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確不是阿錦殺的,謠言也不是阿錦放的,若非說她做了什麽,無非就是在謠言上添了一把火,讓它燒的更旺,擴散範圍更廣。


    阿錦順利定下婚事,整個人走路都透露著得意,看的二皇子和四皇子滿心嫉妒。


    不過雖然沒有和鎮遠侯府定下婚事,但皇上也並沒有放棄二人,給倆人挑選的妃子無論是家世還是人品,各方麵都很出彩。


    四皇子的正妃早就在他加冠那年便娶了,他也憑著這門婚事成功的拉取到一位大臣的支持。


    現在正妃有了,皇上便為他指了一門側妃,能被賜婚的側妃,地位並不低於正妃。


    阿錦看著四皇子一臉憐憫,估計這孩子日後的後院生活應該過的極其熱鬧了。


    四皇子注意到阿錦的表情,他心中不虞,這是什麽意思?可憐自己?嘲笑自己?


    他是覺的自己靠裙帶上位很沒用嗎?自己非嫡非長,沒有強大的母妃給自己撐腰,隻要能祝他一臂之力,小小的聯姻又算得了什麽。


    他按下心中的不甘,麵不改色的繼續上朝。


    阿錦並不知道自己的一個表情,就讓四皇子想了那麽多。


    下朝之後,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阿錦,此人正是之前的侍衛,蔚林。


    “貴人一事不是查清楚了嗎?你還有何事?”


    蔚林是兵部尚書家的嫡子,身材高挑,長相英氣,走在街上也是妥妥的一個美男子。


    蔚林拱手說道,


    “殿下,屬下還有一事不明,請殿下解惑。”


    阿錦負手而立,看著樓下各位大臣下朝離去的身影,各色朝服在風中獵獵飛舞,他們幾人湊做一團,手舞足蹈的不知在談論什麽。


    “你說。”


    蔚林上前一步問道,


    “屬下想知道,那天您為何要去飛瞻閣,那裏距太子殿並不近。”


    “之前已經迴答這個問題了,本太子不想廢話。”


    這個問題,大理寺的人已經翻來覆去問了好幾遍,阿錦迴答的都煩躁了。


    “既然如此,殿下那日看到屍體可有什麽想法?”


    阿錦迴身奇怪的看著他,好好的一個小鮮肉,怎麽被社會糟蹋成這樣了?


    “你覺得我會對一個屍體產生什麽想法,還摔的那麽慘。”


    蔚林臉上一窒,他尷尬的輕咳一聲,


    “屬下的意思是,那日我見殿下想去碰那屍體,殿下是否發現了什麽線索?”


    “本太子又不是仵作,我哪看得出什麽,隻是見她脖頸出有劃痕,好奇罷了。”


    蔚林再次上前一步,二人之間的距離倏然拉進,他猶豫再三靠近阿錦耳邊輕聲說道,


    “殿下,此事定有蹊蹺。”


    阿錦看著他皺起眉,


    “有就有,你湊這麽近幹嘛?”


    難不成看上本太子的美貌了?


    蔚林稍稍退後一步,壓低聲音說道,


    “屬下隻是不希望被有心人聽到,還請殿下贖罪。”


    阿錦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嘴邊的騷話又吞了下去,算了,還是別嚇著孩子了。


    “此蹊蹺可與本太子有關?”


    “無關。”


    “既然無關,那你來找我作甚?”


    蔚林再次湊上前,雙眼充滿希熠,


    “其實仵作還發現了貴人生前已經中毒,不過毒量不深,暫不致死,若是毒量稍重,她就算不是摔死,也會被毒死。”


    阿錦挑眉,這是多大的深仇大恨,非要置於死地不可。


    而根據阿錦先前見到的死氣來說,死氣還算清澈,這也說明這個貴人應該沒做什麽大奸大惡之事。


    阿錦的興趣被挑起一點,


    “你有何見解?”


    蔚林見他不再排斥,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殿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另尋他處吧,請。”


    阿錦見他伸手的方向,並不是太子殿的方向,她按奈不住說道,


    “蔚林,你莫不是斷袖吧?”


    蔚林的臉唰的一下漲的通紅,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句話能從儀表堂堂的太子嘴裏說出來,


    “殿下,屬下已經訂婚了。”


    阿錦懷疑的眼神再次掃過他,


    “本太子這一去,明日該不會傳出什麽不好的謠言吧?”


    蔚林惱羞成怒,他咬牙切齒道,


    “殿下多慮了,屬下對自己的未婚妻情深義重。”


    阿錦聳聳肩,誰沒有未婚妻一樣。


    二人先去了太子殿,阿錦換下朝服,穿著便服獨自和蔚林出了宮,這次連小喜子都沒帶。


    當二人到達目的地時,阿錦無語的看著蔚林,


    “這裏是個好去處?你莫不是真的是個斷袖吧。”


    蔚林翻身下馬,隻當聽不見阿錦的調侃,


    “隻有這裏還算是安靜,如果殿下不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去大理寺。”


    阿錦跟著翻身下馬,


    “算了,你家就你家吧,明天朝中估計又要有流言了。”


    “我不是兵部尚書,我們身穿便服,朋友之間上門訪友有何不可。”


    阿錦聽了這話心中警惕更甚,


    “剛才還是屬下屬下,現如今就變成朋友了,你這轉變令我猝不及防啊。事先說明啊,我可是純爺們!”


    蔚林看他一副不正經的模樣,隻覺得自己對他曾經的印象一瞬間都被狗吃了。


    什麽為人君子,一身正氣,什麽儀表堂堂,公正愛民,都是假的吧!


    阿錦看他臉色漸沉,麵上微怒,急忙收斂了騷話,再逗下去估計要翻臉了。


    “我開玩笑的,你莫當真,我們還是快些進去吧。”


    蔚林不情不願的帶著阿錦來到書房,他屏退眾人對阿錦說道,


    “宮中眼線眾多,即便是太子殿也並不隱蔽,我家家奴都是知根知底的老人,我尚且放心。”


    阿錦把玩著手裏的折扇,聽著這話挑了挑眉,


    “到底是什麽事情,要你如此謹慎?”


    蔚林表情極其嚴肅,


    “殿下去飛瞻閣的時候,可有看見飛瞻閣上有人?”


    “不曾。”


    看見上麵有人,阿錦就不會過去了。


    “那就是說明,那位貴人也是剛去沒多久。”


    阿錦點頭同意,示意他繼續說下去,蔚林繼續道,


    “不知殿下可曾去過飛瞻閣?”


    “不曾。”


    原主的記憶裏也不曾去過,他基本就是兩點一線的生活,勤勞的緊,宮中的路除了他經常走的那幾條,其餘的他都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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