也算是大理寺緝妖府的禦用捕快!”
“禦用捕快?!”我一頭霧水,不明白這禦用捕快和普通的不快有什麽區別。“怎麽說呢?相當於抓妖師吧!隻不過我懂得術法不多,就會一點點,不過因為我的體質特殊,所以我才能夠這樣的。”
我點了點頭,雖然還是很懵,不過起碼知道了,她能夠自由出入緝妖府,這已經很不錯了。“你能幫我嗎?找到方仲永!告訴他,我現在的處境!”我看著女人,眼光堅定。
“怎麽?想讓他把你放出來嗎?”女人有些不屑地說道。“當然不是,隻要你和他說了這些事情。他知道會這麽做的,這麽說吧!他相信我的為人,至於你相不相信,我就不知道了!”
女人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看著女人的背影,我躺在了那稻草堆上,希望有用吧!
諸葛城有一個叫商士禹的讀書人,因酒醉後開玩笑,觸犯了本縣一個富豪,被富豪指使家奴毆打了一頓,剛抬迴家中就死了。商士禹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叫商臣,二兒子叫商禮,還有一個女兒叫商三官,才十六歲。
本來三官馬上就要出嫁了,現在因父親去世,把婚事給耽擱了。她的兩個哥哥去告狀打官司,打了一年也沒打出個結果來。三官的婆家便派人拜見她母親,商量著請女家遷就一下,將三官盡快從簡嫁過去,母親也準備答應。三官知道後,就去見母親說:“哪裏有父親屍骨未寒就辦喜事的道理?難道他家就沒有父母嗎?”婆家聽了這話,很慚愧,就打消了原來的念頭。
不久,三官的兩個哥哥沒打贏官司,含冤負屈地返迴家來,全家人悲憤不堪。商臣、商禮還打算保留住父親的屍體,以便作為日後再上告的證據。三官勸阻說:“人被殺死了,官府卻不受理,可知這是什麽世道了!難道老天會專為你們倆生一個閻羅包公嗎?讓父親的屍骨長久暴露在外,於心何忍呢?”兩個哥哥覺得妹妹的話有理,隻得將父親埋葬了。
喪事辦完,三官突然在一夜失蹤了,誰也不知她去了哪裏。她母親又著急、又害怕,唯恐她婆家知道,也不敢告訴親戚鄰居,隻是囑咐兩個兒子暗暗訪查她的蹤跡。將近半年,三官仍然不見人影。
一次,打死商士禹的那個富豪正趕上壽辰,叫了幾個戲子來演戲慶壽。戲子領頭的叫孫淳,帶著兩個徒弟。一個叫王成,姿色平平,但唱得清脆動聽,大家紛紛叫好。另一個叫李玉,相貌秀麗溫雅,像個漂亮的女子。有客人叫他唱歌,他推辭說不會;再三要他唱,他才唱了些摻雜著本地歌謠的土腔土調,客人們哄堂大笑,亂糟糟地鼓起掌來。
孫淳非常羞慚,稟告主人說:“我這弟子跟我學藝不久,還不能唱,隻能做些斟斟酒之類的事,請不要見怪!”便命李玉斟酒。李玉往來伺候,很會看主人的意思給客人斟酒,富豪大為高興。等酒席撤下、客人散去後,便留住李玉,要和他同床共枕。
李玉替富豪掃了床,又替他脫了鞋子,殷勤侍奉。富豪大醉中,不斷說些挑逗的話,他也隻是微微地笑著。富豪更加神魂顛倒,把仆人們全部趕走,隻留下李玉。李玉見仆人們都走了,便關上門,插上門閂。仆人們也都到別的屋子裏喝酒去了。
不一會兒,有個仆人聽見富豪臥室內傳出一陣奇怪的格格聲,忙過去往屋裏偷偷地看了看,見屋內漆黑一團,無聲無息。心想沒什麽事,剛轉過身來要走開,忽聽屋星“呯”的一聲大響,像是懸掛著的重東西斷了繩子掉到地上發出的聲音。仆人急忙向屋裏問了兩聲,靜靜地沒一點迴答。仆人急叫眾人撞開門衝進去,隻見主人的腦袋已和身子分了家,李玉也自已吊死了。因吊著他的繩子斷了,所以屍體掉到了地上,房梁上還殘留著一截繩子頭。
眾人大驚失色,急忙通知富豪家裏人。大家都聚集到一起,誰也猜不透是怎麽一迴事。眾人把李玉的屍體搬到院子裏,一抬起來後,覺得他鞋襪內空空的,像沒有腳一樣。脫下鞋一看,隻見一彎小腳,才知李玉原來是個女子!
