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芊拿上自己沒喝完的酒,低頭跟白影琦打了聲招唿,就跟著月默一起迴房間。


    房間裏,度芊反鎖了門,靠在床尾,“怎麽樣?”


    “沈錦書給了我一張紙條,”月默在她邊上坐下來,“在這艘船上,所有的通訊設備都被中斷了信號,所以是有人搞鬼。


    “而且在大陸又發現了四起命案,是我們上船前一天發生的,四個不滿十歲的孩子,被殺害了。”


    月默閉了閉眼,“目前還有些異常,他們還在排查,今天晚上估計會出結果。”


    度芊蹙緊眉,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唿出來。


    真就是上了賊船了。


    度芊轉身抱住月默,心底慌亂不已。


    月默雖然伸手在她後背摟著她,卻還是在繼續稱述事實:“我懷疑我們現在已經出了華國邊境了。”


    這就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一旦走出了國家層麵,那麽那些人手裏的子彈就不認人了。


    船往無法預計的地方行駛著,度芊靠在月默懷裏,眼睛通紅,懷裏抱了一個本子,上麵寫了好幾個關鍵詞然後合上了它。


    翌日清晨,大霧籠罩著海麵,船行駛在浩瀚無邊的海洋,度芊看著周圍的霧氣,突然想起了不知道從哪看來的幽靈船的橋段。


    門又響起了敲門聲。


    月默去開的門,隻見沈錦書站在門口,麵目陰沉眸子裏帶著些許壓抑的戾氣。


    “這艘船已經出國了。”他道,“我們現在不知道他要來往哪裏,控製室根本進不去。”


    “確定目標嫌疑人了嗎?”月默蹙眉問。


    沈錦書說:“上船之前我們就已經排除過名單,目前定下來的那幾位嫌疑人都沒有什麽動作?”


    月默沉默片刻沒說話。


    沈錦書晃了一下手上厚厚的信封,輕聲說:“萬一不行,就那這個保全自己的平安。”


    他說完,語氣又有些戲謔,“剛剛在船上查到的違禁物品,反正現在出了國,隨便用。”


    月默接過來,隔著薄薄的信封紙,他清楚地摸到裏麵的形狀。


    是一把手槍。


    他心緒一沉,抬眸看著沈錦書道:“萬事,保重。”


    沈錦書抬了抬下巴,示意房間裏正仰頭望過來的度芊,扯出一笑道:“你也是——放心,我老婆還等著我迴家呢。”


    他說完,拍拍月默的肩膀,頭也不迴地離開。


    隨著霧氣越來越濃,又到了早餐的時間。


    大家做好早餐,聚在一塊吃。


    度芊低著頭,心不在焉地在嘴裏塞了一塊牛排。


    她終於知道自己遺漏的到底是什麽了。


    之前的兇手,一直都以殘忍地方式殺害完被害人以後從被害人的物品裏隨機帶走一個。


    這些物品,通常被稱為“紀念品”。


    而度芊忽略的就是這個簡單的紀念品,兇手殺害的第一個人,拿走的是掛在包上的玩偶吊墜;第二個人,拿走的是書包裏的洋娃娃;第三個人,拿走的是手機墜上的洋娃娃,第四個,被拿走的是有卡通人物的手機殼。


    後麵的幾位被害人,都是孩子。


    這些舉動意味著兇手在幼年時曾遭受過某種傷害,所以對娃娃產生了十分變態偏執的欲望。


    這種欲望並非是性的,而是虐待的欲望。


    兇手可能在幼年期長期遭受來自父母或者是兄長,同學這類人的暴力侵害,施暴人在施暴時可能總將“孩子”這類的詞語掛在嘴邊。


    這樣的成長環境裏,非常容易使孩子成長為一個以同等暴力對待別人的人。


    度芊吃了兩口就沒了胃口,坐在月默邊上沒說話。


    “芊芊,你沒胃口嗎?臉色看上去不太好哦。”白影琦咬著牛排關切地問。


    “嗯,我沒事,就是沒什麽胃口。”度芊扯出一個勉強的笑來。


    她其實挺喜歡在這種場合生病的,這樣一來就不用應付大家突然拋出的話題了。


    白影琦皺著眉頭,語氣卻有些促狹:“你該不是懷孕了吧?”


    人群裏,一道灼灼的光芒落在度芊身上,熾熱得像是逼近的太陽,讓人充滿了不適。


    度芊敏銳地察覺到目光的存在,直直地掃過去。


    那人卻比她反應更快,立即收迴了目光。


    度芊也收迴目光,說:“我也不太清楚。”


    月默放下筷子,轉眸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桌子底下,度芊卻悄悄地抓住了月默的手。


    吃過飯以後,海上的霧散了,陽光倒在船身上,終於有了幾分暖意。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月默側目看著她問。


    度芊有沒有懷孕,他最清楚。


    可他也清楚,度芊從來不會是喜歡欲蓋彌彰的人,她剛剛既然沒有否認,就是有她自己的想法。


    “有點想吐。”度芊趴在他懷裏,小聲地說。


    邊上的幾位女士笑了,“該不會是真的懷了吧,婚禮該提上日程了啊。”


    李映棠卻翻了個白眼,話裏有話:“也沒必要結婚吧,國外好多懷了孕沒結婚的明星,不是嗎?用孩子逼婚什麽的,也太老套了吧。”


    度芊沒工夫跟李映棠這種人計較這些口舌,她在月默懷裏緩了會兒,說:“我想去睡覺。”


    邊上戚然的妻子笑了:“別說,可能還真有了,我當初懷我們家寶貝的時候就是整天吃吃睡睡,困得不行,而且吃得也多。”


    度芊抿唇笑了一下,沒說話,任由月默跟眾人打個招唿,迴了房間。


    關上門順手反鎖。


    度芊長舒一口氣如釋重負地坐在了床上。


    月默靠在牆邊,看著她顰眉問:“怎麽了?”


    “那個……那個殺人犯絕對在這艘船上,”度芊閉了閉眼,盡量整理好自己的思緒,“而且他還特別喜歡孩子,他之前所有犯案的共同點有一個就是拿走偏幼兒化的紀念物,他在童年時期很有可能被手上持有那些東西的人侵害過,或者是在被侵害時有那些特征物品的房間裏,甚至是任何場所。


    “我之前推測他可能有長期虐待動物的行為,但是現在基本可以否定。”


    度芊眸子裏的光微暗,她輕聲說:“不出意外的話,他可能一直有虐待兒童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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