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楚恬本就不會安慰人,直截了當的點點頭,甚至連這最壞的結果也想到了。


    宋江聞言臉色越發的難看。


    “此番我們查案身邊的眼線更是數不勝數,所以中毒的可能更大,這案件背後的人絕對不簡單。”


    “你放心!楚恬!既是玄婆婆將你交托於我,那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以我神醫之徒的身份,我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


    話落,宋江還難得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心中本就正義感十足,更不用說是自己相熟之人牽扯進了案件之中,甚至還有了生命危險了。


    顧乘涵遙遙的看了一眼宋江,方才還覺得正常無比的客棧此刻他們卻覺得墜入冰窟一般,卻又找不到源頭。


    “這好像許久都未曾有過了,可是宋江那小子是哪裏惹到了主子了?白龍,你可知曉?”


    玉玲瓏挑挑眉看著白龍使,不過他卻並未發出聲音,方才才有變化的一刻他們二人便有了動作,是以除了宋江,竟是無人感到壓迫。


    白龍是玉玲瓏私下的稱唿,“想必是因為甄楚恬吧,你未曾發現主子對甄楚恬有些不一樣嗎?”


    難得八麵玲瓏的玉玲瓏也有迷糊的時候,白龍使有些無語。


    從顧乘涵親自去福來縣去尋甄楚恬的時候白龍使便覺得有些奇怪了,盡管這個甄楚恬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讓顧乘涵親自前往,是以才見甄楚恬與自家主子相處的時候便隱隱有些察覺了。


    “什麽?白龍你的意思是說主子對楚恬別有所圖!”


    一不下心打翻了立在手邊的茶杯,玉玲瓏手忙腳亂的急忙扶了扶,卻越弄越亂。


    “我來吧。”


    宋江有些看不過去了,上前攔住了玉玲瓏那越發奇異的動作,誰知他還未碰到玉玲瓏,玉玲瓏便急忙跳開了。


    玉玲瓏那動作實在是太大,宋江麵色不忍的看了幾眼玉玲瓏這才低聲的說道:“我隻是想要擦一下桌子而已,你不必這樣緊張。”


    宋江麵上的表情太過明顯,這赤裸裸的嫌棄讓甄楚恬險些笑出聲。


    “你且放心,宋江隻是雖我一起來的,且宋江喜歡的是溫柔賢良的女子。”


    剛剛的宋江的手不過是不小心碰了一下玉玲瓏,玉玲瓏的動作實在是太大了,不由得讓宋江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沉寂下來。


    還不待解釋,身後的甄楚恬便笑的越發的開心,愣愣的轉頭看向甄楚恬,從未見過甄楚恬這般笑顏如花的模樣,宋江再一次看呆了。


    隻是氣質清冷,甄楚恬的容貌也算是上乘的,以往麵無表情的樣子讓甄楚恬隻覺得滿身的生人勿進,可是今日的甄楚恬這笑容明亮的模樣也是極美的。


    “哎,宋江方才你是不是對死去的屍體有何發現?”


    玉玲瓏這話語轉的生硬無比,但是好在有用,絲毫不管宋江在說什麽,玉玲瓏與白龍使二人便將宋江打暈放在了一旁。


    “主子,宋江他。”


    顧乘涵擺擺手轉身離開了。


    玉玲瓏無奈也隻得帶著宋江離開,今日的查案算是到此為止了,甄楚恬本就遠道而來,破案本就一件極廢體力的事情,本就沒有什麽頭緒倒不如好好的休息。


    豎日一早。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了房間內,甄楚恬便起身了,梳洗一番之後便等候在大廳了。


    行人行色衝衝,打尖住店的客人絡繹不絕,一時間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楚恬。”倒也沒有讓甄楚恬等太久,玉玲瓏火急火燎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今日便是約定了去見徐太師的日子,這也算是破案的關鍵,是以倒是玉玲瓏比甄楚恬還要著急一些了。


    甄楚恬點點頭,起身跟在了他們的身後,精神都還算不錯,唯有宋江一人走路有些搖搖晃晃。


    “可是身子不舒服?”


    刻意落在後麵,甄楚恬皺眉問道。


    “不知為何我著脖頸隻是有些疼,不是什麽大事,隻是不舒服罷了,楚恬你不必擔憂。”


    宋江眼睛亮了一下,也低聲說道,揉著脖頸的力度大了些,隻是走路正常了許多。


    甄楚恬見狀便沒有在多話,方才宋江揉的地方甄楚恬忽然想起來為何會這般眼熟了,且這前麵還有一些心虛的人,甄楚恬還有什麽不知道的呢,這怕是昨日玉玲瓏打的。


    宋江因著脖頸有些疼痛的原因一路無話,而玉玲瓏則是有些心虛,更是反常的沉默,直到進了太師府,這才稍稍的好了一些。


    在偏院等了一會兒,徐太師這才姍姍而來。


    一改昨日那神采奕奕的模樣,今日的他卻是有些疲憊。


    “來了?”


