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莫聞言,抬頭看向顧乘涵。的確,像顧乘涵這樣的身份,的確會給女人安全感,隻是他跟在顧乘涵身邊多年,有人多外人不知道的事情,他比誰都清楚。


    子莫看著顧乘涵,頗有感慨地說道:“可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你在羨慕別人的同時,或許也有人正在羨慕著你。”


    大概是頭一次見子莫說如此傷感的話,月靈有些不適應,她仰頭看向子莫,一臉嫌棄的樣子:“嘖嘖嘖,什麽時候說話都這麽感慨了?”


    好不容易進入狀態的子莫,被月靈突然的這一下給整的手足無措:“你、你不也是嗎?還羨慕夫人呢!”


    “你再說一遍!”月靈指著子莫,眼中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子莫冷哼一聲:“我就不?”


    兩人爭吵不休,這架勢看起來要準備動手了。


    正在兩人喋喋不休,聲音越來越大的時候,終於驚動了在院子裏練劍的顧乘涵。


    隻見一把劍突然從一頭飛了過來,直直地插在了子莫和月靈兩人中間的那個柱子上。


    兩人被突然飛過來的一把劍嚇得瞪大了眼睛,然後兩人同時緩緩轉過頭,順著那把劍看到了立在院子裏,還保持著扔劍姿勢的顧乘涵。


    兩個人看到顧乘涵正盯著他們看,立馬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地立在那裏:“侯、侯爺。”


    顧乘涵緩緩走了過去,伸手將紮進柱子裏的劍給拔了出來,那動作,幹淨利索,一氣嗬成,絲毫不帶猶豫的,看的子莫和月靈的小心髒不由地抖了抖。


    在顧乘涵開口之前,子莫搶先說道:“都這麽晚了,侯爺您還不去休息嗎?”


    顧乘涵看了看月靈,又看了看子莫,說道:“都這麽晚了,你們兩個在這兒幹什麽,看月亮嗎?”


    月靈:....


    子莫:“.....我們......聊天呢,這不是天開始熱起來了麽,有些睡不著,就出來聊聊天,不過現在覺得有些困了,我們這就迴去睡覺!”


    子莫說著,立馬拉著月靈就跑了,絲毫不給顧乘涵再次說話的機會。


    看著子莫和月靈一邊走一邊打鬧的身影,顧乘涵突然覺得有些羨慕他們。


    或許隻有那些毫無身份地位的平民百姓,才能夠真正毫無顧忌的去喜歡一個人,擁有真正的幸福。


    年少的時候,他也曾經羨慕過這樣的生活,可是自從他的父親出事之後,這種想法就再也沒有在他的心裏出現過了,直到遇見了甄楚恬,他才再一次想去過平民百姓的生活。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不可能了,從他坐上忠義侯位置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這一生都要站在刀尖上。


    太子府。


    後花園處,拓拔餘正站在池塘邊,給池塘裏的魚喂食吃。


    他每次隻拿一點魚食,將魚食扔在哪裏,池塘裏的魚兒便一股腦兒的全都往那個地方跑過去了。


    拓拔餘一會兒往左邊扔一點,一會兒往右邊扔一點,看見池塘裏的被他整的遊來遊去,他高興地大笑起來。


    而距離拓拔餘不遠的地方,慕秉正跪在那裏。


    他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


    拓拔餘被池塘裏的魚兒逗的開懷大笑,對他的貼身侍衛無心說道:“無心你看,你說本宮養的這些魚怎麽就這麽傻,被人耍來耍去的,還高興地不行,真是一群蠢貨!”


    無心垂首:“太子殿下說的對。”


    拓拔餘轉頭看著麵無表情的無心,頓時就沒有了逗魚的興致,隻見他將魚食扔到了無心的懷裏,說道:“你這個人怎麽這麽無趣,一天到晚的就板著個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虧待你了,你除了會說太子殿下說的對,你還會說什麽?真沒意思!”


    無心乖乖地接住了魚食,依舊垂首站在那裏,什麽話都不說,他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拓拔餘白了無心一眼,然後轉過身準備去休息一下,卻好像才發現身旁還有一個人似的,一臉驚訝道:“哎喲!慕公子?你什麽時候來的呀?這怎麽還跪上了呢?來來來!快起來!”


    拓拔餘一副很是不好意思的樣子,將慕秉扶了起來:“都怪這些下人,都不知道提醒一下本宮,讓你在這裏等了這麽長時間。”


    嗬!來的時候不就有人提醒過了麽!


