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她剛花五百兩銀子,讓這個府醫同自己一起做這件事情,沒想到卻被甄楚恬給攪和了。


    甄楚恬輕笑道:“這才對嘛,母親一切要為孩子著想,若是孩子出了什麽事兒,咱們誰也擔待不起,還是多請幾個大夫來看看吧,若是可以的話,我想請兩個大夫住在府裏,每日輪流為母親診脈。”


    “這.....”


    “這樣的話,若是有人能發現出不對,也可以及時整治,父親覺著呢?”她順勢說出這話,沒給唐梅花拒絕的機會。


    聽了她的話,甄月連忙跟著站了起來:“這就不必了吧,大夫畢竟是兩個男子,怎麽能住在咱們丞相府後院呢?”


    “為何不能住?當成貴客養著便是了,母親年紀大了不好生產,再加上她身子又虛弱,孩子極有可能會出事,得把大夫請來在府裏住著,萬一有什麽小毛病也能及時發現,父親就把他們放在大院的客房裏,難道不行嗎?又不能與母親和二妹妹多接觸。”


    甄楚恬說完,轉過頭看著甄遠山。


    她知道甄遠山在這件事情上根本不可能聽唐梅花的,因為在任何人中,他最在乎的隻有孩子。


    果然,甄遠山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就按楚恬說的辦,萬事小心為上,你們就不要再多說了,多說就是給我添亂添心事。”


    唐梅花張了張嘴,想說的話隻能拚命咽迴肚子裏。


    還有半個多月,胎像便徹底消失了,到那個時候,她要怎麽瞞過府裏的人?


    不行,若兩個大夫真的住在了府裏,恐怕再過三四日,她的脈象越來越不穩固的時候,就會被發現有異常。


    想到這裏,唐梅花的臉色漸漸慘白。


    “哎呀,還真得讓大夫過來看看了,母親的臉色又難看了。”甄楚恬眼尖的發現,徑直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聞言,迎著眾人打量的目光,唐梅花連忙收起心緒,努力擠出一抹笑容?


    “沒有,我就是有些累了。”


    “既然累了就好好歇著,楚恬,月兒,咱們走吧。”甄遠山擺擺手,不再讓人打擾她歇息眾人離開,唐梅花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雪英小心翼翼的上前。”夫人現:下該怎麽辦?恐怕再由著甄大小姐這樣鬧下去,脈象的事遲早會被發現的。”


    “我如今肚子裏塞了東西,已經漸漸隆起來了,看來老爺深信不疑我是有孕之身,甄楚恬這麽折騰,那就別怪我把這件事情賴在她頭上。”


    唐梅花眯起雙眸,想到了自己從一開始就計劃好的計謀。


    畢竟她這個孩子是無論如何也瞞不下去的,與其等著露餡的那一天,還不如事先把這件事情賴在甄楚恬的頭上,讓她徹底被甄遠山厭棄。


    想到這裏,唐梅花立刻對雪英招招手,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雪英點點頭,立刻快步離開。


    不過多時,大夫就來到了丞相府。


    甄楚恬親自在荷花館接待了倆人,給他們上了兩壺好茶:“兩位大夫,你們也知道我母親年紀大了,如今終於有喜十分不易,你們從明日開始要早晚認真的把脈,不要讓孩子出了事兩人立刻恭敬的點頭答應。


    甄楚恬又接著道:“你們若是照顧母親順利生產,我定會給你們每人五百兩銀子。”


    兩個大夫對視一眼,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他們每迴給人診脈,就算是大戶人家也隻是給一兩銀子罷了,可甄大小姐一出手便是五百兩銀子,還真是財大氣粗,同時也讓他們感覺到了丞相府很重視這個孩子的出世,他們必定得拚全力的保護這個孩子才行。


    “大小姐放心吧,我們定會好好照料大夫人的。”


    “那就好,你們都下去歇息吧。屋子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你們這段日子就住在這裏,絕對不會短了你們的吃喝。”甄楚恬對小玲擺擺手,示意她帶著倆人下去。


    看到了兩個大夫離開後,佩兒才鬆了一口氣:“這迴大夫人每日都要提心吊膽,生怕自己的脈象被發現了。”


    “我不會再去大院了,萬一她找到了什麽汙蔑我害她孩子的空隙,到時候她若是說這個孩子沒了,我父親生氣之下定然會狠狠整治我。我可不想變成一個冤死鬼。”甄楚恬不由撒撤嘴。


    “是,小姐放心吧,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咱們不給她機會。”佩兒笑吟吟的附和兩句。


    兩人正說這個話,不知不覺過了半個時辰,小玲竟然還沒有迴來。


    “怎麽迴事,給大夫安排住所就這麽難嗎?”甄楚恬好奇地走到廊下,看了看空無一人的院門,總覺得有些奇怪。


    佩兒也跟著走出來:“是啊,往日裏小玲做事的時候是最麻利的,絕對不會耽誤一個時辰還不迴來給小姐做飯做菜,難道是在領著大夫去住的時候,被大夫人特地刁難到現下還沒有迴來?”


