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黎給她安排了伺候的丫環婆子,對白霜雪很好。


    而背著白霜雪,花黎的親事也提上了日程,已經相看好了人家,是個四品官家的嫡女,這姑娘也是看上了花黎的皮囊,就讓人到花家透了個底。


    花黎的繼母很忌憚花黎,因為花黎很多方麵都比她兒子強很多,尤其樣貌。


    難說因著花黎這出色的容貌,會有更高的官家小姐會嫁給他。


    是以,不等花黎點頭,花黎的繼母直接就遣了媒人去這四品官家提親。


    就這樣,花黎的親事就定了下來。


    花黎讓人去打聽了女方的為人,女方除了是個顏控,別的方麵都很好,溫柔賢淑,平時說話的聲音都很小,想來是個好相處的,應當能和玲瓏處的來,不會欺負玲瓏的,他覺得這樣的女人正合適,所以就沒反駁。


    可能是花黎的繼母怕事情有變,很快就將成親的日子定了下來,就在一個月後。


    在古代來說,這婚事委實有些倉促。


    不過,花黎本就不喜歡女方,所以也就由著繼母折騰。


    ——


    日子很快,馬上就到了成親的日子。


    花黎這幾天不能再去玲瓏那邊看她,他怕玲瓏那邊知道自己要成親會傷心,花黎就提前找好了說詞,哄著白霜雪去城外的溫泉莊子去泡溫泉,


    等他成親之後,就去城外親自接玲瓏。


    等花黎把玲瓏送走之後,城裏花家就開始了辦喜事。


    蘇蘭辰動用了白霜雪身上的精神力烙印,自然知道了白霜雪此時正在城外傻乎乎的泡溫泉,還不知道她的情郎已經要娶別的女人了。


    蘇蘭辰把這意思傳達給了仍舊沉睡在識海中的原身,原身那沉睡的魂魄動了動,顯然,她是知道這是個什麽情況,知道有人來替她改變命運,又看到花黎和那個仙女因為地位懸殊,沒能向那仙女坦白,就笑了。


    笑的極其諷刺,這就是花黎所謂的愛情啊,隻不過是地位的不同,他就要另娶新婦,沒再矯情地說什麽配得上配不上的惡心話,也沒頂著壓力非娶她不可!


    真是可笑啊!


    嗬嗬……


    原身的魂魄雖然能暫時清醒,卻不能長久清醒,隻笑了一會兒,就又沉睡了。


    沉睡前,她讓蘇蘭辰不用管,這種事瞞不了多久,隻要玲瓏從莊子上迴來,看花黎怎麽交代這事,被迫做小的滋味,想必仙女是忍不了的,到時候看花黎怎麽收場?


    蘇蘭辰果真就沒管,隻等著事情發酵下去。


    很快,花黎這邊就娶了正妻,他陪著正妻迴門後,就去莊子上接玲瓏了。


    玲瓏迴到家,發現下人們的眼神兒有些怪異,尤其經常給她送飯的婆子眼神兒裏不但透著憐憫,還欲言又止的。


    這讓她很抓狂,有什麽不能直說嗎?這樣看著她做什麽?莫名其妙的……


    在那婆子擺好飯菜,正準備出去的時候,白霜雪沒忍住,叫住了她。


    白霜雪說:“張大娘,說說吧,我不在的日子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張婆子搖頭,“姑娘,沒……沒什麽,什麽也沒有,真的。”


    白霜雪沉了臉,“要真沒事兒,你就不會這麽看我了,快說。”


    張婆子忙跪地,看看四周,白霜雪讓貼身伺候她的春芽先出去,道:“現在可以說了。”


    張婆子就開始抹淚,“姑娘啊,老婆子也是看你沒有親人,沒名沒分地跟著世子不忍心,世子這才娶完親,您得為自己做打算,讓世子盡快吧您接進侯府裏去,給個名分才是正理啊!這外室當真不好聽啊!”


    “……”白霜雪感覺像是有道雷在耳邊炸開,耳朵像是失聰了!


    她聽到了什麽?


    不對!


    一定是她聽錯了,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呢?


    她都還在這裏呢,花黎怎麽就娶親了呢?


    沒有新娘子,花黎一個人能拜堂成親嗎?


    忽然,白霜雪想到另一種可能,隨即她拚命的搖頭,低聲喃喃出聲:“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假的,騙人的,一定是騙人的!”


    她緊緊咬著下唇,下唇已經被她咬破了,有血絲冒出來,漸漸蔓延到了嘴裏,白霜雪好似察覺不到痛!


    張婆子見此,大駭,怕白霜雪有個什麽,連滾帶爬的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叫這春芽的名字,“春芽,春芽,你快來,姑娘,姑娘她……”


    叫喚到這裏,張婆子頓住,她該怎麽說,難道說自己告訴了姑娘世子娶親的消息,姑娘咬破了嘴巴?


    世子知道了這,還不得扒了她的皮?


