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琉聽了夫人話說道如此分上,暗想她可能是因痛失愛女,傷心過度沒有了精神寄托,想找個代替她女兒的人,料想也是一時的衝動,並不是真心想要她當她的幹女兒,她在這雪森國隻是個過客而已,絕不能輕易的就應下了這幹親。


    她再次施了個大禮道:“夫人好意我心領了,隻是小女實在不敢應下,我家境貧寒自小與小叔父相依為命,無才無德唯一就學會了這半點琴技,如今在能在離晟公子府中當差有口飯吃已是天大的好事了,實在不敢現奢望能認下太守夫人這麽尊貴的幹娘,怕自己蠢笨到時惹得夫人生氣。”


    兩位夫人聽了心裏暗罵這姑娘太傻了,那麽好的事情還趕緊應承,要是她們的女兒能攀上太守府這個高枝,她們在夢中也會偷笑。


    太守夫人心裏冷嘲這女子也清楚自己的身份低賤,還算有些氣性,隻是她的計劃絕對不能落空,她站起來故作和藹的笑道:“孩子,我怎麽會嫌棄你的家境呢,我看上的就是你就個人,我就從第一眼就喜歡你這孩子,你如果不答應可是嫌棄我就個老太婆了。”


    純琉無語,她與太守夫人才見了幾麵,有那麽入太守夫人的眼嗎?她自己都有些懷疑了,她有此為難的看著太守夫人。


    太守夫人見她為難的看著她,好像對這突如其來的富貴並不買賬,紅著眼睛開始上演了一場苦情戲碼,她眼角含淚的道:“孩子,你就這麽看不上我這個失去女兒的老太婆嗎?我隻是太喜歡你了,連這樣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應我嗎?我會對你的就像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疼愛。”


    站要旁邊看熱鬧的夫人們,若有所思的看著這兩個人,這老的太守夫人是約摸痛失愛女得了失心瘋,把這女子當成自己女兒了,這人家不樂意還掉上淚了,這小的估計是個傻帽,這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居然不要,這腦子有病吧。


    商夫人看這太守夫人執意要認幹女兒,她為了討好太守夫人,率先向純琉勸道:“姑娘,你看這太守夫人這麽喜歡你,你就認了這幹娘吧,你無父無母太守夫人必會好好的對待你,這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太守夫人這麽好的人家。”


    宓夫人也不甘落後,說道:“是啊,要是我家的女兒能有這樣的好福氣我都笑醒了。”


    兩位夫人一言我一語的紛紛勸純琉認了這個幹娘,純琉看這太守夫人眼角含淚,想了想這太守夫人著實是受了大打擊,自己何不就暫時認下這個幹親,到時太守夫人時間久了也就不會這麽執著了。


    她點了點頭,施禮道:“太守夫人,那我就應下了,以後還請幹娘多多照顧。”


    太守夫人聽了心裏冷笑,果然這世上沒人會拒絕金錢勢力,她拿手巾擦拭了一下眼角堪稱鱷魚的眼淚,故作哽咽道:“孩子,你以後就是我的女兒了,來人,快,奉禮茶上來,喝了這杯茶這純琉姑娘就是你們的小姐了。快,去把我留給鮮兒的一對冰種玉鐲拿來,另外拿銀票三百兩給琉兒的叔父當見麵禮。”


    純琉聽到冰種玉鐲,暗歎這太守夫人好大的手筆,一出手就是冰種的玉鐲,這普天下的玉鐲雖多,可是冰種玉鐲可是極其罕見的難得的,她想了想這無功不受碌,這雖然認了幹親這手筆也太大了,她擺了擺手道:“夫人,不必客氣,這麽珍貴的玉鐲實在愧不敢當。”


    “還叫夫人,應該改口叫幹娘了,你這孩子,我這是給你的認親禮,你都和我是一家人了還這麽客氣,我可不答就應。”太守夫人笑道。


    侍婢呈上禮茶,純琉恭恭敬敬的上了茶,太守夫人接過茶從侍婢端著的匣子裏拿出兩隻玉鐲,她摸了摸玉鐲鄭重的道:“琉兒,這原是留給鮮兒的玉鐲,是我打算出嫁的時候給她的陪嫁,她是沒有機會戴上了,這對鐲子可是價值不菲的好寶貝,今日我就贈你一隻權當是認親禮,另外一隻就給我留著當個的念想。”說著太守夫人把一隻玉鐲放入了匣子裏,另一隻遞給純琉。


    在場的兩位夫人心裏暗暗讚歎,這太守夫人真是大手筆,這麽好的東西說送就送了,這離府婢子可真是有手段,把這夫人哄得這麽好的寶貝說給就給了。


    純琉看這玉鐲的確是不錯是個好東西,雖然在她南焰公主眼中這東西並算不得極品,但這太守夫人身份能拿出如此寶貝相贈與她,倒是對她這個幹女兒是萬分的看重了,這份心意她倒是心領了,真要受了她的也不合適,她搖了搖頭再次拒絕道:“幹娘,你這見麵禮太貴重了,我愧不敢受。”