大家更加驚駭,叫過孫淳來,仔細盤問。孫淳早已嚇得魂不附體,不知說什麽才好,隻是說:“李玉一個月前才投奔我做弟子,這次他自願跟來給主人慶壽,我實在不知他是從哪來的!”眾人見李玉身穿喪服,懷疑她是商家的刺客,便命兩個人暫且看守住屍體,好去官府上告。女子雖然死了,麵貌仍然栩栩如生,用手一摸,身上還是溫暖的。
這兩個看守的人動了邪念,商量著要對屍體做不好的事情。其中一人抱起屍體,正轉動著想解開她的衣服,忽然腦後像被什麽東西猛砸了一下,嘴一張,鮮血狂噴,片刻就一命嗚唿了!另一人大驚,急忙告訴了眾人。眾人聽了又驚又懼,不由得把李玉的屍體看作是神明一般。
富豪家告到郡裏後,郡守便將商臣、商禮拘了去審訊。二人隻是說:“我們不知道這事。妹妹逃走後,到現在已半年不見人了!”郡守便帶了他們二人去驗屍,死者果然是商三官!郡守很感驚奇,便判決商臣、商禮將妹妹的屍體領迴埋葬,並敕令富豪家此後不得跟商家為仇。
異史氏說:家有女豫讓卻不知道,這兩兄弟真是愧為大丈夫。而三官的為人,就是荊軻再世恐怕也會自慚不如,何況是世上那些庸庸碌碌之輩呢!願天下閨中的女子,買來絲線繡出三官的模樣,那麽她們的功德則不遜於供奉關帝啊!
“你不用急著醒來,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和你說。你就這樣躺著,就這樣躺著吧!”一個聲音傳入到我的腦海之中,迷迷糊糊之間,我似乎又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裏。
浙江湖州的宗湘若,是個讀書人。一年秋天,他去坡裏查看農田時,見莊稼茂密的地方不住地搖晃,心中懷疑;於是走過田間小路去那裏察看,原來有對男女正在地裏忙活。他笑了笑要往迴走,隻見那男的羞愧地係上衣帶,草草離去。
那個女子也趕忙起來,宗生仔細一看,女子長得非常秀麗,心裏很喜歡她,想要和她忙活剛才的事情,又實在羞於這種鄙陋的做法。於是走向前替她拂拭衣服上的塵土,說:“你們幽會得可快樂?”
那女子隻笑不說話。宗生靠近她的身體,解開她的衣服,摸她的皮膚,隻覺細嫩滑膩,於是上下幾乎摸遍。女子笑著說:“你這個迂腐的秀才!要怎樣就怎樣好了,這樣摸來摸去做什麽?”
宗生追問她的姓氏,女子說:“春風一度,即別東西,何用勞駕你審察?莫非要我留下名字立貞節牌坊?”宗生說:“在荒草野坡中私會,是山村放豬的奴仆幹的事,我不習慣。以你的美麗姿質,就是偷偷約會,也應當自重才是,何必如此卑瑣呢?”
