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南王的名聲好多了,沒人說南王德行有虧什麽的了,人們都說南王也不像傳說中的那麽冷血無德,品行不好,已經同意蘇公子去救人了,比那些硬挺著不讓救人的人好多了,說明南王還是有份仁慈之心的。


    可這話讓南王聽著就是不舒服,怎麽都不覺得這話像是誇人的,什麽叫還是有份仁慈之心的?有仁慈之心就有仁慈之心,為什麽還要加上還是有份?


    其實,南王的名聲洗迴來一些他還是挺高興的,偏偏蘇蘭辰在這次救人過程中刷足了好名聲,什麽心地善良,是菩薩轉世啊!什麽仁心仁義啊!


    蘇雲靖那小狼崽子一個商戶配得上仁心仁義四個字嗎?現在南王又有些後悔沒有聽常先生當初的勸告了,早知道疫病這麽容易就治好了,他說什麽也要去表達下自己的慰問和關心啊!現在倒好,都叫蘇蘭辰得了便宜。


    南王也不想想,老百姓雖然見識少,又不是沒腦子,你個管轄的藩王都不關心他們的死活,還要外來的蘇公子勸說才同意救他們,救人的時候一分錢都不肯出,全由蘇蘭辰負責,誰會感謝這樣的人,最多因為他的不阻攔少罵他幾句罷了。


    ——


    涿州尚唐府,瑞王府的書房。


    此時坐在書桌後的人是明惠郡主,平時這個位置坐的都是瑞王,現在瑞王正在養傷,一切事物暫時交給明惠郡主代管,下麵坐的人是瑞王府的幕僚們和瑞王手下的將軍們。


    瑞王府的幕僚和瑞王手下的將軍們已經習慣了,其實在這些人心裏,明惠郡主的心計手段比瑞王更適合坐上那個位置,瑞王的心思並不深,打仗還行,將來管理一個國家有些勉強,可惜,明惠郡主隻是個女子。


    同時,他們也慶幸明惠郡主隻是個女子,女子就算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坐上那個位置,否者,瑞王府怕是要出現兄弟相爭的情形了,那樣一來,他們這些在瑞王手下效力的人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明惠郡主敲敲桌子,喚迴了下麵這些人的思緒。


    明惠郡主把桌上的信箋讓人給坐在下麵的人看,下麵的人一一看過之後,明惠郡主才說:“關於信箋上的消息你們怎麽看?”


    瑞王身邊最得力的幕僚丁先生第一站起來,恭敬的道:“郡主,這‘東海龍王’在東邊海域地區頗有勢力,蘇家能夠從其手中用錢換取保護的高手,說明他們之間的聯係非一日兩日了,咱們要想對蘇家動手,要慎重啊!”


    又有一幕僚站起來拱手道:“郡主,丁先生說的不錯,蘇家聘請的那一千來人的高手非同尋常,飛簷走壁不在話下,比之王爺的暗衛營的人還要強上幾分,請郡主三思。”


    明惠郡主沉思片刻後,開口道:“你們說之前刺殺皇兄的那些人有沒有可能就是這些人?”


    “郡主,應該不會,那蘇雲靖就算有這一千高手保護,也就是個商人,他請這些人來無非是自保,應該是怕步了他父母的後塵,他沒那個膽子招惹咱們瑞王府。”


    “不錯,郡主,蘇雲靖就是一屆商人,咱們瑞王府可是有十萬兵馬,他沒那個膽子和實力同咱們瑞王府硬抗。”


    這些幕僚是不知道蘇蘭辰的父母是被明惠郡主設計殺的,否者不知道會不會這麽說。


    明惠郡主點點頭,也同意這些幕僚的話,不過,如果蘇雲靖查到了他父母的真正死因,就不一定了,誰知道蘇雲靖會不會為了替父母報仇不管那麽多,就想要殺了她哥哥泄憤呢?


    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事,因為中間的一點轉變,蘇蘭辰這裏就有些脫離了明惠郡主的掌控,這讓她隱隱有些擔心。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明惠郡主又說起了下一件事,“你們對蘇雲靖幫著南王洗刷名聲這件事怎麽看?”


    丁先生再次第一個站起來,皺著眉道:“郡主,這樣看來,不得不讓人懷疑蘇家已經投靠了南王啊!”


    又有人說:“確實是如此,如果蘇家沒有投靠南王,不必這麽大費周章地替南王平息這事兒,郡主,南王有了蘇家的那些錢,軍備力量可能會提高,咱們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明惠郡主揉了揉發脹的額頭,才道:“雖然本郡主和蘇雲靖接觸的不多,可緊緊那兩次的見麵,讓本郡主覺得他不是那麽容易妥協的人,以南王的為人怎麽可能收服蘇雲靖呢?”


