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被子的水與粉末遞給了宋江,幾人都不說話,隻是靜靜的坐在一旁等待著宋江的結果。


    “不錯,這水的確是摻過曼羅花毒,這粉末也的確是用曼羅花的幹花所研製的。”


    宋江一邊說,一邊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了李蘭。


    在宋江的記憶中,這李蘭還是那天被他們從底部的船艙裏麵救下來的女子,那般狼狽但是眼中還有光亮,甚至善良的不去計較那些想要她性命的船員,可是案件越發的往後查,宋江也在一步一步的知曉了李蘭的目的,寒心不已。


    “你可還有什麽話要說?”


    顧乘涵眯起了眼看向李蘭,好看的雙眸中卻看不到一絲溫暖,有的隻有看螻蟻一樣看向李蘭的眼神。


    “你這般看我做甚?那些人死的都是活該,我這是在解救他們,他們該感謝我才是。”


    一樁樁一件件的話語已經讓李蘭不知該如何的開口,但是這般輕易就束手就擒她不甘心。


    李蘭所言越來越過分,就連甄楚恬也是十分的不喜,還從未見過那個女子如此,一向溫柔的宋江也有些不忍心。


    “為何你要對那麽多人下手,還都是年紀這麽小的孩子?”


    忍無可忍,宋江看著跪在麵前的李蘭,那人臉上雖然有害怕,但是卻沒有一絲絲愧疚。


    “為何?因為那些孩子過得太痛苦,我這是送他們去過那些個榮華富貴的生活,這都是對他們好。”


    看著越發癲狂的李蘭,宋江那一向接受的都是醫者仁心,還從未見過這般厚顏無恥的女子,這般不把孩子的性命當迴事的人!


    “你...你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怒極,但是一向善良的品行卻是讓宋江無法罵出那些詆毀人名譽的話語。


    “嗬嗬,你所謂的給他人的榮華富貴不過是用來滿足你那些奇奇怪怪的虛榮心罷了,滿足於那殺人的一瞬間,這般沒有絲毫人性的你又怎麽配做神明的信徒?”


    玉玲瓏卻是不管麵前的人是不是女子,需不需要給這人留些麵子,且那人早已認罪,如此在他們麵前的隻不過是一個畜生罷了。


    “你瞎說!我這般作為都是為了神明!這是神給我的旨意!”


    李蘭最在意的便是任何一人指責她不配做神明的信徒,是以聽到了玉玲瓏的話語,她竟是比之前更加的瘋狂,想要起身撲向玉玲瓏,卻因為身後的白龍使做不了任何的動作。


    “宋江與你們有何糾葛?一個還處於昏迷的人你們都不放過,你覺得你還有人性嗎?”


    眼前的李蘭可謂是窮兇極惡,但是甄楚恬卻是理解不了這人的想法,也無法做到李蘭這樣的殺人不眨眼。


    “我都說了這是神的旨意!”


    李蘭卻是不搭理甄楚恬,低著頭繼續吼著。


    甄楚恬看了一眼還這般不講道理的李蘭,心中自是知曉什麽也問不出來的,猶豫了一會兒之後,甄楚恬便放棄了李蘭了,先不說這人的宗教信仰有多重,且那背後的人說不定是通過什麽而吩咐那女子做事的。


    女子本就是後續因為船上死了太多人之後才被神明派從街上買迴來的,是以這船上的人後續的人是這女子殺的不錯,但是之前的呢?那說話的可是一男一女,剩下的便隻要去找那男子了。


    “去查探李蘭這些時日在船上接觸過的所有人選吧,關係親密一些都是我們的重點排查對象。”


    毫不在意的在李蘭的麵前說出自己的計劃,所有人都像是無視了李蘭的存在一般,躲的倒也快,但若是津津如此卻還不夠李蘭崩潰的。


    將李蘭拖了下去,顧乘涵也吩咐了下去,他們這才有了些空閑可以休息一下。


    臉色似乎有些不正常,甄楚恬甚至不敢去多看一眼顧乘涵,方才一直都不曾說話便是這一個原因,看著顧乘涵的模樣,不知為何,甄楚恬的腦海中一直在迴想著顧乘涵對待自己的模樣以及那唇上的觸感。


    方才在詢問李蘭的時候是顧乘涵的目光一直在甄楚恬的身上,而此時的甄楚恬的目光卻是似有若無的在李蘭的身上。


    “楚恬你可是有話要對我說?”


    在不知道甄楚恬多少次看向自己的時候,顧乘涵終是忍不住了,卻一迴頭便看到了甄楚恬那耳垂泛起的紅暈。


    “沒...並沒有,隻是在想著案子。”


    越發的欲蓋彌彰,隻是這屋中的幾人都憋著笑給甄楚恬一個麵子而已。


    一炷香的很快便過去了,在幾人昏昏欲睡的時候,方才一直緊閉的船艙門卻是想起來了既有節奏的敲門聲。


    “進來。”


    顧乘涵看了一眼陸續清醒過來的幾人,喚了那門口的人走了進來。


    “大人,已經將你方才吩咐的事情盡數查清了,李蘭本就上船時日短暫,況且一直都呆在底下的船艙,是以與李蘭接觸過的人僅僅隻有五六人。”


    那衙役一走進來,行過禮之後便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查到的東西,眼神卻是不自覺的往甄楚恬與顧乘涵的身上看過去。


    “這些人家室都清白的很,且他們都不知道李蘭是如何上的船,隻當是哪一位船員的家室,是以都不過是匆匆說過幾句話,還有他們的生活也極為本分,絕對不會有什麽濃烈的宗教信仰,那些個將李蘭買迴來的船員更是沒有同李蘭有過接觸。”


    一個個的字句在甄楚恬的幾人的心中留下了漣漪,線索好像到了這個地方又再一次的斷掉了,本以為經過這些個排查會好一些,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竟是什麽都找不到。


    “在你們的眼中,何謂家世清白?”


