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張婉芳可不舍得離開,她還要等著蘇蘭平發達了,過上富貴日子呢。


    之後,蘇家一家子都迴來了,眾人吃飯不提。


    吃完飯,收拾碗筷的活兒自然又落到了張婉芳身上,她在廚房裏一邊收拾一邊咒罵蘇家人不是東西,不把她當自家人看,這麽熱的天,他們都去休息,就讓她一個人在這蒸籠一般的廚房裏收拾。


    張婉芳不想想,大家夥兒都才從地裏迴來,吃過飯稍稍歇歇,下午還要下地,也就是這是星期日,她和蘇蘭平休息,才輪的到她做飯洗碗,一般她在紡織廠裏上班,這時候的休息日還是單休,隻有星期天蘇蘭平和張婉芳才迴來一次。


    因著,張婉芳婚前鬧出退婚的事情,蘇蘭平在和張婉芳結婚後的第二天就迴鋼鐵廠上班了,到了星期天,才有時間迴來,一迴來蘇蘭平就又跟著下地幹活兒了。


    而張婉芳為了能和蘇蘭平多親近親近,也趁著星期天從紡織廠迴來,結果,蘇蘭平還是老樣子,不願意搭理她,她就想著激怒蘇蘭辰來獲得怒氣值,用積分兌換催情卡,直接生米煮成熟飯,讓蘇蘭平不再排斥她的接近。


    沒想到,事情沒成。


    現在,張婉芳身上欠著係統積分,係統不再賒賬給她,她兌換不了催情卡片,自然不能生米煮成熟飯,她不得不伏低做小,委曲求全。


    就算心裏一百個不願意,她也不得不再廚房裏繼續收拾。


    張婉芳麻利地把廚房收拾好,就往她和蘇蘭平的屋子走去,她要趁著這機會和蘇蘭平緩和下關係,他們是夫妻,總不能一直這樣僵著吧,這讓村裏人怎麽看她?


    這麽想著,張婉芳決定好好和蘇蘭平談談。


    隻可惜,張婉芳進屋裏一看,蘇蘭平沒在他們房裏,她又氣又急,蘇蘭平對她是這麽個態度,這日子可怎麽過啊!


    難道人不能錯一次了嗎?錯過一次,就要被釘在恥辱柱上了嗎?


    她都願意為了蘇蘭平,討好蘇老太太這個惡毒婆婆,還有蘇蘭辰那個極品小姑子,這還不夠嗎?蘇蘭平到底要她怎麽做才行?


    難過歸難過,為了以後的好日子,張婉芳還是打起了精神往外走去,她要找到蘇蘭平,問問他是幾個意思?


    張婉芳能想到的就是大寶和二寶的屋子了,蘇家屋子雖然不少,人也多,大寶和二寶在一個屋子裏睡,屋子裏支著兩塊木板給兩個孩子當床用,反正年紀都不大,睡著有點兒窄的木板床也是夠的。


    張婉芳一進去,果不其然,兩個孩子沒在屋子裏,蘇蘭平躺在其中一張木板床上閉著眼。


    張婉芳看到這一幕,氣就不打一處來,蘇蘭平太過分了,寧肯睡這窄小的木板床,都不願意跟她迴房裏睡大床,起碼那是新打的一張一米五寬的床,在未來或者這隻能算張小床,可在這八十年代初已經算是很寬很大的好床了。


    張婉芳走過去推了推蘇蘭平,蘇蘭平掙了掙眼縫,又閉上了,嘴裏不耐煩道:“你來做什麽?別吵我,我歇會兒,到下午還要下地。”


    張婉芳氣結,差點兒就沒忍住自己的脾氣和蘇蘭平大吵一架,想到未來這人的能耐,又壓住了火兒,她壓低了聲音,柔柔道:“蘭平,這床板這麽窄,躺著肯定不舒服,不如你迴咱屋睡吧,我保證不吵你。”


    蘇蘭平閉著眼擺手,“不用了,你迴屋歇著吧。”


    張婉芳鼓起勇氣道:“蘭平,我知道結婚前我鬧著退婚不對,可現在咱們倆已經成親了,總要在一起過日子的,你能不能對我不要這麽冷漠,我是你的媳婦,未來咱倆要相伴到老的,你這樣,我……我難受……”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的時候已經帶上了哽咽,一副無助可憐好欺負的樣子。


    張婉芳發現蘇蘭平睜開了眼睛,而且有要起身的跡象,她馬上垂下頭,露出自己細細的脖頸兒,她相信,從蘇蘭平的方向來看,自己一定是美麗的。


    起碼,在這個時代來看,她這樣柔弱沒有攻擊性的姑娘,是最吸引人的。


    張婉芳想的很美,隻可惜門口出現了個搗亂的人,來人自然就是張婉芳眼裏的極品小姑子——蘇蘭辰。


    蘇蘭辰很沒眼色地推開門,大聲道:“四哥,嫂子,你們不迴自己屋子,在大寶和二寶的屋子幹啥?”


