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來說,是從父親出生開始。你可能不知道,奶奶的事情。其實,奶奶,是爺爺當年,親手殺死的。”柳纖有些憂傷地說著,聲音很低。


    “奶奶?我還真沒有見過,也從來沒聽父親提起過。”柳辰說道。


    “很久以前了。那個時候,父親也是剛剛出生不久。奶奶最開始還不知道爺爺是柳家的人,後來,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爺爺的事情,被奶奶知道了。


    奶奶不想讓爺爺繼續插手這些事情,成為柳家計劃的犧牲品,更不希望,自己的兒子,也就是我們的父親,也成為犧牲品之一。


    後來,一次出行,爺爺製造了車禍意外的假象,殺死了奶奶。那一次,其實對於爺爺來說,心中也是極其不舍。但,為了柳家的計劃,所以~~~”柳纖說著。


    “這些事,是誰跟你說的?”柳辰問道。


    “爺爺。”柳纖說著:“我很久以前,托人去找過袁爺爺,他也這麽跟我說的。”


    柳辰想了想,隨後又淡淡地笑了笑,說道:“爺爺為了完成柳家的計劃,犧牲了那麽多,結果,第一次見到我之後,卻希望我不要插手這件事。


    但,實際上,他如今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慢慢地把我引入這個計劃之中。而且,我也明顯的感覺到,我越陷越深了。


    如今,林家已經知道了我的存在。即便我現在放棄了所有的計劃,隻要我還沒有死,林家就絕不會善罷甘休。”


    “小辰,其實,這一次的事情,我個人並不是很相信是爺爺做的。至少,在我們來許國之前,爺爺從來都是在幫助我們,而沒有害我們。”柳纖說著。


    很顯然,柳纖對自己的爺爺還是很信任的。


    但,柳辰並不是這麽認為。不過,柳辰還是微微地點了點頭,隨後解釋道:“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我不是相信爺爺,畢竟,我們也沒有接觸多長時間。


    不過,姐,你既然選擇相信爺爺,我也會相信,因為,我相信你的判斷。不過,如果再有下次,小月思思她們四個,還有你,遇到危險,不管幕後的人是不是爺爺,我都不會善罷甘休。”


    柳辰說完這番話,靠在床頭,看著天花板。


    柳纖看著柳辰,也沒有多說什麽。


    此時,門外,響起了輕輕地敲門聲。


    柳辰看了一眼門口,隨後走了出去,門外並沒有人。


    不一會兒,又是一陣敲門聲,原來,不是有人敲柳辰和柳纖所在的房間的門,而是有人輕輕地敲著套房的門。


    柳辰和柳纖走到門口,柳辰看了一眼柳纖,示意柳纖退後,自己則來到了門前,輕輕地打開了房間的門。


    門外,空無一人。


    柳辰心中正疑惑著,一低頭,看見自己的腳下有一個信封,


    柳辰蹲下身子,將信封撿了起來,隨後又看了看門外,依舊空無一人。


    柳辰反手將門關上,跟著柳纖,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這是誰送來的?”柳纖問道。


    “我也想知道。”柳辰說著,將信封輕輕地打開,隨後拿出一張紙。


    紙上寫道:小辰,見字如麵。我已經來到許國,但,身份特殊,時機不宜,因此,你我不能相見。故,我命人暗中送信給你,幫助你完成計劃。當初,蔗熙決定抓捕柳纖,其實,是丫頭出謀劃策,而丫頭,又是王肖的人。我想,你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等時機成熟了,你我自會相見,勿念,祝安。


    柳辰看完了信,心中在嘀咕著,今天剛剛推測出他已經來了,卻沒有想到當天晚上,人就找過來了。


    “怎麽了?”柳纖問道。


    “爺爺的信。”柳辰說著,將信封交給了柳纖。


    “王肖,就是我們那天遇見的那個王肖?”柳纖問道。


    “對,就是他,王城的人。”柳辰點了點頭。


    “爺爺告訴你這個消息,恐怕是希望你除掉王肖。但,這有沒有可能,是王肖的敵人,故意放出這樣的消息,借刀殺人呢?而且,爺爺應該,不會以這樣的方式,傳遞消息吧!”柳纖指著信封說道。


    “信上說了,他身份不便。對了姐,這件事,你有什麽看法?”柳辰問道。


    “我總感覺,這不像是爺爺的做事風格。如果他真的處於危險之中,不能與我們相見,也會派人留下來,與我們聯係。”柳纖說道。


    柳辰仔細地想了想,隨後說著:“事情,可能並沒有那麽簡單。如果這個人,知道爺爺的存在,也知道爺爺的說話方式,那除非是林家。


    我來之前,就曾經猜測過,林家可能隨時會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因此,如果這個真的是林家人傳來的,這一招借刀殺人,我們暫且接下。”