    張婆子捂嘴,準備悄悄溜走,她隻不過收了人的一些銀錢,就在玲瓏姑娘麵前提一提世子成親的事,沒成想玲瓏姑娘的氣性這麽大,竟然自己咬破了自己的嘴巴,這真是太嚇人了。


    張婆子後悔不已,早知道,她就不貪那點兒銀子了。


    張婆子正要溜走,就聽到沉重的腳步聲,她一抬頭,嚇得後退兩步,直接摔了個屁股蹲兒。


    來人正是花黎,花黎看見張婆子這樣,皺了皺眉,不悅道:“大唿小叫的,怎麽了這是?”


    張婆子額頭冒汗,搖頭不敢言語。


    花黎見此,不再理會張婆子,直接走進了屋子。


    花黎一進入屋子,發現玲瓏正坐在飯桌前,低著頭,隻是,那低著頭的樣子,怎麽看怎麽不對勁兒。


    花黎一咯噔,走上前去,抬起玲瓏的下巴,發現她正緊緊咬著下唇,已經有血珠子不斷地冒出來,有血順著下巴往下流。


    花黎大駭,直接去掰玲瓏的嘴巴,“玲瓏,你有什麽氣就衝我發,不要這樣,你都不知道疼嗎?”


    玲瓏鬆了牙齒,機械地把目光移到花黎身上,她笑笑,隻是這笑容裏帶著蒼涼的意味,“疼,隻是這樣的疼,不及我的心半分之疼!”


    說著,玲瓏抬手點了點自己的心口處。


    然後,玲瓏的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她發覺後,抬手去擦。


    隻是,沒想到的是,眼淚越擦越多,在白霜雪眼裏,眼淚是最沒有用的東西,哭泣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她最討厭哭泣了。


    可是,她怎麽也沒想到,她今天的眼淚竟然這麽多,怎麽擦都擦不完。


    花黎臉色一僵,“你……你都知道了?”


    白霜雪就那樣直直地看著花黎,留著淚道:“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你還想要瞞多久?把我當傻子一樣耍很好玩嗎?”


    花黎搖頭,急切道:“不是,玲瓏,你別這麽說,我沒把你當傻子,我是怕你接受不了,才瞞著你的,你知道的,我是侯府世子,雖說侯府落魄了,也不可能隻娶一個普通女子的,族中人不會同意的,家中給我娶的妻子脾氣很好,不會為難你的,我以貴妾之禮把你接進府中,咱們就能在一起了,你別怕,如果將來她敢為難你,我不會饒了她的。”


    白霜雪是個現代人,不可能接受做別人的妾,這在她看來,這和做小三沒什麽區別,擦了擦淚,慘然一笑,隻當自己倒黴,碰到個渣男。


    她冷著臉說:“不必了,我不會做妾的,花世子,你以後也不用來這裏了,你我不會再有任何關係了。”


    花黎還在想著以後把玲瓏接進府裏後,要如何如何補償玲瓏,沒想到,玲瓏這就要徹底和他劃開界限了。


    花黎有些慌,看玲瓏這架勢是要來真的,她不是說笑的,他上前不顧玲瓏的掙紮,直接把她擁進懷裏,“玲瓏,別這樣,你別這樣,我不能沒有你,我是真心對你的,我知道讓你做妾是虧待你了,你放心,你進入府中後,我不去她房裏,隻和你在一起,你也是喜歡我的,愛我的,為我做一點讓步,可以嗎?”


    “……”白霜雪。


    這家夥讓她做小三,居然把理由說的這麽“清新脫俗”!


    白霜雪在現代一路過五關斬六將,能做到高管的位置,自然是有些魄力的,任憑花黎說破了嘴巴,依舊不鬆口,就一句話,“做妾是不可能的,我就是隨便找個平民嫁了,也不會做妾的。”


    花黎氣急,“你不願意做妾,難道要一直在這裏住著?讓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外室嗎?”


    白霜雪點點頭,“你提醒了我,我不該再住在這裏,你放心,我收拾收拾就走,走之前把咱們的帳算一算,把這幾個月那西洋鋪子裏的兩成利潤分給我吧,以後西洋鋪子我就不分成了,你一並折算成銀子給我就行。”


    花黎看著白霜雪那決然的眼神兒,徹底慌了,他搖頭:“不是的,玲瓏,我不是這意思,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罷了,你現在正在氣頭上,我先迴去了,等你消了氣,我再來看你。”


    說罷,花黎幾乎是落荒而逃,他不敢麵對現在的玲瓏,怕玲瓏徹底和他劃開界限,然後就真的離開,讓他找不到她!


    想到這個可能,花黎的心就一陣絞痛,像是他曾經經曆過這種痛一般,他不能讓玲瓏離開他。


    這麽想著,花黎派了幾個好手過來守著白霜雪,白霜雪除了能在院子裏自由活動,甚至不能出大門。


    白霜雪就像一隻鳥被關進了籠子裏,沒有了自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女配正經起來是個狼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槐樹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槐樹上並收藏快穿女配正經起來是個狼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