    蘇蘭辰的精神力時時注意著張婉芳的動靜,自然發現了她的舉動,原身不願意讓四哥蘇蘭平愛上張婉芳,蘇蘭辰自然要來當這個惹人厭的電燈泡。


    原身上輩子在張婉芳手裏吃了大苦,可以說是因著張婉芳丟了性命,蘇家一家子下場也都不好,她知道了蘇蘭平愛上張婉芳的背後有這麽那麽多不為人知的手段,自然不願意讓蘇蘭平這個親人和張婉芳再有什麽。


    蘇蘭辰能理解,是以,她來拆cp了。


    張婉芳簡直要被蘇蘭辰這個不識相的小姑子給氣瘋了,一周統共就隻休息這麽一天,這一天的時間,蘇蘭平基本都在地裏幹活,要找到這麽會兒適合談判的機會多不容易,沒想到竟然被蘇蘭辰這死丫頭給攪和了。


    張婉芳差點都想一巴掌把這死丫頭給扇出屋子去,可惜,她沒這本事,當著蘇蘭平的麵兒,她連大聲吼蘇蘭辰一聲都不敢,更不要說動手了。


    張婉芳扭頭看向蘇蘭辰,僵硬地勸道,“小妹,大中午的,你怎麽不在自己房裏歇息?快迴屋吧,這麽大太陽別再把你給曬黑了。”


    張婉芳覺得小姑娘都愛美,尤其是蘇蘭辰這個年紀,沒考上高中,在村裏就到要說婆家的年紀了,一說曬黑,她不得趕緊迴自己屋子去?


    蘇蘭辰會在乎曬黑不曬黑嗎?當然在乎了,不過,她更在乎的是怎麽做能極品,怎麽讓他們倆沒在一起的機會。


    蘇蘭辰的眼睛在張婉芳的臉上轉了一圈兒,很耿直地道:“四嫂,我覺得你的皮膚比我黑多了,你更應該注意些太陽,再曬下去,你這膚色怕是要趕上四哥黑了,男人黑點兒健康,但這黑黢黢的皮膚放女人身上就不好看了。”


    放在二十一世紀,有許多小麥色皮膚的美女,看著還挺養眼的,可,那也不能耽誤女人們對美白的追求,什麽美白針啦,美白麵膜啦,為了變白,女人們的錢大把大把撒出去。


    二十一世紀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放在這八十年代,這時候可不時興什麽小麥色皮膚,在這時候人的眼裏,小麥色肌膚那就是黑,白生生的小姑娘那才叫好看。


    現在,蘇蘭辰這麽直不楞登地說張婉芳皮膚黑,且還是當著蘇蘭平的麵兒說的,這讓張婉芳撕了蘇蘭辰的心都有了,她記得上輩子蘇蘭平娶的妻子皮膚好像就挺白的,顯然,蘇蘭平喜歡的是白皮膚的女孩兒。


    難道蘇蘭平遲遲不肯親近自己,就是嫌棄自己皮膚黑?


    張婉芳不是太自信地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偷眼看了看蘇蘭辰那死妮子的胳膊,哎!死丫頭怎麽那麽白?自己這膚色要放在二三十年後或許會吃香,很適合到健身房去運動,練的久了說不準能練出馬甲線什麽的。


    可這是八十年代初,她一個女的要真鍛煉出肌肉來,怕是要被蘇蘭平嫌棄死,這時候的男人審美具體是什麽樣的她不知道,就蘇蘭平這兒,八成是喜歡白皮膚的姑娘。


    張婉芳就想著,要不要換個收集怒氣值的目標,先臨時兌換些積分,換張可以變膚色的美白卡。


    “小妹,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我就是怕你曬住了,好心勸你的,沒想到你……你竟然……”


    張婉芳腦海裏想著這,也沒忘記在蘇蘭平麵前裝柔弱,就想讓蘇蘭平看看他這個妹妹平時是怎麽欺負她這個嫂子的。


    “嫂子,你能不能換個新鮮點兒的招數,又是裝可憐,你不嫌煩我都嫌煩了,上午在河邊……”


    “小妹,我不是裝可憐,你誤會了。”


