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珞呐呐幾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蘇蘭辰繼續懟道:“可拉倒吧!別人都是壞人,別人都該死,你當你是什麽?閻王爺還是判官?掌著他人的生死?要不是你寫的那些書信,那些人會死那麽慘?要真是那些人有錯,可以光明正大的找證據,就耍些不入流的伎倆構陷人,連真正的恩人是誰都不知道,傻不愣登地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反而害了真正救你的人!”


    也不是蘇蘭辰突然善心大發,要點醒林珞,是這貨的求生欲眼看著就要沒了,如果這人死了,這麽好的證據,蘇蘭辰不知道再去哪兒找個。


    林珞一臉的震驚,聲音都劈叉了:“你什麽意思?你不要胡說,什麽叫我連真正的恩人是誰都不知道?什麽叫我反而害了真正救我的人?”


    蘇蘭辰就把秦素心的記憶仔細說給了林珞聽,隻是沒說她就是秦素心,而是以秦素心朋友的角度說的,講完過往,蘇蘭辰又道:“你想想,當年,如果不是有秦小姐的吩咐,香茗會冒著得罪那些打手的險去救你嗎?還有,香茗當時也就隻是一個丫環,那些打手會買她的麵子嗎?還有那麽多大洋她從哪兒弄來的?”


    說完之後,蘇蘭辰還不忘記補刀,“腦子是個好東西,出門要記得帶上!”


    “不可能,這……這怎麽可能?”


    林珞抖著唇,說話的時候牙齒都打著顫,他本來是站著的,突然,腿就抖了起來,一屁股就跪坐到了地上,那因為常年不見陽光而發白的臉色更是沒了血色,連唇色都發白了。


    林珞嘴上說著不信,看著他這反應應該是信了的!


    是啊,前後聯係起來,香茗的那一套說詞實在經不起推敲,什麽她請求小姐,小姐才同意救人的,她當時就隻是秦素心身邊的一個丫環,如果不是秦素心本身就是個心地善良又樂於助人的姑娘,香茗隨便幾句話就能左右秦素心的心意嗎?


    還有給高利貸的那些大洋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能頂香茗在秦家不吃不喝幹三年的工錢了,香茗說是從小姐手裏借的,她會為了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就搭出去三年的工錢嗎?


    隻要有腦子的都知道是不會的。


    林珞隻是一時間不能接受因為他的愚蠢被人利用,從而害了真正的恩人,還想再掙紮一下!


    有些人啊,就是這樣,不敢麵對現實,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隻能自欺欺人!


    蘇蘭辰就像個惡魔一樣,無情又犀利地戳破了林珞心裏最後那一點希冀:“怎麽不可能?你還不知道吧,救你的香茗在秦家滅門這事兒上立了大功,和陳家認親,成了陳家的大小姐,前段時間才和顧少帥訂了婚,成了少帥的未婚妻,而你,是害死你真正恩人的幫兇,別人踩著你這個腳踏板,扶搖直上,你說說,你這個唯一的知情人,又沒了什麽可以利用的價值,如果此時還在陳家的地牢裏,是不是就該暴斃而亡了?”


    估計是蘇蘭辰這頓暴擊傷害值太大了,林珞就像傻了一樣呆呆地跪坐在那裏,好一會兒都沒有動彈。


    蘇蘭辰有些擔心,這貨不是真叫她給刺激傻了吧?這心髒怎麽突然就這麽脆弱了呢?模仿別人筆記害人的時候怎麽就沒見害怕呢?


    突然,林珞開始使勁地捶打自己的腦袋,他怎麽這麽蠢?怎麽就隨隨便便就信了香茗的話,林珞一時間難以接受,隻能捶打自己來發泄,秦素心好心救了他,因為他的愚鈍,反而被人利用臨摹秦父的字跡害了秦家一家子,這怎麽能接受得了?


    蘇蘭辰舒口氣,知道發泄就好。


    林珞也不是真要把自己給打死,再說,他常年被關在陳家的地牢裏,本身就沒多大力氣,沒捶自己幾下就累了,也就停手了。


    蘇蘭辰就開始了給林珞毒雞湯洗腦,什麽既然做了錯事也挽迴不了,你就是心裏內疚死也沒什麽卵用,想自殺?自殺前不如做點有用的事兒,為秦家洗清冤情你可以的。


    林珞知道了實情後心如死灰,覺得對不起秦家人,真想自殺的,被蘇蘭辰這麽猛灌了一頓毒雞湯,覺得自己還有些用處,至少,死前應該為秦家洗清冤屈,不能叫秦家人死了還頂著漢奸的名頭,林珞就想著盡快找個安靜的地方,能夠盡快默寫出當年那些栽贓秦家的信件。