女子聽了他的話,表示讚許。宗生又說:“我的書房離這裏不遠,若不嫌棄,請到那裏去呆一會。”女子說:“我出來已經很久了,恐怕別人懷疑,我夜裏可以去。”她詳細問了察生門前的特征標記,然後匆忙奔向斜路,急急地走了。到了夜裏一更天,女子果然來到宗生的書房。兩人無限歡愛,極其親熱。這樣過了很多日子,他們倆的事也沒有人知道。
恰巧有個西域僧人住在本村廟裏,見到宗生,驚訝地說:“你身上帶有邪氣,曾遇到過什麽?”宗生說:“沒有。”過了幾天,宗生不知不覺地忽然得了病。女子每夜都帶來好的果子點心給宗生吃。並殷勤慰問他,感情像夫妻一樣好。
但是,上床以後必定強讓宗生與她幹活。宗生身患大病,很難承受。心裏懷疑這女子可能不是人類;然而也沒有辦法拒絕,或使她離去。
於是說:“以前那個和尚說我被妖怪迷惑我還不信,現在果然病了,他說的話真靈驗啊。明天委屈他來一趟,就求他貼符念咒。”女子聽說後臉色馬上變得很淒慘,宗生更加懷疑她。第二天,宗生派家人把實情向那個西域僧人講了。
女人愣在了原地,咳嗽了一聲:“我在問你話呢!剛才我說了,今天是你在公堂之上頂撞劉大人的嗎?”
“劉大人?那個狗官?你為什麽,要偏袒那個狗官呢?”我疑惑地說道。女人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她走到我的牢房前,看著我,眼中滿是不善:“我不許你這樣說他!”
看著她的樣子,我愣住了。真的像,實在是太像了。如果不是在這兒,我真的會覺得,眼前人,就是葉靈兒。我歎了一口氣,眼中滿是傷感。不過一想到這個人很可能會是葉靈兒的祖先,我又覺得,沒什麽好傷感的。
“不好意思,剛才有些失禮了!”我尷尬地說道,看來那個狗官,在他心裏形象還挺好的啊!難不成?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事情,不是吧?“哼!你下次要是再敢在我麵前說子敬的壞話,我讓你吃不了兜子走。不對,你也沒有下次了,你這個殺人犯。子敬已經把證據都給收集好了,很快,你就要上路了!”
聽著她的話,我聞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氣息。“什麽證據?這就已經把我判刑了嗎?不對吧?這件案子,明明還有那麽多疑點,為什麽就結案了呢?還是說,那狗……些證據就夠定我的罪了?”我本來是想說那狗官又找到什麽證據來汙蔑我了,可是想到她剛才的話,我連忙把到嘴的那些話都吞了迴去。
“那些證據還不夠嗎?這些證據,已經夠判你這個家夥死刑了。要不是子敬說還要再調查一下,你現在已經腦袋搬家了!”女人說道。聽女人的話,那狗官似乎還沒有完全定我的罪,沒有判我死刑。不過也很快了,隻要他收集到足夠的證據,不是證據。隻要他收集到了足夠的偽證,那我肯定會被判為死刑了。
“我能問你幾件事嗎?”我看著女人,心裏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幾件事情的答案。女人看著我,有些疑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你說吧!什麽問題,隻要不涉及到一些機密的事情,還有你的案件相關的事情,我都可以迴答你!”
“好,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問了。第一個問題,你是劉子敬的夫人嗎?”這狗官看上去那麽奸詐惡心,居然會娶到這麽漂亮的女人做老婆,而且還是她的先祖,多少讓我有些不爽。
女人聽了我的話,瞬間就臉紅了,而且還是直接紅到了耳朵根子。好家夥,臉那麽紅,看樣子是沒差了。“你……你……你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女人極其緊張地說道。我有些不爽,不過還是很平靜地說道:“怎麽了?這個問題不能迴答嗎?”
“不……不……不是,隻是好奇你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我還不是子敬的夫妻,隻不過,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女人在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小。不過聽到她的話,我倒是感到非常欣慰,還好,還好,她不是劉子敬的夫人。要是她是劉子敬夫人,那可真是便宜那家夥了。
“太好了,你還沒有和那狗官結婚。我就說嘛!你要是和那狗官結婚了,那可真是便宜他了!”我笑著說道。女人聽到我的話,臉也不紅了,而且還非常迅速地抽出了身後佩戴著的寶劍:“你敢再說一遍嗎?”