    慕秉雖然生氣,可是他知道,得罪麵前的這個人,對他而言,根本沒有絲毫好處慕秉立馬陪笑道:“太子殿下嚴重了,太子殿下每日日理萬機,在下等多一下也是沒有關係的。”


    麵對慕秉的迴答,拓拔餘很是滿意,他點了點頭,說道:“花燈節的事情,本宮都已經解決了,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拓拔餘知道,花燈節上發生的事情,慕秉肯定會過來找他的。


    慕秉說道:“在下隻是有一事不明,為何我派人去換了顧乘涵準備的煙火,到了花燈節使用的時候,卻變成了天燈出現了問題,這個問題在下想了許久,都沒有想明白,所以今天過來想請太子殿下解惑一二。”


    “當然是本宮安排的!”拓拔餘幾乎想都沒有想一下,直接就迴答了慕秉的問題。


    慕秉以為拓拔餘至少會說的隱晦一點,卻沒想到他竟然迴答的如此幹脆,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呢。


    拓拔餘見慕秉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他笑了笑,然後去站在池塘邊的石欄處,雙手負在身後,看若池塘裏那些因為沒有食吃而四處竄動的魚兒。


    拓拔餘說道:“你以為本宮能夠坐在今天這個位置上,僅僅是因為手底下人手眾多麽?”


    他微微側了一下頭,看了一眼慕秉,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當然還得靠這裏!”


    拓拔餘繼續說道:“本官早就知道你的計劃,可是本宮總覺得你的計劃並不完美,所以就準備了第二個計劃,你看,雖然最後顧乘涵並沒有因為花燈節上的事情責罰,但是父皇他生氣了啊!這就足夠了!”


    慕秉不太明白拓拔餘說的意思:“可是這有什麽用,顧乘涵已經抓到了兇手,雖然跟我們扯不上關係,可是陛下也並沒有責罰他,他還是那個讓陛下相信的忠義侯!”


    自從花燈節的計劃敗露之後,他就後悔沒有多做一個準備,這樣或許就能夠讓皇上治顧乘涵的罪了。


    拓拔餘聽了慕秉的話,不由地冷笑一聲:“你以為顧乘涵是誰,他可是大離唯一侯爺,當年先帝給慕家這個榮譽的時候,就等於是給了你們慕家一個免死金牌,你以為就憑花燈節失事,陛下治他的罪了嗎?本宮要的,是他永遠都不能翻身!”


    拓拔餘說到此處,不禁握緊了拳頭:“本宮要的,是他顧乘涵一點一點的失去父皇的信任,等父皇徹底不相信他的時候,本宮再給他最後一擊,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聽拓拔餘說到這裏,慕秉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拓拔餘會選擇他來幫自己對抗顧乘涵,因為他們兩個人,都一樣顧乘涵死無葬身之地!


    慕秉笑道:“太子殿下好謀略,之前是慕秉見識淺薄了,以後慕秉願為太子殿下鞍前馬後!”


    拓拔餘看著慕秉,說道:“其實本宮一直有些不太明白,你和顧乘涵雖然不是一母所生,但是至少也是有血緣關係的,你為何會對他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呢?”


    提到這件事情,慕秉的臉色不由地變了變,仿佛是想起了一些讓他不願意迴想起的事情,臉色很難看。


    拓拔餘見他臉色變了,以為是他不願意說出來,於是便故意說道:“慕公子若是不方便說,那就當本宮沒問,隻不過朋友之間,最重要的就是相互信任,本宮若是不清楚你跟顧乘涵隻見的恩怨,隻怕以後很多事情,本宮都不太放心交給慕公子去做了。”


    拓拔餘說完,轉身朝準備離開,就在這個時候,慕秉開口了。


    “沒什麽不方便的!”慕秉突然說道:“我跟顧乘涵雖然是有血親關係,但是我跟他之間的這個仇,我慕秉是一定要報的!”


    已經轉過身的拓拔餘聽見慕秉說的話,嘴角閃過一抹笑意,但也隻是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拓拔餘轉過身,神色凝重地看著慕秉,等著他接下來說的話。


    當年葉容的三個兒子都還在世的時候,顧乘涵的父親慕仕洪,是他們之中立軍功最多的,後來因為在一場戰爭中,救下了中了埋伏的先帝,又反殺了敵軍,打贏了那一場戰,先帝便封了他為忠義侯,成了整個大離有史以來唯一的一位侯爺。


    這樣的榮譽,放眼整個朝堂,沒有一個人能夠比得過慕家。


    可是嚴格的來說,這個榮譽是屬於慕仕洪的。


    因為那個時候,葉容的三個兒子已經分府別住了。


    所謂血脈親緣,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雖說慕仕洪成了忠義侯,給整個慕家帶來了無上的榮耀,可是與此同時,在同一場戰爭中,他的兄長慕誠遠,卻被人扣上了貪生怕死


    、臨陣脫逃的罪名,讓慕誠遠麵臨著被軍法處置的困境。


    當時,也不知道是誰向先帝愉偷告發了慕誠遠,說是他在這場戰爭中,一直按兵不動,及時陛下他們身陷險境,慕誠遠也沒有派兵增援,一直守在城中,這才導致了當時隨先帝一起出征的一名皇子戰死沙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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