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幾個人喊著,柳辰向前踉蹌了幾步,停住了身型,盡量讓自己處於平靜地狀態。


    突然,窮奇開口了:“主人,他不是真正的柳邊,他是假扮的。”


    柳辰一聽窮奇的話,右手握緊靈虛劍,一劍劃出,無數金色的枝幹升騰,布滿了柳辰和柳邊的周圍。


    在外邊的那些人的眼中,隻是看見這兩個人被金色的光芒籠罩,根本看不見裏麵的情況。


    不一會兒,光芒之內,傳來劈裏啪啦的碰撞之聲。


    隨後光芒消散,眾人終於看清了裏麵的情況。


    柳邊躺在地上,劍落到一旁,柳辰的靈虛劍指在柳邊的脖頸處,怒視著麵前的這個人。


    “不錯,有長進。”柳邊輕聲說著。


    “隻是,你不夠精明。”柳辰說著,一劍割去。


    “小辰~~~”柳纖喊著,試圖讓柳辰就此住手,但,很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鮮血湧出,留在了地上。


    柳辰低下身子,將那人臉上的麵具拿掉,此時,柳辰才剛剛發現,這人,便是暗羽。


    “暗羽?”九妖驚訝地說著。


    柳纖等人跑過來,看著地上的屍體。


    “他是爺爺的貼身侍衛,想來,也是爺爺留下來的。”柳辰說著,將靈虛劍收迴。


    “許國之內,沒有他們的身影,但並不代表他們不在。九妖,去追查東野奇的下落,段風,你去追查暗羽的手下的下落。”柳辰說著。


    “是。”九妖和段風齊聲應著,隨後帶著各自的手下離開了。


    此時,遠處的山峰之上,柳邊和袁風已經看見了暗羽的屍體。


    袁風絲毫沒有為暗羽的死惋惜什麽,畢竟,這本來就是他的計劃。


    然而對於柳邊來說,暗羽的死,更像斷了自己的一個臂膀。


    “走吧!”袁風說著,兩個人離開了此處,去了隔壁的冼國。


    柳辰看了看麒麟和窮奇,兩個丫頭也明白了柳辰的意思。


    “主人,我和悶七兒,先送她們迴去吧!”麒麟說著。


    “嗯,路上小心。”柳辰說著,摸了摸尹夢月和郝思思的頭。


    隨後,一群人離去,柳辰和窮奇來到了暗羽曾今住過的那個位置。


    窮奇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地麵上,追蹤著所有的信息。


    “陳陽,是從這裏出去的,你見過的那個單刃劍的女孩,也是和暗羽一夥的。”窮奇說著。


    “陳陽從這裏出去,那就是在暗羽的計劃之內被殺的。但是,手法為何是林家足字門的武功。還有,那個單刃劍的女孩,如果說是爺爺的手下,那在獨眼兒那邊救我們,是能說得通的。”柳辰說道。


    “可是,按照何偽的說法,這個女孩,卻是讓獨眼兒的弟弟東野奇,繼承了西城城郊,這裏麵的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窮奇在一旁說著。


    柳辰點了點頭,又重新看了一眼房間內東西的擺設,說道:“走吧!”


    “主人,其實,我有一點比較好奇,你為什麽不讓我繼續追查他們現在的位置呢?”窮奇問道。


    “你覺得,我爺爺死了嘛?”柳辰問道。


    窮奇看了一眼柳辰,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好的答案,隻是平靜地說著:“或許,沒有吧!”


    “也許吧,不過我也不能確定。不過,按照暗羽今天的做法,我們暫且可以確定一點。”柳辰說著,向西城區那邊臨時的住處走去。


    “柳邊已經公開死亡,我們如果再繼續追查柳邊的線索,無疑是困難的。暗羽如今也已經死了,我們現在能找到的最直接地線索,也已經消失了。


    與此同時,我們剛剛抵達西城區城郊。城郊這邊的人,瞬間便退了出去,很顯然,他們知道了我們要對付他們,但是他們不能現在露麵。”柳辰說道。


    “主人,其實,我們現在還有一個線索,就是那個單刃劍的女孩,或許,這是一個新的突破口。”窮奇說著。


    “恐怕,這不是新的突破口,而是陷阱。”柳辰說著:“暗羽的死,我總感覺不像是我爺爺柳邊做的事情。”


    “主人,你懷疑,是有人丟車保帥?”窮奇問道。


    “對。”柳辰點了點頭。


    “可是,如果真的如此,那您爺爺,恐怕就不是許國之行的掌控者,而是和我們一樣,都是棋盤中的一顆棋子。”窮奇說著。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我們先迴去再說,現在許城依然是人心惶惶,我們該迴去安頓一下。”柳辰說著。