看到那把離我的脖子隻差一點點的長劍,我有些懵了,連忙說道:“不敢,不敢。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我還有問題,還有別的問題還沒問你呢!”
“哼!勸你不要再惹我生氣了,不然我不會再和你對話了!”女人生氣地將佩劍收了起來。我好奇地說道:“對呀,我是殺人犯,為什麽你還要前來和我對話呢?”
“有點好奇,聽說下午雷大人也來了。而且雷大人還是人證,所以我想看一看,什麽樣的殺人兇手,能讓雷大人做認證!”女人麵無表情地說道。
“那你覺得,那個雷大人,是個好人嗎?”我看著女人,希望從她麵部的微表情察覺到一些信息。然而女人依舊是麵無表情,不過她的聲音,確是暴露了她對雷大人的看法:“我不太清楚,對於雷大人,我不是很了解。你們怎麽看,和我無關!”
我微微一笑,看來,她對這個雷大人,不是很喜歡啊!不過她肯定不知道那劉子敬和雷大人的關係,不然的話,她肯定不會喜歡那劉子敬的。看女人的樣子,我就知道,她不是會和雷大人同流合汙的人。
“最後一個問題,也不能算是一個問題,我希望你可以幫我。也隻有你能夠幫我!”我誠懇地說道。女人皺了皺眉頭,似乎在思索要不要幫我,過了好一會,女人說道:“說吧,要我幫你幹什麽?如果說是看望你父母的話,那也可以。我正好要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父母,能養出這樣的殺人犯來!”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可不希望你去看望我的父母,雖然說,我自己都不太記得我父母的樣子了,也是可笑啊!不過,我希望你能去找一個人,去找大理寺緝妖府,一個叫做方仲永的人!”我慢慢地坐到了地麵上,因為青龍鱗的原因,我屁股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是有點點痛,我還是不能太用力地坐在地麵上。
“大理石緝妖府?”女人有些驚訝地說道。看到她的表情,我立刻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可能無法接觸到大理寺緝妖府。畢竟,這大理寺緝妖府,可不是什麽人想見,就能見的。
“不好意思,這個要求可能對於你來說有些高了。畢竟這大理寺緝妖府,應該不是誰說相見就能見的!”我有些無奈地說道。好家夥,我最後的希望,也沒了。如果可以找到方仲永的話,他一定可以幫我證明。現在找不到他,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找大理寺緝妖府的人幹嘛?”女人好奇地說道,同時語氣裏還摻雜著些許質問。我抬頭看向了女人,難不成,她還能去大理寺緝妖府不成?“你可以進出大理寺緝妖府?”我疑惑地說道。
“當然!”女人點了點頭,又說:“我不單單是這裏的捕快,我也算是大理寺緝妖府的禦用捕快!”
“禦用捕快?!”我一頭霧水,不明白這禦用捕快和普通的不快有什麽區別。“怎麽說呢?相當於抓妖師吧!隻不過我懂得術法不多,就會一點點,不過因為我的體質特殊,所以我才能夠這樣的。”
我點了點頭,雖然還是很懵,不過起碼知道了,她能夠自由出入緝妖府,這已經很不錯了。“你能幫我嗎?找到方仲永!告訴他,我現在的處境!”我看著女人,眼光堅定。
“怎麽?想讓他把你放出來嗎?”女人有些不屑地說道。“當然不是,隻要你和他說了這些事情。他知道會這麽做的,這麽說吧!他相信我的為人,至於你相不相信,我就不知道了!”
女人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看著女人的背影,我躺在了那稻草堆上,希望有用吧!
