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乘涵這還是第一次這般與人講這些之前的案子,可是那人是甄楚恬,他甘願為之,也甘願讓甄楚恬前來統領天都府破案。


    但是甄楚恬不是這般想的,偶爾看過來的動作也是讓甄楚恬有些許的迷茫,這一些全是顧乘涵看在眼中的,也是顧乘涵最為擔憂的,甄楚恬如今的心性不定,卻也是最為難留下的。


    本還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自處,可是甄楚恬卻是聽著案件的陷入了迷惑之中,就連身後還有人也忘了個一幹二淨。


    瞧著眼前的場景,站在那廳中的兩把椅子的麵前,牆上似乎還有些漆黑的黑影,想必這裏便是那男子被鬼火梵燒的地方了。


    看著那牆上的黑影,地上也是如此,站在二者麵前,甄楚恬腦海中卻是想象著當時發生的場景。


    房門大開著,起火也不過一瞬間的事情,正在門口玩耍的兒子,眼中看到了自己的父親,不知道為何突然渾身冒起了藍火,還有那傳入耳中痛苦的嘶吼聲。


    害怕不已的孩子跑去叫來了自己的母親,卻早已沒有了父親的蹤影,遺留下來的不過是那地上的一抹灰土,母親似乎還不相信,正拽著兒子破口大罵。


    走近些看到那在地上的灰土,還有一些未能燒幹淨的衣角,這丈夫的穿戴皆是妻子所為,作為妻子,自然是知道那未能燒幹淨的衣角是誰的。


    盡管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想要聽從兒子的想法,但是這件事實在是太過詭異,可是丈夫一日未歸,直到整整一月,妻子心中的不安越發的擴大,將家中值錢的東西盡數變賣,盤算著接下來的生活又該如何?


    次月十五,在街上鄰裏的話語中,妻子聽到了與丈夫同樣的死法,那詭異的藍火,和那地上同樣遺留下來的灰土,終是相信自己的丈夫再也不可能迴來了。


    藍火的事情實在太過詭異,即便是已經有了一些閱曆的妻子也是不敢相信的,將變賣家產得來的銀兩放入包袱中,帶著兒子離開了京城。


    這間屋子便從此空了下來,再也無人進來過,直到甄楚恬與顧乘涵二人。


    黑暗的空間滿是壓抑,現是能夠感受到他們的害怕一般,甄楚恬有些怔愣在原地,直到顧乘涵瞧著有些不對勁才拉了一把。


    “可還有別的地方?這裏似乎太過久遠了,未能有什麽線索。”


    甄楚恬有些不好意思,這案子似乎比他想象中還要複雜,之前被那男子提出過的峴山,或許有機會還要再去一趟,但是梁寬來與那男子又在隱瞞著什麽?


    “這間屋子是唯一還留下現場的地方。”


    顧乘涵看著眼前看像自己的甄楚恬說道。


    甄楚恬自然是懂顧乘涵是什麽意思的,唯一還遺留下現場,那便是說明其餘的人都是在街上或者在人多的地方死亡。


    如同昨日在鴻華樓一般。


    “你如何肯定這定是人為?”


    某人想起之前在天都府甄楚恬說的話語,顧乘涵問道。


    “這世上多有鬼神之說,卻從無一人見過,且死亡的人都有關係,隻不過如今的我們還未曾找出來罷了,背後的人定是善於偽藏的,我們還需要些時間與功夫。”


    隻不過是利用鬼火將這件案子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讓查案的人多了幾分畏懼便少了幾分勇往直前的魄力,是你才遲遲不結此案,也讓他背後之人依舊逍遙法外。


    顧乘涵自然也是懂一些甄楚恬的意思的,心中確實有些開心,果真如甄楚恬此人就不該一直留在福來縣那等小縣城,這般大有能力實在不該被淹沒。


    “所言極是,到是我思想受限製了。”


    出了門便瞧見了,那自從來了京城便不再見過的李青。


    “李青?”


    不知是恰巧路過還是偶然遇見,隻是略微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強迫自己不再深想。


    “楚恬?顧大人?”


    那李青本要一閃而過,在聽到甄楚恬的話語之後,急忙停住了腳步,轉身有些驚喜的看著二人。


    自從進了大理寺便不再見過,繞是甄楚恬這般冷心冷情的人也有些熱淚盈眶了。


    “你怎會在這兒?”


    顧乘涵卻是與甄楚恬不同,看著一人行走的李青,心中卻是有些疑惑,但麵上卻絲毫不顯露半分。


    這一帶近些日子並未出現什麽案件,除了一個許久之前的鬼火之案,朝廷人員一像不會涉獵於此,就連捕快也是一般,李青此番作為實在是太過蹊蹺。


    “大理寺出了些事兒,大理寺卿命我到這邊巡查,這不就趕巧遇見你們了。”


    李青還是一如既往的模樣,隻是不知道是甄楚恬多想還是怎麽了,瞧著李青的樣子似乎比之前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而這些恰巧就是甄楚恬覺得疑惑的地方。


    “如今可巡查好了?”


    搖了搖頭,想要將腦海中的想法給甩出去,甄楚恬對著眼前的人問道。


    “已經好了。”


    看了一眼顧乘涵的模樣,李青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迴到,但是已經有幾日未見的李青卻是有些不想要拒絕。


    果不其然。


    “既然完了的話,不如一同去家中吃個便飯?”