    “可是,九妖已經待人去追查東野奇了,段風也去追擊暗羽的那夥兒人了。”窮奇說著。


    “沒有,九妖已經先一步迴去了,段風去追東野奇了,剛剛我隻是給所有人一個錯覺罷了。”柳辰解釋道。


    “哦。”窮奇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農曆二月二十八號,下午三點。


    九妖安撫了許國之內所有的官員,並且,在許國的周邊,布置好了諸多的人手,鞏固邊防。


    與此同時,許國改名為許城,成為了戮魂狂劍名下的一座城池,而不是單立的國家。


    此間事了,柳辰、柳纖、九妖、窮奇四人,來到了何家找到了何偽,任命何偽為許城商會會長,許城東西兩個區域所有的產業,均由何偽掌控。


    可以說,現在的何偽,就是許國經濟的直接管理者。


    二月二十八號晚六點。


    柳辰坐在酒店的客廳之內,看著當初自己得到的那些情報,思索著自己從進入許國之後,經曆過的所有的事情。


    最終,柳辰發現,這個幕後隱藏起來的人,第一次可能出現的地方,就是自己的爺爺去世之後。


    難道說,自己的爺爺真的死了?並且,由這個人假扮成了自己的爺爺,管理者暗羽等人?


    那,這個人,是敵還是友?


    或者說,暗羽假扮自己的爺爺,會不會,是為了給這個幕後的控製者做嫁衣?


    這一刻,原本清晰的局麵,卻因為這樣一個陌生人,變得越發的模糊。


    當當當~~~


    柳辰正在想著事情,套房的門,本人敲響。


    “我去看看。”尹夢月從一旁走了出來,剛要去開門,卻被柳辰攔住了。


    “還是要注意一些。”柳辰說著,打開了門。


    “先生您好,打擾了。”酒店的服務員說著。


    “您好,有什麽事情嘛?”柳辰問道。


    “我剛剛看到您的門前有一封信,不知道是不是您的。”服務員說著,將信件遞給了柳辰。


    柳辰仔細一看信封,和當初自己得到王肖出謀劃策時遇見的信封一模一樣,想來是有人故意送給自己的。


    “哦,是我的,可能剛剛落下了,謝謝。”柳辰禮貌性地笑著。


    “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服務員說著,繼續清理著走廊的衛生。


    柳辰關上了門,打開了信件,上麵寫著一行字。


    ‘許城無憂,冼國有恙,速去。’


    “冼國?”柳辰嘀咕著。


    “冼國?那是什麽地方?”尹夢月問道。


    “冼國,在西城區的邊緣,恐怕,暗羽的那些手下逃跑之後能去的地方,就是這個冼國了。”柳纖在一旁解釋著。


    “他們去冼國,是為了逃避我的追捕,為何這個時候,卻主動找上我了?”柳辰問道。


    “會不會,是他們有危險了?”陳小雨問道。


    “就算是他們有危險,也不可能用這樣的方式求救,畢竟,他們的所有行動,都會被那個掌控著他們的人發現。”窮奇說道。


    柳辰此時聽過了窮奇的話,仔細看著信件的那張紙。


    終於,讓柳辰發現了一絲貓膩。


    “這信上的字體,很特殊。”柳辰說著,放在了茶幾上。


    “字體?”柳纖說著,拿了起來,仔細地看了看,並沒有看出什麽東西。


    “誰的字體?”尹夢月問道。


    “柳邊。”柳辰平靜地說著。


    “你是說,這是爺爺給你的信?”柳纖問著:“爺爺果真沒有死?”


    “如果這信,確實是柳邊送給主人的,再根據我們之前的猜測,那這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窮奇說著。


    “之前的猜測?”柳辰重複了一句,仔細一想,瞬間明白了窮奇的意思。


    這封信,與其說是暗羽的手下對自己發出的求救信,不如說,是自己的爺爺,想要讓自己過去幫忙的一封信。


    “你們留在許城,許城的大小事件,都由我姐姐代為管理。”柳辰說著。


    “主人,你要自己去?”麒麟問著,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有些擔憂地看向柳辰。


    “嗯,情況特殊,搞不好,是調虎離山。有你們在這邊,我多少能安心一些。”柳辰說著。


    “小辰。”柳纖喊了一句,想要勸說,恐怕,也勸不動,至少囑咐了一句:“自己小心。”


    “嗯。”柳辰輕輕地點了點頭,轉身便離開了。


    此刻,郝思思走到了柳纖的身邊,說著:“姐,我總感覺,上午發生的事情,在什麽地方見過。”


    “什麽事?”柳纖轉過頭問道。


    “就是柳辰殺了暗羽的那一刻啊!”郝思思說著。


    “難不成你夢到了?”都雨竹笑著問道。


    “不對,陰陽追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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