諸葛城有一個叫商士禹的讀書人,因酒醉後開玩笑,觸犯了本縣一個富豪,被富豪指使家奴毆打了一頓,剛抬迴家中就死了。商士禹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叫商臣,二兒子叫商禮,還有一個女兒叫商三官,才十六歲。
本來三官馬上就要出嫁了,現在因父親去世,把婚事給耽擱了。她的兩個哥哥去告狀打官司,打了一年也沒打出個結果來。三官的婆家便派人拜見她母親,商量著請女家遷就一下,將三官盡快從簡嫁過去,母親也準備答應。三官知道後,就去見母親說:“哪裏有父親屍骨未寒就辦喜事的道理?難道他家就沒有父母嗎?”婆家聽了這話,很慚愧,就打消了原來的念頭。
不久,三官的兩個哥哥沒打贏官司,含冤負屈地返迴家來,全家人悲憤不堪。商臣、商禮還打算保留住父親的屍體,以便作為日後再上告的證據。三官勸阻說:“人被殺死了,官府卻不受理,可知這是什麽世道了!難道老天會專為你們倆生一個閻羅包公嗎?讓父親的屍骨長久暴露在外,於心何忍呢?”兩個哥哥覺得妹妹的話有理,隻得將父親埋葬了。
喪事辦完,三官突然在一夜失蹤了,誰也不知她去了哪裏。她母親又著急、又害怕,唯恐她婆家知道,也不敢告訴親戚鄰居,隻是囑咐兩個兒子暗暗訪查她的蹤跡。將近半年,三官仍然不見人影。
一次,打死商士禹的那個富豪正趕上壽辰,叫了幾個戲子來演戲慶壽。戲子領頭的叫孫淳,帶著兩個徒弟。一個叫王成,姿色平平,但唱得清脆動聽,大家紛紛叫好。另一個叫李玉,相貌秀麗溫雅,像個漂亮的女子。有客人叫他唱歌,他推辭說不會;再三要他唱,他才唱了些摻雜著本地歌謠的土腔土調,客人們哄堂大笑,亂糟糟地鼓起掌來。
孫淳非常羞慚,稟告主人說:“我這弟子跟我學藝不久,還不能唱,隻能做些斟斟酒之類的事,請不要見怪!”便命李玉斟酒。李玉往來伺候,很會看主人的意思給客人斟酒,富豪大為高興。等酒席撤下、客人散去後,便留住李玉,要和他同床共枕。
李玉替富豪掃了床,又替他脫了鞋子,殷勤侍奉。富豪大醉中,不斷說些挑逗的話,他也隻是微微地笑著。富豪更加神魂顛倒,把仆人們全部趕走,隻留下李玉。李玉見仆人們都走了,便關上門,插上門閂。仆人們也都到別的屋子裏喝酒去了。
不一會兒,有個仆人聽見富豪臥室內傳出一陣奇怪的格格聲,忙過去往屋裏偷偷地看了看,見屋內漆黑一團,無聲無息。心想沒什麽事,剛轉過身來要走開,忽聽屋星“呯”的一聲大響,像是懸掛著的重東西斷了繩子掉到地上發出的聲音。仆人急忙向屋裏問了兩聲,靜靜地沒一點迴答。仆人急叫眾人撞開門衝進去,隻見主人的腦袋已和身子分了家,李玉也自已吊死了。因吊著他的繩子斷了,所以屍體掉到了地上,房梁上還殘留著一截繩子頭。
眾人大驚失色,急忙通知富豪家裏人。大家都聚集到一起,誰也猜不透是怎麽一迴事。眾人把李玉的屍體搬到院子裏,一抬起來後,覺得他鞋襪內空空的,像沒有腳一樣。脫下鞋一看,隻見一彎小腳,才知李玉原來是個女子!
