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了一袋餅幹,阮昭覺得不解餓,幹脆也不吃了。


    她頭發被雨淋透了,濕乎乎的太難受了。


    阮昭幹脆把頭發放下來,在火堆邊烤起頭發來。


    秦澤和秦慕還有五子,早就跑著玩去了,她旁邊隻剩下吳春燕在坐著喝水。


    見旁邊沒什麽人了,阮昭眼睛一轉,幹脆給自己使了個淨化訣,把自己的衣服和頭發都弄幹淨了。


    然後,又直接把頭發紮了起來。


    因為是在外麵,阮昭也沒編,幹脆用手隨便一網,紮了個丸子頭在頭頂。


    阮昭不知道的是,她就是紮了個頭發,就引得周圍很多人朝她看來。


    沒辦法,誰讓她現在的模樣太招人呢!


    火光映襯下,阮昭一張臉蛋紅撲撲的,從美豔靈動的眉眼,到挺翹的鼻子,再到玫瑰花苞一樣誘人的唇瓣,無一處不勾人。


    就連旁邊的吳春燕,都沒忍住看愣了神。


    阮昭紮好頭發,忽然感覺有兩道視線在盯著自己。


    她轉頭看去,就看到自己的左前方,丁宇寧和薛同寶傻愣愣地站在那裏。


    見阮昭看過來,丁宇寧一下子迴過神來。


    他一邊朝阮昭走來,一邊滿臉驚訝地抬手指著阮昭。


    “你你……你不是那個誰……”


    阮昭眉頭一挑,也挺意外能遇見丁宇寧,“我叫阮昭!”


    丁宇寧已經走到阮昭跟前,聽她自我介紹後,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她旁邊的座位上,然後麻利地換上一副“猥瑣”的笑容。


    “阮昭同誌你好,我叫丁宇寧,是滬城軍區的連長。”


    阮昭瞥了眼他伸過來的手,剛想禮貌性的握一下,那手就被人拉走了。


    “丁宇寧,幹什麽呢!”陸琰直接把丁宇寧給拉了起來。“去那邊坐著去。”


    丁宇寧沒和阮昭握著手,一臉遺憾。“別啊老陸,我還沒跟阮昭同誌敘舊呢!”


    “你想敘舊啊?等迴部隊後,我給你爸媽打電話,讓他們來跟你敘。”


    丁宇寧和陸琰是發小,兩人都是京城人,隻不過丁宇寧一直在滬城當兵。


    “那不必了!”一聽陸琰要叫他爸媽來,丁宇寧瞬間老實,麻溜地跑到阮昭對麵的位置坐下。


    而陸琰卻轉身,坐在了丁宇寧剛才坐的位置上。


    ~


    阮昭眼神動了動,好奇陸琰想幹什麽。


    結果就見陸琰坐下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紙袋子,朝自己遞來。“給!”


    阮昭瞅了眼,好奇問道。“什麽東西?”


    “牛肉幹。”陸琰迴道。“你不是想吃肉嗎。”


    剛才她說這話時,陸琰剛好聽到,就跑迴自己的大吉普裏,拿了自己私藏的牛肉幹來。


    阮昭神色轉了轉,沒有接。“陸師長,你確定要給我?我可沒帶錢。而且我這人臉皮厚,吃別人也不會嘴短!”


    這個年代,牛肉幹可不便宜。


    陸琰被她逗笑了,“放心,一袋牛肉幹而已,就當是對你救人的嘉獎了。”


    聽他這樣說,阮昭才抬手接了過來。“那就謝謝陸師長了!”


    見阮昭接了,陸琰一副聊天的口吻問道。“對了,阮昭同誌,我想請教你一下,你是怎麽發現那些村民沒死的?”


    阮昭瞥了他一眼,隨口敷衍道。“用眼看見的啊。”


    陸琰:“……”


    扯了下嘴角,陸琰暗自歎了口氣。


    唉!看來是問不出什麽了。


    阮昭見他這樣,又幽幽來了一句。“陸師長,我說了,我這人吃人不會嘴短的。”


    陸琰又被她逗笑了,“嗯,看出來了。”


    對麵的丁宇寧見阮昭吃牛肉幹吃的噴香,實在是忍不住了,咂著嘴調侃道。


    “哎呀!果然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有人私藏牛肉幹,卻不讓我們帶,真是沒天理了!”


    陸琰轉頭瞪了丁宇寧一眼,“你藏的東西還少嗎?要不要我讓人來搜你的身!”


    丁宇寧連忙擺手,“別!當我沒說。”


    後麵看了半天的薛同寶,終於迴過神來了。


    丁宇寧和阮昭認識已經讓他很驚訝了,沒想到陸琰也和阮昭認識!


    他趕緊跑到丁宇寧旁邊坐下,然後看向阮昭說道。“阮昭同誌,你還記得我嗎?”


    阮昭一邊吃牛肉幹,一邊迴道。“記得,薛同寶。”


    薛同寶咧嘴笑了起來,“真沒想到,你變化這麽大!”


    陸琰眼神在兩人身上遊離了圈,好奇道,“你們兩個認識?”