    “你一定要收,這是我的心意,你不收幹娘可會生氣的。”太守夫人鄭重的說道,並親自把玉鐲戴到她手上。


    純琉無奈的接受了這份禮物,想著以後迴了南焰國一定要送一個更好的禮物來迴禮。


    “走,夫人們,這太陽已經小了,我們幾個出去走走,琉兒,你就不要跟著我們老太婆走了,現在你已是府中的小姐了,由婢子們帶你去熟悉一下府中的環境,我過幾日收拾好臥房,讓你入住太守府,你今日想什麽時候迴離府就迴去,也跟你們公子說說,過幾日我去接你。


    侍婢們得了太守夫人的命令,帶著純琉去參觀這太守府,待過了兩個時辰,眾夫人已在花廳飲茶,一個侍婢臉色發青的走過來說:”夫人,不好了,我收拾首飾的時候發現少了幾樣,鮮小姐的最喜歡的首飾不見了,還有你剩下的一隻冰種玉鐲也不見了。”


    兩位夫人麵麵相覷,這什麽情況,誰敢在老虎身上拔毛,這是不要命了,太守府的東西都敢去偷,這膽子也太肥了。


    “你說什麽,我的冰種玉鐲和鮮兒的最喜歡的首飾不見了,你們是怎麽搞的,有沒有仔細的找過?”太守夫人黑著臉問訊道。


    侍婢嚇得忙迴話道:“夫人,已經找了好幾遍,就是沒找到。”


    “你再說一遍,這青天大白日的東西都會被盜,你們和府裏的侍衛都是吃幹飯的,東西不見了都不知道,去把侍衛叫來。”


    府上的侍衛們被夫人傳召,聽說府裏的寶貝被盜,來到了花廳,他們看著夫人黑著臉盯著他們,嚇的他們語無倫次道:”夫人,夫……今日並沒有多少人出去過,就府上的采買侍婢去了兩個,還有離府的姑娘剛剛出去不久。”


    眾夫人暗道今日算是攤上了麻煩,這太守府丟了寶貝,還是她們女兒的遺物,她們也是跟著討嫌了。


    一個侍婢低著小聲道:“夫人,我帶了純琉小姐去到處轉了轉,還去了鮮兒小姐的……。”


    “你是說純琉,她不會做這種事的,她現在是我的幹女兒,你們可得小心說話。”夫人怒拍了桌子。


    侍衛和婢子嚇的跪在地上,侍衛擦拭了臉上的汗珠道:“夫人,我們真的就看見了兩個采買賣的侍婢和純琉小姐出去。”


    “來人,去把那幾個侍婢找來搜身,派遣府上的快馬去把純琉找迴來,如果她身上沒有我丟的寶貝,你們要為自己的失職,為自己冒犯了純琉小姐謝罪。”太守夫人說出的話冷如冰渣。


    兩位夫人在花廳裏坐立不安,這真是不好的兆頭,這要是找不到盜賊,這吳江道怕是又要掀起腥風血雨了!


    純琉坐在馬車裏吃著點心,突然馬車停了下來,同行的太守府侍婢掀開簾子,看到幾個侍衛攔住了馬車。


    那些侍衛看到簾子打開,他們向純琉施禮道:”夫人請小姐迴去,稱有要事相商,小姐請。“


    純琉無奈又返迴太守府,到了太守府大門口,她看見了她的幹娘和兩位夫人都站在大門口,夫人們臉上神情怪異,她的幹娘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她奇怪的問:“幹娘,您找我來為了何事?”


    太守夫人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溫和的道:“孩子,你要鎮定,太守府丟了幾樣寶貝,府上所有的人都搜遍了,都沒有搜到。”


    純琉聽了臉色一變,這是什麽意思,聽她的話外音就是她也得搜身,她心裏想了想今日的事處處透露著不尋常……,但願是自己多心了,眼下眾夫人們都盯著她,她也隻能接受盤查,她淡淡的迴道:“無事,您要搜便搜吧,這也是應該的。”


    太守夫人點點頭,二個侍衛打開馬車的簾子在裏麵搜索,一個侍衛提出一個包裹出來,打開道:“稟夫人,發現銀票三百兩,一隻玉鐲,幾件首飾。”


    太守夫人看了看她手中的冰種玉鐲,還有到包裹裏的東西,故作氣的直發抖,指著純琉大聲怒道:“為什麽,我給你的還不夠多,你還把我鮮兒的東西也偷走,我都把那麽珍貴的玉鐲給你一隻了,你還把剩下的那隻也帶走!”


    兩位夫人心裏感慨萬千,這到底是唱哪一出,這得了幹女兒的名份還不夠,這還把人家親生女兒的首飾也偷順走了,人心真是不可測,這有必要嗎?今日的事處處透著詭異!


    純琉吃了個啞巴虧,這是什麽情況,這畫風也轉變的太快了吧,她上一秒還是認了親的小姐,這一秒就生生的打臉成了小偷,這一切都太詭異了,原來這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局就等著她上鉤,她蒼白無力的解釋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我怎麽會做這種事情,我完全沒必要的。”


    太守夫人此時像變了個人一樣,拂袖怒道:“別狡辯了,這證據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麽好抵賴的,算是我瞎了眼看錯了你。來人,把她押到公堂去。”


    時間過的真快,一眨眼已到了傍晚時分,離晟今日中午時分已接到了太守府的信,稱純琉要在太守府聽吃飯了,要等到下午才由太守府送迴來,他在府上等到了傍晚,這人還沒有迴來也不知在搞什麽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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