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南方的虛空之中,一把碩大的長劍猶如破空利刃,劃破天際,其鋒利之勢令人矚目。劍身劃過天際時,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白色尾巴,那是劍速之快在空氣中激起的氣旋,向著南方急速飛馳而去。


    劍身上,十九道人影如同一支精銳的隊伍,緊密排列。其中,十六道人影身穿黃色道袍,這些道袍上繡有劍宗的標誌,顯露出他們所屬的門派。他們站在劍身中央,形成了一個穩固的核心,仿佛是劍宗的守護者。


    在這十六名弟子中央,三道人影站立在劍尖之處,他們位置更高,視野更廣。這三道人影中,一位青年樣貌俊朗,氣宇軒昂,他站在劍尖的最前端,手中握著長劍,劍尖指向南方,眼神堅定,正是劍宗的少主韓峰。他的身姿挺拔,氣質不凡,是劍宗未來的希望和領袖。


    韓峰兩側,站著兩位蒼老的劍宗長老。他們的頭發斑白,皺紋滿布,但他們的眼神中卻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眸子深邃,仿佛蘊藏著無窮的劍意。


    在這雲霧繚繞的山峰之巔,一座宏偉氣派的古刹矗立,仿佛是天地間的一顆明珠,與四周的自然景觀融為一體。古刹之上,一位身著僧袍的老僧,麵容慈祥而莊嚴,身後站著一個青年和尚,兩人共同催動著一個泛著金色光芒的碩大缽盂。


    隨著他們手指的輕撚和咒語的低吟,缽盂底部開始緩緩旋轉,一股強大的靈力從缽盂中湧出,與天地的元氣相唿應,使得缽盂逐漸升騰,緩緩地離開了古刹的屋頂,向著虛空升去。


    老僧與青年和尚的麵容都透露出深深的虔誠與專注,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對佛法的敬畏和對修行的執著。


    在老僧身後,十名僧人打扮的弟子緊隨其後,他們身形矯健,步伐穩健,飛上了缽盂之上,各自手中持著法器,或是佛珠,或是禪杖,或是經卷,他們的臉上都帶著虔誠的神色。


    隨著缽盂的升高,周圍的雲霧仿佛受到了某種吸引,開始向缽盂匯聚,圍繞著它旋轉,形成了一個金色的光環,使得整個場景更加神聖而神秘。


    “長老,我們何時能到亡靈海溝深淵?”和尚看著老僧問道。


    “很快,也就飛行幾個時辰就到了。”老僧微笑。


    此一行僧人,正是佛宗少主帶隊,準備趕往海溝深淵的無心和尚,隨同前往的還有佛宗的一名長老,法號:無我。隻見金色缽盂一閃,消失在了古刹上空,飛向了南麵方向。


    此刻,柳石也在虛空之中駕馭著長劍,劍尖直指南方的天際。他俯瞰著下方連綿起伏的山脈,一座座巍峨的山峰,以及那些蜿蜒曲折的河流,心中湧動著一種久違的喜悅。


    隨著劍身掠過一片片風景,柳石的心中充滿了期待。他想到了空海小和尚他們,那個充滿歡聲笑語的集體。他心裏不禁感到一陣高興,因為這意味著他即將再次與他們相聚。


    “又要和空海小和尚他們再聚了,”柳石自言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輕鬆和愉悅,“畢竟自己在洞府修煉兩年,那可是憋得要死啊。”


    柳石心中感慨萬分,他深知在這黑水山脈中,自己能夠結識空海等人為友,實屬不易。雖然他們之間並非生死相依的摯友,但這份友情卻是真摯而寶貴的。


    “在這黑水山脈中,我柳石能有他們這樣的朋友,實乃有幸。”柳石在心裏默默地說著,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對友情的珍視。


    盡管在修煉界中,友情往往伴隨著利益交換,但柳石能夠感受到,空海等人對他的好意並非隻是因為他的身份或者他所擁有的資源。他們之間的相處,充滿了真誠和信任。


    幾個時辰後,柳石禦劍飛行,他的眼神銳利,遠方的景象在他眼前逐漸清晰。在視野的盡頭,兩座巍峨的山峰如同兩柄利劍,直刺雲霄,山峰之巔的懸崖峭壁險峻異常,仿佛是上天刻意留下的屏障,讓凡人望而生畏。兩座山峰之間,一條深不見底的鴻溝橫亙,寬度至少有數千米,溝壑中彌漫著陣陣寒氣,讓人不寒而栗。


    柳石心中暗自評估著這座鴻溝的寬度,這樣的距離對於凡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跨越的。他將靈力再次匯聚於腳下飛劍之中,劍身在這股靈力的推動下,速度再次提升,如同流星劃過天際,瞬間來到了鴻溝近前。


    抬眼望去,周圍虛空中已經聚集了眾多修士,足有幾百人之多。他們來自不同的宗門和派別,各自施展著獨特的飛行術,或禦劍,或踏雲,或騎獸,形態各異,但無一不顯露出強大的修為。


    柳石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他的視線穿過人群,直接落在了南麵虛空中的那把碩大飛劍上。這把飛劍懸浮在那裏,仿佛是天地間的一顆明珠,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劍身上站立的十九道人影,如同天神下凡,給人一種壓迫感。


