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樹華話音一落,阮昭就笑了出來。


    “你說我亂搞男女關係,我就亂搞男女關係了嗎?


    照這樣說的話,我昨天還看見曹主任從賣豬肉的老陳家出來呢,那曹主任是不是和老陳在亂搞男女關係!”


    曹樹華瞳孔一驚,眼神裏迅速滑過一抹心虛,不過很快就被她掩飾下去。“你放屁!老娘清清白白一輩子了,你竟敢汙蔑我!”


    阮昭一臉嘲諷,“嗬,原來曹主任也知道,上下嘴皮子一碰是汙蔑啊!


    那你憑什麽相信,林小梅說的就是對的呢?”


    “我……”曹樹華被噎住了。


    林小梅一看,忽然想到什麽。“我沒說謊。


    我說的這些事,不隻有我看見了,還有那天一起演習的同誌們也看見了。


    哦,還有我們醫院的沈醫生。我記得有一次阮昭同誌和蘇醫生在一起時,沈醫生就在旁邊,你們可以去找他們求證。”


    林小梅就是那次在醫院食堂看上秦宗伍的。當時阮昭和蘇映輝還有沈豔清坐在一起吃飯,她也看見了。


    林小梅覺得,隻要他們去求證,那些人一定會說實話,那阮昭亂搞男女關係的罪名就擺脫不掉了。


    ~


    秦澤和秦慕放學迴來後,就看見阮昭被一群人圍了起來。而且還有兩個人拉著阮昭的胳膊,一看就不懷好意。


    秦慕一看,剛想去救阮昭,卻被秦澤一把給拉住了。


    “哥,你拉我幹什麽,你沒看見媽媽被人欺負了嗎!”


    “你進去能救得了媽媽嗎?趕緊去部隊叫爸爸迴來。”


    秦慕一聽這才反應過來,“對,我現在就去找爸爸。”


    秦慕說完,轉頭撒丫子就跑了。


    ~


    部隊大門外


    秦宗伍和孟建平還有於正海剛走出大門,秦慕就跑了出來。“爸爸,你快迴去救媽媽吧,媽媽被人欺負了!”


    秦宗伍神色動了動,反口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秦慕跑的太急,此刻唿吸還沒平穩下來。“好多人把媽媽圍住了……說要把媽媽抓起來。”


    孟建平和於正海一聽,互相對視了一眼。


    於正海猜測道,“老秦,是婦救會那幫人吧?”


    孟建平也想到了,“是不是因為你和你媳婦的事?”


    秦宗伍眉頭一緊,抬腳就朝家屬院趕去,秦慕也跟著秦宗伍往迴跑。


    孟建平和於正海一看,也趕緊跟了上去。


    幾人走後,後麵不遠處的陸琰,才神色複雜地走了出來……


    ~


    這邊,曹樹華見林小梅說的言之鑿鑿,底氣就更足了。“小雲,先把她帶走,明天找人去醫院和部隊問問,再決定給她判什麽罪。”


    曹小雲一聽,立刻就要上前來拉阮昭。


    阮昭看出來了,不管自己這事是真是假,這群人是鐵了心要抓自己了。


    看來,是有人在背後給這些人遞了話。


    林小梅應該沒這種本事……


    阮昭來不及想太多,見曹小雲的手伸過來,她忽然開口說道。“曹副主任這幾天被折磨的不輕吧?”


    曹小雲的手一頓,看向阮昭的眼神詫異了瞬,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哼!你別想找借口開脫,我們婦救會可不是男人,會被你幾句話就忽悠住。”


    阮昭又瞥了眼曹小雲眼底的烏黑,幽幽說道。“那你膽子還挺大,那孩子每晚都來找你索命,你還能裝作若無其事。”


    曹小雲瞳孔瞬間一驚,連場合都忘了,脫口而出。“你……你怎麽會知道?”


    她最近被一個小鬼纏上了,那小鬼每晚都進她的夢裏找她,折磨的她好幾天都沒睡好覺了。


    可這事她誰也沒說過,所以曹小雲震驚,阮昭怎麽會知道的。


    阮昭不屑一笑,“我還知道,再過兩天,他就會帶你走了。”


    曹小雲頓時後脊一寒,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整個人也愣在原地,眼珠子滴溜溜亂轉起來。


    曹樹華沒聽出兩人打的啞謎,但卻聽到阮昭話裏的索命二字。


    她那張厚實的臉皮一皺,心裏暗喜起來。


    本來隻想給阮昭扣個亂搞男女關係的罪名,沒想到現在她自己又給自己加了項罪名。


    “哼!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的,亂搞男女關係不說,現在還宣揚起封建迷信來了!


