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錦感受到體內蓬勃的生命力便知道禁術成功了,她召迴了小黑,並將體內的能量收迴。


    “接下來我要做的事,你們可有異議?”


    尼古拉愣了一下,他不明白。


    “什麽意思?你要做什麽?”


    阿錦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身體。


    “自然可以,這是您應得的權力。”


    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在尼古拉身後響起,他驚悚的迴過頭,隻見十長老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後,腋下正夾著快被燒焦的貝德。


    “不可能!你什麽時候來的!這不可能!”


    看他這幅執迷不悟的樣子,十長老火爆的脾氣當場就上來了。


    “尼古拉!你用禁術偷襲安德莉亞又襲擊霍頓長老,現在證據確鑿,今日就是你的審判之日!”


    話音剛落,整個空間裏的暗門紛紛被打開,幾位長老陸續走了出來。


    “沒想到千年之後,長老院竟要審判自己人,簡直顏麵無存。”


    一位滿頭白發的長老怒視著尼古拉,若是憤怒可以具象化,估計他的白發已經燒著了。


    長老院十二位長老,除去兩位當事人和受傷的霍頓,竟來了六位,這大概是千年以來最齊的一次了。


    貝德從十長老的腋下掙脫開來,他踉蹌著身子想要跑到阿錦身邊去,卻被十長老從身後一把抓住了衣領。


    “你小子亂跑什麽,傷成這樣還不老實,果然和你主人如出一轍,淨會惹麻煩!”


    “老十,你這話可不對,我睡得好好的被人暗算,怎麽是我的鍋呢?”


    “哼!要不是你當年太過分,說不定他現在也不會這樣!”一位頭戴黑披風的長老說道。


    “老黑,你現在是要站在他那邊了?他可是犯了戒律!”


    十長老吹著胡子便跳了出來,二人你來我往的吵了起來。


    威爾藏在一道暗門裏收斂氣息,他本想跟隨安莉進門,卻被眾多仆人擋住了去路,直到這幾位大佬的出現他才找到空隙跟了進來。


    他透過縫隙看向門裏,隻見兩個血族吵的不可開交,安莉正站在原地琢磨什麽,地上還躺了一個,目光上移,他的瞳孔猛的一縮,隻見一個女人躺在石台上生死不明,石台上已經被鮮血浸紅。


    威爾極力壓製自己的唿吸,他不斷告訴自己事態還不明朗,不要衝動。


    就在這時,安莉動了!


    阿錦走到石台前,看著唿吸微弱的克麗絲,她虛弱的向阿錦露出一個微笑。


    “謝......謝......你。”


    阿錦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謝我?我可是血族,你不要恨我才好。”


    克麗絲已經無力說話,她隻是疑惑的看著阿錦,希望得到解釋。


    “你若還是個人類,現在早就失血過多而亡了,但你現在還活著,雖然離死也不遠了。你這麽聰明,我覺得你應該知道為什麽。”


    克麗絲艱難的露出一個苦笑,血族的血液在自己體內留了那麽長的時間,說絲毫沒有影響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釋便是自己已經開始被同化了。


    “你現在的情況充其量算是初擁,還是失敗的初擁。”


    “安德莉亞!你要報複就衝我來吧!你不要對她下手!她隻是一個人類!”


    阿錦看著嘶吼不止的尼古拉,她走到尼古拉麵前一把扼住他的咽喉。


    “急什麽?”


    尼古拉想掙脫她的手卻無濟於事,阿錦將手掌再次劃破,鮮紅的血液流淌而出滴到了地上,這無比純淨的香味令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克麗絲聞到這股香味竟覺得身體好了些許,她腦海中下意識的想嚐嚐這是什麽味道。


    這個念頭一處,克麗絲心中一涼,自己已經被同化到如此地步了嗎?


    阿錦將手指按在血滴上開始塗抹,尼古拉不知道她在幹什麽,但心中湧起一陣陣強烈的不安。


    “你要幹什麽?!”


    阿錦手下不停的迴道:


    “自然是改陣法嘍。你瞧瞧你這陣法畫的,還不如我幼年的簡筆畫呢,當年我畫禁術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玩呢。”


    尼古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不可能!這是我研究了幾百年的東西,怎麽會錯!”


    十長老瞥了一眼地上的陣法,不屑道:“當年這破陣法興起的時候,無數血族死於非命,我們十二長老熬了一個月又一個月,日夜不休才找到應對方法。tmd!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又因為這個破陣法搞出事情來,別讓老子知道是誰製造的,不然老子非喝光他的血不可!”


    “你雖然研究了幾百年,但資料早已殘缺不全,你就是再研究又有什麽用呢?”


    阿錦將最後一筆收尾,封住了手上的傷口。


    黑披風見阿錦補全的陣法不由得皺起眉頭:“安德莉亞,尼古拉是我們十二長老之一,也是少見的天才,犯錯也是情有可原,我認為要給他一次機會。”


    “你放屁!”


    十長老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阿錦拉住暴躁的十長老,看著黑披風。


    “我知道,他還是個孩子嘛,不然你這個大人帶他受過?”


    阿錦語氣輕柔但充滿威脅,黑披風隻覺一股威懾直奔自己而來,血脈壓製?大家都是純血,他可不怕。


    可惜他錯了,迎麵而來的威懾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一股冷意在空中彌散開來,似乎整個空間的氣溫都下降了很多。


    黑披風感覺自己似乎是大海中飄搖不定的一片孤葉,隨時都有可能被海浪吞噬,他狠狠打了一個激靈醒了過來,額頭上的冷汗已經打濕了他的額發。


    這不可能!她的血脈竟然純淨到如此地步?


    全場鴉片無聲。


    阿錦轉身走到石台前,克麗絲已經陷入了昏迷,她伏下身子湊在克麗絲的耳邊說道:


    “好好活下去,艾米麗還在等你。”


    說完阿錦便將石台上的鮮血一掃而下,鮮血落地,整個陣法微微發亮。


    尼古拉身下的陣法越來越亮,他感覺靈魂深處有無數雙手在用力撕扯,似乎要將他的血肉都撕成碎片才罷休。


    “啊!”


    尼古拉痛的在地上翻滾抽搐起來,石台上的克麗絲反而麵色漸漸恢複。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之我隻想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遠方耳朵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遠方耳朵並收藏快穿之我隻想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