    麵上並無什麽表情,可是李青卻是罕見的從甄楚恬的話語中覺得自己似乎應該一同前去。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許久未吃玄婆婆做的飯菜,想來味道該是極好的。”


    瞧著李青這般熟稔的模樣,顧乘涵心中閃過一絲複雜。


    “一起?”


    本想找個借口離開,卻萬萬沒有想到見到李青的甄楚恬還能夠想起來自己的存在,於是便三人一起朝著甄楚恬的家中走去。


    早已讓人通知了一聲,甄楚恬幾人來的時候便早已準備好了飯菜,依次落座,就連一向人小鬼大的韓雙易也難得的沒有在多說什麽。


    一餐飯吃的是賓主盡歡,不過這隻在甄楚恬的眼中是這樣而已,李青大理寺還有差事,到過別之後便離開了。


    “楚恬姐姐,我為何會覺得李青哥哥好像變了一些,你可感覺到了?”


    大概是之前與甄楚恬一同查過案子,韓雙易也自然而然的有了一些想法,是以才一見李青離開,便迫不及待的鑽進了甄楚恬的懷抱中說笑著。


    “人總是會變的,我們家雙易什麽時候這般的敏感了?”


    不等甄楚恬說話,玄婆婆便急忙開口說道,她可是記得顧乘涵也還在的,若是被聽到一些不好的話語,恐怕到時候惹怒到了顧乘涵。


    “哦,婆婆說的極時,不過婆婆,為何我覺得楚恬姐姐是一直一個模樣啊。”


    童言無忌,卻也是感受最為真切的,不過此時的他們都覺得是韓雙易敏感的心靈作祟罷了。


    一直坐在一旁不曾開口的顧乘涵瞧著眼前這一家子人的歡悅,心中有些忐忑。


    “玄婆婆的盲繡手藝可還打算繼續下去?”


    一番話讓三人一起閉上了嘴,玄婆婆則是有些驚訝的看著顧乘涵,滿臉的不敢相信,而甄楚恬則是有些皺眉。


    “自然是打算的。”


    久久無人說話,玄婆婆抱著韓雙易的手有些微微發抖,努力控製了一下自己的思緒之後這才緩緩開口。


    “我母親也比較喜歡這些,之前曾在福來縣見過玄婆婆的手藝,不知玄婆婆可願意接下我母親這一單生意?”


    “自然是願意的,隻是這大富大貴的人家,婆婆我不過是一個眼盲的老人,不知這手藝夫人可看得上?可別平白的丟了夫人的臉麵。”


    “我母親一向敬重會盲繡的手藝,玄婆婆方才那番話倒是有些妄自菲薄了,我母親自然是願意的,不如我且帶你去府上走一趟,屆時如何便全看母親與玄婆婆你的意思。”


    玄婆婆自是感激涕零,起身將韓雙易放下便要給顧乘涵行禮,卻又被攔住了。


    “玄婆婆你不必如此,楚恬如今在我天都府的門下做事,而你又作為楚恬的婆婆,理當如此。”


    且他還有一些需要做的事情,若是甄楚恬家中有所牽掛,那是萬萬不可取的,唯有為玄婆婆安排事情,甄楚恬才能夠放心。


    甄楚恬對於此事自然也是樂見其成的,是以並未多加幹預,隻是帶著韓雙易看著顧乘涵帶著玄婆婆離開,不知為何甄楚恬就是覺得如今的顧乘涵不會任由玄婆婆被欺負。


    見二人漸行漸遠,甄楚恬也帶著韓雙易去了天都府,早些時候被顧乘涵帶走,案桌上的東西還未收拾起來,且看過現場之後還有一些東西需要再一次查看。


    李婆婆雖然在家,但是甄楚恬還是有些不放心,且今日韓雙易的話語更是讓甄楚恬堅定了要帶著韓雙易多一些查案,小小孩子能夠有這般天賦的人在少數。


    隻是如今的天都府卻是比不得福來縣,福來縣人人皆知韓雙易的身份,是以府衙也是可以隨意進出去的,畢竟那多有可伶,可是如今的天都府卻是有人看不慣甄楚恬,即便不說什麽,但是那眼神還是讓甄楚恬有些不開心。


    韓雙易也是個懂事的,見甄楚恬在忙也隻是乖乖的做在一邊,不去叨擾甄楚恬。


    “楚恬?你怎會把雙易帶過了?”


    玉玲瓏是知曉韓雙易,方才一進來瞧見了韓雙易,便兩眼冒光的走了過來,正要對韓雙易上下其手便被攔住了。


    “婆婆與顧大人去盛府了,我不放心雙易一人在家。”


    甄楚恬頭也不抬的說道。


    玉玲瓏長長的哦一聲,正要將韓雙易抱起來便被一人給攔住了。


    “哎?老白你迴來了?”


    方才那攔下來玉玲瓏動作的人正是白龍使,自甄楚恬來了天都府之後白龍使便被派去別的事情了,今日才歸,可是一來便看到了玉玲瓏似乎想要欺負一個小孩子!


    “這是?”


    天都府可是從未出現過小孩,見那孩子似乎笑容還有些甜,本想訓斥的話語卻是慢慢的吞了迴去。


    “那是我的孩子。”


    難得的說了一句話,片刻之後甄楚恬便又低頭下去處理事情了,徒留一屋子震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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