    小雲,你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把她拉走!”


    瞥了眼滿臉兇相的曹樹華,阮昭直接笑話出聲。“曹主任這麽厭惡亂搞男女關係的人,自己的男人亂搞男女關係怎麽不管管呢?”


    曹樹華怔愣了下,反應過來後,語氣心虛了一瞬。“你胡說八道什麽?”


    “是我胡說八道嗎?”阮昭掃了旁邊的曹小雲一眼,語氣戲謔。“你男人要是沒亂搞,你幹嘛讓別人盯著他?”


    曹樹華更心虛了,阮昭卻還沒說完。“可惜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讓你男人的情婦去盯著你男人,怕是這輩子也找不到你男人亂搞的證據了!”


    阮昭話音一落,曹樹華瞳孔就猛地睜大。


    而一旁的曹小雲卻心裏咯噔一下,滿臉驚恐起來。


    周圍人見曹樹華這樣,也都竊竊私語起來。


    “什麽意思啊,曹主任的男人也亂搞男女關係了?”


    “看曹主任這樣,應該是真的。”


    “不會吧,平常看他們兩口子關係挺好的啊……”


    曹樹華根本沒有心思理會別人的話,反應過來阮昭話裏的意思後,她轉頭滿臉質疑地朝曹小雲看去。“曹小雲,她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


    曹樹華早就發現她男人在外麵有人,但卻一直沒找著那人是誰,所以她就讓自己的堂妹曹小雲幫忙盯著她男人。


    現在聽阮昭一說,曹樹華也迴想起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曹小雲心虛地咽了咽口水,然後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姐,你怎麽能相信她說的話,她就是個壞分子!


    她這是想挑撥我們的關係,好趁機給她自己開罪。”


    曹樹華卻半信半疑。


    阮昭趁機又添了把火,“曹主任,你和你男人關係不好,是因為他嫌棄你沒給他生一個兒子吧?”


    曹樹華眉頭蹙了起來,顯然是默認了。


    阮昭又繼續說道,“其實,你曾經是生了一個兒子的,隻可惜被人給換走了。”


    曹樹華神情一驚,隨即激動地抓住了阮昭的肩膀。“你說什麽?”


    阮昭垂眸瞥了她一眼,“你的三女兒出生時是不是下了一場大雪,那天因為雪太大,沒法請接生婆和醫生,所以你堂妹就臨時上陣給你接生。


    後來孩子生下來後,她告訴你孩子唿吸太弱,怕活不下來,就冒雪帶著孩子去了衛生所。”


    聽到阮昭把這些細節都說出來,曹樹華和曹小雲都震驚的不行。


    因為曹樹華的第三個孩子也是女兒,她覺得丟臉,所以從沒對外說過這些事。


    阮昭卻還沒說完,“那天你生的其實就是兒子,隻不過你男人和他的情婦怕你生了兒子後,影響他們在一起,所以才把孩子給換了。”


    曹小雲見阮昭暴露了當年的事情,頓時急了。“你胡說!我堂姐生孩子都是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你還沒來家屬院呢,你怎麽可能知道!”


    “姐,你可千萬別聽她瞎說……”


    阮昭卻眉頭一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曹小雲,當年你把你堂姐的兒子抱走,本來是可以送人的,可你卻因為心思歹毒,把孩子扔在了雪地裏,才剛出生的孩子,就這樣被活活凍死了。


    怎麽樣,現在每晚被纏著索命的滋味不好受吧?”


    曹小雲一想到晚上那個小小的黑影,就忍不住一個激靈。


    曹樹華見曹小雲這表情,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她頓時連影響也不顧了,抬手就給了曹小雲一個巴掌。“曹小雲!你這個娼婦!


    難怪,我讓你盯了他這麽久,你卻什麽都沒發現,還跟我說是我誤會了他。


    現在我才明白,原來他在外麵那個女人就是你。你們兩個好啊,竟敢合起夥來算計我!”


    曹樹華說著,就瘋魔了一樣,掐住了曹小雲的脖子。


    “我掐死你個不要臉的,你害死了我的兒子,我要讓你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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