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被人這般冷落的玉玲瓏實在是有些等不得了,不由得起身說道。


    “喚我楚恬便好,不必了,有的東西需要我親自去做,且這中間有人傳達自然會省略了一些重要的東西,走吧,人不來見我們,我們去見就好。”


    婉拒了玉玲瓏的建議,甄楚恬這才起身向外走去。


    倒也無人攔著他們幾人,甄楚恬幾人很快便找到了那位說有要事一直未能接見的徐太師。


    偏院內,幾人尋找的徐太師正陪著自己的妾室在園中遊樂,倒是如甄楚恬的心中所想一樣,這徐太師的已年越五十了,這精神確實極好了,隻是麵上看著有些虛虧。


    被打擾了好事,徐太師自是心中不喜的,本就找了借口不見甄楚恬幾人,卻不曾想到這幾人竟是半點沒有自覺,還尋到了後院中。


    “這便是顧大人從福來縣借調來查笑麵殺手案件的捕快?怎是一女子?”


    若說方才還有些好臉色,可是在瞧見甄楚恬之後臉上已然變得麵無表情了。招了招手,將方才陪自己玩樂的妾室攬如懷中,看了一眼甄楚恬之後便打算離開,那懷中的女子倒是多看了甄楚恬幾眼,隻是那眼神看過來卻讓甄楚恬有些疑惑。


    “徐太師所言甚至,這一位名叫甄楚恬,這辦案的能力卻是極好的,大人將此事交托給甄定是極好的決定。”


    麵不改色的攔住了徐太師離開的道路,玉玲瓏臉帶笑容的說道,隻是那笑容卻未達眼底,卻也不讓人心生反感。


    甄楚恬有些驚奇的看了一眼玉玲瓏,之前聽到宋江對關於這兩人的話語,之後整個心思便一直放在了案件上,此時倒是第一次瞧見玉玲瓏這八麵玲瓏的性子,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片刻後便又自嘲的一笑,也是作為顧乘涵的左右手,又怎會是一些無能鼠輩。


    “甄楚恬?怎麽,我們江扈已經無人了嗎?還需要從福來縣這般招搖的帶一女子來?怎麽了?這是在敷衍本官?”


    徐太師本就十分不喜甄楚恬,雖說話的人是那位顧乘涵的左右手,但是與他徐太師而言卻並無區別,顧乘涵如今辦事越來越隨心了,這案件若是與自己無關便也罷了,可偏偏自己的庶子卻死在其中。


    庶子本就不得寵,奈何他那娘親一日日在耳邊叫喚,且這整個江扈看著自己的人也數不勝數,他絕對不可傳出一個不利於自己的名聲,是以趁著顧乘涵離開特意去施壓了,倒也落了個關懷庶子的好名聲。


    “徐太師多慮了,這位甄楚恬可能徐太師並未了解過,福來縣兩大案件徐太師可曾聽過,那可是多虧了這一位甄楚恬捕快啊,可以說全憑楚恬一人便抓獲了兇手了。”


    玉玲瓏微微皺眉,卻也沒有表現的太過。


    白龍使卻是一直麵無表情的站在一旁,似乎發生了何事都與他無關緊要一般。


    “嗬,若真是如你所說那怎不見朝廷的封賞?是非對錯全由個人說的罷了,本太師可不信任這人,李青如今如何了?”


    輕蔑的看了一眼甄楚恬,居高臨下的說道。


    李青自那一日答應了自己之後便中毒昏迷不醒,一開始知曉這個消息之後徐太師還特意去驛站看了一眼,本以為這是李青本事不夠找的借口,卻不曾想那人果真昏迷了,正是因為李青如此讓著案件越發的詭異了。


    “徐太師,這人既是我家主子千裏迢迢從福來縣借調過來江扈,那自然是可以相信的。”


    “夠了,本太師不欲在與你們多說什麽,與其在本太師的身上浪費時間,不如多去查看線索,至於那什麽甄楚恬,你們且自己看著辦,本太師不信任這人,這個案件若是你們還打算繼續重用這什麽甄楚恬這般敷衍本太師,那本太師便再去尋其他人來接手。”


    打斷了還打算繼續給甄楚恬說好話的玉玲瓏,徐太師略帶強硬的說道。


    拉住了想要上前的白龍使,甄楚恬尋了身旁一人拿了些紙筆唰唰在紙上寫著什麽。


    徐太師更是直接不耐的看了一眼突然寫寫畫畫的甄楚恬之後直接就打算離開了。


    “嗯?福來縣的女子這般不知禮數的?”


    看著這突然站在麵前攔住自己的甄楚恬,徐太師麵色不虞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廝,似乎是在譴責那人為何會讓甄楚恬鑽了空子上來。


    “太師不如先看一眼方才楚恬寫的吧。”


    將方才寫過東西的紙張遞給了徐太師,緊緊的站在一旁,清冷的臉龐沒有任何的表情。


    隨意看了一眼之後,方才還對甄楚恬十分不喜的人急忙接過了那紙張,臉色複雜的看了一眼甄楚恬,身旁的小廝要上不上的站在一旁不知該如何。


    “明日再來。”


    留下一句話之後便離開了,行色衝衝的模樣像是出了什麽事一樣。


    直到出了太師府的大門,甄楚恬還是一句話都未說,任由玉玲瓏與宋江二人好奇的一直在耳邊念叨著。


    “楚恬,你方才那紙上到底寫了什麽?為何那徐太師隻是看了一眼之後就改了注意?”