    蘇蘭辰見林珞有了為秦家人洗清冤屈的鬥誌,不再一心想著死了,就叫青木給林珞安排個單獨的房間,能夠方便他盡快想起來當年栽贓秦家的信件內容。


    青木還安排了保鏢六人組中年紀最小,又很討喜的青環保護林珞,,名為保護,實際是監視。


    對此,蘇蘭辰點點頭,雖然隻要她在家的時候用神識可以隨時查看林珞有沒有什麽異常,可青木不知道啊,再說,蘇蘭辰也不是整天都在家,這麽安排是最妥當的,青環機靈討喜,又會看人臉色,功夫也好,隻要陳家人不是派十個八個高手來,青環都能應付。


    之後,蘇蘭辰又叫青木去找黎掌櫃讓他給介紹個熟悉的牙行,既然陳慧秀重生了,肯定知道鄭家在豐城的這個住處,蘇蘭辰還沒準備好,自然得先苟著,等準備齊全了再正麵對上,所以得再找個住處,敵明我暗的方便以後行事。


    晚上,林珞就叫青環送來了幾封臨摹的信件,蘇蘭辰一打開,看著這熟悉的字跡,和秦父在世時的字跡幾乎一模一樣,隻有某個字拐彎的地方有些許不一樣,如果不是極為熟悉的人怕是看不出來的。


    看著信上的內容,蘇蘭辰氣得渾身發抖,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流,此時恨不得把陳慧秀和顧家父子抓過來猛揍一頓,這是原身的情緒,經過上迴遺留情緒的爆發,蘇蘭辰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慢慢平複了情緒,蘇蘭辰擦了擦眼睛,站起來走到門外,站在二樓對樓下的管家,丫環婆子們說:“我要睡了,沒有我的吩咐,你們誰都不要來打擾。”


    見樓下眾人點頭應是,蘇蘭辰才轉身迴房,反鎖了房門。


    蘇蘭辰就從窗戶跳了出去,她給自己貼了隱身符和斂息符再次去了陳慧秀所在的醫院。


    蘇蘭辰揮手打暈了兩個守門的保鏢,推開陳慧秀的病房門,就看見守在床邊的兩個丫環中的一個見門開了,沒看見人,就好奇地朝門口走來,蘇蘭辰避過,揮手兩道無形的氣流朝那倆丫環打去,兩丫環倒地不起。


    蘇蘭辰抬手設了個隔音屏障,走到床邊,伸手抓向陳慧秀,劈裏啪啦就是一頓揍,就是在昏迷中,陳慧秀也是連著悶哼出聲,不大功夫,陳慧秀就被揍成了個豬頭,見此,蘇蘭辰就停了手。


    揍完陳慧秀,蘇蘭辰又換了個地方,到了大帥府。


    蘇蘭辰直接飄進了顧雲楠的院子,同樣弄暈了守衛。


    推門進去,蘇蘭辰看見坐在燈下的顧雲楠不知道在擺弄著什麽,可能是太專注了,也可能是因為在家裏,顧雲楠沒那麽警惕,連開門的聲音都沒注意。


    蘇蘭辰本來想直接弄暈顧雲楠,揍他一頓就直接走人的,看到顧雲楠手裏擺弄的東西時,就停了一下。


    那是一隻老鷹風箏,那畫布已經舊了,上麵支撐用的竹條有幾根已經斷了,顧雲楠正在削竹條,看來是要修這隻風箏。


    這隻老鷹風箏是秦素心親手做的,那時候秦素心和顧雲楠還沒訂婚,正處於地下戀情,雙方父母還不知道,兩人商量著趁著周末的時候去放風箏,又沒買到合心意的風箏,秦素心屬於心靈手巧的那一掛,就跟著做風箏的師傅學了做風箏,隻兩天的功夫,她就做成了骨架,又用兩天的時間,秦素心在畫布上畫了一隻雄鷹,就這樣一隻老鷹樣式的風箏就成了,她把這隻老鷹風箏,送給了顧雲楠。


    因為,在那時候的秦素心心裏,顧雲楠就像天空翱翔的雄鷹,是她的英雄。


    蘇蘭辰看到顧雲楠小心翼翼地往風箏裏插竹條,瞧著他這模樣似乎這風箏是什麽易碎品。


    蘇蘭辰沒動,決定等著顧雲楠修好了風箏再動手。


    很快,顧雲楠就修好了風箏,他的指尖一寸一寸撫摸過風箏,那眼睛裏的深情似乎都能溢出來了,他站起身來,把風箏放在了一個大木盒裏,這木盒是上好的木料製造,從木盒的大小來看,就能看出是專門為這隻風箏定做的。


    顧雲楠把風箏放進木盒裏,又細細看了一會兒,才十分不舍地把木盒蓋上,輕歎一口氣,嘴裏呢喃出聲:“素心!”


    看著顧雲楠這一係列的動作,還有他那一聲幾不可聞的素心,蘇蘭辰惡心的都幹嘔了。


    這人是啥意思啊?


    這都已經和陳慧秀訂婚了,還在修理前未婚妻送的風箏,有病吧!


    這還真是!把人一家子都害死了,還一副舊情難忘的模樣,做給誰看呐!


    真是那啥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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