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靈姬公主的房間,純琉走到院子裏,看著滿天的星光,院中的幾棵青蔥的鬆樹暗影婆娑,斜照著長長影子,幾盆不知名的花開的正豔!


    如此靜謐的夜晚,純琉卻無心睡眠!滿懷心事的看著星空,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中午玄辰君那廝故意給她捅馬蜂窩,去雲夢國路遠迢迢,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真是愁!


    玄辰君站在窗戶邊上眺望遠處的燈光,明明滅滅中幾家燈火通明,又有幾家消失在夜幕中寂寥無聲!看見純琉站在院子裏,他心有感慨!什麽時候起這位公主見他便退避三舍,他倒要聽聽她如何解釋避他如蛇蠍的事情!


    走到了院子底下,玄辰君看著她婀娜多姿的背影,在星空下如九天玄女,長發在風中飛舞一眼萬年,從什麽時候起,純琉已經長大了,他來了,這一次不再錯過她。


    純琉聽到腳步聲,往後一瞧是玄辰君,他一身白色的錦衣在星光下格外耀眼,風吹過衣袂飄飄如謫仙降臨,她腹誹:“這人怎麽來了,早知他來我就不來了。”


    想到他來都來了,而且他借了他的銀子,拿人手軟吃人嘴短,無論如何都是要打個招唿。也順便問下他為何故中午讓她為難。


    她轉頭看了看四周,見四下無人便小聲道“你怎麽來了,今日你做的好事我還沒說你。”


    他嗬嗬笑了兩聲,真是賊喊捉賊了,他光明正大的去找她,她見他繞著走,還怪他威脅她!


    他走過來,低低道:“純琉,我知道你願意這樣叫你,你既然這麽害怕為何老是想躲開我,莫不是得了銀子就忘了我這個恩人,這可要不得。”


    純琉被他說的有些心虛退了兩步,見到他她就想起了幾年前的玄辰君,還真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她嗬嗬討好道:“哪裏,哪裏,我還不是怕被人瞧見了,露了身份,公子說的哪裏話。”


    玄辰君看著這張日思夜想的臉,恨不得上去傾訴他是如何想念她的,這該死的丫頭卻一無所知。罷了,慢慢來,他調侃道:“純琉可是騙人的,我倒是有些不相信,如果下次你大大方方和我說話,我就相信你了。”


    “夜已深了,我答應你下次我一定會和你說話,你看,這客棧裏全是眼線,我就不多聊了。”純琉指了指四周小聲道。


    玄辰君目地達到了,自然是點了點頭道:“好,你記住你今日說的話,切莫想要過河拆橋。”這次他就放過她了,不過隻要他們在一起時間還長,他不相她還能跑了不成。


    純琉重重的點點頭,道:“你就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種人。”開玩笑,她要是讓他不開心了,到時候他把自己的身份給抖了出來就麻煩了。


    看著她飛快的走進了客棧裏,玄辰君暗笑,這丫頭!跑得比兔子還快。


    花羽和離晟正在下著棋,眼看這局自己又要輸了,他執起白子耍賴道:“這次不算,我要悔棋。”


    離晟笑了笑,無奈的道:“好吧,那你悔一子。”想到今天中午玄辰君事,他又問:“花羽小叔,這玄辰君跟純琉認識?”想著純琉的事他的小叔一定會知道,如此也看看小叔怎麽說的,也可以從他這裏得一絲半點線索。


    花羽聽到他問玄辰君的事,那小子各純琉的恩怨他還是知道一點的,隻是事關純琉和他的身份他是萬萬不能說的。


    他故作認真的把棋盤上的棋子比劃了幾次,方含糊其辭迴道:“誰知道,大概是看我家侄女長得國色天香,想娶迴去,你小子,要被他搶了跟我哭也沒用,我都提醒過你了,我侄女追她的人從南焰排到雪森了,可不是假的……。“


    離晟看他可能真的不知道裏麵的內情,看來事情沒有他想的那麽嚴重,他們的關係也沒到威脅他的地步,看來他得趕緊向那個丫頭表明心跡了,免得那此張三李四來打主意。


    他俊美的臉笑道:“放心小叔,這不用你說,我一定會讓那個玄辰君失望的,來來來,繼續!”眼下有了小叔的大力支持,他怕那玄辰君。


    時間一下過了半個時辰,終於在離晟的放水下花羽贏了一把,他心滿意足的道:“走了,不下了,我去瞧瞧我侄女。”


    離晟看著這個好機會,白日裏他們忙著趕路,沒時間說見句話,到了晚上可得去看看她,他趕緊站起來道:”我想來也閑不無事,就跟小叔一塊去看看純琉吧。”


    花羽暗罵“這臭小子,就知道沾我的光,沒了我他還不知道少了多少機會,要不是看在他是他的恩人份上,我才不會帶他去,算了我勉為其難的帶你小子去。”


    於是拍了拍寬大的衣袍,道:“快走吧,不早了,我們快去快迴,明天還要趕路。”


    到了純琉所在的房間,花羽敲了敲門,東靈打開了門,看見是花羽和離晟來了道:“公子,你們怎麽來了。”


    花羽問:“我侄女,去哪裏了,怎麽沒看見人。”


    東靈迴:“去了靈姬公主處,應該快迴了。”


    剛說到純琉那麽巧,純琉就從拐角處來了,離晟看見她道:“純琉才迴來。”


    純琉點點頭問:”你們怎麽來了,有何事,走進去說。”


    花羽和離晟走了進去,東靈倒了幾杯茶放在他們前麵,離晟有些好奇的道:“公主找你來有什麽事?”