    張婉芳一聽,蘇蘭辰這是要把上午發生的事兒當著蘇蘭平的麵全給抖摟出來,忙打斷了蘇蘭辰,抬頭把眼中的淚花抹去,看著隱忍又堅強,就像是被蘇蘭辰欺負了又不敢說出口的小白花。


    她就是要給蘇蘭平一種,我是這樣,被你的家人欺負,也會堅強的忍著的感覺,她要讓蘇蘭知道她為了他受了多少委屈。


    可惜,這隻是她單方麵的臆想,蘇蘭辰不會讓她得逞,她非常極品地又來了一句:“誤會?你不是裝可憐哭什麽啊!我一沒打你,二沒罵你,隻是實話實說,你眼睛都紅了,不知道還以為我怎麽你了呢?”


    “沒有……”


    張婉芳一邊擺手,一邊搖頭,這迴是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想解釋清楚,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蘇蘭辰一臉的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


    張婉芳直覺蘇蘭辰憋不出什麽好屁來,果然下一刻,她就聽見蘇蘭辰又叭叭起來。


    她說:“四嫂,你又想學上午在河邊那一招兒嗎?明明是你自己非要給我洗衣服的,偏偏一出門就嚷的全村人都知道我是個好吃懶做的,支使嫂子給洗衣服,這便罷了,還故意剪壞我的衣服,又和你大伯娘一起當著村子人的麵誣賴我想訛你給我買條新裙子,你說說這不是很可笑嗎?”


    聽到這裏,張婉芳眼前一黑,她甚至不敢看蘇蘭平的臉色,幾次想打斷,蘇蘭辰偏偏不給機會。


    “現在,你又來這一套,先裝可憐示弱,是不是想讓我四哥看看我是怎麽欺負你的?看著你多麽委屈求全?”


    張婉芳雖然真是這麽打算來著,可她這時候怎麽能承認,她搖頭,淒楚地看著蘇蘭平,希望蘇蘭平能夠說句公道話。


    蘇蘭辰往張婉芳麵前一站,由於原身的身高比張婉芳高了半個頭,所以,一下子就擋住了她看向蘇蘭平的視線。


    “你別看我四哥了,我四哥是個明理的人,不會因為你哭兩句就偏幫你的,你要拿出道理來才行。”說罷,蘇蘭辰迴頭笑看了蘇蘭平一眼,學著原身的語氣說,“四哥,我說的對吧!”


    不說蘇蘭平因著張婉芳婚前退婚的事不待見她,從地裏迴來的路上,他也聽說了張婉芳在河邊鬧的那一出,現在又聽了蘇蘭辰說的原委,蘇蘭平對張婉芳本就不好的印象更差了。


    再者,蘇蘭平因著蘇老太太和蘇大福的影響,對蘇蘭辰已經寵習慣了,一個是從小就寵愛到大的妹妹,一個是婚前鬧過退婚的,且還沒圓房,不知能不能繼續過下去的媳婦兒,孰輕孰重,蘇蘭平自然分得清。


    他輕扯唇角,衝蘇蘭辰點點頭,又摸了摸蘇蘭辰的腦袋,寵溺道:“都這麽大了,還這麽不穩重,上午好好的,怎麽就在河邊暈倒了?幸好當時人多,要是在沒人的地方暈倒了可怎麽辦?明天跟著四哥到鎮子上去,四哥帶著你去醫院檢查下是不是身體有什麽不對的。”


    一旁聽著這話的張婉芳聽的心驚肉跳的,蘇蘭平話裏這意思,就是他已經知道上午發生的事兒了,她一想就迴味過來了,當時在場的那麽多村民,那些老娘們兒啥都不會,就傳閑話傳的快,八成不知道哪個嘴碎的已經把話傳到了蘇蘭平耳朵裏,虧她剛才還想方設法地阻止蘇蘭辰說下去。


    沒想到蘇蘭平已經知道了。


    隻是,不知蘇蘭平聽到的版本是什麽樣的,她是不是要做些什麽來挽迴些。


    很快,張婉芳就沒心思想別的了,因為,蘇蘭平把目光移到了張婉芳身上。


    蘇蘭平平靜地看向張婉芳,用十分淡漠的語氣道:“你以後不用故意給蘭辰洗衣服,沒必要在外人麵前做戲,也沒必要在我麵前演戲,至於你之前為什麽鬧退婚,我不想管,也不會管,你我都有自己的工作,你的工資自己攢著花就成,蘭辰想穿什麽裙子我這個當哥哥的還是能買的起的,不需要訛人,你我暫時不圓房,等你哪天願意離開蘇家,我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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