大家更加驚駭,叫過孫淳來,仔細盤問。孫淳早已嚇得魂不附體,不知說什麽才好,隻是說:“李玉一個月前才投奔我做弟子,這次他自願跟來給主人慶壽,我實在不知他是從哪來的!”眾人見李玉身穿喪服,懷疑她是商家的刺客,便命兩個人暫且看守住屍體,好去官府上告。女子雖然死了,麵貌仍然栩栩如生,用手一摸,身上還是溫暖的。
這兩個看守的人動了邪念,商量著要對屍體做不好的事情。其中一人抱起屍體,正轉動著想解開她的衣服,忽然腦後像被什麽東西猛砸了一下,嘴一張,鮮血狂噴,片刻就一命嗚唿了!另一人大驚,急忙告訴了眾人。眾人聽了又驚又懼,不由得把李玉的屍體看作是神明一般。
富豪家告到郡裏後,郡守便將商臣、商禮拘了去審訊。二人隻是說:“我們不知道這事。妹妹逃走後,到現在已半年不見人了!”郡守便帶了他們二人去驗屍,死者果然是商三官!郡守很感驚奇,便判決商臣、商禮將妹妹的屍體領迴埋葬,並敕令富豪家此後不得跟商家為仇。
異史氏說:家有女豫讓卻不知道,這兩兄弟真是愧為大丈夫。而三官的為人,就是荊軻再世恐怕也會自慚不如,何況是世上那些庸庸碌碌之輩呢!願天下閨中的女子,買來絲線繡出三官的模樣,那麽她們的功德則不遜於供奉關帝啊!
“你不用急著醒來,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和你說。你就這樣躺著,就這樣躺著吧!”一個聲音傳入到我的腦海之中,迷迷糊糊之間,我似乎又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裏。
浙江湖州的宗湘若,是個讀書人。一年秋天,他去坡裏查看農田時,見莊稼茂密的地方不住地搖晃,心中懷疑;於是走過田間小路去那裏察看,原來有對男女正在地裏忙活。他笑了笑要往迴走,隻見那男的羞愧地係上衣帶,草草離去。
那個女子也趕忙起來,宗生仔細一看,女子長得非常秀麗,心裏很喜歡她,想要和她忙活剛才的事情,又實在羞於這種鄙陋的做法。於是走向前替她拂拭衣服上的塵土,說:“你們幽會得可快樂?”
那女子隻笑不說話。宗生靠近她的身體,解開她的衣服,摸她的皮膚,隻覺細嫩滑膩,於是上下幾乎摸遍。女子笑著說:“你這個迂腐的秀才!要怎樣就怎樣好了,這樣摸來摸去做什麽?”
宗生追問她的姓氏,女子說:“春風一度,即別東西,何用勞駕你審察?莫非要我留下名字立貞節牌坊?”宗生說:“在荒草野坡中私會,是山村放豬的奴仆幹的事,我不習慣。以你的美麗姿質,就是偷偷約會,也應當自重才是,何必如此卑瑣呢?”
女子聽了他的話,表示讚許。宗生又說:“我的書房離這裏不遠,若不嫌棄,請到那裏去呆一會。”女子說:“我出來已經很久了,恐怕別人懷疑,我夜裏可以去。”她詳細問了察生門前的特征標記,然後匆忙奔向斜路,急急地走了。到了夜裏一更天,女子果然來到宗生的書房。兩人無限歡愛,極其親熱。這樣過了很多日子,他們倆的事也沒有人知道。
恰巧有個西域僧人住在本村廟裏,見到宗生,驚訝地說:“你身上帶有邪氣,曾遇到過什麽?”宗生說:“沒有。”過了幾天,宗生不知不覺地忽然得了病。女子每夜都帶來好的果子點心給宗生吃。並殷勤慰問他,感情像夫妻一樣好。
但是,上床以後必定強讓宗生與她幹活。宗生身患大病,很難承受。心裏懷疑這女子可能不是人類;然而也沒有辦法拒絕,或使她離去。
於是說:“以前那個和尚說我被妖怪迷惑我還不信,現在果然病了,他說的話真靈驗啊。明天委屈他來一趟,就求他貼符念咒。”女子聽說後臉色馬上變得很淒慘,宗生更加懷疑她。第二天,宗生派家人把實情向那個西域僧人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