    “小辰,你的意思是,將計就計?”柳纖問著。


    “嗯。不過,但願我們是多心了。”柳辰說著,拿過信件,重新讀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什麽問題,因此,心中也不禁有些疑惑。


    但,如今的處境之下,柳辰是絲毫不敢懈怠。


    畢竟,何家那邊的事情還沒有完全敲定,獨眼兒那邊的事情,也比較詭異,如今有出了一個王肖,而且,許國朝堂那邊,也時刻監視著柳辰的舉動。


    許國的國君,隨時準備等柳辰放鬆的時候,打盹的時候,一腳將柳辰踢出許國境內。


    “姐,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參加許國的公盤。”柳辰說著。


    “嗯,那你也早點休息。”柳纖說著,站起身來,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柳纖迴到房間內,轉過身關門,順著門縫看過去,隻見柳辰自己坐在沙發上,雙目無神地望著前方,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


    不過,現在的柳纖,也不好去勸說他。因為柳纖已經明顯的感覺道,自己的弟弟,已經不是自己當初了解的那個人了。


    黑夜漫漫,月明,街道人員稀疏,路燈並沒有全部亮起,隻是偶爾開了那麽一盞。


    汽車轟鳴而過,驚動了街邊孤獨的樹木,它們隨著汽車攜帶的風兒搖擺,也隨著來來往往的微風晃動。


    樹欲靜,而風不止。


    人欲寧,而時不適。


    次日,農曆二月二十四號,清晨。


    暖暖的陽光,從東方緩緩而來。


    走的很慢,很細致,略過了每一片能照射到的土地,也走入了每一扇能透過的窗戶。


    柳辰坐了一夜,腦海中一片空白,似乎,自己在思考什麽,又似乎,什麽也沒有想過,隻是呆坐了一夜。


    但,柳辰記得,劍靈說的很多,有些事情,調查了才知道真相。


    因為一個猜測,而放棄追查的人,往往,隻能固步自封。


    今天,柳辰前往公盤,有三件事要做。


    第一,奪得暗標。


    第二,如果能遇見獨眼兒,必須要好好聊一聊,畢竟,柳辰還不想隨隨便便地結下仇人。


    第三,殺王肖。


    目標敲定,柳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淩晨四點多,還不到五點。


    時間還很多,公盤,要九點開始,因此,柳辰也沒有著急,依然端坐在那裏。


    此時,許國西城,祥輝酒店,五樓,十九號房間之內。


    柳邊緩緩醒來,走出了房間,看見袁風在客廳看著書。


    “醒啦。”袁風平靜地說著,看了一眼柳邊。


    “嗯。”柳邊點了點頭,喝了口水,問道:“王肖的事情,告訴小辰了嗎?”


    “告訴了。”袁風說著,右手將書放下,隨後從抽屜之內,拿出了一張紙,上麵寫著和給柳辰的那封信之中一模一樣的內容。


    柳邊拿過來看了看,淡淡地笑道:“你還真是老滑頭啊!”


    袁風一聽,微微一笑,解釋道:“反正,你現在已經死了。隻要柳辰知道你被殺的消息之後,這封信就變成了一個陌生人送給柳辰的。


    然而,柳辰現在一定在查有關王城的事情,我想,他一定會得到應有的答案的。到時候,這個陌生人的身份,對柳辰來說,也會變得很感興趣。”


    “你打算,栽贓給誰?”柳邊笑著問道。


    “還不知道,看情況再說吧!”袁風說著,忽然間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問道:“昨天,你讓靈兒放了柳辰,又讓靈兒去了東城區,讓她做什麽去了?”


    “什麽也沒有做,隻是去一個地方,說好了見麵,但是我並沒有到場。”柳邊解釋道。


    “嗯。我想,現在的靈兒,腦子和柳辰一樣混亂。”袁風說道。


    “不會,至少,靈兒不會認為,我已經死了。”柳邊笑著說道,拿出一包茶葉,沏上~~~


    “會的。我已經讓人通知暗羽了,這件事,很快就會在暗羽和靈兒之間傳開。反正,你的調令已經在暗羽的手上了,你的生死,並不會影響手下人。”袁風說著。


    柳邊看了一眼袁風,沒有說話,繼續看著茶葉。


    隱約之間,柳邊仿佛感覺到,自己從一個棋手,變成了棋子。但,這種感覺隻是一刹那,柳邊並沒有感覺到太過於強烈。不過,這樣的想法,也是從這一刻開始,在柳邊的心中慢慢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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