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威爾捂著劇痛的脖子在路邊醒來,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傷痕,低聲咒罵道:


    “該死的!竟然陰溝裏翻了船,麵子裏子都沒了!”


    他憤怒的拉上衣領擋住自己的傷痕,一路低著頭,隨手攔了一個的士就坐了上去。


    “去格林街。”


    車子絕塵而去,二十分鍾後停在了一個五金店門口。


    威爾怒氣衝衝的推開了門,店家是一個長滿絡腮胡子的白人,發福的身體,和藹的麵容,他被威爾的動靜嚇了一跳,手中正擦拭的五金掉落在櫃台上。


    “威爾?這是怎麽了?難得你竟然會發這麽大的脾氣。”


    威爾坐在櫃台前,語氣不善:“拿點消毒水給我。”


    店家這才發現他麵色蒼白:“你受傷了?”


    威爾隻是縮著脖子並不說話,店家將消毒器具拿給他,威爾才不情不願的拉下了衣領。


    店家看到他脖子上的咬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哦,我的老天,瞧瞧啊,我們偉大的威爾遭受了什麽!”


    “你死個胖子,再不閉嘴我就砸了你的店!”


    店家笑的滿臉漲紅:“哦,對不起,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哈哈哈!”


    威爾羞惱的狠狠砸了一拳櫃台:“該死的!”


    店家擦了擦自己的淚水,將消毒水倒在棉簽上。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才是,和我說說對方是個什麽樣的血族?肯定是位非常美麗的女士了,能讓我們獵鬼殺手都栽的,肯定不是什麽小角色。”


    他的話倒是提醒了威爾,威爾思索片刻搖頭道:


    “不知道,資料裏似乎沒有相符的。”


    “漂亮嗎?”


    “的確奇怪,她給我的感覺似乎和其他的不一樣。”


    “漂亮嗎?”


    “難不成血族最近有什麽變動發生?”


    “到底漂不漂亮?”


    “非常漂亮!非常美麗!滿意了吧?!”


    店家拿起棉簽給他消毒:“所以你被她迷住了?”


    威爾再次炸毛:“你到底在說什麽狗屎話?!我隻是大意了!沒留神!好嗎?”


    其實一開始威爾並不是沒有懷疑,可隨著後來的交談他慢慢放下了戒心,最關鍵的就是那通電話,誰能想到血族還會催自己孩子早點迴家?他們巴不得孩子在外麵浪呢。


    “那你要怎麽辦?報複迴去?這位女士可沒有傷害你的性命呢,正常獵食可在允許的範圍內。在我看來她大概是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故意沒有把痕跡抹除。威爾,她在調戲你哦。”


    威爾一把拽住店家的衣領:“我警告你,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就把你扔到馬路上!”


    店家並沒有將他惱羞成怒的威脅放在心上,畢竟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奇觀,就算是被扔到馬路上,他也心甘情願。


    “我保證,絕對不再提這件事了!”


    威爾這才鬆手,店家忍了忍笑,將一卷書頁交給他。


    “說正事吧,尼古拉家族似乎最近有異動,組織派你去盯一下。”


    威爾看著手中的資料思索起來:“尼古拉?那可是塊很難啃得骨頭。”


    “沒讓你啃,你去盯著,以防萬一。”


    店家又指了指他的脖子:


    “你的事情我也會上報,你把那位漂亮女士的特征寫一下吧。”


    威爾恨恨的接過紙筆:“你的嘴就不能遮掩點!什麽都要上報!上報!”


    店家調侃道:“哎,這可是一件好事,你又為組織提供了一個新血族的消息。”


    威爾奮筆疾書,手下的白紙似乎要被他戳出一個洞。


    “我今天就不應該來這裏,該死的!這筆怎麽不好用!”


    相比起威爾的憋屈窩火,阿錦那邊可就舒服自在極了。


    阿錦臨時住在愛德華的房子裏,她將威爾的掉落在地上的東西拿給愛德華看。


    “今天從獵物手裏拿來的,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愛德華看著茶幾上的匕首,匕首上紋了一個紮眼的徽章,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阿錦。


    “殿下?您襲擊一個獵鬼人?”


    阿錦舔舔嘴唇:“是嗎?味道很不錯。”


    愛德華聽完差點就給跪了,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兒子命不久矣,不能再服侍你們了,爺爺會打死我的。


    阿錦看著他一臉喪氣的模樣問道:“怎麽?獵鬼人很可怕?血族已經要到這般地步了嗎?”


    愛德華委屈道:“他們算什麽,隻是您被那個人類看到了麵貌,他肯定會記錄下來,若是被爺爺知道我讓您暴露在他們視線中,他會打死我的。”


    說著不禁悲從心來,眼眶中似乎都含著淚。


    阿錦卻並不在意:“那不是很熱鬧?我安德莉亞可從沒有躲躲藏藏的習慣。”


    愛德華聽完更頹廢了,他向阿錦行了一禮,有力無氣的說道:


    “殿下,您休息吧,書房裏的書您可以隨意翻看,我去幫您辦理身份了。”


    愛德華走後,阿錦就撥通了貝德的電話。


    “什麽事?”


    “殿下,我已經找到了一位長老,隻不過他似乎並不想插手這件事。”


    “是誰?”


    “是裏亞長老。”


    “你告訴他,若是他不來,我就將他年輕時候做的事情告訴裏亞夫人,我相信裏亞夫人會很高興再次見到我。”


    貝德應了下來,阿錦便掛斷了電話。


    這個禁術雖然算是成功了,但結尾並不完美,原主的血脈並沒有完全被奪走。


    既然不完美就必定帶有副作用或者反噬,隻是不知道這個禁術對麵作用的到底是血族還是人類。


    若是血族說不定隻是受個傷,沒什麽大礙,如果是人類的話,那就不一定了,即便是小小的意外也會要了她半條命去。


    但根據以往的例子來說,這種事情還真不好說,畢竟腦子有坑的血族還不在少數。


    阿錦走進書房翻看起書架上的書,這裏的書都是血族自己的文字,人類來了也看不懂。


    愛德華的書桌上密密麻麻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筆記,裏麵詳細記錄了現在血族還活躍的幾大家族,裏麵的組成成員,相互之間的關係如何。


    還有一本是關於獵鬼人組織的筆記,裏麵的內容極為詳細縝密。


    阿錦看完不由的感歎,貝德真是培養了一個好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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