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莊皇後歎了口氣,露出失落的神情,慢慢放開了她的手。


    見狀,皇上頓時有些不忍:“甄大小姐,你就跟著皇後去鳳棲宮住一夜吧,也好看看她是不是真心對待你的,否則你們日後相見還是會有隔閡。”


    聽他這麽說,甄楚恬張了張嘴,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知道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要是自己再堅持不去的話,不隻是皇後看起來像是被欺負了一樣,就連皇上心裏也會別扭的。


    思及此,她隻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不過他心裏很清楚,皇後突然出現在這裏,又要她去鳳棲宮住,肯定是有什麽陷阱在等著自己。


    但凡事有利就有弊,皇後就算準備了再多的陷阱來對付她,隻要她今夜傷了一根汗毛,皇後都沒有法辦法跟皇上交代。


    想到這裏,甄楚恬也就不擔心了。


    她點頭道:“那便跟著皇後娘娘去鳳棲宮吧。”


    “你答應了就好。”孝莊皇後拍了拍她的手,看起來與她很是親近。


    甄楚恬點點頭,忍不住問道:“皇上,如今華親王如何了?”


    自從分別後,她隻發現了顧乘涵胳膊上的傷,其他地方或許有傷,但天太黑了,她沒有看清楚,所以現下一直記掛著,不能徹底安心。


    聽到她如此關心顧乘涵,皇上忍不住哈哈大笑:“這個你就不用再操心了,華親王征戰沙場多年,受過不知多少次傷,這一點小傷還難不倒他,更何況不是你送了頂級金瘡藥嗎?


    “皇上怎麽知道我送了藥?”甄楚恬睜大眸子,一時間有些驚訝。


    那金瘡藥是她從係統中拿出為數不多的三瓶之一,就這麽給了顧乘涵,原本是不想聲張的,畢竟她是隻能說是自己製作,若是說出來了,恐怕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要。


    “顧乘涵告訴朕的,說你很關心他。”皇上戲謔的望著她,突然開口質問道:“甄女官,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


    甄楚恬最慫了,聽到這話立刻嚇得跪在地上,茫然道:“小女...小女並沒有欺騙皇上,這金瘡藥的確是小女給王爺的,我現下承認了。”


    “你之前明明說過和華親王隻是普通朋友,興許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為何會得知他受傷了之後,特地會去府裏送金瘡藥?你們到底是何關係,快給朕如實招來!”皇上憋若笑著問出這話。


    甄楚恬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一時答不上來。


    她要怎麽說啊,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和顧乘涵到底是什麽關係了,但唯一肯定的是絕不是那種互不認識的陌路人。


    甄楚恬認真想了想,這才答道:“小女之所以給出金瘡藥,是知道華親王爺是征戰沙場的英雄男兒,不應該被劫匪所傷就一命嗚唿了,何況華親王爺自己也說過他要是死就隻能死在戰場上,所以小女子佩服之下才特地去送。”


    “噴.....”皇上忍不住嘖噴兩聲,還給她鼓起了掌:“真不愧是能言善辯的甄大小姐。竟然將送金瘡藥說的如此冠免堂皇,行吧,那朕就當你退親不是為了華親王,你們之間也隻是朋友關係而已。”


    孝莊皇後一直在旁聽著沒有出聲,不由眸光一閃,利劍一樣的目光徑直射向甄楚恬。


    甄楚恬感覺到她的視線,卻沒有迴頭,隻是輕笑道:“小女退親隻是不喜歡安親王爺而已,跟華親王爺沒有任何關係,還望皇上以後不要這麽說了。”


    “好,甄不這麽說,你們下去歇息吧,甄還有一大堆奏折要看,皇後,你可得好好照顧她,這迴別讓甄大小姐害怕了。”皇上擺擺手,放棄繼續逗這個小姑娘。


    孝莊皇後連忙上前兩步,笑吟吟道:“是,皇上您就等著看吧,臣妻定然將這大小姐照顧的很好。”


    她特地放慢語速說出這話,神色也變得有些古怪。


    甄楚恬眯起雙眸氣。莫名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


    係統:“要不別去了吧?我隻是個醫學係統,你別指望我救命啊,宿主你能不能學會自保?別老往龍潭虎穴.裏鑽!”


    “我就要鑽怎麽滴?我要是死了,你也得跟著消失,所以你給我打起精神來,盡心盡力的為我做事,否則我絕對饒不了你!”


    甄楚恬也有些緊張,為了緩解自己即將麵對陷阱的害怕,她便嘲諷起係統來了。


    一人一係統在路上不斷鬥嘴,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鳳棲宮門口。


    甄楚恬站在鳳棲宮宮門口,這才意識到自己和皇後好像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這一路上,都在尷尬的沉默。


    她忍不住迴過頭看向皇後,就見她正麵無表情地望著自己,那目光像是毒蛇一樣。


    甄楚恬直接道:“皇後娘娘為何這樣看著小女?難道您又要對我做什麽?”


