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要其滅亡,必定先讓其瘋狂。


    我就是上帝,我要他許遠山死,就得讓他先張狂一陣子。


    他絕不可能會想到,坐在桌子上的葉天南是我的人,他的所有計劃我都清清楚楚。


    他這一招看似很完美,可是卻為他自己種下了禍根,餘鎮東一旦離開天門,天門離滅亡也不遠了,他這一手完全是自斷雙臂的做法。


    要做到這些,我必須有所犧牲,賭場的損失雖然不小,可相對巨大的收益,還是值得的。


    滅了許家父子,我就能在穗州島一手遮天,他想做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坐收三家賭場的收益,數錢都能數到手抽筋。


    我看向許遠山,笑道:“想不到許老大還是善良的人。”


    許遠山笑道:“我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心太好。莫小坤,我的條件就是這樣,你給個痛快答複吧。”


    我笑了笑,站起來,說:“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也沒法成全許老大的善舉。”轉身便要走去。


    許遠山看我想走,向任我打了一個眼神,任我手一揮,周圍的天門小弟便紛紛亮出了家夥。


    任我隨即叫道:“想走?沒那麽容易!”


    時釗當場站了出來,叫道:“嗎的,老子要走誰敢攔我?”往前大步走去。


    任我手一揮,幾個天門小弟便上前攔時釗。


    時釗是一個暴脾氣,哪裏肯受別人威脅,再往前走了一步,一個天門小弟立時攻擊時釗,時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扭,哢嚓的一聲,那天門小弟的手當場斷了,發出一聲慘叫聲。


    “在這兒還敢動手?”


    任我當場不爽,砰地一聲,跳上桌子,從後一腳往時釗射去。


    我看準任我,暴喝一聲:“偷襲算什麽東西?”一拳往任我的小腹砸去。


    砰地一聲響,任我被我一拳砸得栽倒在地,跟著手捂住頭,爬起來,大叫道:“草泥馬的莫小坤,你敢打老子?”


    許遠山冷笑道:“看來坤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我來會會你!”話一說完,腳往桌子一踢。


    砰地一聲響,圓桌的桌麵便往我飛來。


    堯哥一個閃身攔到我麵前,握緊拳頭,一拳砸向桌麵。


    “砰!”


    那張桌子的桌麵再次往後倒飛。


    但也就在桌麵倒飛的瞬間,許遠山的身影已是如鬼魅般撲到堯哥麵前,一陣快攻,逼得堯哥手忙腳亂的後撤。


    我正想上前幫忙,忽然聽得許遠山一聲暴喝,堯哥的身影往後倒飛出去,撲通地一聲落在地上,緊跟著七八把家夥架在了堯哥的脖子上。


    許遠山將堯哥擺平,拍了拍袖子,往我看來,說道:“南門五虎之首也就這點本事,浪得虛名而已。”


    我看到堯哥被刀子架住,怒道:“許遠山趕快放人!”


    許遠山冷笑道:“放人?你覺得可能嗎?莫小坤,我再問你一句,答不答應?不答應的話,嗬嗬,那就對不起了!”說完手一揮,架住堯哥的天門小弟便紛紛將家夥抵在堯哥的脖子上,勒出了紅痕。


    堯哥衝我喊道:“小坤,你不用管我!”


    我看向許遠山,臉上裝出一副憤怒無比的樣子,喝道:“許遠山,你有種放了他,咱們再來幹過!”


    許遠山冷笑道:“莫小坤,我數一二三!一……二……”


    許遠山一字一字的數數,吐音極重,意圖給我製造壓力。


    我看到許遠山的猙獰的樣子,心中卻是笑了出來,他以為他將我逼到了絕境,其實卻是中了我的算計。


    “三!給我……”


    許遠山數出三,便要讓手下的人下手。


    我假裝非常不甘,臉上湧現憤怒之色,叫道:“等等!”


    許遠山往我看來,說:“怎麽,答應了嗎?”


