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明惠郡主是個怎麽有胸襟的女子,終歸是個女子,是女人就沒有不在乎自己容貌的,她臉上被劃的這道口子又長又深,肯定是會留下疤痕的,她沒想到這次出來會碰上這麽個情況,心裏無比的惱恨。


    明惠郡主左半邊臉上包著白布,想到那個劃傷她臉的人被打的半死,卻始終堅持他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就劃傷了她的臉,就氣得不行。


    她現在已經從蘇雲知的府裏搬了出來,出了這種事,明惠郡主的手下自然不敢再讓她繼續住在蘇雲知府裏了。


    明惠郡主現在住的地方是被手下人臨時買來的一個三進院子,在昌隆府富人聚集的地區,位置還是不錯的。


    花廳裏,她右手支著頭,斜靠著椅子背上,另一隻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子,突然,明惠郡主腦子裏靈光一閃,想起上迴屬下報告的消息,就是蘇雲知的妻子在背後對她的嘀咕,好像是什麽“希望她離開昌隆府,不然就讓她毀容”這話。


    時間過去兩三天了,當時屬下報上來的時候,明惠郡主隻以為這是花思雨後宅女子爭風吃醋時的一些氣話,聽聽就過了,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至於花思雨嘀咕的原話,明惠郡主差不多已經忘了。


    當下,明惠郡主就把當時來報這事兒的屬下給招了過來又問了問。


    待那屬下過來重新匯報過後,明惠郡主臉上的神情就凝重了起來。


    當時不覺得怎麽樣,現在結合她沒有離開昌隆府,當真就毀了容的實情來看,這就有些玄妙了。


    明惠郡主的見識還是有些的,聽過許多的奇聞異事,她沒直接讓人去抓花思雨,叫屬下的人更加嚴密地監視起了花思雨。


    她讓人把花思雨的一言一行都記錄下來,不管花思雨幹什麽都要盯緊了,包括花思雨出恭的時間都不能遺漏。


    ——


    蘇蘭辰這邊,她剛接到花思雨身邊的探子傳來的消息,說花思雨身邊現在出現了好幾雙眼睛,不知道是誰派來的,問蘇蘭辰用不用查明情況。


    蘇蘭辰讓這個探子不用管,她會再安排人查這事,探子那邊就沒再管,繼續偽裝成一個老實的丫鬟盡心盡力地伺候花思雨。


    蘇蘭辰知道了明惠郡主的臉被劃傷的消息,就猜到可能是花思雨那邊又發了什麽誓,就讓人去查了明惠郡主的動靜。


    很快,手下人傳來消息,明惠郡主不知道為什麽讓人盯緊了花思雨,至於明惠郡主究竟想幹什麽,他們還沒查到,畢竟明惠郡主身邊不像蘇雲知的府裏更個篩子似的,是個人就能安插進去。


    之後,蘇蘭辰就沒再管了,蘇蘭辰收到了遠在涿州商行管事人的信件,信件上說,明惠郡主在蘇父還活著的時候曾經派人給他遞過消息,想要見一見蘇父,當時蘇父到涿州視察的時候曾經和明惠郡主見過一麵,隻是這管事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麽,然後沒多久,蘇父和蘇母就出了事,也就沒了下文。


    這管事聽聞明惠郡主突然去了昌隆府,就想起這事,就和蘇蘭辰去信說了這事。


    蘇蘭辰拿著信,就從原身的記憶中找出點信息來,因為她不相信官府說的父母是被流竄的劫匪所殺,從沒放過繼續查下去,她死前已經查出點眉目,一切證據都指向南王,因為江臨府屬南王的管轄範圍,她的父母又正好是去江臨府奔喪迴來的路上遇到了截殺,原身就沒懷疑查出來的那些證據的真假。


    原身猜測可能是在江臨府發生了什麽,或許是南王想要他們蘇家的產業,父親拒絕了南王,導致南王惱了她的父母,她父母才會招致殺身之禍。


    這三年裏,蘇蘭辰也是順著原身記憶裏的信息查的,得到的證據和原身上輩子查的那些證據差不多,所有的證據都是指向南王。


    可蘇蘭辰把這管事給她的信息結合到一起,就不能太肯定了,這管事說,蘇父是在去江臨府參加葬禮之前,在涿州視察生意的時候和明惠郡主接觸的,雖然管事不清楚他們的談話內容,可這之間的時間差連一個月都沒有,這樣看來,不光南王有嫌疑,這個明惠郡主的嫌疑也不小。


    不過也很容易猜,明惠郡主和蘇父能有什麽好聊的,無非就是因為蘇家的錢,她定然是代替瑞王當說客的,想要蘇父投靠瑞王,想來蘇父是拒絕了的,否者這三年的時間裏,足夠瑞王的人找上門來了。


