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楚恬無甚表情的問道,推算了一下時間,想必之前顧乘涵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才喚了自己前往江扈,卻被自己找了個理由給推了。


    “嗯,等會便讓玉玲瓏帶你去看了一下那十五人,因這案件的特殊,死者都未曾下葬。”


    顧乘涵深深的看了一眼甄楚恬,如今把破案關鍵寄托在甄楚恬的身上也不知是對是錯,不過他顧乘涵相信甄楚恬。


    “福來縣的大案都是甄楚恬破的,此番你們直接聽從甄楚恬的吩咐,務必配合。”


    “是。”


    白龍使方才還淡漠至極的眼神狂熱了一些,他們隻知顧乘涵這一趟去福來縣去請一人,聽聞那是個女子的時候還驚訝了一下卻也沒有太大的表示,福來縣最近的兩大案件可謂是傳遍了整個赤鳳國,他們二人更是對於那個破案的人十分的好奇,如今人就在他們的麵前,還是一個女子,二人卻沒有半分輕視的心。


    能夠勞駕顧乘涵大人去請的人自然是有些能耐的。


    “死者除了麵帶微笑之外還有其它的嗎?”


    義莊,甄楚恬麵無表情的一一看完了十五具屍體後問道。


    最早的屍體已經是滿身的屍斑,雙手是被大力擺動過的痕跡,僵硬在臉上的笑容就如同在盯著甄楚恬笑一般,每一個屍體的麵孔都是如此,就好像是完美複製過來一樣,義莊本就因為日夜停放屍體有些陰冷,更不說眼下這十五具皆是笑容的屍體。


    “有!他們在死前都是雙手合十,被發現後已經僵硬了,廢了好大的力氣將將雙手掰開整理好。”


    甄楚恬看了一眼白龍使並未搭話,連帶一旁對白龍使說的話語還有一絲讚成的玉玲瓏也看了一眼,不過那眼神卻是不怎麽友好。


    “甄你方才的表情是什麽意思?”


    玉玲瓏卻是個藏不住心思的人,被甄楚恬這麽一看,自然要問出來才甘心。


    “屍體也是會說話的,所以一般還未破案的死者都不應該隨意改變他們死亡時的狀態,這會讓我們少很多有用的東西,比如一些還未曾注意到的小細節需要反複的來確認。”


    似乎對方才自己的哪一個眼神有些歉意,甄楚恬倒是幹脆的解釋,不過二人的臉色卻是刷的一下便的有些奇怪,當時的他們隻顧緩解這些個略帶驚悚的動作,卻未注意其它。


    屍體看過了,自然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甄楚恬也沒有在浪費時間,直接迴了驛站,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個什麽徐太師與這件案子有什麽關係?”


    好整以暇的抱著佩劍對跟在身後的二人問道。


    “方才你看過的第十一個屍體便是這徐太師的庶子。”


    玉玲瓏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甄楚恬,片刻之後便想起來似乎甄楚恬剛剛來此,對於案件並不熟悉,隻得撇撇嘴說道。


    庶子?怪不得這般施加壓力。


    “下毒的是熟人。”


    甄楚恬的心理側寫作為顧乘涵的手下他們也是聽過一些的,此時見甄楚恬隻是看了屍體之後便這麽篤定,心中皆有些驚奇。


    “此時還需在細查,接二連三死了這麽多百姓定是有人作案的,隻是這案子暫時沒有什麽線索罷了,那些什麽鬼怪作案的聽聽就可以了。”


    雖然沒有細細問過江扈百姓以及隨同李青一起辦案的衙役,但是甄楚恬也已經知道了他們會說什麽了。


    如今依然過了半月,想必外麵傳的也越發的過分了。


    “顧大人真的喚了一個女子來辦案,如今我們這些男子卻是越來越沒有地位了,竟需要顧大人從福來縣帶這麽一個人來此!”


    進了置放案件細節的書房,裏麵已經有了幾人,瞧見了甄楚恬走進來之後說道話語越發的大聲。


    玉玲瓏二人自然也聽到了這話,卻並未多開口,隻是好整以暇的看著甄楚恬,似乎想要看看甄楚恬該如何挽迴,且如何處理。


    李青這人是顧乘涵從福來縣調過來協協助破案的也就夠了,連這個甄楚恬也要從福來縣借調,雖女子如今地位上升,但是女帝黨的人還是少之又少。


    “估計這什麽什麽甄楚恬有後台吧,也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比擬的。”


    直到甄楚恬站到那兩人的身後都不見他們減輕半分聲調。


    “咳咳。”


    雖然對甄楚恬也心存疑惑,但到底是顧乘涵的左右手,這般人竟如此的不知天高地虎的孩子自家主子的看人眼光,他們自然是看不下去的。


    方才才聊的熱火朝天的二人浦一聽到了身後的聲音,急忙迴過頭,待看清身後的幾人之後嚇的跪到在地。


    “白...白大人。”


    白龍使與玉玲瓏二人在天都府本就相當於顧乘涵一樣的存在,且不說這個小小的江扈了,方才說話的那兩人本以為這二人不會對甄楚恬的閑言碎語出頭,卻萬萬沒有想到竟是得到了製止。


    且瞧著這模樣似乎這二人還有些隱隱忌憚著甄楚恬。


    “事情都做完了?這麽有閑情雅致?”