    薛同寶解釋道,“上次在火車上抓人販子記得吧,我們坐在一個車廂。


    而且,那次的事阮昭同誌也幫了忙,那個丟了女兒的同誌,還特地感謝了阮昭同誌呢。”


    陸琰眼神動了動,滿臉探究地看向阮昭。


    她給他的驚訝太多了……


    ~


    秦宗伍迴來時,就看見阮昭正和陸琰幾個人聊的火熱。


    見陸琰坐在阮昭旁邊,秦宗伍臉色一沉,趕緊走了過去。


    “旅長,東西放哪?”


    廖誌遠的聲音忽然傳來,阮昭幾人都轉頭看去。


    然後,阮昭就看見,秦宗伍手裏提著幾隻已經扒好皮的兔子,她眼睛立刻一亮。


    肉啊!


    秦宗伍瞥到她的表情,眼神裏閃過一抹笑意。


    他提著兔子朝阮昭走去,同時不忘跟廖誌遠說。“拿過來。”


    廖誌遠看了眼阮昭前麵的火堆,立刻心領神會。直接走過去把烤兔子用的架子,架到火堆上麵。


    陸琰掃了秦宗伍手裏的兔子一眼,語帶調侃道。“秦旅長這是把兔子的老巢繳了?”


    秦宗伍瞥了他一眼,聲音冷淡。“有些兔子不安分,所以就直接繳了。”


    陸琰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秦旅長管的還挺寬,人家又沒吃你的窩邊草!”


    阮昭眼珠子轉了轉,眼睛裏冒起一抹看戲的精光。


    一直在書裏看兩人不對付,今天突然看見活的兩人鬥嘴,就還挺帶勁的!


    秦宗伍和陸琰視線交鋒了瞬,很快收迴來,轉而提著兔子在阮昭麵前晃了晃,“兔子肉,吃嗎?”


    阮昭愣了下,反應過來後沒有絲毫猶豫,“吃!”


    說著,起身就要去接秦宗伍手裏的兔子。“我來烤吧。”


    結果,卻被秦宗伍躲了過去。“我來,你等著就行。”


    他說著,直接走到阮昭右邊。


    吳春燕很有眼色地站了起來,“秦旅長,你坐這吧。”


    秦宗伍朝吳春燕點了下頭,沒有拒絕。


    丁宇寧不知道秦宗伍和阮昭的關係,湊到薛同寶旁邊,疑惑問道,“什麽情況?”


    薛同寶剛才見過秦澤和秦慕,所以已經知道秦宗伍和阮昭是兩口子的事。


    不過,他沒敢當著秦宗伍的麵給丁宇寧解釋,所以隻是朝他搖了搖頭。


    秦宗伍很快把兔子擺上架子,然後坐在了阮昭右邊,廖誌遠則坐到了丁宇寧旁邊。


    ~


    見秦宗伍什麽都沒放,就直接把兔子肉放上去烤。


    阮昭也不管會不會被懷疑了,直接轉身把自己的斜挎包拿來。


    然後裝作從斜挎包裏拿東西的樣子,實際上是從儲物戒裏拿了調料和刷子出來。


    陸琰見她從包裏掏出一堆東西來,滿眼驚奇。


    他忽然想到,在墳地裏時,他就看見阮昭把從棺材裏拿出來的陶瓷罐,都裝進這個包裏。


    現在又見她從裏麵掏出一堆東西來,頓時盯著她的包觀察起來。


    “你這包看著不大,怎麽裝了這麽多東西?”


    阮昭隨口就扯起謊來,“哦,包裏有夾層。”


    說完,就拿著調料起身,給兔子肉抹起調料來。“這兔子直接烤不好吃,抹點調料才香。”


    吳春燕見她拿了好幾種調料,滿臉好奇道,“昭昭,你怎麽出門還帶這麽多調料啊?”


    阮昭朝她笑了笑,“以防不備嘛,現在不就用上了!”


    ~


    兩人說話的時候,旁邊忽然走過來一個人,徑直走到秦宗伍旁邊。


    “秦旅長,我能坐這裏嗎?”林小梅剛才一直在找秦宗伍,看見他坐在阮昭這邊,就趕緊走了過來。


    吳春燕坐在了廖誌遠旁邊,她和秦宗伍中間,正好隔了一個空位。


    丁宇寧和薛同寶看見林小梅,都挑了下眉,不約而同看起戲來。


    這林小梅從跟著來演習時,就總是往秦宗伍跟前湊,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她這是看上秦宗伍了。


    阮昭瞥了林小梅一眼,一邊暗歎這小姑娘真勇,一邊好奇,這姑娘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她記得書裏寫過,看上秦宗伍這副皮囊的姑娘很多,但敢直接往他跟前湊的,也就蘇映雪一個。她不記得還有其他人明追過秦宗伍啊?


    林小梅其實也有些緊張。


    她是剛被分到軍區醫院來的,上次秦宗伍去醫院看於正海時,她在醫院食堂見過秦宗伍一次,當時一眼就被他迷住了。


    隻可惜,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看見過秦宗伍。


    這次跟著出來演習,林小梅發現秦宗伍居然也在,欣喜之餘,頓時覺得是一次好機會,這才主動湊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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