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蹦出來的?”顧乘涵自然不相信,不過他也覺得奇怪這些人看起來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甄楚恬眉頭緊鎖,根據她所學的知識,這個密室不是他們弄的,可若不是他們那還能是誰?


    帶著這樣的疑問,甄楚恬上前,“那你說是誰弄得?”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不過……”看來威脅還真是有用。


    顧乘涵那張冷麵,讓他們生怕會被直接拖走打死,所以他們拚命的去想當年的事情。


    其實這個地方的天都府是最近這十幾年才修建好的,之前的舊址因為太小,而天都府的職權越來越大,先皇就下旨修建新的天都府,不過那個時候顧乘涵還不是天都府的人,所以這裏當時是誰負責修建的他也不是很清楚。


    能找到這些活計也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


    “大人,當年我們修建天都府的時候,每到晚膳後,我們就會離開,其實當初修建卷宗室的時候,我發現了不對勁,可當時的帶著我們幹活的大人讓我們不要多管閑事,我們也就沒敢多言。”


    如今說話這人也是怕自己被牽連,這才將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顧乘涵跟甄楚恬陷入沉思,二人想了好一會才對著帶頭人道:“當時的大人是誰?”


    工人搖頭,而後歎氣道:“死了,就是前幾天死的徐大人。”


    “徐源?”


    工人點頭,認真的看著顧乘涵,“正是徐大人,因為他是徐太師的侄子,所以這樣的工作當初的徐大人,都會給徐源徐大人。”


    這些話讓顧乘涵跟甄楚恬的臉色更為難看了,難道是當年的事情有隱情?


    “你們還知道什麽?”顧乘涵想知道的更多,可對方卻給不出更多的線索了。


    那些活計盡數跪在地上求饒,“大人,求求你們了,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我們隻是一些靠手藝幹活的人。”


    甄楚恬對顧乘涵搖頭。


    顧乘涵便不耐煩的讓侍衛將這些人帶走。


    “大人,徐源的死不簡單,興許跟當年的卷宗有關,或者這些卷宗是關於某些人利益的。”甄楚恬皺眉看著顧乘涵。


    顧乘涵點頭,來到丟失的卷宗前麵,若有所思,半響他才說道:“如此熟悉天都府的構造,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人肯定是天都府的人。”


    “天都府的戒備森嚴,進出天都府的人,或者卷宗室的人都有登記,若這人想要頭卷宗,他必定會事先過來了解一番,所以這段時間時常出入卷宗室的人一定有可疑。”


    甄楚恬的話讓顧乘涵甚為佩服。


    說真的腦子反應如此快的人,這世間也就隻有甄楚恬了吧,顧乘涵不由自主的往前拉著她的手,“好在有你,否則本官還真不知從何入手了。”


    “大人,您就恭維我吧,您也猜到了吧。”甄楚恬才不會相信顧乘涵這三言兩語的恭維話。


    不過顧乘涵卻不在乎,拉著甄楚恬走出卷宗室,直接找到了負責看守的侍衛。


    將登記的簿子找來,很快就找到了嫌疑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梁寬來手底下最為得力的助手。


    顧乘涵皺眉的看著這個名字陷入沉思。


    甄楚恬也知道顧乘涵在想什麽,示意她沉默了片刻才張嘴說道:“大人,其實您不用這般為難,這張望做什麽未必就跟梁寬來有關。”


    顧乘涵點頭,而後就讓侍衛將張望找來。


    梁寬來此時也得到了消息,知道顧乘涵跟甄楚恬在查卷宗丟失之事,見張望被找來,他自然心裏犯嘀咕。


    這會梁寬來看到甄楚恬,直接皺眉十分不快的看著她,“甄楚恬,我不招惹你,你倒是主動招惹我了,是不是?”


    甄楚恬自然知道梁寬來這句話的意思,不過她現在懶得解釋,反正不是她找事,這事都是顧乘涵自己查出來的。


    此時顧乘涵見梁寬來如此敵對甄楚恬,輕咳一聲吸引他的注意力後,才走到他跟前。


    “梁寬來,這事跟甄楚恬沒關係。”


    “大人,您查卷宗室如今將我最得力的手下抓來,不是甄楚恬在你跟前說什麽,你能抓咱們自己的人嗎?”梁寬來此時都不用腦子行事了,即便是麵對顧乘涵,他也沒辦法讓自己冷靜。


    “夠了,梁寬來,你真覺得本官會如此愚鈍嗎?”