    這話是從宋江說出來的,卻也問出來了另外二人的心中的疑惑。


    “這是秘密。”


    難得的開了一次玩笑,甄楚恬笑顏如花的坐上了馬車。


    心如貓抓似的難受,但是以甄楚恬的性子,若是她不想要說的東西,那就是任憑宋江幾人想破了腦袋都不會開口的。


    馬車上的幾人使勁了渾身解數都不曾從甄楚恬的口中撬出一點點東西,這讓三人很是破敗。


    客棧。


    這是甄楚恬所要求的,玉玲瓏雖然奇怪,但是也尋了一間客棧帶著甄楚恬住了進來,此時的幾人正苦大仇深的圍坐在隻放置了一小盞燭台的方桌前。


    “楚恬,你可說了吧,真的憋死我了。”


    宋江哀嚎了一聲,隨後便又趴在了方桌上,玉玲瓏與白龍使卻還是端端正正的坐著。


    話音剛落,便傳來了推門的聲音,幾人虎軀一震,皆十分鄭重的盯著房屋大門。


    甄楚恬卻還是好整以暇的做在一旁,一點也不關心這進來的是誰。


    修長的雙手推開了那門,隨後一聲血紅的衣衫也飄了進來,一改往日的端莊模樣,顧乘涵這一聲倒是有了幾分飄逸的味道,血紅的衣衫襯得顧乘涵的臉色越發的紅潤,本就生的極好的麵容此時更甚,可惜這番模樣卻無人欣賞。


    無奈三男子一女子,顧乘涵這是特意換了的衣衫,本是想讓甄楚恬看自己的模樣有些異樣的表情,奈何甄楚恬都沒有多看自己一眼。


    “來了?”


    麵色不虞的模樣瞬間放鬆了,顧乘涵順勢坐在了甄楚恬的身旁,低低應答了一聲。


    “嗯?楚恬你早知大人會來?”


    玉玲瓏看了看兩人,片刻後有些難以相信一樣問道。


    “不來才不是不對勁。”


    難得的吐槽了一句,甄楚恬的臉色好了一些。


    “方才你們不是好奇為何徐太師會那番模樣?不知你們對於李青中毒這一件事有何想法?換句話說,你們覺得李青中毒是何人所謂。”


    顧乘涵的本事甄楚恬是知曉的,有了顧乘涵在此,甄楚恬倒是不擔心這客棧有人在聽。


    “中毒?自然是那兇手所謂。”


    “那兇手呢?”


    幾人的表情一臉的茫然,而顧乘涵卻是越發的凝重,雙眸直直的看向甄楚恬,直到甄楚恬點點頭這才變了一些。


    “熟人?楚恬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是熟人所為的。”


    宋江聞言略微提高了些聲音說道,又呐呐的消了聲音,方才甄楚恬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讓宋江開始懷疑自己了,他好像做了什麽。


    “所以你們可知為何我要來客棧而不是迴的驛站?不在一個地方便會打斷那人的監視。”


    “鬼怪豈會殺人?且還是這般一模一樣的手段,無非就是通過某種手段以及某種媒介實現的犯案罷了,懸疑的氣氛隻是為了讓案件加上一些難度,並非真的鬼怪,藏的深了些。”


    甄楚恬淡淡的說道。


    “所以楚恬你懷疑驛站亦或是太師府有奸人?”


    白龍使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


    “可有兇手側寫了?”


    對於白龍使的話語不可置否,顧乘涵卻是有些等不得了,直截了當的開口。


    “並未,如今我能夠知曉的東西太多,屍體被動過手腳知曉的東西越發的少,太師府那邊還需要明再去一趟,罪犯側寫需要更多的依據,如今我還未見過任何與案件有關的人。”


    甄楚恬搖搖頭,麵上略帶愁容,這是迄今為止甄楚恬遇到有些難度的案件,但是對於他們之前所說的甄楚恬卻是全然不讚同,何來的鬼怪。


    船隻上的人早已各自迴家了,但是因為一同出行的人接二連三的死了這麽多,多少心中有些惶恐,對於官府的問話更是驚恐萬分。


    “那便明日去一趟徐太師的府上,有何需要直接吩咐他們便可以了。”


    顧乘涵點點頭,他自然也知這案件的難處,否則也不會從福來縣喚了李青之後便鍥而不舍的帶甄楚恬過來了。


    “我隻是擅長觀察,心理分析比較厲害而已,對於破案我還做的不夠,自然是需要幫助的。”


    甄楚恬聞言朝著玉玲瓏與白龍使二人抱了抱拳,這番打招唿的方式也是最近才學的,不過似乎很好用,因為她已經看到了玉玲瓏二人迴應自己了。


    顧乘涵之前說的太過虛妄,玉玲瓏幾人雖礙於自家主子對甄楚恬還算不錯,但是對於什麽罪犯側寫還是不太相信,也以為甄楚恬隻是隨意看一下現場便能夠得出來,到不曾想甄楚恬如此謙虛。


    “等一下,方才楚恬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暗中監視著調查這個案件的捕快,且那人似乎不想這個案件有任何的進展,所以才對李青下手的是嗎?如此說來那楚恬你接手這件事豈不是很危險?”


    宋江難得嚴肅一次,看著甄楚恬的眼眸中滿是擔憂。


    “嗯,很有可能我會中與李青一樣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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