    這樣一來,蘇蘭辰之前找到的那些證據的真假就不好說了。


    蘇蘭辰又把之前派人查到的那些證據又翻出來仔細看了看。


    因為有了別的猜測,蘇蘭辰看這些證據的時候就留了心,不像以前那樣一掃而過。


    這一看,蘇蘭辰就發現這些證據太順了,一環扣一環的,就像是被人故意整理好了引著她的人查出來似的。


    蘇蘭辰就沉思起來,這可真有意思啊!她這是太自負了啊!因為有原身的記憶,就沒仔細看這些證據,沒想到也有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一天。


    蘇蘭辰閉門思過,認真反省了自己的錯誤,她不該因為有劇情和原身記憶就不認真對待任務,或許有一天因為她著不認真的態度就在某個小世界裏翻了跟頭。


    蘇蘭辰認真反省後,對待這事的態度就認真了起來,事情過去三年了或許不是那麽容易查,可她還是要查的,不管怎麽樣,要找到害死原身父母的真兇。


    雖然原身的心願清單裏並沒有讓蘇蘭辰找出殺死父母真兇的這個,可,蘇蘭辰覺得不安心,背後的人一天沒查出來,說明她和蘇雲榮都不安全,既然他們能夠因為蘇家的家產害死蘇父和蘇母,就能用同樣的手段害死她和蘇雲榮。


    想要害死蘇父蘇母的嫌疑人應該就是臨近昌隆府的兩個藩王,南王和瑞王,或許也會有同行競爭者,可是這些商戶勢力沒這麽大,不可能把收尾工作做的這麽好,要麽就是某家商戶和其中一個藩王勾結了,尾巴才能收幹淨,才讓蘇蘭辰的人沒有查到別的消息。


    因為有了指向性,蘇蘭辰派往各處手下的人陸陸續續送來了消息。


    這些消息匯總到一起,蘇蘭辰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所有事情的背後竟然都有明惠郡主的手筆。


    蘇蘭辰之前查到的那些一環扣一環的證據是明惠郡主的人安排的。


    蘇父那日和明惠郡主談話時安排在一家酒樓裏,這家酒樓的設計不同於別的酒樓,並不是隔音不好,而是酒樓的東家有個特殊又變態的愛好,他喜歡看人偷情,就把自家酒樓的每個房間裏都設置了暗房,這暗房是通著的,進去這暗房隔著牆上裝飾的特殊壁畫就能看見房間裏人的動作,也能聽見房間裏的說話聲。


    那日,這東家興致來了,就到了暗房裏去溜達,想看看有沒有哪家的小娘子又和情郎廝混了,那種偷窺的隱秘快感他最喜歡了。


    沒想到就看見了明惠郡主和蘇父的談話,他大氣不敢出,抖著腿靠著牆,冷汗澄澄地硬是把兩人的談話聽了個完全,直到兩人散了,他才敢迴家。


    和蘇蘭辰猜測的不差,明惠郡主就是想拉攏蘇父,可蘇父拒絕了,被拒絕後,明惠郡主當時就暗暗威脅蘇父怕不怕有殺身之禍,可蘇父不為所動,明惠郡主壓著怒意連說了好幾句好,就甩袖而去,至於蘇父為什麽這麽有恃無恐的,這東家沒想明白。


    可這不妨礙東家害怕,他實在怕明惠郡主事後想起什麽來,再到他這酒樓裏查查有沒有泄露消息什麽的,那不就完了嗎?當下,他就命人拆了暗室,再怎麽變態的特俗癖好也沒有性命來的重要不是!所以他迫不及待的叫人拆了暗室。


    蘇蘭辰的這些手下真不是蓋的,這麽隱秘的事情都被挖掘出來了。


    再後來,蘇父和蘇母去江臨府奔喪吊孝的時候,蘇父秘密見了南王,也不知道消息是怎麽泄露出去的,明惠郡主知道了,明惠郡主覺得蘇父之所以那麽有恃無恐,就是想投靠南王,倘若南王得到了蘇家的巨額財富,軍隊的裝備力量能夠提升好大一個等級,到時候他們瑞王府的勢力比不上南王,等將來有起兵的一日,南王成事的幾率就高出他們瑞王府了,那可不行!


    奔著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的念頭,明惠郡主索性策劃了那場針對蘇父蘇母的刺殺,並且製造了一係列指向南王的證據。


    蘇蘭辰整理完這些,就覺得這個明惠郡主果然不簡單,這心智和手段非尋常人可比啊!估計要不是瑞王是她的嫡親兄長,上輩子她能把瑞王給弄下去,自己上位當女皇。


    蘇蘭辰還挺欣賞明惠郡主的,可再欣賞她,也不能抹滅她是蘇蘭辰這身體主人的殺父殺母仇人,有了這些前綴,蘇蘭辰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明惠郡主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蘇家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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