    “還不是為了柒商的事,你當時也在場,不會不知道吧?”純琉淡淡的道。


    花羽當時不在場,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便問:“你們在說誰,什麽柒商?”


    純琉看著小王叔一臉八卦的樣子,大笑道:“小叔,你那麽八卦幹嗎?說了一時半會也說不明白,這麽說,就是一個獻禮的美人,當初我去中和街玩的時候,衣服不小心被一個公子弄髒了,後來那個公子帶我去成衣鋪買衣服,那個柒商一進鋪子就搶我選好的衣服,還在王宮強行逼了那位公子的婚。”


    花羽好笑道:“還有這樣了人,敢搶你的衣服,還敢在王宮逼婚有兩把刷子,這比你還牛!”


    純琉狠狠地踩了他的腳,惡狠狠的道:“小叔,你在說什麽,比我還厲害,我難道有這麽差勁!早知道就不說給你聽了。”


    花羽痛的直喊饒命……


    離晟笑著看著他們倆叔侄,東靈著急道:“純琉,莫要踩痛了你叔叔,公子不是在這裏。”


    純琉可不管什麽離晟公子,他和小叔這和相處模式離晟早就知道了,她冷哼一聲打趣道:“喲,我家的小嬸嬸心疼了。看在我小嬸嬸的麵上就饒你一命!”


    東靈聽到純琉公主這樣打趣自己,心中羞臊的滿臉通紅!


    離晟咳嗽了兩聲,道:“快說,後來如何。”


    純琉坐正了身子道:“這位靈姬公主,居然是向我道歉,這事上本來有她的一份責任,她向我的道歉也是應該的,隻是始作俑者倒是置身事外沒有出來道歉,今日還朝我和離晟冷哼了幾句以示不滿!我倒覺得這位公主還有那麽點仁意道德。”


    “哦,她居然逼婚了之後還光明正大的順利迴國,是誰,我去教訓她一頓,一個美人而已,那麽囂張!”


    純琉看著沒有外人,招了招手神秘的道:“這位人物身份不簡單,他是雲夢國南王的女兒——夕柒商,可不是普通的美人。”


    夕柒商是吧,離晟笑道:“我早知道她身份不簡單,哪裏知道她是郡主。”


    “你們可不要說出去了,這個囂張的郡主可是隻紙老虎,他被雅布公主算的死死的,就想要她跟她的兒子聯姻。無奈中才選了北候府的朱棋小公子當棋子使喚!”


    離晟點點頭,道:“這才說的通了,我就看其中不尋常,果然如此,這如今雲夢國與雪森國難兄難弟,隻有抱團才能在四國中分一杯羹。”


    “算了,不說這件事了,等出了雪森國入了雲夢國,我看依那郡主性子定會想找碴,不過也不怕!”純琉想到柒商那張不懷好意的臉,冷哼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們倆,到時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這願不是我們操心的,靈姬公主想必也不會讓她來欺負我們的,我們是無需親自動手,既然靈姬主動說出了原委,必是要你們防範,也間接告訴你們之間的恩怨,她會看著辦。這公主的品德還是不錯的。”花羽分析到。


    “我想她也是此意!”純琉點頭。


    靈姬坐在床上,錦人收拾完了衣物,問道:“公主,你為何今日召了那個姑娘來,你明明知道柒商與那個姑娘不對盤,你還是明是張膽的召見她。”


    純琉道:“你多心了,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要召見她,一來我是讓柒商明白,我與她來往她會有些忌憚,二來也告訴他們要防範。我了解柒商,她眼裏容不下一顆沙子,不與她為合的就是敵對的,在她的能力範圍之下,她會不顧一切的打擊到底。”


    錦人無奈的歎口氣,道:“也隻有公主才會幫她,要是我這次肯定是放任她,讓她給雪森國的雅布公主給算計了去,到時木已成舟看她怎麽辦。”


    “你這家夥,這心眼可壞了,依她的性子在異國能安生嗎?”靈姬笑罵了句。


    “反正,不管她安不安生,她走了公主安生就行了。”錦人拿起木盆從水瓶中倒來一些水,拿起絹絲洗了洗又道:“公主快些休息吧,婢子洗了這絹子便也睡了。明日還要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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