    甄楚恬猶豫片刻,親自帶著她離開了荷花管:“咱們去看看,萬一她被受欺負了,也能及時把她救迴來。”


    說完,兩人快速離開了此處。


    她們過去之後,隻見兩個大夫坐在院裏喝茶說話,根本就沒有小玲的身影。


    “大小姐怎麽來了?”倆人趕緊站起來行禮。


    甄楚恬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多禮,輕聲問道:“帶你們來的那個丫鬟去哪裏了?我一個時辰都沒有見到她迴去。”


    “沒有迴去嗎?我們也不知道,隻知道那丫蟹帶著我們來到這裏之後就離開了,按理來說線下應該走到荷花館了才是。”


    兩個大夫麵麵相覷,都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甄楚恬的臉色當即凝重了。


    小玲在府裏是絕對不會亂跑的,因為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小玲已經和甄月水火不容了,若是被唐梅花和甄月身邊的丫鬟碰到,一定會被欺負的。


    她每迴不管是去繡坊拿換洗衣裳,還是出去采買做飯,絕對不會和府裏的人過多牽扯,最長時間也不過出去了半個時辰而已。


    這迴小玲直接沒有出現,恐怕是已經出事兒了。


    想到這裏,甄楚恬不僅眉心一跳:“佩兒,跟我去中正院找人。”


    說完,她們兩人風風火火的來到了正院,就見唐梅花磕頭打盹的,好像馬上就要暖過去了,而甄月就安靜的坐在她旁邊刺繡。


    母女兩人看樣子根本就沒有出去。


    看見她們這副模樣,真甄楚恬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他知道事情太過正常,必定會有古怪。


    她上前一步:“母親,二妹妹,你們方才有沒有出去過?”


    “沒有啊。”甄月不明所以地抬頭看著她:“為什麽突然來這裏問這個?”


    “小玲送了兩位大夫去住所,之後再也沒有迴來,這都一個多時辰了,我就尋思著過來問問看你們有沒有見到她。”


    甄楚恬說完,便仔細聞著屋裏的味道,努力分辨有沒有小玲的味道。


    她對氣味敏感,可聞來聞去都沒有發現這屋裏有屬於小小玲殘留的味道,是已經漸漸被吹散了,還是小玲就根本沒有出現過在這裏?


    甄月驚訝地瞪大雙眸:“出去一個多小時沒有迴來你就擔心呀?我的丫鬟出去辦事兒,三四個時辰不迴都有可能,我都不擔心了。”


    可小玲畢竟和她們不一樣,小玲是送了大夫之後就消失了,也沒有再特地去做什麽新的差事。


    “可能遇到什麽事給耽擱了,既然不在你們這裏,我再去別處找找。”甄楚恬在這裏坐不住,說完便起身高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唐梅花和甄月俱都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意。


    出了正院後,佩兒立即問道:“小姐,你有沒有發現什麽線索?”


    “沒有,但我敢保證的是,唐梅花和甄月並沒有接近小玲,這件事情有可能是她們派人做的,也有可能是其他人看不慣小玲。”


    甄楚恬臉色凝重地往花園那邊趕,她不明白為何小玲會好端端的在路上出事。


    除了唐梅花想要報複的當初的倒戈相向,她已經想不出來別的理由了。


    兩人來到了花園,便四下尋找了起來。


    甄楚恬剛想走進桃林,就聽到了佩兒的一聲尖叫。


    她心裏咯噔一聲,連忙快步跑了出去,就見佩兒正直勾勾盯著池塘,像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她腳步頓住,突然不敢再上前一步:“那裏麵絕對沒有小玲,對嗎?”


    人死了之後在水裏泡脹了,屍體會浮上來的,可她並不相信小玲會死,更何況小玲要是死了,也不可能這麽快從池塘裏浮上來,所以佩兒看到的一定不是小玲的屍體好。


    甄楚恬正這樣自我安慰著,就見佩兒已經哆嗦著轉過了身:“小姐不好了,小玲出事了。”


    她不敢置信的上前兩步,看到池塘裏那件衣裳,頓時徹底愣住。


    那是小玲今日穿的衣裳。


    不,不可能是小玲!


    甄楚恬拚命搖著頭,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可小玲的衣裳正飄在池塘裏,不斷地提醒若她,小玲確實是出事了。


    她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對佩兒擺擺手:“你現下趕快去叫幾個小廝過來,務必要下池塘將小玲找到。


    “是,奴婢這就過去叫人。”佩兒擦擦眼淚,連忙跑了出去。


    甄楚恬蹲在池塘邊,看著那件衣裳漸漸出了神。


    她不敢相信這府裏會有人如此大膽的對付小玲,何況府裏誰都知道小玲是她的人,看來敢對小玲下手的就隻有唐梅花和甄月了。


    她們今日好端端的坐在正堂裏各做各的事,根本就是等著她過去看看有沒有嫌疑的。


    不過多時,小廝來到了池塘邊,俱都挽起褲腳進池塘打撈。


    可他們打撈了一番,卻都沒有找到小玲的身影。


    “迴小姐的話,這裏麵沒有人。”


    “沒有人?怎麽可能呢?!”甄楚恬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這就要提起裙擺親自下池塘看看佩兒連忙把她拉住:“小姐,池塘裏的水清淺,且池塘又不大,小廝們在這底下找了這麽久,沒有找到什麽,就說明這裏麵根本就沒有小玲的,你可要往好的地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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