    在這些人影中,十六位身穿黃色道袍的修士年齡在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他們身姿挺拔,氣息沉穩,一看便知是出身名門的年輕弟子。然而,在這十六位弟子中,有三位特別引起了柳石的注意。


    第一位是一位青年書生打扮的修士,他身著白色衣袍,與柳石年齡相仿。青年皮膚白皙,五官精致,清秀中帶著一絲俊俏。他的劍眉下,一雙眼睛深邃而有神,仿佛能洞察人心。那股高傲的劍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讓人不自覺地打個寒顫。青年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微微翹起,透露出一絲不羈和自信。


    他的頭發烏黑亮麗,用一根白玉玉叉盤成一個發髻,發髻上插著一件精致的玉飾,顯得格外引人注目。身材九尺高挑,雖略顯清瘦,佩著一把古樸的長劍,劍鞘上雕刻著複雜的紋路,似乎蘊含著某種深意。


    青年身後站立著二名老者,一位看著六十多歲的樣子,身高六尺,肩膀寬闊,腰圍粗壯,鶴發童顏,慈眉善目,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帶著一絲深邃,下巴處花白的一縷胡須迎風飄揚著,皮膚有點古銅之色。


    另一位老者麵容有些蒼老,一張久經風霜的麵孔上布滿了皺紋,兩隻深陷的眼睛深邃而明亮,看上去深不可測,身形瘦高,一頭灰白色的長發隨意的披在肩頭,一身灰黑色衣袍大氅,顯得很是隨意穿在身上。


    柳石又抬眼看向了身體前方一處虛空中的一個缽盂法器,上麵盤坐著的十二道人影皆都是僧人,三十多歲,不同的是,雖然都是僧人,但身著的袈裟卻不一樣,有十名僧人皆是身著橙黃色袈裟,最前方的一個青年和尚和另外一個老者僧人,身著的乃是黑木藍色袈裟。


    青年和尚樣貌普通,四方臉,雙眼皮大眼睛,濃濃的兩條眉毛,不是很高挺的鼻梁,一張厚嘴唇,平靜的臉上看著給人一種與世無爭的平靜,慈眉善目和顏悅色,身形七尺,身形有點瘦弱,身前掛著一串不知道什麽材料製作的佛珠。


    再看青年和尚身旁的老僧,一身黑木藍色袈裟掛穿在身體上,手裏握著一串不知什麽木穿成的木製佛珠來迴的掐動著,白色的眉毛下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臉上還有些許皺紋布滿了麵孔,一縷白色的胡須飄蕩在胸前。


    柳石又看向一方虛空中的一隻龐大的靈舟,靈舟上站著八人,八人皆都是女子,六名和自己差不多大二十歲左右,身穿淺藍色衣裙,樣貌都很漂亮,六名女子最前方,還有兩名年長女子,大約三十多歲左右,身穿古樸深藍色衣裙,樣貌也很是美麗,隻是少了些少女的稚嫩,多了些成熟女人的穩重。


    柳石偏頭又看向一處虛空,一把大刀之上站著十三道人影,柳石眯起眼睛細看下,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因為為首的青年妖異男子他認識,正是在黑水城坊市見過一麵的邪刀宗少主,小邪神。


    柳石看著小邪神,似是察覺到柳石在看他們,小邪神口中說道:“真是冤家路窄呀,這小子竟然也來了,好,很好,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柳石看了一眼小邪神後看向了小邪神身後處,十名身穿紅色衣袍的邪刀宗弟子,衣袍袖口處用金線繡著一把刀的圖案,柳石又看向了二位老者:一位一頭紅色頭發,皮膚古銅色,四方大臉,紅色的眉毛,一雙大眼,鼻子也很大,身形比較矮小,一身深紅色的衣袍穿在他那很是肥胖的身體上,第一眼的感覺就是,這人看著有些嚇人。


    再看另一位老者,一頭花白的頭發,一張瘦的像骷髏頭似的臉龐,一雙眸子深陷著,如果不是還有皮肉連著,乍一看就像一個骷髏頭,老者身形瘦高,一身紫色衣袍穿在身上。


    柳石嘴裏小聲的罵道:“我靠,這也太嚇人了吧。”


    柳石的視線轉向另一側的虛空,那裏懸浮著一個赤紅色的圓輪,它仿佛是由火焰凝成,散發著炙熱的氣息。圓輪上站立著十二道身影,他們身姿各異,但無一不顯得莊重而神秘。


    在這十二道身影中,有十人穿著白色衣袍,袖口處都繡有一個“傀”字,這是傀術宗的標誌。柳石的目光如電,迅速捕捉到了其中一人,他正是傀術宗的少主,白嫖。


    此時的白嫖也看見了望向他們的柳石,白嫖滿臉都是陰森的笑意,嘴上還說著:“就是你小子壞了我的好事,不是你,老子那會花那麽多靈石,這次非得滅了你,怪不得在黑水城裏找不到你,原來是偷偷跑出了黑水城,現在來的正好,你就別走了。”


    柳石直接無視白嫖看他的表情,抬眼看向了白嫖身後處的二人,傀術宗的長老可比邪刀宗的長老順眼多了,皆都是一身白袍在身,歲數大約六十多歲,皆都是白發老者,麵色紅潤,身體有些佝僂,眼睛都不是很大,但是那深邃的目光一和自己雙眼接觸,身上打了一個冷戰,不敢再細看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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