    “怎麽可能?既然本宮在皇上麵前保證了,便不對你做壞事,你進來吧。”孝莊皇後像是剛迴過神來一樣,對她露出了一抹忌憚的笑容,繼而先行進了鳳棲宮。


    甄楚恬因著她對皇上的保證,並不害怕她會在明處對自己做什麽,當下也跟著大搖大擺的進去。


    “你就住在偏殿,那裏已經收拾妥當,夜裏邊會有丫來為你打熱水沐浴。”


    孝莊皇後指了指不遠處的偏殿,和上迴她被關著打的偏殿是同一座。


    甄楚恬慢慢走進偏殿,警惕的打量四周,又猛地看向身後的殿門,生怕再被人猛地關上。


    她發誓,要是皇後再敢用上次那樣的招數對付她,她絕對不會輕易罷休。


    宮女領著她在屋裏轉了一圈兒,輕笑道:“皇後娘娘既然說過不會再動你了,就絕對不會動手,你就放心在這裏住下來吧。”


    “知道了。”甄楚恬隨意答應一聲,從牆角到窗口日細細的檢查一遍,發現並沒有任何異樣,這才放心地睡下來。


    夜漸漸深了,外麵仍然沒有任何動靜。


    她瞪著眼睛瞪了許久,發現外麵連一個人影都沒有,這才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她迷迷糊糊睡了幾個時辰,窗外突然響起輕微的聲響。


    係統警報聲瞬間在腦海裏炸開。


    “警報!警報!有毒素!毒素!”


    甄楚恬隻覺腦海裏響起了炸雷,嚇得她渾身一抖,剛要不耐的訓斥,在聽清楚係統警報什麽之後,立刻警惕的捂住了口鼻。


    借著月光,她直覺看向了窗口,果然見窗口處破了一個洞,有人正在拿著一根小紙管往裏麵吹著一種東西。


    那白煙散去,分明是迷迭香之類的毒藥,可以讓人聞了之後一直昏睡。


    門外的人在聽了一陣動靜之後,發現屋裏寂靜無聲,便幹脆推門進來。


    甄楚恬立刻閉上雙眸,裝作已經中毒昏睡過去的模樣,但她豎起耳朵仔細聽,能聽到那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了。


    她趁著夜裏黑,緩緩眯開一條縫,同時間到了一股比較熟悉的香味。


    是顧陌!


    他來這裏做什麽?


    甄楚恬頓時操緊了拳頭,越發的警惕起來。


    而這時,顧陌已經逼近。


    他來到了榻邊,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的麵容:“楚恬。你可真是美啊!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隻可惜你這女子太不老實了,竟然敢毀掉和本王的親事,你有沒有想過京城多少女子削尖腦袋也要嫁給本王?”


    聽到這話,甄楚恬隻想冷笑。


    她就沒見京城女子離正兒八經的官家小姐離,有誰能真正看上顧陌的。


    不說顧陌這尊貴的身份,他這種人注定就沒有什麽大出息,並不是那些想要找個好夫家的女子能夠看上的,說這話可真夠自戀。


    “隻可惜呀,本王這麽喜歡你,你卻如此對待本王,本王真的很傷心,後果很嚴重。”


    ......怎麽這麽熟悉又非主流?


    甄楚恬抿抿唇,卻忘記自己正在裝昏。


    顧陌一下子瞪著眼睛:“甄楚恬,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暈過去?”


    一聽他的質問,甄楚恬嚇得魂都快沒了。


    完了完了,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顧陌不會是要對她做那種事吧?!


    她這個念頭剛剛閃過,一隻手就覆在了她的衣襟上,隻要輕輕一拽,就能摘下她的衣裳.


    “既然你不肯嫁給我,那我就要用這種方式得到你,等明日就算你再不願意,哪怕以死相逼,皇上都隻能讓你嫁給我了,因為你的清白注定隻能被我奪過去!”


    顧陌惡狠狠的說完之後,便翻身坐在了甄楚恬的身上。


    就算隔著被子,甄楚恬也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檀香味,和顧乘涵身上的有一點相似,但卻莫名讓她惡心。


    她立刻睜開雙眸,傾刻間爆發出冰冷的眼神:“從我身上下去!”


    見她冷不丁的睜開眼睛說話,嚇得顧陌身體一抖,差點就摔下了地。


    可下一刻,他就惱羞成怒的摁住了甄楚恬的雙肩,讓她動彈不得:“這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敢跟本王廢話!就算你醒著又如何?本王今日就要奪取你的清白,讓你知道什麽才是和本王作對悔婚的下場!”


    說完之後,顧陌咬咬牙,立刻趴下來在她的脖子上啃咬。


    甄楚恬頓覺一陣惡心,毫不猶豫地伸出指尖,將銀針狠狠紮在顧陌的身上。


    即使她雙肩不能動又如何?隻要手是靈活的就行。


    顧陌隻覺腰間一疼,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就漸漸麻了。


    這迴甄楚恬用的是不同的麻醉藥,隻能讓他全身發麻,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你以為這樣就能對付我了?原來這就是皇後娘娘的計謀啊!可真是好笑!”甄楚恬冷哼一聲,推開他翻身下榻,居高臨下的抱著胳膊打量他。


    顧陌臉色通紅,惡狠狠的盯著她:“你為何沒有中毒?還能對本王動這種手腳,你到底做了什麽?快給我解藥!”


    “你在給我下毒,想要毀了我的清白的時候,怎麽沒有想過要給我解藥啊?”


    甄楚恬嗤笑兩聲,隻覺得他說這話十分可笑:“原來你還是不死心,怎麽我妹妹滿足不了你,你非得娶我嗎?”


    “你胡說什麽!我跟你妹妹從來都是清白的,咱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本王這麽做也朝堂之上承認的,對顧乘涵沒有任何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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