    顧乘涵這氣惱的一句話,讓梁寬來恢複到現實,他眨巴著眸子不敢直視眼前人的雙眸。


    看出梁寬來是意識到自己有些莽撞了,這才麵容緩和,“卷宗丟失,作案人員一定不是隨意而為,他肯定早就探查了卷宗室的情況,而張望就是最有嫌疑的人。”


    顧乘涵認真的跟梁寬來解釋,此時他倒是釋懷了。


    不過梁寬來看著甄楚恬的時候,臉色依舊是難看的。


    甄楚恬倒也識趣,直接躲在了顧乘涵的身後,盡量不讓梁寬來看到她。


    “大人,張望一定不會偷卷宗的。”梁寬來信誓旦旦的看著顧乘涵。


    顧乘涵點頭,而後揚揚下吧是以梁寬來繼續說下去。


    “大人,張望去看卷宗興許是有案子要跟進,你不能因為他總是去卷宗室,就說他是兇手吧。”梁寬來剛說完,張望就被押金來了。


    “大人,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你們抓我幹什麽?”張望看看顧乘涵再看看梁寬來,一臉求饒。


    “你去卷宗室幹什麽去了?”顧乘涵直入主題的看著張望。


    張望還是很緊張,看著梁寬來。


    梁寬來對張望點頭,而後給他堅定的目光,“你去什麽,你就跟大人直說。”


    聽到梁寬來的話,張望這才點頭,而後看著顧乘涵,“大人,進來我們在查一起案件,所以我才會去卷宗室調閱卷宗。”


    “什麽案子,需要你連續四五日都去卷宗室,你看得是什麽卷宗?”顧乘涵咄咄逼人的看著張望。


    張望見顧乘涵這樣突然有些害怕,說話也變得磕磕絆絆,可就是說不出重點來。


    見狀,甄楚恬有些忍不住了,“說不出來,就說明你有嫌疑。”


    “甄楚恬,你別太過分了。”梁寬來見甄楚恬張口,便氣急敗壞的打斷了她的話。


    原本甄楚恬就氣不打一處來,如今梁寬來說話也是處處針對,她自然無法忍受,直接就迴懟了過去,“我過分?梁寬來,辦案多年的你,難道看不出來張望有嫌疑嗎?”


    甄楚恬知道梁寬來是有一包庇,所以她更為氣惱。


    顧乘涵皺眉看著梁寬來,擋在他中間,免得他真對甄楚恬動手。


    “張望,本官給你一次機會,說到底是怎麽迴事?”顧乘涵契氣急敗壞的看著張望。


    被顧乘涵這樣一說,張望心虛的不行,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甚至眼睛四下撇,很明顯他是有想法。


    此時甄楚恬看出了張望的想法,捅捅顧乘涵的胳膊,對他使眼色。


    顧乘涵瞬間會意,直接攔住了張望。


    張望這剛打算逃,沒想到直接夭折。


    梁寬來皺眉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甄楚恬怒視著他,“現在還說他是冤枉的嗎?”


    張望瞬間跪在地上,“大人,饒命啊,大人梁大人救我。”


    “你到底都做什麽了?”梁寬來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張望。


    原本是想著誣陷甄楚恬陷害她,可此時卻被自己人打臉,梁寬來能不生氣嗎?


    張望見甄楚恬這樣說,瞬間拉著他的衣裳,“大人,我,我真的隻是看卷宗而已。”


    “到現在還不說,是想死嗎?”梁寬來怒視著張望。


    張望頭一次見到梁寬來這嗜血的眸子,頓時嚇的不輕,直接就身子顫抖。


    顧乘涵跟甄楚恬躲在一邊,故意將時間留給梁寬來,張望是他的人,自然得讓他親自處理。


    張望知道此時隻能說實話了,深吸一口氣,而後看著梁寬來陷入沉思。


    “大人,是有人,有人找我來看卷宗,讓我查清楚這些卷宗裏麵寫的都是什麽,還讓我記清楚卷宗室內的擺設,其他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張望緊張的看著梁寬來。


    “你為什麽要聽那個人的,你有什麽把柄在人家手裏嗎?”梁寬來想不明白,他往日對張望也不差,為何他會如此做。


    張望此時歎氣一聲,不敢直視梁寬來的眼睛。


    “欠賭債了吧?”甄楚恬見局麵陷入僵局,便直接插了一句。


    而此時顧乘涵瞪甄楚恬一眼,她瞬間乖巧的躲在他身後,隻是探頭。


    梁寬來瞪了一眼甄楚恬,因為跟顧乘涵在她跟前,所以此時他沒敢直接動粗,不過心裏對甄楚恬可是卻更為不待見了。


    “你是怎麽知道我欠賭債的?”張望不敢相信的看著甄楚恬。


    甄楚恬輕咳一聲,而後看著張望歎氣,“你看看你的樣子,你自己難道沒發現嗎?”


    被甄楚恬這樣一說,梁寬來跟顧乘涵,這才算是發現蹊蹺。


    這張望往日看著挺機靈的,不過如今瞧著倒是頹廢的很,雙眼無神不說,就連衣裳也不怎麽整潔,看起來就像是好幾日都沒有打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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