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既不會讓林家以為柳家壞了約定,也能讓你們安全撤離。”王霖笑著說道。


    “我們?”柳婷有些疑惑地看向王霖,難道,王霖不想離開?


    “小兄弟,你們準備何時啟程?”王霖心知柳婷心中的疑問,但卻避而不談,轉頭問向風攬月。


    風攬月看了看柳婷,心中已經猜測到此人的身份,想必這就是辰哥讓柳婷救下的那個王霖。


    “今夜子時動身,明日一早,離開真國,不去豐國,轉頭去別的國家,混淆視聽。”風攬月說道。


    “好。那,不知小兄弟是否有興趣,說一說關於南部突然出現的那些軍隊的事情。”王霖看著風攬月,憑借著自己多年來混跡朝堂的經驗,剛剛從風攬月言辭的字裏行間,也看得出來,風攬月對南部的事情有些了解。


    雖然,這樣的了解,對於風攬月、段風、柳辰等人來說,不能說明什麽問題,但對於王霖來說,說不定就能知曉這些人究竟是誰的手下。


    風攬月從自己的衣服內側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個懷表,看了一眼時間,隨後又看了看王霖,微笑著說道:“如果諸位有這個興趣,不需要休息一下的話,我自然是可以說的,畢竟不是什麽秘密。”


    風攬月說完,眾人都沒有離開的意思。風攬月心中說道:‘好家夥,好奇心害死貓啊!’


    “咳咳。”風攬月清了清嗓子,隨後說著:“其實,在真國之內,真正的線人,絕不止你們這一波。早在當年柳家發現了真國林家的目的之後,便那種在真國埋藏下了不少的線人。我想,你們也能看得出來,這辰哥剛剛得知真國的林家和真國吵嚷發生了分歧,便安心的離開豐國,迴到華國,去解決後方的事情,絲毫不擔心豐國這邊出事,就是因為辰哥已經拿到了準確的情報,確定,林家不會在這個時間段內出手。


    然而,辰哥做出這樣的決定,最主要的,其實也不是什麽真國朝堂的國君是林家人的身份暴露,而是因為祭壇。林家這一次準備的祭壇,其實很早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隻不過,近期才開始動工,並且收集各個方麵所需要的東西。不然,林家怎麽可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做好所有的準備。所以說,真國之內真正打聽情報的人,並不是你們,你們,隻不過是辰哥留給林家的一個假象。


    至於南部,南部的事情,我剛剛說的是對的,他們不是敵人,也不是朋友,究其根源,應該和都家很像。都家,也就是辰哥的第四個妻子,都雨竹的家族。隻可惜,都家當初被柳家知道的時候,就隻剩下兩個人了,都成魂和都雨竹。都成魂,當初為了完成前柳家家主的計劃,犧牲在了真國的土地之上,因此,到了辰哥這裏,辰哥也隻見過都雨竹一個人。”


    風攬月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對於王霖來說,也隻有那一句:‘和都家很像’有用。但,風攬月是說給眾人聽的,又不是說給王霖一個人,因此,說得比較全麵一些,也是合情合理。不過,王霖聽到這裏,已經放棄了一個選項,還剩下兩個:‘泣崖’,‘廬盟’。


    “這都家,是一個修仙家族,當年讀成魂帶著自己的孫女都雨竹找到了這裏,其實是看中了林家的飛升台。因此,都家才選擇留在了真國的境內,這一來呢,是暗中觀察林家,二來,也是看看林家是否值得自己與之合作。很顯然,最後的結果,都家都成魂,確實和林家合作了,待飛升台改良之後,讀成魂發現了林家的陰謀。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辰哥的爺爺,柳家上一任家主,找到了都成魂。兩人確定了合作的關係,因此,你們才看到了關於都家的唯一後人,都雨竹。不過南部的那些,且不說與柳家相比,即便是與都家相比,也是有些差距。這些人,其實根本不相信修仙飛升。不過你們要是問我信不信,我也不清楚,畢竟沒親眼見過。


    不過,這些人是根本不信,說的簡單一些,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入境、修真之內的階段。他們與林家之間的仇怨,完全是因為在利益上的分歧。這些人常年居住在真國的南部,打探消息,等待時機,好一雪前恥。至於我說的不是敵人,是因為他們的目標與我們一樣,是林家,而不是我們。