    白龍使一向冷漠,極少聽到白龍使說話,但是做事卻從不耽擱,甚至還有些心狠手辣,一向不喜管閑事的他對於他們閑來無事的調侃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日這是怎麽了。


    “白大人,今日的案件已經整理完了,方才是我們最賤多說了幾句,還請白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嘴上這般說著,可是卻也一直在看向早已拿起一本卷宗在查看的甄楚恬。


    “這與本官有何關係,你們談論又不是本官。”


    看了一眼似乎不打算開口的甄楚恬,白龍使難得的耳朵泛紅的說道。


    剛剛隻不過是因為一時的衝動才出了聲,可是看向了甄楚恬之後,他竟發現甄楚恬似乎對於這些個閑言碎語一點也不在意。


    將手中的卷宗隨意翻看了一下便放了下來,甄楚恬這才舍得看一眼方才在討論自己的二人。


    “關乎笑麵殺手的記載都在何處?你們私下如何談論我並不想知曉,若是你們的辦案能力也與你們的嘴巴這麽厲害,你們家顧大人就不必千裏迢迢去福來縣尋我了。”


    隻一眼,方才那二人臉上的虛汗便刷刷的往下冒,剛剛被白龍使壓迫的時候似乎都沒有這般費力。


    不過區區一個女子罷了,竟能夠在這氣勢上與顧乘涵睥睨。


    “都是那桌邊堆放著,近些時日翻看的人數最多,便一直都未曾整理歸納。”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話語中滿是畢恭畢敬,早已沒有了方才那些個輕視的語氣與想法了。


    隻不過是平常無比的對視便這般承受不住,甄楚恬看了那一眼兩人之後便不再搭理了,那二人鬆了一口氣之後急忙溜了出去,屋中隻是時不時翻動卷宗的聲音。


    卷宗的記載以及這幾日找到的線索玉玲瓏二人早已翻遍了,可是看著如此認真的甄楚恬,他們便又耐著性子繼續之前的動作,這一找還真的讓他們找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可否引薦我見一麵徐太師?”


    黃昏落定,甄楚恬這才抽身卷宗中,玉玲瓏二人早已放下了手中的卷宗略帶無聊的坐在一旁等著甄楚恬的吩咐。


    “甄若是想要見一麵徐太師自然是可以的,不知甄你打算何時去見?”


    因著李青才與徐太師打賭了之後便中毒一直臥在床榻之上,徐太師更是煩悶不已,但是對於玉玲瓏幾人想要去太師府隨時對地查看都是十分的歡喜的。


    是以甄楚恬想要見徐太師自然是沒有什麽問題,自是這最為重要的一點便是徐太師似乎對於女權以及女捕快很不看好,恐怕到時候要給甄楚恬臉色看了。


    “現在吧,越拖越對我們不利,說不定這幾日還會繼續死人。”


    甄楚恬揉了揉眉間,有些疲憊。


    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往江扈,盡管顧乘涵已經盡量讓甄楚恬乘坐馬車了,可這到底也是甄楚恬這一次出這麽遠的遠門,自然是有些難以適應,雖常年習武修習,但是耐不住甄楚恬才剛剛受過傷的身子以及被甄楚恬隱隱壓下來的暈馬車。


    李青還在場上躺著生死未卜,如今甄楚恬能夠做的就是抓到那個什麽笑麵殺手,如此也算是給李青續命了,不必七日過後無論清醒與否都要被斬頭。


    驛站到太師府不在一起,整整隔著整個江扈最繁華的街道,日落偏西,街上還是人頭湧動。


    “這些天這人還是少了許多,以往可是比這個要熱鬧多了。”


    玉玲瓏見甄楚恬頻頻掀開馬車簾子看向外麵,不由得開口說道。


    甄楚恬聞言卻不搭話,隻是點點頭,倒是宋江也被甄楚恬方才的動作惹得起了驚奇,直到到了太師府都不曾將簾子放下。


    “兩位大人了,可是兇手有何進展了,我家太師如今正在廳中等候,二位大人隨我一同去吧。”


    太師府的奢華隻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門口立著的兩頭石獅子被擦得鋥亮,一直圍著太師府巡視的侍衛已經在甄楚恬幾人的麵前圍繞了一圈了。


    甄楚恬到來的事情他們也聽說了一些,盡管人已經走遠,但是那目光還是時不時迴看迴來,可惜甄楚恬卻沒有一絲想要搭理的心思。


    十分正常的將甄楚恬幾人引了進去,卻也隻是讓幾人坐在正廳。


    “勞煩問一句,徐太師何時有空?”


    幾人不傻,方才在門口應該就有人通報過徐太師了,可是久久不露麵,想必是要給一個下馬威了。


    “我們家老爺如今還有重要的事情在辦,幾位若是還有其它要事請自便,老爺也不知今日是否有空接見各位。”


    一前來上茶的侍女說道,卻並未等他們幾人的迴答,自顧自的離開了。


    並未讓甄楚恬幾人覺得自己冷落,卻也隻是如此。


    “甄,不如你先坐著,我們去會一會徐太師,有何需要詢問的你就告訴我們便可,我們定會帶著另捕快你滿意的結果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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