    坐定之後,徐太師似是猶豫了一下這才對著甄楚恬說道,隻見甄楚恬點點頭卻不在說話。


    掏出一早準備的紙筆,甄楚恬朝著徐太師行過一禮之後便寫了起來。


    “不必,這周圍的人皆是我太師府最好的暗衛,且前來伺候的人也是跟了我這大半輩子的,有什麽話你可直接說。”


    徐太師看了一眼甄楚恬打算如昨日一樣寫字,心中對於甄楚恬的小心謹慎微微改觀,麵上卻絲毫看不出來什麽。


    “既然太師你這麽說,那楚恬也就不客氣了。”


    甄楚恬聞言將紙筆收了起來。


    “這第十一個死者乃是太師您的庶子,可是為何府中卻沒有絲毫置辦喪事的意圖?”


    甄楚恬這話問的及不客氣,卻又情有可原,因為這十五個死者中徐太師的庶子可是已經被徐太師帶迴府中了,一個這般看重名聲的太師,為何卻不給自己的庶子發喪?這實在是可疑。


    “這也算是因為他母親,因著庶子年幼,他母親本是傷心過度,若是在辦得太過隆重,這豈不是在本太師與他母親的傷口上在加深一道嗎?”


    表情語氣沒有任何的破綻,甄楚恬卻是看了一眼徐太師之後低聲一句道歉。


    那人卻不慎在意的點點頭,可是緊握的茶杯卻是出賣了徐太師。


    “那太師你是否知曉公子在生前可否得罪過何人,或者可曾有誰對公子有過大的殺意。”


    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語江扈的捕快早已一一問過徐太師了,甄楚恬隻是挑了幾個指向性極重的問題,徐太師卻是一副早已料到一般,迴答的有條不絮,更有甚至甄楚恬問過之後還要同徐太師道歉,畢竟這無端勾起痛失幼子的老父親。


    “今日便到這裏吧,老夫還有家事要處理,之前老夫與李青立下的約定可是甄楚恬你來接手?”


    幾個問題之後,臉上還帶著因為方才甄楚恬的問話有些難過的徐太師卻是有些不耐了。


    “自然是由楚恬來接手的,李青於我可謂是師傅一樣的存在,如今師傅因毒臥床,楚恬自然要查處真兇,可是這太師與師傅所立下的約定隻有兩日了,不知太師可否多寬限些時日?”


    甄楚恬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卻讓一同跟在甄楚恬的身旁來的幾人大吃一驚,李青竟是甄楚恬的師傅!如今這師傅都中毒了,那這徒弟可不就兇多吉少了?


    “老夫與李青立下的七日之約豈是可以隨意更改的,老夫如今能夠答應見你,甄楚恬你就該感恩戴德了,切莫試圖從我這裏索求到寬限時間,畢竟你們才是捕快,若是李青不這般自負自然也不會答應老夫的約定。”


    徐太師已然站了起來,身後的侍女見狀急忙上前護住徐太師,想要好生護住徐太師,卻是被他給甩開了一些。


    “徐太師所言甚是,是楚恬逾越了,如此今日便多謝徐太師了。”


    甄楚恬麵不改色的說道,即便被徐太師這般公然羞辱也還是一副處事不驚的模樣,這般心性倒是讓徐太師多看了幾眼。


    “老夫之所以見你一是為了給顧乘涵一個麵子,甄楚恬你定當全力以赴追查殺害我兒的兇手,若是約定之期已到你甄楚恬還毫無頭緒的話,你就去陪你所謂的師傅吧,老夫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女子!”


    徐太師不由得有些後悔昨日為何就這般輕易的答應了今日見甄楚恬了。


    身居高位本就對於身邊之人敏感的很,甄楚恬那遞給自己的紙張上寫的內容倒是難得的讓徐太師有些擔憂。


    “身邊有異心之人,不可多話。”短短幾個字倒是讓徐太師好好的看向了甄楚恬,這女子不過是第一次見麵便說出來了這樣的話語,徐太師卻不覺得甄楚恬有膽子膽敢欺騙自己。


    甄楚恬既然身為捕快自然更加清楚對著一個太師說出來這樣的話語有多大的後果,也該知曉代價是什麽,是以甄楚恬幾人離開之後,徐太師便尋了借口讓自己信賴的人去查了查太師府中的人,沒想到還真的查出來了一些東西。


    對甄楚恬多了一些好奇,可是今日的問話卻是讓徐太師對甄楚恬越發的不喜了,心性是不錯,可惜這是在是有些蠢笨,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問的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太師所言甚是,那楚恬就此告辭了,兇手我們自會盡最大的努力。”


    對於徐太師口中的話語,甄楚恬卻是不打算搭理的,隻是禮數周全的行禮之後便由著太師府的管家將他們三人引著出了門。


    因著商船接二連三一直在死人,商船上的人早已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死的是自己,是以迴了家的船夫都迴到了船上,等待審判一般的立在船上不敢有所動作。


    甄楚恬幾人辭別了徐太師之後便朝著商船趕去了。


    離著碼頭有些遠,可是這一路上的確實一直在遭遇著指指點點,饒是甄楚恬一向不喜多說多想也有些不快了。


    心中不由得的有些想念福來縣了,或許這一次心軟來江扈就是一個錯誤,江扈雖比福來縣要大,但是民風卻是不必福來縣,自己不過是來了一日,笑麵兇手的案件由一女子接手的消息便如同長了翅膀一樣傳的整個江扈都沸沸揚揚。


    這一路上的男子皆是一副看怪物的模樣看著自己,連同一些女子也是看向自己的眼神隱隱有不讚同,甄楚恬就算是想要忽視也做不到。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越後我擁有了女主光環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二貨神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二貨神探並收藏穿越後我擁有了女主光環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