    至於,不是朋友,是因為辰哥打探過了,這些人,根本不會考慮與任何人合作。他們的情況,有些複雜,說的不好聽一些,就是有些自負。但是,也可以理解嘛!這些人不相信外人,可能也是因為當初被林家坑害的太深。”風攬月說到這,停頓了下來,喝了一杯水。


    “你說了這麽多,還是沒有告訴我們這些人是哪個家族的。”柳婷吐槽著。


    “泣崖。”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眾人順著聲音看去,就看見了王霖麵色沉重,眼神之中,有些畏懼,有些擔憂,也有些無奈。


    “王先生,泣崖是什麽?”柳婷問著。


    “泣崖,哭泣的泣,懸崖的崖。他們不是一個家族,而是一個組織,這個組織之內,又三個家族組成,非別是冷、成、狸三家。這三家,每一家之間都有著莫大的關聯,牽一發而動全身。


    冷家的大小姐,是成家未來繼承人的唯一妻子。冷家大公子的妻子,是狸家的二小姐。至於狸家和成家之間的關係,則更為複雜了,除了繼承人之間的聯姻關係之外,包括二房,三方之類的人,也都互相往來。


    至於泣崖的頭領,一共有五位。這五位的名字,我是不知道的,但是他們給自己的取得名字,分別是斧、鉞、鉤、叉、戟。每一個人,會指定一個人,作為自己的接班人。自上任開始,他們的名字,便不複存在。”王霖解釋著,眼神變得越發的陰冷。


    “不愧是王先生,對泣崖這個隱秘的組織如此了解,不過,剛剛看到您的情緒似乎有些擔憂,不知,為何?”風攬月見自己知道的情況,還不如這個王霖知道的多,便恭敬地問著。


    “剛剛我得知南部出事,心中已經猜測到了三個組織,泣崖、廬盟、雪永。但我最不希望的,就是這個泣崖。你們有所不知,雪永與林家之間,是因為林家老五與對方在生意上的談判失利,才和林家反目成仇的。雖然雪永的人,也有修真階段的高手,但我們是清楚對方的能力的。


    廬盟,實實在在的一個家族組織。他們的每一個人,都姓戶。這個組織,並沒有那麽多的人手,隻不過是因為當年林家在海外的生意,將戶家壓垮,從而與林家結仇。唯獨這個泣崖,他們與林家結仇,是因為林家滅門失敗。”王霖無奈地說著。


    “滅門失敗?”柳婷問著。


    但,此時的風攬月,看王霖的眼神,變得謹慎起來。根據剛剛王霖所說的那番話,不難看出,王霖擔心的並不是真國的事情,而是,林家。


    “對。剛剛這位小兄弟也說了,泣崖和林家發生爭執,是因為利益。四六分成,到了林家這裏,卻因為林家當時急需大筆資金,而故意拖延。本想著,在各個地方收來的供錢,可以填補這個漏洞,但,林家在抽掉這比分成之後,並沒有解決資金的空缺,供錢,也用了進去,所以,後果可想而知。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出了一個注意,殺人滅口,這林家便對泣崖下手,結果,沒滅成。那所謂的泣崖的總部,不過是一個臨時站點而已。”王霖無奈地笑了笑。


    “那你為何擔心?”柳婷問著。


    “我擔心林家。”王霖絲毫沒有隱瞞,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雖然你們是林家的對手,但我堅信,你們不會傷害真國。但,泣崖不同。柳家和林家的恩怨,建立在雙方的認知上。林家認為,自己掌控飛升,便要讓世人臣服。但,柳家認為,天下自有天下,家是家,國是國,飛升固然好,但不能用做卑鄙的手段。因此,我相信,你們的目標是林家,而不是真國。但,泣崖的目標,不僅僅是林家,甚至,不僅僅是真國。”


    風攬月聽到這,微微地點了點頭,隨後才緩緩地開口:“這麽說來,你覺得林家,打不過泣崖?”


    “能。”王霖堅定地說著:“但,如今林家將要麵對一個從未遇見過的強敵,靈虛劍劍主,柳辰。因此,林家,有很大的可能,會選擇留手。如果不留手,必勝,但林家的部署,實力,將會完全暴露在柳辰的眼中。”


    王霖說完,風攬月和柳婷互相看了看,都微微地點了點頭。王霖的話說的沒錯,目前的林家,無異於四麵楚歌。全力以赴,下一戰必敗,若非全力抵抗,此戰亦有敗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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