    甄楚恬看著眼前的人,不由得開口問道,更是奇怪不已,為何那人就這般確定這些同李蘭有過接觸的人不會是李蘭的同夥?不過短短一炷香而已,能查到的東西又有多少。


    “家世清白便是家中沒有人有過牢獄之災,本分至極,況且他們的生活也還算不錯,沒有作案動機。”


    倒是學會了幾句甄楚恬說過的字句,顧乘涵對著甄楚恬解釋道。


    “所以我們這是找不到同夥是嗎?這船上左右不過那麽點人,為何找個同夥這般困難?”


    甄楚恬見狀有些無奈,此時的若是還不知曉李蘭離開時看向自己的眼神那邊不配做這一個捕快了,李蘭那眼神分明就是不屑,即便被抓到,但是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早已沒有了一開始被他們救下的狼狽,也沒有那如同迷路般的小女孩模樣。


    “雖這船上如今剩下的人少之又少,但是我們早已明麵上暗地裏都調查清楚了,如今更是連他們的動作也是在我們能夠看到的活動範圍內。”


    那侍衛即便被甄楚恬這般質疑也沒有任何的不滿,倒是一一的在解釋著甄楚恬問出來的問題。


    “嗯,我知曉了。”


    甄楚恬微微點頭,腦海中一閃而過的靈光讓甄楚恬微楞,朝著那靈光細細思索,甄楚恬不由得覺得或許就是如自己所想那般,朝著顧乘涵的腦袋又近了一些,悄聲在耳邊說道。


    “如果活人沒有線索的話,那麽死了的人呢?”


    這一句話在顧乘涵炸開了花,甄楚恬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自主的看向甄楚恬,麵上沒有任何的戲謔神情,有的隻有那看向自己的凝重,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但是顧乘涵也在心中思考著甄楚恬所說情況。


    一時之間無人說話,甄楚恬與顧乘涵臉上的凝重難得的影響了他們的神情,已經子時了,卻沒有一人有任何的睡意,臉上都有疲憊卻沒有一人提出想要去休息。


    時限已經快到了,可是他們如今隻有一女子認罪,而那剩下的人卻是斷了線索,這番結果徐太師無論如何也不會認的,皆是甄楚恬可不就有罪了?


    擔憂的一直看著甄楚恬,卻見那被她們所擔憂的人卻反過來安慰似的看了他一眼,不由得越發的淚目。


    “如今那死者的的屍體都可還找的到?”


    沉寂了許久的房間這才有人說話,卻是顧乘涵問的。


    不知道剛剛甄楚恬低聲對著甄楚恬說了什麽,但是玉玲瓏卻也小心翼翼迴答者。


    “因為甄與我們說過,是以已經逝去的船員的屍體都是停放在家,有的在義莊,而有的卻也還在船上,但是...”


    臉上的神情有些猶豫,在看到自家主子與甄楚恬看過來的神情,咬了咬牙,玉玲瓏一狠心說道:“這徐太師的庶子卻是已經封棺的。”


    聞言甄楚恬眼眸中閃過一絲亮光,看向玉玲瓏的目光更是精神不已,這已經封棺的徐太師庶子或許是關鍵


    顧乘涵也不是個傻的,方才聽到甄楚恬的話語的時候便已經知曉甄楚恬既然這樣說了定是心中早有想法了,隻是在自己的麵前提一句,然後剩下的便由顧乘涵自己去問。


    問玉玲瓏的話語也是甄楚恬計劃之內的,可是方才甄楚恬的眼中的亮光卻是騙不人的,或許方才的她還是在懷疑,但是此刻卻是已經確定了的。


    “如何能夠證明著兩人有聯係?”


    不在搭理玉玲瓏,顧乘涵好整以暇的看著甄楚恬,同時也希望甄楚恬給自己一個解釋。


    “這不過是小女子的猜想,徐太師似乎對這件案子格外的關注,這關注可是超過了平常尋找兇手的視線,且可還記得我之前的側寫?這曼羅花毒可不常見,殺了這麽多的人用量定是極大的,這可是需要一大筆的財富。”


    甄楚恬忽然心神豁朗,一筆財富,這可不就是之前他們曾遇到的不義之財?還記得之前船長無意間說過好像是有一部分沒有找到,但是由於後麵事情太多便也就忘記了。


    那一筆錢財數量極大,他們也不過是看過些大概,並未細數,而船長的確曾經對這些東西動過念頭,是以才會暗中注意過的,但是那少的部分卻是足夠人們忽略的。


    是以盡管他心中有數卻也不敢開口,因為這私藏錢財的名頭他卻是背負不起的,若是這一次僥幸活下來,日後定也不能夠在海上繼續行走了。


    之前不過是想到了這一步,後麵還想要在繼續問什麽,便被船長意味不明的笑容給打斷了,再後來便是其它的了,在想要注意到也是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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