    一個長相魁梧的將軍站起來不以為然道:“不容易妥協又怎麽樣?帶兵打服就行,蘇雲靖那小子也就是個商人而已,再有錢,沒有實力去守護不是白搭?南王的兵力和咱們的兵力不差多少,定是他想保住性命才投靠的南王。”


    聽聞此言,明惠郡主想到她從昌隆府迴來之前曾經去蘇府威脅過蘇雲靖讓他投靠瑞王府,明惠郡主就覺得很有這個可能,蘇雲靖很可能是不願意投靠他們瑞王府,才轉頭投向南王的,這樣一想,明惠郡主心裏就升起一股煩躁,她這不是等於在無意間幫了對手的忙嗎?


    因為她的威脅,蘇雲靖就找了南王去投靠,想借著南王的勢力擺脫他們瑞王府,現在南王得到了蘇家的助力,不必為軍餉擔憂,軍需儲備也能更上一層,他們瑞王府就很難有與之抗衡的能力了。


    明惠郡主此刻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如此,她就不逼迫蘇雲靖了,這樣也不可能讓他投向南王,導致他們瑞王府處於下峰。


    相較於這種情況,明惠郡主情願蘇雲靖一直單純是蘇家的家主,沒有投靠任何人,那樣大家都沒得到蘇家的助力,起碼旗鼓相當。


    這個消息暫時還不能告訴哥哥,否則不知他還能不能安心養傷?


    想到這裏,明惠郡主就對下麵的人道:“此事諸位先不要告訴哥哥,免得他為此憂心不能安心養傷。”


    下麵的人也擔心瑞王因為操心此事不能好好養傷,也都紛紛應和:“是,屬下遵命。”


    之後,明惠郡主又說:“這事你們先想想該怎麽解決,明日你們給本郡主個解決方法,都散了吧。”


    眾人行禮告退。


    明惠郡主自己在書房裏呆了許久,又招來人去打探那日在南王府,蘇雲靖究竟和南王單獨在屋裏談了什麽,她就是想確定,蘇雲靖是不是真的投靠了南王,她總覺得蘇雲靖那種人不是那麽輕易就會投靠某一方勢力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就是有這種感覺。


    ——


    昌隆府蘇家當家人蘇雲靖投靠南王的消息不光瑞王府這裏討論了一撥,距離昌隆府較為遠的藩王勢力也紛紛派人朝昌隆府和江臨府而來,就想確認下情況是否屬實,如果蘇家當真投靠了南王府,那麽他們就要重新衡量南王府的實力了。


    其他遠的藩王慌歸慌,動作還沒那麽迅速,他們距離遠,這還沒啥,真正發愁的應該是瑞王。


    瑞王的封地可是緊挨著南王的封地,南王的實力有所提高後,第一要動手的目標肯定是瑞王的封地,那兩個人常年鬥得跟烏雞眼兒似的,其中一方實力增強了,肯定要幹掉另一個的。


    ——


    南王自然也知道了這消息,他最鬱悶了,明明他就隻得了蘇蘭辰承諾的五萬兵士三個月的軍餉,多餘的一個子兒都沒有,什麽蘇家就投靠他了,他倒是想,可蘇家那小狼崽子精明地跟什麽似的,他就是有心再找蘇雲靖談談把這事兒給落實下來,可蘇雲靖出門整日裏有高手保護,他就是有心把那小子怎麽樣,也沒逮住機會呀!


    現在可好,別人都知道蘇雲靖投靠他了,他要是現在對蘇雲靖動手,名聲還要不要了?別人會怎麽說他?卸磨殺驢?容不得功臣?


    南王快憋屈死了,他現在不但不能把蘇雲靖怎麽著,還要盼著那小子活得好好的,否則人家會以為他對功臣不上心,那樣,還有誰肯死心塌地地跟著他?


    南王覺得,大概沒有比他更憋屈的主公了。


    ——


    蘇蘭辰這裏自然也收到了各處傳來的消息。


    看完這消息後,蘇蘭辰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可真是個好事兒啊!”


    管家也笑:“這樣少爺也可以暫時舒口氣了,壓力都讓南王去頂,南王得了咱們家那麽多銀子,這也不算浪費了。”


    蘇蘭辰怎麽也沒想到她不過是不想看著那些百姓枉死,做了一點力所能及的事,竟然有這樣的效果,她現在還不足以有和各大藩王有正麵抗衡的能力,隻能繼續苟著,可是苟著的時候也是讓人很憋屈的,比如上次明惠郡主來她麵前逼她投靠,她就不能夠正麵懟迴去,隻能在暗地裏搞些小動作,讓人偷偷去刺殺瑞王分散明惠郡主的注意力。


    這樣做是不夠光明磊落,可是,實力不濟,蘇蘭辰隻能這麽做。


    現在好了,南王頂在了前頭,有什麽別人會先找南王,她這個小商人除了有錢,什麽都不懂,什麽都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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