    我咬牙切齒地道:“許遠山,你真夠狠啊,三成!我他麽累死累活,也隻能分到三成,你要全部拿走?”


    聽到我的話,許遠山得意地大笑起來,說:“莫小坤,我現在不弄死你,已經算仁慈了,你該感謝上帝!”


    我假裝強忍,咬牙說:“放人!我答應你的條件!”


    許遠山哈哈笑道:“早點答應,不就沒那麽多事情了?”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的人放開堯哥,並下令讓手下的人停止攻擊時釗。


    時釗一脫身,就衝我喊道:“坤哥,你幹什麽答應他?答應他,兄弟們以後還吃什麽?”


    他是知道我打算接受許遠山的條件的,現在對我喊話,卻是在演戲。


    我心中暗讚,想不到時釗也會演戲了。


    趙萬裏、堯哥等人紛紛叫道:“是啊,坤哥,咱們決不能答應!”


    我假裝很無奈,說:“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看到我們的樣子,許遠山、許錦棠、任我、餘鎮東等人紛紛笑了起來,一個個爽得不行,讓我們為他們賣命,壓榨我們的勞動成果,將我們逼得走投無路,就是他們最想看到的結果。


    張雨檬往我看來,卻因為怕許錦棠發現,迅速又移開目光。


    我歎了一聲氣,說:“許老大,沒其他事情了吧。”


    許遠山說:“以後每月一號,我會派人來收錢,你讓你的人準備好賬本,和應該給我的分紅,走吧。”


    我轉身帶著趙萬裏、堯哥、時釗等人往外走去。


    許遠山的人都是得意無比,看著我們的眼中充滿了不屑。


    如今穗州島,許遠山幾乎已經達到隻手遮天的程度,我在他們眼裏,隻是一隻待宰羔羊。


    出了酒樓,上了車子,時釗就忍不住罵了起來:“嗎的,許遠山還真是張狂啊,早晚弄死他。”


    我笑道:“先忍忍,他囂張不了多久了。”


    我的話才說完,堯哥就皺眉說:“許遠山的實力有點恐怖,據我估計,和八爺差不多,很難對付,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我點頭說道:“這個人在穗州島一直屹立不倒,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不過這次我有信心,可以將他擺平。”


    堯哥聽到我的話,眉頭舒展,說道:“你說能擺平,應該沒問題。”


    時釗說:“坤哥,你剛才看張雨檬抱著的那個孩子沒有?”


    我說道:“看了,怎麽了?”


    時釗說:“我怎麽感覺鼻子和你有點像啊,該不會是你的吧?”


    我聽到時釗的話,更是懷疑張雨檬的孩子是我的,如果隻是我覺得孩子和我有點像,還可以說是我的主觀影響,連時釗也這麽覺得,那就有點問題了。


    堯哥說:“你和她在分手以後有來往?”


    時釗說:“張雨檬和許錦棠在一起後,還為坤哥懷過一個。”


    堯哥聽到我的話,笑了起來,說:“小坤,行啊,許錦棠都讓你戴了綠帽。”


    時釗說:“坤哥,孩子會不會是你的?”


    我沉吟道:“我也有懷疑,問過張雨檬好幾次,但她都沒有迴答我。”


    時釗說:“如果不是的話,她應該直接迴答你啊,遮遮掩掩,肯定有問題。”


    我說道:“也說不清楚,孩子太小,看不出來,說不定長大了就變了。”


    堯哥說:“可以想辦法驗一下啊。”


    我說道:“我想驗dna但是沒法靠近孩子,根本拿不到樣本。”


    堯哥聽到我的話,點了點頭,說:“這也是一個難題,不過不難解決。可以想辦法打聽照顧孩子的保姆是誰,然後收買保姆,弄點頭發什麽的,還是挺容易的。”


    堯哥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想要接近孩子,基本不可能,但卻可以從許家的傭人保姆入手。


    這些傭人保姆工資也不高,隨便出點錢,應該能夠買通。


    當下說道:“我想想辦法。”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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